葉小書很認真的一針一線的打著圍巾,為了給濤明司一個驚喜,她總是在確定他已經睡著後,才起來偷偷的打。
再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她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給他,想了好久,她決定親手打一條圍巾送他。
而且,除了圍巾之外,她還要給他一個大驚喜──
她要親口對他說生日快樂。
為了讓自己可以說得順口一點,她很努力的練習發音。
「阿──西──登──次──怪──弱──」
可因為她根本听不見任何聲音,只能不斷地模索。
「阿──思──阿──司──阿──司──」她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卻不知她的聲音驚醒了睡在隔壁房間的濤明司。
自從那場大火之後,濤明司就不像以前那麼容易入睡,就算睡著了,也都睡得很淺,每分每秒都在警戒,稍有動靜,他就會清醒過來。
他知道自己是擔心過度了,但是他不得不但心,畢竟葉小書比一般女孩子更需要被保護。
所以,當他听到葉小書的聲音時馬上就醒了過來,像火箭般沖出房間。
「阿──司──阿──司──」
這是他頭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可悠慮卻淹沒了喜悅。
她是不是做了噩夢,還是身體不舒服……
「砰!砰!」
他用力敲打她的房門。
「小書,快開門!你怎麼了?」
他的心快跳出胸口了。
可房里的葉小書根本听不見敲門聲和他的叫喚聲,仍很努力的練習叫他的名字。
「阿──司──阿──司──」
房門外的濤明司心急如焚,再也顧不了一切,用力踹開房門。
他的出現讓正專心練習發聲咬字的葉小書嚇了一大跳。
「小書,你沒事吧?」
他心焦的察看她全身上下。
葉小書連忙把打了一半的圍巾塞到被子里,她可不希望他發現她要送他的生日禮物。
「你藏了什麼?」濤明司好奇的想一探究竟,卻被她給阻止了。
別看,這是我的秘密。葉小書緊張的往後縮了縮。
她越是神秘,濤明司就越是好奇。什麼樣的秘密不能讓他看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葉小書故意引開他的注意力。
「我听到你叫我的聲音就醒過來了。」他擔憂的看著她。「你還好吧?」
糟糕,她一定是沒控制好音量才會吵醒他。葉小書暗斥自己的粗心。
我剛才做了噩夢。她胡亂找了個理由,不想讓他知道她要給他的驚喜。
濤明司皺起眉。她是因為做了噩夢而害怕地叫他,還是他就是她所做的噩夢呢?
他可不希望是後者。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看來她下次要躲在被子里練習發音才行。
「沒關系,你沒事就好了。」他眼角瞥見放在枕頭旁的小白兔布偶,忍不住伸手將它拿了起來。
它每天都陪著我睡覺,現在沒有它,我會睡不著。葉小書解釋。
看著她比的手語,濤明司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他很高興她如此重視他送給她的東西,卻又不由得生氣,這只布偶比他更幸運,可以天天陪著她睡覺……
天哪!他是怎麼了?竟吃起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的醋來!
很晚了,你快去睡吧!明天你還得去找工作,如果精神不好,老板可是不會錄用你的喔!她俏皮地開著玩笑。
「我這麼出色的人才,老板不錄用我,是他的損失。」不是他太過自滿,而是他真的對自己很有信心。
他相信他很快就可以找到工作,而等到他找到工作之後,他就可以完全擔負起養家的責任,屆時他一定要想辦法說服小書別再那麼辛苦的工作。
「那我回房去睡覺了,晚安。」
晚安。葉小書從床上起身,送他走到門口。
濤明司忍不住回頭好奇的瞥向被子下所藏的東西。
「你真的不能告訴我,你的秘密是什麼嗎?」
葉小書輕輕搖頭。
「透露一點點也不行?」他的嘴角撒嬌似的嘟起。
葉小書仍是搖頭,再次拒絕了他。
「小書,你會害我睡不著的,你知不知道?」唉!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現在他終于明白那只貓的感受了。
睡不著就數羊羅!葉小書輕輕將他推出房間,然後將房門關上。
濤明司沮喪的瞪著緊閉的房門,數羊睡得著才有鬼咧!
到底是什麼秘密讓她如此神秘兮兮的?他今晚可能要想破頭了!
找工作似乎不像濤明司想像中那麼容易。
台灣建築業不景氣,他的專長竟找不到發揮的空間。
連續兩天,他找了好幾間建築公司,卻都得不到好的回應,只因他沒有工作經驗。
今天是第三天了,如果他再找不到工作,那他怎麼有臉回去見小書?
想到她每天在他出門時都替他加油,他怎麼可以讓她失望呢?
而且,萬一她因此而看不起他……不!他今天無論如何都非找到工作不可!
循著徵人廣告上的住址,他來到一處建築工地,打算應徵一份工地監工的職務。
在看過他的資料後,工地主任二話不說便拒絕了他。
「抱歉,我們只是在找一個監工而已,你的學歷這麼高,恐怕不適合。」
濤明司壓抑了兩天的火氣,在此時爆開來。
「你說這是什麼屁話?我都不嫌職位低了,你倒嫌起我的學歷高?」他橫眉豎目的樣子嚇得對方猛吞口水。
「你……你……」懾于濤明司暴怒的神色,對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到底要不要錄用我?」他的耐性已到了極限。
「對不起……我真的無法錄用你。」雖然害怕,工地主任還是拒絕了他。
「為什麼?」他真的不明白,他都願意紆尊降貴地屈就這份監工的工作了,為何對方還是拒絕了他?
「因為你沒有工作經驗。」
又是同一句屁話!
不給他工作機會,他哪來的工作經驗?
「不過,你若不介意,工地還欠幾個水泥工人,我看你體魄不錯,要不要試試?」
水泥工人?有沒有搞錯?!他堂堂一個建築系的高材生,居然要他當水泥工人?
「你可以考慮、考慮……」見他表情陰沉,工地主任嚇得連退了好幾步。
「嘟……嘟……」這時,濤明司的手機響起。
「阿司,你快到警局來,小書出事了!」手機那頭傳來熙門焦急的聲音。
聞言,濤明司的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正常思考。
他迅速地沖出工地,招來計程車。
小書出事了?究竟出了什麼事?天哪!他雙手握拳,不斷敲打著額頭,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因為有人吃了葉小書做的豆漿、豆花後,產生食物中毒的癥狀,其中還有兩個人陷入昏迷的狀態,甚至還有生命危險,所以,警方懷疑她可能是蓄意殺人。
濤明司下了計程車後,就要沖進警局,可熙門和美佐卻在警局門口攔下他。
「你們拉著我做什麼?小書現在怎麼樣了?」他氣急敗壞的問。
「阿司,冷靜一點。」
因為怕他剛烈的個性會大鬧警局而節外生枝;熙門和美佐才會在門口將他攔下。
「你們叫我怎麼冷靜?小書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磊現在正在警局里處理,小書應該馬上就可以被保釋出來了。」美佐說。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濤明司亟欲知道出事的原因。
熙門緩緩說出了出事的原因。
「這簡直太荒謬了!」濤明司氣憤不已。「小書善良得連一只螞蟻都不忍心殺死,她怎麼可能下毒殺人?再說,如果她真的下毒,那頭一個死的人應該是我,我喝了豆漿、也吃了豆花,但我什麼事也沒有啊!」
「所以我覺得事有蹊蹺!」熙門很肯定的做出結論。
「對啊!我今天早上喝了豆漿,愛紗也吃了豆花,可是我們都沒有中毒,這件事實在太詭異了。」美佐的臉上有著少見的嚴肅神情。
這時,風澤磊領著一臉蒼白的葉小書步出警局。
她的小臉上布滿惶恐和驚嚇,顯然她也被這突發事件給嚇壞了。
一見到濤明司,她馬上奔入他的懷中,縴細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沒事的,我會保護你,誰也不能傷害你!」濤明司親吻著她的頭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磊,現在小書沒事了嗎?」熙門鎮靜的問。
風澤磊一臉凝重,他沒有回答熙門的問題,只是轉向濤明司,示意他先送葉小書回家。
濤明司知道風澤磊的用意,便先帶著葉小書返家。
「磊,快說吧!小書她不會吃上官司吧?」一等他倆離開,美佐立刻追問。
「情況對小書相當不利。」風澤磊的語氣充滿擔憂。「如果真的鬧出人命,小書很有可能會被判刑。」
「但是,小書並沒有下毒害人啊!」美佐不服氣的說。「我可以當證人。」
「寡不敵眾,這句話你應該听過吧!」熙門冷靜的分析,「現在有那麼多人指證小書下毒害人,若真上了法院,法官不只不會相信你的話,說不定還會說你做偽證呢!」
「照你的說法,要是真鬧出人命,小書不就難以月兌罪?」
「小書能否平安無事,就得看這事件的幕後主使者是否願意放過她了。」風澤磊語重心長的說。
「幕後主使者?」美佐提高音量。「磊,你是說有人想害小書?那會是誰?小書這麼善良,她不可能與人結怨的啊!」
「阿司的母親!」熙門幾乎可以肯定幕後主使者一定是濤明司的母親。
「阿司的母親?」美佐瞠大眼。「可能嗎?」
「磊,你說有沒有可能?」熙門的視線投向風澤磊。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像森田紀子這般行事作風強悍的女人,她很有可能會為了拆散濤明司和葉小書,而不擇手段地采取一些行動……
葉小書的沉默急壞了濤明司。
「小書,你別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握緊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冷得駭人。
阿司……我真的沒有下毒害人。葉小書沉重地抬眼看他。
「我當然相信你不會下毒害人。」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惡毒的想害她?
可是,現在有糟麼多人因為喝了我做的豆漿、豆花而中毒,甚至還有人有生命危險……葉小書實在不敢再想下去。
「沒事的,他們中毒不是你的錯。」他伸手擁她入懷,溫柔的輕拍著她。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美佐、愛紗同樣喝了豆漿、豆花,可什麼事也沒有,但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中毒事件,顯然這事情並不單純。
他閉眼沉思了下,再度睜開眼後,他心里已經有譜了。
「小書,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葉小書敏感地察覺到他臉色不太對勁。
「你別擔心,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他已經可以肯定這件意外是有人在幕後指使的,而那個幕後主使者十之八九一定是──
阿司,你別亂來!葉小書緊拉著他。
「放心,不有事的。」
他發誓,如果有人蓄意傷害小書,他一定不放過他,即使那個人是他母親也一樣!
TOM一見到濤明司主動走向他,便做好了被扁的準備。
果然,濤明司二話不說就連續向他出拳,每一拳的力道都不輕。
TOM被打得節節後退,一旁的幾個手下看不過去,沖上前想阻止,卻被TOM喝阻。
「退下!」TOM斥退手下。「阿司少爺今天心情不好。」
「沒錯,本少爺今天想殺人!」他毫不猶豫又朝TOM揍了鮮血從TOM的嘴角淌了下來。
「阿司少爺,如果打我可以讓你感覺好過一點,那你盡管動手。」TOM很有義氣的說。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濤明司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領。
「你說,這次小書被人控告是不是你做的?我不是警告過你,如果我媽有什麼行動,你要馬上通知我的嗎?」
「阿司少爺,我真的不知道葉小姐被人控告的事,因為我並沒有接到夫人的任何命令,我只是負責監視你的行動。」這次森田紀子的計劃,他真的毫不知情,實在被打得很冤枉。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你去告訴我媽,叫她立刻收手,不準傷害小書,否則只會讓我們母子倆的關系變得更惡劣!」
「阿司少爺,夫人她──」
一陣煞車聲打斷TOM的話。
濤明司才一轉頭,便見到一輛十分眼熟的加長型豪華轎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JAY從車內步了出來,朝濤明司必恭必敬的行禮。「阿司少爺,夫人要見你。」
「滾!」濤明司以為JAY是要他返回美國,立刻吼道︰「你回去跟我媽說,有事就沖著我來,不準傷害小書!」
「阿司少爺,夫人她──」
豪華轎車的車窗緩緩降下,森田紀子那充滿威嚴的聲音也同時傳進濤明司的耳中──
「阿司,我人已經來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吧!」
濤明司望著母親那嚴厲的側臉,有些怔住了。
「媽?!」他萬萬沒料到向來以工作為重的母親會拋下工作來到台灣。
JAY很快地上前,打開車門。
「少爺,請。」
濤明司做了個深呼吸,毫不猶豫地走向車子。
也到了他們母子倆該說清楚、講明白的時候了。
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
即使面對兒子那閃著熊熊怒焰的憤怒眼神,森田紀子仍保持著一貫的鎮靜。
她優雅地喝著飯店服務生送來的下午茶。
「阿司少爺,你要喝茶還是咖啡?」JAY有禮的詢問。
其實,JAY心里像吊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的,他十分清楚此刻的寧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他見過不少次森田紀子和濤明司母子兩人火爆沖突的場面,但往往森田紀子都是贏家,因為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擊敗強悍的她,即使是她的兒子也不例外。
「滾!我要你滾出去!」濤明司大聲且嚇人的斥喝著,額際的青筋暴起。
JAY雖早已做好挨罵的心理準備,但還是在他的大吼下全身一震。
「JAY,你先出去外頭守著。」森田紀子無視于兒子的怒氣,反而顯得更冷靜。
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越是冷靜,就越是駭人,那冷靜表象下所隱藏的怒氣相當可怕。
不過,更可怕的是她那高深莫測的心思,誰也無法預料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會采取什麼行動,總之,想跟她斗無疑是以卵擊石。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陷害小書?」濤明司咬牙切齒的瞪著母親道。
面對兒子的盛怒,森田紀子的眉頭連動也沒動一下,仍泰然自若的吃著茶點。
「這杏仁派做得還不錯。阿司,你不是最喜歡吃杏仁派嗎?這應該滿合你的口味的。」森田紀子的語氣悠哉得彷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
「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是因為她是他母親,他早就一個拳頭揍過去了。
「請注意你正在跟什麼人說話。」她的口氣不慍不火,字字卻彷佛秤得出重量。「我好歹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這樣是一個為人子該有的語氣與態度嗎?」
「我承認我的語氣和態度不好。」他臉上的線條因為壓抑著怒氣而顯得緊繃。「但你若希望獲得我的尊重,你也必須尊重我!」
「我還不夠尊重你嗎?」她眉一個輕挑,就足以令人膽戰心驚。
「你從來就沒有尊重過我!」他目光直直的迎向母親那透露著警告意味的眼神。
「你是在怪我?」
森田紀子微眯的眼中掠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光憑你這樣的態度就足以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你知不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想判一個人罪,還怕找不到罪名扣嗎?」他早對母親那過分現實、不近人情的處事方式看不過去了。
「放肆!」森田紀子動怒了。「別以為你是我的兒子,我就會容忍你在我面前撒野!」
「你還記得我是你兒子嗎?」天底下恐怕沒有哪對母子比他們更疏離、更陌生的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你還有好日子過嗎?阿司!」森田紀子的臉色微變。
聞言,濤明司俊逸臉龐上的怒意更深、更烈了。
「我是你的兒子,所以我有好日子過,而小書就必須受到傷害,是嗎?」他心寒的問。「小書究竟是哪里得靠了你,你要這樣對待她?」
「她不該勾引你!」
「小書沒有勾引我!」濤明司激動的反駁。
「阿司,你太天真了,像她這麼有心機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適合你!」森田紀子以難得慈祥的口氣道︰「你要相信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你若是真為了我好,就不應該傷害小書。」
怒氣讓森田紀子的嘴角微微怞搐。
「小書!小書!你看看她害得你變成什麼傻樣!」
「小書沒有害我!」
森田紀子冷嗤一聲,「都到這節骨眼了,你還執迷不悟?你是濤明集團的繼承人,但瞧瞧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洗碗工?跑堂?還是被奴役的下人?」
「媽,我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小書從來沒奴役過我,你不要誣賴她!」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母親就是不肯相信小書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孩?
「她讓你變得這麼沒骨氣,你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心甘情願的?天!你一定是中邪了,她果然是個可怕的女人!」森田紀子簡直快氣瘋了!
「媽,我這麼做全都是因為我愛小書,為心愛的人付出一點心力,並不會因此而變得沒骨氣!」
「你愛上一個啞巴、一個聾子還敢說自已有骨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怎麼可以愛上這種卑賤的女人?!」森田紀子怒目瞪著兒子。
「媽!」
他大聲抗議。「請不要污辱小書,也許她身體上有缺陷,但那並不是罪過!」
「是嗎?」森田紀子冷笑一聲。「看來我們這次的談話似乎沒有交集,那你就別怪我會做出什麼不利于她的事。」
「媽,你真的不肯停手?」他的心好冷,這麼殘酷冷血的女人真的是他的母親嗎?
「如果你答應不再跟她在一起,我可以考慮停手,但如果……」
「我不會離開小書的,這輩子我認定她了,除非她離開我,否則我絕不會離開她!」這是他在心中早已對自己許下的承諾。
「阿司,你這是在向我挑戰?」森田紀子的眼中出現一抹冷洌,以及一道深不可測的精光。
「不,我不是在向你挑戰。媽,我只是要你明白,我長大了,我是個男人,我也有想守護的人,而這個人就是小書!」說完,濤明司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去。
「阿司,你給我回來!」森田紀子優雅的容貌因憤怒而扭曲變形,但瞬間便恢復一貫的冷靜。
我長大了,我是個男人,我也有想守護的人,而這個人就是小書!
濤明司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森田紀子的耳畔。
她很難相信剛才那個充滿勇氣跟她抗衡的大男孩就是自己的兒子。
他果然長大了。
她有一年多沒見到他了,每次見面,他的轉變總是令她相當震驚。
現在的濤明司不只長大了,也變得更有魄力、更有男子氣概,只要再稍加教,假以時日,他將是縱橫商場的霸主。
她的兒子是如此出眾、優秀,葉小書怎麼配得上她的兒子?她絕不會接受一個身份卑微的啞巴當她的媳婦!
看來,她必須采取更猛烈的手段來對付葉小書。
葉小書──不管這個啞巴女用多麼厲害的方法來勾引阿司,她都會讓她明白,想跟她森田紀子斗,只有自尋死路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