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後的世界與現在可是大大的不同喔!那里有電話、電視、電腦、車子和飛機,總之比現在進步得多。
「故事中的女主角是個孤兒,因為小時候受了不少的苫,所以立志要闖出一番大事業。
「果然,她成功了,長大後的她是個身懷絕技的神偷,和警界上有名的警長,就是捕快,彼此互相合作,在道上也挺有名氣的。
「這個女神偷在某次任務中,意外地卷入時空洪流,來到了千年後的世界,也就是現在。在這里,有許多人關心她,而她必須努力適應新的生活,並期盼有朝一日她可以回去她的世界,沒想到出現了一個令她心折的男人,這個男人全心全意的對她,希望她能有所回應,可是她是不沒有明天的人啊!誰知道下一刻她是留在這,還是被卷回千年之後……」她該怎麼辦?
這故事令他感到不安。「那……故事的結局呢?」沒忘了她交代不準打她的話,他小心翼冀地問。
「結局?」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抹微笑令他揪心哪!為什麼她會有那麼落寞的神情,莫非這個故事……
「你覺得她應該怎麼做才好呢?」她想听听他會怎麼處理。
「她若真愛那名男子,就應該告訴他實情,讓他們一同面對,挑戰命運。」
「可是沒人會相信這麼荒謬的事啊……」她難過地低語。
「我相信你。」
「什麼?」她……她沒听錯吧!
「這故事是真的吧!」他用著無比溫柔的語氣問,她驚詫的表情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猜測。
他還記得福緦管告訴過他有關她的來歷,說她是昏倒在霧林里,被發現時身上還穿著奇裝異服,由此可知她的身分肯定不單純。
「嗯……」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我相信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涌出來,「嗚……傲……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水如月再度撲進他懷里哭泣。
他心疼的為她吻去眼角的淚水。「小傻瓜,你是我的至愛,我的珍寶,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
「早在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就被你勾去了,只怪我拉不下臉,不敢誠實面對自己的心,不過我早後悔了,這一次我會牢牢的抓緊你、疼你、愛護你,不會讓你有機會離我而去。」
「去或留……不是我能決定的,萬一……」
「不,我不會讓它發生。」
「要是真的發生了呢?」就是因為擔心,所以她才遲遲不肯交心。
「我會等你的,不論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一生一世他都願意等下去。
「傲……你才是個……大傻瓜……」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教他給逼出來了,看來她已月兌不了身。
「那不正好,你這個小傻瓜配我這個大傻瓜,人間絕配!」
被他逗得破涕而笑,梨花帶淚的臉龐更顯動人,雷行傲看得痴了。
一想到兩人未著寸縷且四肢糾纏在一起,窘得她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你不覺得該穿上衣服比較好嗎?我可是個病人呢!」
「我在幫你取暖。」他邊說手也不忘爬上她的胸脯。
「取你個大頭!」嘖!色性不改!
水如月用力拍掉他的色手。「你不要做人我可還要。
大家一定都知道我在你房里,不要動手動腳的啦!」
「你的意思是找個沒人的地方,你就可以任我予取予求羅?」
「你……」氣……死她了。
她正想給他一拳,發現他的眼角帶著笑。可惡!竟然戲弄她。
想也不想,水如月捉起被褥轉身準備離開他。
看著她氣鼓鼓的臉頰,雷行傲不禁莞爾。
「別氣了。」
「閃開啦!我要回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在這。」
「什麼?」她听錯了嗎?
趁她不注意,他順勢一撈,又將她抱回懷里,順便偷得一吻。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天宇樓。」嗯,還是抱著她舒服。
「我住這?敢問大堡主,我該睡哪?」要她睡地上,想都別想!
「睡我的床。」
「那你呢?睡地上啊!」很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就好。
「我也睡床上,而你,則睡在我懷里。」光想像就讓他的下月復一陣臊熱。
「你想得美,我不要,我要回我的房間。」瞧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她才不依咧!
「你沒得選擇。」按住她掙扎的嬌軀,雷行傲忍住將她壓在身下的沖動。
「什麼沒得選擇,你難道不曉得知恩要圖報嗎?」他的力氣真大,不過沒關系,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哦?」
克制體內的欲動,他倒要瞧瞧這小妮子又有什麼大道理要發表了。
「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應該言听計從嗎?」
「是嗎?」
「沒錯,而且你們這不是流行什麼別人對你有恩,你就要想辦法報恩嗎?」至少連續劇是這麼演的。
看著她義正言辭的模樣,雷行傲寵溺地模了模她的頰,「那你想要我怎麼報恩呢?以身相許如何?」一絲狡獪閃過他的瞳眸。
「誰要這種報恩方式啊!我要你不準再管到我頭上采,我愛睡哪就睡哪,你听到沒?」
「你很堅持要知恩圖報是吧?」
她吞了口口水,「沒錯。」奇了,怎麼總覺得他笑得很賊。
「很好。」
下一瞬間,雷行傲已扛住她的香唇,恣意品嘗。
雖知她的身子還未完全康復,不過索取一點甜頭應該不為過吧!
滿足地離開多汁的蜜口,他撂下一句話——
「不過,你錯了,該報恩的應該是你,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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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竟然住進了天字樓,這下棘手了。
不行,光氣惱是沒用的,得想個辦法才是。
啊!有了,還有一個人可以利用,只要配合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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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被自己的話堵死了。
什麼知恩圖報,根本是放屁!
搞了老半天,自己根本就是個大笨蛋,干嘛自作聰明的沖出去替他挨一刀,結果他誘敵不成,反倒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這幾天她被迫窩在天宇樓里,哪都不能去,只要她踏出房門一步,就會被門外的兩尊大門神給請回房里。
除此之外,她每天還得喝那黑不拉幾的藥湯,說什麼去毒滋補,去他的十全大補藥!她的毒早清了,身子也早好了,為什麼就是沒人相信她!
她受夠了做金絲雀的日子,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到外頭透透氣。
可要怎樣才出得去呢?
「小姐,芽兒給您送藥來了。」
有了!
「芽兒,我不是說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嗎?」都怪那只笨炎鷹,沒事亂說話,弄得堡內的每個人都對她必恭必敬的,她討厭死了這種拘束的禮儀。
「可是堡主交代過要……」
「難道在你心里我比不過堡主嗎?」
看到水如月難過的低下頭,芽兒慌了手腳。
「對……不起,小姐,不……月姊姊,你別生芽兒的氣。」
「反正我只是個寄人籮下的孤女,沒人會在意我的。」
還不忘記肩膀要抖兩下。
「不!月姊姊是芽兒最重要的人……月姊姊說的話。
芽兒一定照做,芽兒什麼都听月姊姊的,請月姊姊相信芽兒,別哭了好嗎?」
哇!芽兒真容易上當,也不枉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逼出眼淚了,嗚……她可憐的腿一定淤青了。
「真的嗎?我說的話你都會照做?」她佯裝不相信。
「是真的。」
「那好吧!我們來交換衣服穿!」
「什麼?」
「是你說要照我的話做的,咱們現在就來交換,風扮成你出去。」
嘿嘿……這招是向那個討厭鬼學的。
「可是……」芽兒有些遲疑。
「你想說話不算數嗎?芽兒。」
「沒有,只是……我怕堡主會生氣……」
「怕什麼?我罩你。你就當這兒是自己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我晚膳前就回來,不會被發現的。」
「那……好吧!」芽兒無奈地道。
「不過,月姊姊出去前一定要把藥喝完,這樣芽兒才能放心。」此時芽兒的眼神露出少許的堅持。
唉!這些人都是她的克星,吃定她了。
喝完藥湯,迅速地和芽兒交換衣裳,水如月拿著托盤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順利通過守衛,水如月的心此刻是雀躍的,一路哼哼哈哈的跳出去,不知不覺來到了莞花院。
遠方熟悉的人影讓她停下了腳步。
咦?那不是青龍堂堂主傅子翔嗎?他身旁則是……
別怪她這麼說,她又不如她姓啥名啥,只知道她就是那天跟傲銷魂了一整夜的女人。
哼!一想起來心里就不舒服,只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來找傲的?
不行!她不準她再接近傲。水如月壓低身體,借著草叢的掩蔽,朝他們緩緩走——不,是爬去。’
傅子翔敏銳的察覺有人接近,迅速地結束交談。
當水如月靠近的時候,兩人已轉身離去。
什麼嘛!她辛苦地爬到這里,卻啥也沒听到……
「原來如月姑娘有趴在地上的嗜好啊!怎麼,下面的風景比較美嗎?」
揶揄聲從她後方傳來。
呼!這人動作真快……算了,誰教他們都有一身好功夫呢!
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水如月一臉不服氣。「是沒錯,剛剛我就瞧見一幅‘蟀’男‘楣’女圖。」
「在哪?在下怎麼沒瞧見?」傅子翔露出一副他也想看的表情。
「是喔!我還以為傅哥哥正是那中的‘蟀’男呢!」還想裝傻!
「咳……如月姑娘一定看錯了。」傅哥哥?他還不想早死。
「是麼,那圖中的蟀男看起來英姿煥發,不就是傅哥哥你嗎?」
「如月姑娘……」怎麼他覺得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傅哥哥的氣質真令如月傾倒,如月……」
「好,我承認了,剛剛的確是在下我。」再不制止她,他可能是第一個被老大踢出堡的堂主。
「你都承認了,那好,告訴我,你們剛剛在談什麼?」話鋒一轉,水如月急忙想知道最新訊息。
「什麼談什麼?」
「就你和那情婦在這里偷偷模模談的事啊!」
情婦?听起來好像他跟她有一腿似的,虧她說得出來。
「我和蓮香姑娘並沒有談什麼。」
「騙人?」
「有些事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請如月姑娘別再為難在下了。」她真是麻煩!
「你是說你們談的是私事噦!」
「嗯。」
「那就與傲無關了。」好佳在。
傲?傅子翔會意的一笑,原來……
瞧見遠方著急的身影直奔而來,傅子翔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有沒有關系,你直接問堡主就好了。」
「你說啥……唔……」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便被封住了。
雷行傲吻得她分不清西北東南,身子虛軟無力的只能靠著他,他這才放開她的唇。
「誰準你亂跑的!你知不知道,當我回到房里見不著你時,我擔心死了。」像是要證實她是存在的,雷行傲緊緊的箝住懷中的可人兒。
「對不起嘛!」水如月原本有滿月復的怨言,可又吞回肚子里。
平復了激動的情緒,雷行傲板起臉孔。「你不曉得外頭的風有多大嗎?你不乖乖的在房里休息,還跑出來吹諷,你信不信我會把你關起來,一個月不讓你出來……」
「我待在房里快十天了,都快變成母豬了。」
「大夫說過你必須好好的靜養。」
「既然是靜養,為什麼每天還要喝那烏漆抹黑的藥?」
「那是補藥,大夫交代過以後只要一天一碗就可以了。不過,你還是得再補一補,身子才會強壯些。」他恨不得把所有的補藥都灌進她肚子里。
「我說過我已經好了,你不知道每天待在房里有多無聊!」
「有我陪著你,你不會無聊的。」他試圖安撫她。
「你還好意思說,這幾天你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直到我睡著了才回來,你不曉得我……」
「敢情我的月兒是在想我?」知道她是在意他的,這讓他心花怒放。
「誰想你啊!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想他。
愛看她的嬌,她的媚,還有她的羞,此刻他臉上依戀的笑容,讓旁人無法將一向冷酷無情的他與此時的他聯想在一起。
「嗯……打擾一下,可不可以請兩位在大庭廣眾下……稍微克制一下……」打情罵俏也要看地點啊!瞧瞧四周的僕人,有的拿抹布擦石頭,有的用竹柳掃地……這分明就是在看戲嘛!
「咦?子翔,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他沒發現?
「對啊!你怎麼還賴在這不走。」這大燈泡還在啊!
「我……一直在這里。」沒想到他竟然被忽視得這麼徹底。
「羨慕的話,去找你的情婦啊!」
「什麼情婦?」雷行傲有點模不著頭緒。
「這就要問咱們小翔了。」
「小翔!?」咆叫聲分別從兩個男人口中傳來,傅子翔驚恐地發出哀嚎,雷行傲則以帶著怒意的口吻瞪著傅子翔。
傅子翔不禁覺得自己處境堪憂。
「怎麼了?叫小翔很好听啊!」她養的第一只鳥就叫小翔啊!
「呃……我去看看魂調查刺客的事進行到哪里了。」
說完,傅子翔飛也似的急速離去。
「他走得可真急啊!該不會是要去找他的小情婦吧!」
見雷行傲不發一語,她納悶地問︰「你們不喜歡小翔這個稱呼嗎?」
他月兌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起風了,我們回房去。」
望著他面無表情的酷臉,水如月停下腳步。「你怎麼了,傲,不高興嗎?」
深吸一口氣,他郁悶的回道︰「你是我的,我不喜歡你叫其他男人叫那麼親密。」
哦……原來他在吃醋。水如月心頭甜滋滋的,「我只會親密地喚你一個人的名,而且……我以前丟過一只小鳥叫小翔……」
雷行傲不懂地看著她。
「念名思鳥羅!」總不能叫他大翔吧!多難听啊!
「你這個調皮鬼!」不悅的心情一掃而空,他挽著她,慢慢步回兩人的房間。
經不起水如月的撒嬌,膳後,雷行傲陪著她四處走走。
她好想問他,那天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可好面子的她再在問不出口。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雷行傲只好先開口。「有心事嗎?月兒。」
「我……」唉!要怎麼說呢!
「怎麼了?」
算了,豁出去了。「我問你,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在堡里?」
「哪個女人?」
「別裝了,就是那晚和你廝纏一夜的女人啊!」別告訴她他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我和哪個女人廝纏一夜,除了你之外。」他邪笑道。
「你們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記得小翔好像叫她什麼香的……對了,蓮香。」
「我不知道什麼蓮香。」
女人對于他,名字根本不重要,更何況,自從她來了之後,除了他回堡那天外,他便不曾再找過任何女人,難道是那一晚的女人……
堡內戒備森嚴,她是如何入堡的?
瞧他的樣子,八成想到了。水如月一方面為他只記得她一人而暗自竊喜,一面又為那個情婦感到悲哀。
「听著,月兒,我承認自己以前是太過荒唐,可如今我已找到一生的伴侶,除了你,我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心底的疑慮早在他說完時就煙消雲散了,只是,有些話她還是得說出來。「我要的是專一的感情,如果你給不起,那我們還是趁早……」她的嘴被他的大手捂住了。
「我會全心全意的待你,求你別再離開我!」曾經失去她的傷痛過往一直存在他心里。
見狀,她不禁心疼他的不安全感,是她造成的吧!
踮起腳尖,輕輕按下他的頭,水如月靠近他耳畔,溫柔地傾訴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震、喜悅、感動一古腦襲上他心頭,令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哭了。「再……說一次,月兒。」
這是他第二次為了她流淚,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怎麼他……
「好話是不說第二遍的喔!」她俏皮道。
「月兒!」他輕斥。
「嘻……好啦!我愛你。」
「我想再听一遍。」
「我愛你。」
「我還要!」他百听不膩。
「要你的頭!我又不是留聲機。」
劉生雞!有這種雞嗎?怎麼他不知道?
噗哧一笑。水如月因他困擾的樣子笑開懷。
雖不知她在笑什麼;但只要她開心,他也跟著開心。
「我終于找到你了!」
突如其來的驚喜聲插了進來。
一抹嬌小的身影沖進水如月懷里。
「感謝老天爺爺、時代師父,我終于找到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