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天氣!」放眼望去,街上盡是撐著雨傘的畫面,魚芷芯不禁啐了句。最近怎麼老是下雨,真是令人討厭的雨天!因為那會令她想起那天在公車站牌莫名其妙抓著她胡言亂語的瘋男人。她冷哼一聲,什麼人不好記,偏記住那瘋男人的俊俏長相,她是中了什麼邪?她撐著一把淡藍色的傘,走在街頭上兀自生起氣來。其實她討厭雨天也不全是因為這緣故,只是下雨時天氣總會灰蒙蒙的一片,所以雨天給她的感覺充滿黯淡的,她不喜歡,她只喜愛散發光芒的太陽!話說回來,公主既然已找到了,如今最大的問題即是——生活。來到這兒之後,她已經交到不少朋友,從朋友口中得知,要生活就必須要有錢,也就是說要有工作生活才會有著落。為了待在陸地上,這段時間她必須找份工作以維持兩人的生活。但是,老天爺也未免太不作美了吧!她第一次出來找工作,就被這好死不死的雨天給阻礙得進退兩難,她可是已經對公主說好回去一定會帶好消息給她的,要是這麼回去的話,她可丟不起這臉的!「不行!非得找到工作不可!」管它是啥性質的工作,只要能糊口的她一律甘心接受。這時,她猛然听到一陣引擎聲飛馳而來,尚來不及有所反應,即被地上一圈的爛泥巴給泓得一身都是,一代表純真的雪紡紗白衣裳,已被那部紅色跑車所濺起的泥給污染了。頓時,她火大地將雨傘丟向一旁,迅速拿出一向防身用的彈弓,撿起一塊半大不小的石頭,用力的朝那涌紅色跑車彈去,準確無誤地將跑車左側的後照鏡給打破。她冷哼一聲︰「活該!」她的射早能力可不是蓋的!再回頭瞧瞧自己的衣服,這次她真的得厚著臉皮回去了,更何況她淋得跟落湯雞似的,再不回去她可是會感冒的。都是那巧破銅炳鐵害的!,下次再讓她遇到,非砸它個稀巴爛、罵個狗血淋頭不可!她悻悻然地撿起一旁的雨傘.律回家的路上走。「你瘋啦!出去沒半小時,回來就全身髒兮兮的,找不到工作也用不著虐待自己!」魚綾芸自廚房走出來,一眼見到魚芷芯落魄的模樣,禁不住叫道。「誰說我找不到工作的?我只是不小心一個該死的人、該死的車給噴得一身都是爛泥巴!」她咬牙切齒,忍住再度爆發的火氣。魚綾芸被挑起了好奇心。「是誰惹到你啦?竟敢噴你一身泥巴。」她三步並作二步地走到芷芯面前的沙發坐下。「哈!——哈啾!」她捏了捏鼻子,「雨下得那麼大,我哪看得見!要是真看見了,我可不只是打破一塊鏡子了事!」魚綾芸斜睨了她一眼,「我看你就先去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我已經累得跟陀螺似的。」忘記那些不必要的事,心情自然而然也就放松許多。魚芷芯別腰略微酸疼瘦削的肩膀,真怪!最近怎麼老覺得有時候腦子清醒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瘋男人,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她邊走邊進入浴室準備淋浴。而在魚芷芯進了浴室後,魚綾芸便一聲不響的溜出門。「芸兒,你究竟在哪里?」水上龍茫然地叫著魚綾芸的小名。自從芸兒從飾品店跑出去之後,他便失去了她的蹤影,找遍了附近的大中小巷,仍一無所獲。除了他這個家之外,她還能去哪兒?靠臉蛋何!魚綾芸說過的那句話再度竄入他腦海里,難不成她真的離他而去,不打算再見他了?不!不可能!可是,她也並未說過不會離開他之類的話啊,不是嗎?一連串的問話自心底傳來,教他只有以酒來麻自己才在一起幾天,但他卻發現自己害怕她消失在他的生泛中,一向不輕易動真情的她,沒想到自己一旦動了情,竟是如此的無法自拔。這時,門被打,走進來的苗文杰不禁皺緊眉頭。因為一股味道充斥整個房間內,教人聞之便想逃走。那味道實在教人煩得心透頂,甚至令人有點想吐!「你又怎麼了?老是喝酒喝個沒完,你家都快被你的酒氣給燻臭了!」苗文杰極力屏住呼吸,以避免被這心的味道搞得想吐。水上龍仍沉醉于酒中,「來來來!你來陪我喝一杯!」他傻笑地拿起杯子,一副欲干杯的模樣。苗文杰皺起眉頭阻止他的動作,「你還想喝!你還喝不夠是不是?」池搖晃著水上龍搖搖欲墜的身體,借以搖醒他迷失的理智。水上龍甩開他的手,「干什麼?」他大聲怒喝,接著甩甩頭;又揉揉疼痛劇烈的太陽穴。「我才要問你干什麼哩!整天跑去花天酒地不說,連住的地方也被你弄得一團糟!瞧你現在像什麼?」苗文杰怒不可遏地從紛亂的地上撿起橢圓形鏡子給他。「你自己照照鏡子吧?」水上龍疲累地搖著頭,「別再說了?」「你不要我說我就偏要說!既然找不到她,又何苦追求一個不屬于你的東西。像她那樣沒氣質又缺乏女人味,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看走眼了!」苗文杰話中帶刺地激他。魚綾芸,抱歉了!他不是看不起她,而是依目前的情況,他不得不這麼說,要讓阿龍月兌離酒國唯有此方法。水上龍憤怒的握拳,迅雷不及掩耳的將苗文杰狠狠地打得跌在地上,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不準你說芸兒的壞話!」他什麼都可以忍,就是別人說芸兒壞話不能忍,就連朋友也不例外!苗文杰支撐住身子站起來,「如果你真為你的芸兒著想,那麼你就不該垂頭喪氣的每天喝酒,過著頹廢的日子!」他揉揉被水上龍揍了一拳的地方。真衰!好心也要被揍!「我也不想這樣,但只要一想起芸兒,我的心就靜不下來,倒不如這樣子胡涂過日子吧!」如此一來,酒醉睡著了,也能在夢中見到日思夜念的芸兒,雖然酒醒之後難免會有劇烈的頭痛,但是只要想到夢中的芸兒正微笑地凝視著他,那麼他就什麼也不管了。苗文杰斜睨了他略帶憂傷的眼光,無奈地嘆了口氣,難怪有人說愛情是個萬丈深淵,總讓人不可自拔的陷入絕境,卻又如此無怨無悔!有時,自己淋淋雨也是不錯的!魚綾芸在蒙蒙細雨里亨受雨水滋潤後,不由自主地思忖。原先是一場滂沱大雨,但在她一出門之後,雨便漸小成了毛毛細雨,難不成她今天出門是個好兆頭?她右手握著一把自己最喜愛的透明雨傘,卻不打算撐傘避雨。旁人見著了都認為她是個傻瓜,寧願淋雨也不打算避雨。她瞥了旁人一眼,冷哼一聲,看什麼看,這又沒啥稀奇!終于,她這異常的舉動吸引了一些路人的好奇心。「小姐,天還下著雨,你手上拿著雨傘,干嘛不用呢?」她瞟了那個路人一眼,「你管我!」語氣听起來有點「恰北北」。那位路人踫了一鼻子灰。尷尬地撐著傘模模鼻子走了。魚綾芸斜睨那人的背影,冷哼一聲,「想要搭訕?門兒都沒有!」她邊低喃邊走了。此時,她的腦中霍地閃過一張熟悉的面容。「怎麼又想起他了?」她雙手撫著發熱的臉,羞怯地低語,不過她的確很想念龍,至少迷路之後的這段日子里,她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就連在夢里也會夢見他帶著一抹笑容溫柔地凝視她。突如其來地,低沉卻略顯沙啞的聲音自她背後傳來,「你說想誰來著?」喝!她一跳,險些叫了出來,她沉著怒氣準備回頭,到底是誰膽敢如此嚇她?一轉頭,她卻傻了,所有思緒全在此刻停了下來,一時間不知如何運轉。水中龍望著眼前這既熟悉又令他思念的臉蛋以及她現在的傻樣,再怎麼生氣也在這一刻全消了氣,「這幾天不見,想不想我呵?」他微笑著問。望著眼前熟悉的這張俊臉,魚綾芸居然哭了起來,原本的兩行清淚瞬間成了嚎啕大哭。水上龍頓時慌得不知所措,「芸兒,你……你別哭啼!」看到心愛的女人哭泣,教他一時慌了手腳。魚綾芸逐漸停止哭泣,然後不住地眨著凝聚在眼眶中的淚水,「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她沒有听錯吧?「你別哭嘛!」想不到他的話竟然有止哭作用!「不是、不是?是上一句!」她猛搖頭。「芸兒啊!,」這下他明白了,原來是喜歡听他叫她小名啊!他含笑地思忖。她興奮地猛點頭,听起來真教她心頭暖烘烘的呢!凝視著她有些沉醉的神情,水上龍挑眉,揶揄地笑問;「終于不哭啦?」魚綾芸開心地不停拭著欲往下掉的淚水,一邊猛搖頭,「不哭了,不哭了!」只要細細咀嚼他叫她小名的溫柔語氣,那可比什麼都還要來得幸福!她仔細地瞧著他,此時她才注意到水上龍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她不禁皺起秀眉,「你怎麼眼楮紅紅的!’’她察覺到他的疲憊。「沒什麼,最近公事跟身,都在公司不眠不休的辦公。」他趁勢摟住她的腰往前走,他可不希望她因淋雨而感冒發燒。雖說他說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就像真的一樣,但他可能忘了一件事!她有看透人心的能力。「騙我。」她聲音猶如吟般。「你說什麼?」他摟著她進入他的車。她待他坐定駕駛位後,大聲地吼︰「我說你騙我!」她明明透視到他內心的心虛。「騙你什麼?」水上龍極力掩飾快被拆穿的謊言,難不成她知道了?「別再假了,我已看出你的心虛。」她輕描淡寫地遞了他一眼。他發動車子,若無其事般,「是嗎?你怎麼知道?」說若無其事是假的,其實他心里早已起伏不定了!「煩!」魚綾芸惱怒地別過頭吼了句。「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會透視人心!」他緊鎖著眉,「誰教你說話那麼粗魯的?沒半點女人味!」她冷哼一聲,「別想打移話題!」死到臨頭,居然還敢批評本小姐!水上龍專注地的著前方,其實有一點的心思都掛在身旁的可人兒身上。「既然你愛計較,那我也問你,你為什麼突然跑掉不見人影?害我找你找得像白痴似的。」當然他不能說自己一直擔憂著她的安全。「既然討厭我的話,那干嘛還要找我?」虧她如此關心他,他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呃……為了要你還我那幾天來照顧你的花費啊!」隨便拿個理由來搪塞,總比讓她知道他想她想得牽腸掛肚來得好。找她就為了要她還他的錢?听了他這句話,害她莫名其妙的有股欲哭的沖動,「我……我以前不是說只要找到工作賺錢,我會慢慢將錢還你的嗎?」她的聲音中明顯的帶有一絲哽咽。突然他的目光轉黯,「不準你去找工作!」他語氣里是命令似的口吻。「你憑什麼不準?」魚綾芸也以同洋的口氣回吼他,她厭惡他命令她時的驕傲姿態與口氣,彷佛將她當成僕人似的。水上龍清了清喉嚨,卻仍仔細地眼觀四面專注地開車,「我想我們不該這般僵持下去,畢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更何況,他還想尋求片刻甜蜜呢!「是呵!為的就是索回自己付出的錢財。」她不屑地瞥他一眼。「是不是我再如何解釋你也听不進去?」他慢條斯理地道。此時,車子已來到水家大門,水上龍向管家招了招手,鐵門漸漸開啟,他將車子駛進去。「至少我認為我還不至于那麼小氣,可以給人解釋的機會,不像某人!」魚綾芸冷哼一聲,撇過頭朝窗外望去,就是不看他的臉。「那個人是指我嗎?」望著她那孩子氣的動作,水上龍嘴角含著笑意詢問她。「自己心知肚明!」魚綾芸瞧著外頭愈瞧愈得陌生,愈看愈教她納悶,「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不是要回公寓嗎?」她轉頭問他。水上龍但笑不語,將車子駛進車庫熄了火,「下車吧!」顯然的,他並不打算告訴她,沒關系,她自有辦法得知。水上龍下車之後,發現她還不下車,一時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又在搞什麼了?」他繞過車子到她坐的車門外。「我解不開安全帶呵!」魚綾芸極力地欲打開安全帶,因此兩手不停地扭轉著在自個兒身上的安全帶。水上龍無奈地嘆口氣,「我記得咱們出去玩的那幾天,你不是都會自己解開的嗎!」在說話的同時,他也不忘手上的動作,慢條斯理地解開在芸兒身上的安全帶。「那不一樣,我……反正我今天就是解不開嘛!」她輕勾住水上龍的頸項,那動作自然,沒有半點矯揉造作的成分。只要一踫觸到他,她就能馬上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偷襲成功!她暗自偷翕笑著。「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他解開安全帶後,不忘記將她的雙手給拿下來。「這般親密有啥不好?我倒認為這樣子可以增加咱們之間的友誼。」她不滿地嚷著。他白她一眼,這個沒半點矜持的女人!「矜持是什麼?」她皺皺秀眉,雖然她不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她可以肯定絕對月兌離不了罵她的嫌疑。他瞪大了眼,「你怎麼全看透我的心思?」他不答反問。「瞧瞧我的手正在做什麼。」告訴他多少次她有動心的能力,可他卻老是像個記憶力退化的老年人般老是忘記,她真恨疑他的真正年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在模我呵!」他笑得彷佛她在同什麼白痴問題似的。兩人進說已進走到階梯口。「你總該記得我特別的能力吧?」地企圖找回他最初的印象。經她這麼一提,水上龍才猛然記起,他微微低頭朝她瞄一眼,氣氛中帶了點尷尬。想到她還有可能趁他不備之際偷偷察覺他的心思秘密,他二話不說立即退開,與她保持了距離。見他這種動作,魚綾芸頓時又怒叉氣地瞪著他,「我問你!你眼楮紅紅的是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雖然她不知道酒喝下肚後會有何作用,但是光憑想像就讓她直覺到酒是個不好的東西。既然她都知道了,那他也沒必要否認,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喝酒了沒錯,但最主要是為了借酒消愁啊!」他瞥見她臉上的不悅,立即為自己作解釋,他會喝酒還不都為了她一人。「干嘛一臉不滿的瞪我?我又沒冤枉你!」她見他一副委屈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哦?是嗎!?」還說沒冤枉他!「瞧你一副好像我欠你幾百萬似的樣子,好啊!那你倒說說,我是哪里冤枉你了?」「別把所有責任全推得一干二淨!」水上龍冷哼一聲。「喂喂喂!我都還沒搞清楚,你就給我亂罪名,這到底公不公平?至少也得讓我曉得為什麼我和你喝酒有牽連吧?」魚綾芸不滿地嚷嚷,什麼嘛!難道她真冤枉他了?他們一邊吵一邊走進客在廳。「那你給我亂罪名就公平了?」他用她的話堵她。「算我不對行了吧?麻煩你快點說原因!」他睨著她氣嘟嘟的雙頰,「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失蹤,害得我以為你真棄我而去,所以我才整天關在房里喝悶酒以解愁!」此刻他的臉色再正經不過了。听了他的理由之後,她不禁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迷路的,因為我不知逭回家的路.我……經過這次的教訓之後,我會好好努力拼命記住每一條道路的。」感到方才她趾高氣昂地指著他,就令她感到不好意思。不過,知道他是為了她才會如此,她心中反而有一絲隱隱的喜。「用不著了。」水上龍慵懶地揮手拒絕。魚綾芸咬著唇。她都已經說抱歉了,他還不肯原諒她.難不成他要趕她走?強忍著心中升起的傷感,她極力阻止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轉身掉頭就走,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軟弱,反正多留無益,何不瀟灑離去,也總比留在這兒丟臉好。「芸兒,你又要去哪里?」他見她正往回走,不禁納悶地問。「我要走了。」她沒回頭,他的話都那麼明顯了,難道她還要死賴在這兒不走,她可沒這麼厚臉皮!「走!走去哪?」水上龍急忙來到她身後,他不曉得她還能走到哪里去。「當然是回到屬于我自己的家。」她還是沒回頭,只怕臉上的淚水會泄露了她的心事,恍惚之中,她亦極力掩飾自己哽咽的音調,怕會被他發現。「你在這里有家?」他訕笑,若他沒記錯的話,她是人魚化身,要說有家那也只是她生活在水中的那個家。「或許你該想想我失蹤的這幾天是如何過活的?」她故意說得很暖昧。對呵,他就是要問她這問,卻老是忘了!一听她的語氣,他心頭莫名其妙有些酸酸的。這會兒,他才發覺她的異樣,「你怎麼說話不看著我?」他狐疑地握住她雙肩將她扳過來。而扳過她身子之後,她卻始終低著頭。「你到底怎麼了?」他強制性地用手托起她下顎,硬逼她抬起頭來,訝異地看到她臉上的淚痕。倏地,池眼底漾滿了柔情,「怎麼哭了?」他動作極為輕柔地拭去她瞼上的淚珠。原以為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他的取笑,所以魚綾芸閉上眼等待著預料中的嘲弄,然而等了半天卻沒听見他的聲音。為什麼?她睜開眼尋求解答,瞧見他眸中萬股的溫柔。「我……我……」魚綾芸香了口水。「有沙子吹進了眼楮。」情急之下,她只好隨便找個理由替自己找台階下。「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否決掉,只因他眼尖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閃即逝的閃爍光芒。「縱使真的是沙子吹進眼楮里,也不可能會流那麼多淚。」而且還哭得跟淚女圭女圭似的,他在心里加了這麼一句。她又再次口吃,「我……我……哎呀!」她泄氣地不想再說話,真是的,平目的伶牙俐齒這會兒怎麼全失靈了?「別再懊惱,我不問你就是一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別再找機會溜走!你到哪里我都會把你找出來的。」他將眼神中的堅決傳遞給她.讓她明白他一向說到做到。見她慢慢地不再掙扎,他才放心地放松他緊抓著她的手,但是她卻趁他沒了戒心之後,趕緊甩掉他漸漸放松的手朝門口跑去,然而她忘了門口有個階梯,頓時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即將摔下去。她認命地閉上眼,等待預期而來的痛楚,然而等了老半天沒有預期的痛楚,反而被人一手圈在懷里。她連忙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水上龍抱著她,對她露出充滿魅力的一笑。「你……你想干嘛?」魚綾芸試著掙扎想離開他懷中,但是,效果不佳,反被他擁得緊緊的。「別再離開我,好嗎?」他的眼里、話里,在在地傳遞著深情,教人打從心底的酥軟。她幾乎要栽進他所編織的情網中了,不過,她還是拉回那一絲僅存的理智。「人家主人都已經明示要我開了,我干心還如此厚臉皮的留在這幾?快放開我啦!」她死命地掙扎,就怕自己克制不住誘惑,癱軟在他溫暖的懷里。聞言,水上龍頻頻皺眉,「誰敢對你說這種話?誰?告訴找!」他不能容忍竟有人敢叫她離開他的家,更不能容忍她離開他身邊!「除了你和我說話之外,你想還有誰?」還故意裝作不知道,想來就令她一肚子氣!「我?我怎麼不曉得我說過要你離開我的話?」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自己說過這種話!「怎麼會沒有?就因為你說這句話,所以我才要走。」禁不住內心的傷感,她又滴下幾滴淚珠。「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說了什麼?」他溫柔地拭去她順勢滑下的淚珠。「我說我要努力記那些復雜的道路,結果你卻說不用了,這不就擺明了要我離開嗎?」水上龍怔了一下,隨即爽朗一笑,「你誤會了。我只是不希望你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而拼命改變自己,我不喜歡你這般辛苦。」他用力地摟住她腰際,證明他所言不假。「真的嗎?」為了怕再次受傷害,她必須要明確的答案。「當然是真的!」他真心的說著,溫柔的望進她眼里,借以讓她明白他的真心。魚綾芸兩腿險些酥軟,幸虧她身子依附在水上龍的臂別里,否則鐵定癱軟在地。霎時,一陣拍掌聲加上亮的口哨聲自客廳里傳來。「哇塞!想不到咱們剛回來,就可以看見如此感人的見面禮!」聲音略顯稚氣的男人邊吹口哨返揶擒。魚綾芸這才察覺到旁人的存在,隨即想起方才他們之間的對話,一陣嬌羞令她連忙將羞紅的臉藏進永上龍的懷里。「哎喲!女主角害羞了,咱們別欺負她了,快快快!男主角快點站出來。」稚氣的男人打地道。水上龍瞧見懷里的人兒抬起頭來,睜著茫然卻羞澀的眼眸的著他,那神情似詢問又似求救。他寵溺地點點魚綾芸的俏鼻,開懷一笑。「農臧、小茱,你們別逗著她玩了。」「咦!小豬在哪里?」魚綾芸的雙眼登時一亮,隨即離開水中龍懷里,往四周查看。可是,除了站在一旁的那兩個陌生人之外,她壓根兒就沒看到任何動物,更別說是小豬了。「你不是說有小豬嗎!怎麼我都沒看見!」她忽略了隱隱的竊笑聲及火藥味,只知對水上龍抱怨。忍住大笑的沖動,他總得顧及芸兒的性命,所以他立即向她解釋,「芸兒,小茱的茱不是你所說的那個小豬。知道嗎?」魚綾芸仍是一臉茫然地側著頭睨視他,景後搖搖頭表示仍不懂。「你說得不夠清楚,她听不懂也是理所當然的,干脆我親自講比較好,誰教她侮辱我好听的名字!」小茱怒氣沖沖地瞪著一直笑個不停的農臧,然後跑到水上龍面前。「你不會想對芸兒做什麼吧?」水上龍像是母雞保護小雞似的將芸兒拉到他背後。小茱白他一眼,「你看我是那種人嗎?」「就是因為看出你是那種人,所以水大哥才不敢將女主角交給你。」雖然農臧停止了笑聲,但嘴角仍不忘帶著完美的弧度往上揚。「死農臧!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小茱狠狠地瞪他好幾眼。農臧不在意地聳聳肩,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來!你叫芸兒對不對?」小茱試著招手喚她過來,語氣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變得溫柔得不得了,簡直教人跌破眼鏡。魚綾芸經她這麼一喚,馬上就離開水上龍保護的臂彎來到她身邊。「是你叫小豬嗎?好可愛的名字喲!」她月兌口而出。原本是想教教她,卻沒想到她會突如其來地贊美自己.教小茱著實愣了下,隨後有些羞赧地低頭。「謝謝!」但是,贊美歸贊美,自己的名字終究要讓她搞清楚,若是不讓她明白,以後難保不會有人也以為她是「小豬」,到那時可不是一個慘字所能形容的。不過她的氣已消了一半,「來!我要糾正你一件事。」「糾正什麼?」魚綾芸依言走過去。一旁兩個男人見狀,互苦笑一下,接著一手搭上對方的肩一塊兒走進客廳。「我跟你說,我的名字是小茱,不是小豬。」小茱拿了張紙寫出自己的名字。「原來是我弄錯了。」魚綾芸恍然大悟地笑著自己的糊涂。聞言,小茱松了一口氣,她總算明白了。「千萬要記得我的茱是茱麗葉的茱哦!別搞錯了。」魚綾芸重其事地點頭,「絕不會搞錯,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