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們是機器人嗎?自己陪你的小情人去逍遙快活,卻苦了我們這兩個整日為公司拼死拼活的人,說!你要如何補償我們?」拓跋薰不甘心地抱怨。「改天我一定任憑你們處置,OK?」水上龍不疾不徐地道,他認命了!誰教自己錯在先。「既然下了承諾可得記得。」拓跋薰邪笑,這回可撈到好處嘍!「你清楚我的個性,不是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拓跋薰晃動右手食指,慢條斯理地道︰「噢.這可難說哦!你沒听過一句話嗎?」「哪句話?」「愛情會令人盲目。而且一旦被愛情的箭射中,是甩也甩不掉的。我打個比方好了,就像石蕊試紙只要沾上酸性物質,就會變了顏色.而人一踫上愛情。生活就馬上會起變化,懂嗎?」拓跋薰彷佛是老師般地解說著。「懂!就你最了解愛情,那你自己呢?」水上龍意有所指地問。「算了,懶得跟你多說。」拓跋薰故作輕松地聳聳肩,外表若無其事,內心波濤洶涌,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她的一顰一笑。他揮了揮手走向門口,「有些文件需要由你親自處理,你該抽個時間回公司一趟。我先走了!」語畢,拓跋薰即轉身離去。拓跋薰回到辦公室後,心情仍無法平復。他該如何才能將那段過往的感情忘得一千二淨?他好痛苦!那個想忘也忘不了的情影,時時刻刻佔據著他的心、盤踞他的腦海,他實在沒辦法忘啊!自皮夾里抽出一張泛黃保護得極佳的相片,拓跋薰以深情的眼神凝視著相片。照片中是一位看來多愁善感的女孩,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和一雙如清水般澄澈的眼眸,秀眉之間彷佛藏著許多心事。他多想為她撫去眉間的憂郁,為她承擔所有的苦衷,傾听她的喜怒哀樂,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在大二那年,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家伙亂放謠言,使他在校園里受盡嘲諷,而他生平第一次喜歡的女孩居然也听信謠言,當場在他面前說他是同性戀!每每回憶至此,總令他感到心寒。他習慣性地模模穿于耳垂上的銀環;掛耳環純粹是個人喜好罷了,難道這也錯了嗎?他是誰惹誰啊!他握緊拳頭將桌上的一些文件紙筆一掃而下,然後站起來望著落地窗外的湛藍天空,借以撫平激動的情緒。拓跋薰往下俯瞰,車水馬龍的情景是一成不變的。突然,他瞥見街上有把淡藍色的傘在人群中穿梭,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盯著那把藍傘,大概是好奇吧!等到那把傘的主人站立于公車站牌下抬起頭時,強烈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龐。是她。二話不說,拓跋薰立即奪門而出。只希望公車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才好。不一會兒,拓跋薰來到公車站牌,立即伸出手拉住正在等公車的女孩。女孩隨之驚慌地轉身,誰知這麼個大動作,使得手上的傘連帶旋轉,讓原本站在女孩前面的一位老婦人被雨傘的勾勾撞到了頭。「年輕人,小心一點呀!」老婦人撫著微疼的頭,斥責道。女孩收起雨傘歉疚地道;「婆婆,對不起!」另一方面,她正用力地扳開拓跋薰的大手。拓拔薰凝視著眼前這個傷他最深也令他思念了將近七年之久的女人,根本無心理會因他而起的小過失。敏銳的他注意到跟前的她跟大學時代不太一樣,但他說不出究竟哪里不同。沒多久,公車已然開啟車門,等待乘客們一個個排隊上去,而她是最後一位上車的。拓跋薰趁她踏出第一步時猛地拉住她的手肘,將她給拉出公車門外。「看到我就這麼想逃嗎?」他拉著她怨聲問道。魚芷芯生氣地瞪視這個莫名其妙的陌生男子,「你這人很奇怪耶!我又不認識你,別隨隨便便在街上亂拉人家的手啦!」「先生、小姐,請問你們到底要不要上車啊?」公車司機不耐煩地道。「當然要!」她氣急敗壞地想擺月兌掉他的手。「對不起,我們不上車了。」拓跋薰陪笑道,語氣中讓人認為他們是對吵鬧中的情侶。魚芷芯就這麼眼睜地看著公車駛遠,「你……你……」她死瞪著他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會遇見吧,謝貞!」拓跋薰滿懷笑意地睨著她。「你這個神經病我根本不認識你。而且我叫魚芷芯,不是什麼謝貞。放開我!」她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趁機月兌離他的魔掌,便轉身奔跑而去。拓跋薰愕然地看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難道真是他認錯人了?太陽高照,眾聳立的大廈將陽光擋住,街道上仍是擠滿了來往的人潮。對都市人而言,生活中有太多沉悶太多壓力了,但一成不變的生活若是加上些調劑,或許每個人的嘴角將會莫名地展露微笑。他——水上龍,便是其中之一。曾經,一成不變的忙碌工作是他生活中的所有,因為他能從中得到沒有過的成就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對工作的熱情突然冷卻了,連提個筆寫字都嫌煩。天氣似冬,他心似春——正是他此刻的最佳寫照!街道兩旁的行道樹皆飄落著楓葉,彷佛一群花蝴蝶在飛舞般,交織如夢似幻的景致,很難相信這真的是現實中的景色。「哇,真美!晚上肯定更美。」魚綾芸在腦中幻想著夜晚的景色。「當人類真好!不但可以在充滿大地氣息的陸地上居住,又有好多游玩的地方可以打發時間,不像我們人魚都是在水中生活,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又限制不能到陸地上來玩,我真羨慕你們!」她又羨又妒地瞅著水上龍。一見交通號志變換,水上龍眼帶笑意地瞧著她,「會嗎?還不是一般的花草樹木,有什麼好看的。」語畢,他又全神貫注地開車。魚綾芸不悅地自他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沒什麼浪漫細胞!」她轉頭往車窗外望去,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似的。他沒有浪漫細胞?哈,浪漫對他來說是個絕緣體,他一向不屑公子的那種甜言蜜語。「停車停車,我要下車!」魚綾芸突然拉了拉正專心開車的水上龍。「干嘛?我們正在車道中,不能隨便亂停車的,更何況車道這麼擁擠,你不會想要成為造成史上塞車大戰爭的罪魁禍首吧!」霎時,她亮起了雙眼,不懷好意地輕笑,「多謝你的建議!」歷史上的人物耶!既偉大又風光,何樂而不為呢?「這是給你的警告不是建議,請搞清楚!」他輕聲斥責。「我搞不清楚!」她反駁,「反正你給我停車就對了,否則我馬上跳車!」她成脅他。「你跳啊,我就不信你敢跳!你要是跳車的話,我以後絕不會再理你!」他料想她絕對不敢跳。魚綾芸一扭頭,「不理就不理!誰希罕哪!」她說著便作勢要開車門。水上龍突然踩了煞車,有些不悅地說︰「你到底想干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啊!而且,我真不曉得若沒有了我,你該怎麼辦?」她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由于他突如其來的煞車,導致後面一大排的汽車也跟著緊急煞車,頓時怨聲叫罵聲四起。魚綾芸甜甜一笑地輕撫著自己嬌女敕的肌膚,「靠我的臉蛋啊!」說完,她立即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眼看她的背影漸行漸遠,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立即浮上他心頭,令他矛盾、不知所措,他該追上去嗎?等等!為什麼她頻頻叫他停車?水上龍納悶地下車跟在魚綾芸的身後,下車的同時,他瞥了眼車後一大排的車,眉頭也沒皺一下地丟下車子,立即跟在魚綾芸身後而去。水上龍鬼鬼祟崇地跟著魚綾芸來到一家新開的面包店。只見她站在面包店的工作人員面前,露出了天真笑容,在那兒等著工作人員把氣球送到她手中。他無奈地一笑,她就只為了氣球而離開他,這也未免太好笑了吧!不過他竟抵不過小小氣球的誘惑,真悲哀!見她拿到氣球的那一瞬間,他注意到她眼中泛起了淚水,是什麼事讓她哭了?他心疼地凝視她梨花帶淚的嬌容。眼看她又繼續向前走,他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唯恐她又出什麼狀況。這時魚綾芸突然停下來轉頭瞧了瞧周圍,為什麼她老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她?拭去落下的淚水她又繼續向前走,忍不住嘆了口氣,靠自己的臉蛋?她只是隨口說說的,根本就不曉得要是真的離開了水上龍,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生活?思及此,她又流下了淚。就只知道哭,太沒用了吧?她暗罵自己。「怎麼了,小姐?」突然,一只手搭在魚綾芸瘦弱的肩上。「別……別管我!」魚綾芸掩住臉,廂手撥開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那人輕笑,「我怎能不管你呢?」咦?怎麼這聲音听起來有點耳熱?龜綾芸停止哭泣向後轉,一看,果然是水上龍。「別哭了,嗯?」水上龍勾起一絲笑容。倏地,她突然掩面哽咽了起來,「我以為你真的也不當理我了。」「怎麼會呢?你是我的寶貝啊!」他輕模她的頭溫柔地摟著她的縴腰,卻有些意外自己竟會說出這種肉麻話。「真的?」聞言,她破涕為笑。「我有騙過你嗎?」不料,才剛露出笑容的她又開始哭了起來,「我……我的氣球不見了。」「哪有不見了,不就在我手上嗎?」水上龍將氣拿給她。「怎麼我的氣球會在你手上?」魚綾芸停止哭泣不可思議地問道。他笑了笑,「你啊,只知道哭!連樹枝勾住了氣球的線也不知道。」他將氣球遞給她。他怎麼會知道?「你……跟蹤我?」「我擔心你啊!」他一臉笑意地望著她。「那……那你的車呢?」她有些擔憂。「現在大概在拖吊中心了吧!」他聳聳肩,不甚在乎地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她感到萬分的愧疚。「用不著自責了,只不過現在沒了車子……」他挑挑眉,「倒不如咱們用走的,既可隨處逛逛,又不必為停車位的問題煩惱,多好啊!」「逛街?你要陪我到處玩?」她的一對杏眼睜得比銅鈴還大,表情中充滿著好奇與期待。他笑容可掬地頷首,「隨便你要去哪里,我都奉陪到底。」她最愛听這句話了!魚綾芸開心地綻開笑靨,大方地挽起他的手。經過這些天來的處,她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有他陪在身旁。「龍,快來啊!這兒有好多漂亮的小東西喔!」魚綾芸睜大眼,招手呼喚著水上龍。呈現在她跟前的是玻璃窗里那些小巧玲瓏得讓人舍不得別開眼的飾品,有耳環、擺飾、戒指、手工織品……任誰看了都會愛不釋手的小東西。「好漂亮喔!」她不由得月兌口而出。「想要嗎?」他含笑地問。「進去看看吧!」她興奮地點頭,她最喜歡收集一些既小巧又可愛的小東西了。一進到飾品店,撲鼻而來的是淡淡的清香味,店內擺滿琳瑯滿目的小東西,有些是成品、有些則是材料。「請問你們需要什麼嗎?」店員禮貌地詢問。魚綾芸好奇地左顧右盼,對所有的東西部很好奇。「挑一個你喜歡的,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如何?」他雙手插入褲子的門袋,優閑地道。「這可是你說的哦!」她綻開一朵笑靨,開始挑選最能引她感興趣的小飾品。突然,她的雙眼亮了起來,因為她找到一個最能吸引她的小飾品了!一個能代表她人魚身分的鑰匙圈,令魚綾芸興奮的張大了眼。「想要這只鑰匙圈嗎?」他盯著她那瞧著人魚鑰匙圈的表情問道,這鑰匙圈的確很符合了她的身分。「不好吧?帶上這個會泄露我真正的身分。」雖然這鑰匙圈挺討她喜歡的,但是她必須以不泄露身分為前提,否則她就不能再當人類了!「就算你帶上這個,也沒人會知道你是人魚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低聲道。「為什麼?」她不解地望著他。水上龍趁她認真听自己說話之際,巧妙地將手移近她的縴縴細腰樓住她,「我們人類啊,該相信的不相信,不相信的偏偏相信,所以你用不著擔心那些有的沒的。」魚綾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還是可以要這個鑰匙圈嘍?」他笑逐顏開,「當然可以!」她真是遲鈍得可以!被摟了這麼久還沒有半點反應!她轉身想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咦?」怎麼好像有股目光看她似的?往下一瞧,她的臉旋即飛上兩朵紅暈,「你在做什麼啊?」她暗地掙扎了下,一抬頭不小心接觸到店員納悶的眼神,她立即放棄掙扎免得丟臉。「客人,請問您還需要什麼嗎?」這對情侶還真是奇怪。「不了!」水上龍微笑道,然後不舍地放開魚綾芸的柳腰。店員將鑰匙圈包好遞給魚綾芸,「謝謝,歡迎再度光迎。」店員禮貌地行鞠躬禮。一只有著微卷長發,胸前有兩顆心形貝殼,是魚尾的女圭女圭美人魚,如今已在她——真正的美人魚手中了。「真可愛,好像我喔!對不對,龍?」魚綾芸巧笑著將鑰匙圈轉了轉。水上龍邊付款邊听她說話,開玩笑地說︰「它應該沒有你那麼麻煩。」麻煩?!他嫌她麻煩!她氣得嘟起小嘴,不等他付完款,便憤然地離開這家飾品店。「等我付完帳,我再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他頭也不回地打開皮夾說道。「先生,你的女朋友已經離開了。」店員好心地提醒他。聞言,本想拿出信用卡的他在情急之下立即掏出一張仟元大鈔,「不用找了。」說完,他便跑了出去。哼!這個死暴龍、臭香蕉芭樂西瓜!竟說她麻煩,敢情是對她厭倦了?魚綾芸忿忿地邊走邊生悶氣,一想到他,她的步伐便不由自主地加快,等她停下來查看四周時,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這里是哪里?」她怯怯地自語。看著人來人往的景象,她感到一股恐懼,突然發覺沒有水上龍在身旁,竟會令她如此的不安。早知道就不要賭氣離開他,現在可好,既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曉得該怎麼回頭找他,該怎麼辦?心里一慌,她開始亂跑亂闖,不一會兒,她便開始感到有些累和想哭的沖動,但是她拼命地眨著眼試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因為她必須學會堅強,萬一真的找不到他時,自己也不會像少了羽翼的鳥一般活不下去。走著走著,她又撞到了人,她趕忙低頭道歉。「公主?」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教魚綾芸迅速抬起頭來,「芷芯,你怎麼會在這里?」她訝異地提高音調,簡直不敢相信會在這里見到芷芯。「公主,我總算找到你了!」魚芷芯不停地擦拭額上的汗珠。「你怎麼會在這里?難不成……是父王叫你來的?」魚綾芸眼神銳利地看著她。「公主!你怎麼會知……」魚芷芯趕緊捂住心口,完了!她答應過王要保密的,這下死定了!「別忘了我們人魚的能力。」父王不是說絕不會幫她的嗎?怎麼這會兒叫芷芯上來?她不解地邊想邊試著離開擁擠的人群。魚芷芯尾隨在後,「我差點忘了!」她竟一時忘了他們人魚一族可以知道別人心里在想什麼。魚綾芸搖搖頭,要比迷糊的話,她倒認為芷芯比她更上一層樓!「公主,你現在住在哪里?」她不認為公主這些天來會自食其力,鐵定靠人家幫忙的!「我是和一個男……住在一個位居南方的小房子。」她及時將話轉了回來。不行!要是讓芷芯知道她跟男人住在同一個屋下的話,那還得了!「那公主就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吧!王命令我要好好照顧公主的生活起居。」她倒沒發現魚綾芸話中的漏洞。「可……可是,我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啊!」魚綾芸心急地道。「公主,你並不是找不到.而是從不去記這些瑣碎的事。」魚芷芯搖搖頭,對于這類事她已早就習以為常。魚綾芸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明白就好!」「公主,那你不就沒地方睡了?」見公主頷首,魚芷芯又道︰「正巧我的房間滿大的,夠兩個人住!你就委屈一點和我一起睡,好嗎?」「看來我也別無選擇了。」只是,不曉得龍找不到她時會怎麼樣……「中原標準時間十二點整。」女廣播員甜美的聲音頓時充斥于房間里。「現在是情歌點播時段,一位來自台南的小咪想點一首迷戀你。送給現在正在服役的悛,我們來听听這首歌吧!」一首動人的情歌揚起——起霧的森林騷動的愛情它按兵不功窺視想趁機不備李取這幽閉已久的?抿住的呼吸顫抖的手心作詞/黃國倫歌詞中的字字句句撩撥魚綾芸的心弦,她忍不住想起和水上龍在一起時的情景。「公主,你怎麼了」魚芷芯見躺在床上翻來復去的魚綾芸似乎睡不著,因此她納悶地問。魚綾芸翻身與她面對面,「沒什麼啦!只是睡不著。」芷芯的年紀比她還小,說了她也不會懂的。「公主,你可別看我年紀小雨瞧不起我。說不定你的心事我可以幫你呢!」她自信滿滿地道。「我的心事你準听不懂的,要是告訴你的活,只會增添你的困撫。」她自已就已經夠不懂了,哪還指望年紀比她小的芷芯。「公主,你怎麼可以小看我?我的智商可是一等一的」反正都睡不著,就索性別睡了。于是,魚芷芯點亮床頭燈堅了起來,然後將枕頭靠在床頭櫃上,將自己的上半身倚在枕頭上。魚綾芸笑了笑,也和芷芯做相同的動作。「如果是一等一,那為什麼你老是忘東忘西的?」她可忘不了要她的一些糗事……語傳來,氣得她跑去找朋友問原因,然而朋友說沒有收到任何傳話,她又跑去找質問芷芯,結果呢?芷芯竟說她忘了!「這是兩碼子事啼!不能相提並論。」魚芷芯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魚綾芸兩眼直勾勾地瞧著她慌張的表情,欲試探出一絲端倪。她們倆自孩提時代便常玩在一塊兒,感情比親姐妹還要好,雖說她們倆並非親姐妹而是主僕關系,但是這樣的關系始終不曾影響她們之間的情誼。魚芷芯牽住她的手,「哎呀!我的好公主啊,你就告訴我吧!多一個人幫忙想辦法總比自己獨自苦惱要好得多,不是嗎?」「你說得也對啦!可是,……」魚綾芸猶豫著。「別可是不可是了,公主,你就快說吧!」魚芷芯開始失去耐心。「你剛剛也听到點播的歌曲迷戀你,不是嗎?」魚綾芯不解地看著她,「這同你要說的事有關系嗎?」「一听到這首歌,我好像也有那麼點感觸,它似乎牽動了我不敢正視的感情。」她斜睨了芷芯一眼,然後拂了拂額角的劉海。「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怕那種異樣的感覺,滋味很不好受。」她皺皺秀眉,面露歡色。魚芷芯思忖了下,試探性地問.「公主,你……是不是愛上人類了?」聞言,魚綾芸不禁倒抽一口氣,然後拼命地猛搖頭.彷佛要將頭給甩掉似的。「不可能!我不會喜歡人類的!」「公主,這可難說哦!說不定這幾天你就是和男人住在一起呢!」魚綾芸吃地望著她,「你怎麼會知道?」「公主,那首情歌不是已經反應出你的心情了嗎?你說是吧?」魚芷芯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該如何才能避免這無謂的困擾呢?」「愛來來去去,本來就是一場不能設防的禁區,不是說想避免就能避免的,更不是困擾不困擾的問題,因為這本來就是人人都有的煩惱,否則世上又怎麼會有所謂的愛情呢?」「這可奇怪了!」魚綾芸搖搖頭,「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你會比我更懂這些事,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還沒談過戀愛吧!」真是奇怪了!她這個當事人竟比沒談過愛的芷芯還不懂!「我也不曉得我為什麼會這麼懂感情的事。」魚芷芯想了想,「大概每個人的思考模式不同,想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一樣!」魚綾芸挑了挑眉,斜睨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我懂得不多嘍?」「是呵,呵……不是、不是!」魚芷芯猛擺手搖頭。「你敢說我懂得不多?看我饒不饒你!」語畢,她立即往魚芷芯的胳肢窩攻擊。魚芷芯見狀趕緊落跑!公主,饒了我吧!她邊跑邊叫。魚繾芸跟在她後頭追著,「不行,誰教你說我不懂的。」「算我說錯話行不行?」她暈怕癢了,偏偏公主盡抓她的弱點。「不行!」好久不曾如此開懷大笑了。把心一橫,魚芷芯干脆止步,「好吧!我任公主處置。」她認命地閉上雙眼。「算了!這樣不好玩!」魚綾芸這下反倒覺得無趣了。「真的?!「魚芷芯興奮得拍手大叫。魚綾芸嘟嚷著,「快睡覺吧!再不睡天就亮了。」她爬上床蓋上被子。「好!」魚芷芯迅速關上燈也跟著上床,現在找到公主,她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覺了。天空昏暗,烏雲密布。拓跋薰又憶起那名叫魚芷芯的女子,細想之下,她確和大學時代的謝貞有些不同,尤其是那一雙靈活俏皮的大眼楮以及清新的氣質,這些在謝貞的身上是找不到的。向來理智的他,當時竟沒有仔細去注意這些,否則他是不會讓這樣的糗事發生的。「哇!」背後突然傳來的叫聲讓拓跋薰嚇了一跳。「誰?」拓跋薰悶聲間了句,並沒有回頭。「除了阿龍和我之外,還有誰敢這麼大膽嚇你?」苗文杰瀟灑地落座在他對面的一張椅子上,「怎麼?又想她想得發狂啦?」每次看他發呆就知道是在想那個女人了。見老友如此為情所困,他真是無法理解。如果愛情真是如此地折磨人,那他情願一輩子都不要踫!「瞧你一臉笑嘻嘻的,想刺激我啊?那可真是抱歉,我才不上你的當!」拓跋薰譏諷地道。苗文杰聳聳肩,嘖!脾氣這麼大,還好他早習以為常。「你找我有事?」他挑挑眉,將皮椅轉向辦公桌面前,斜睨了他一眼。苗文杰帶點神秘地朝他一笑,然後搖頭,「沒事。」拓跋薰不禁打了個冷-,「你干嘛笑得這麼賊?」「沒什麼,只是……」苗文杰特別拉長聲,為的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什麼?趕快把話講完!」拓跋薰心浮氣躁地催促他。「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上心頭。就當是我送你的吧?」拓跋薰緊皺眉頭,「什麼意思?你明知我不懂詩的。」「你听不懂就算了!」真難聯想現在的阿薰和以前的阿薰是同一個人!拓跋薰瞥他一眼,「你該不會只是為了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而跑來找我吧?」他已經夠煩了,難道這小子還要雪上加霜地徒增他困擾?再這麼下去,他遲早會發瘋?「正是!」「那你請回吧!」他身心俱疲,懶得再多說半句話。「用不著急著趕我走。」苗文杰恢復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不過,在這之前好好想想我送你的話吧!我走了,拜!」他簡單扼要地動動手指頭當是揮手,便悠哉地離開了辦公室。辦公室門外清楚地傳來一陣笑聲,「想不通的話,找你的女人替你想吧!」聞言,拓跋薰納悶地皺起眉頭,他沒女人阿杰是知道的,他干嘛突然說這種耐人尋味的話?怪了!他老覺得阿杰話里暗藏玄機。他懊惱地搔搔頭,真煩,不想了!「最近真累!」拓跋薰垂了垂酸疼的肩膀兀自說道。多日來的疲勞轟炸令此時的他感到眼皮逐漸沉重,好不容易有空閑可以休息,何不趁此機會小歇一會兒,暫時放松自己一下?思及此,他立即台上眼,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