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綾芸看著坐在沙發上正與那個叫農什麼的人一起談天說笑的水上龍她顧不得沙發四周有沒有人,當下立即小跑步地奔到水上龍身近坐下。「搞清楚了嗎?」水上龍自然地摟住她腰際,寵溺地用他的食指輕斛柔女敕的臉蛋,無視于在座其他人訝異的臉色。魚綾芸甜笑地點點頭,「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我們來你家做什麼?她頭輕靠在他的臂膀上,睜著一雙水的眸子望著他。「你看看四周。」「看四周?」她納悶地轉頭,煩時整個人愣住了,怎……怎麼有這麼一堆人?這些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為何她剛沒看見呢?「龍,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她拉著水上龍的衣袖怯怯地說道。他輕輕模她的頭,「別害怕,他們全都是我的家人。」「對啊,別害怕,我是他媽媽,你叫什麼名字?」水上龍的母親李儀秀微笑地道。「我……」魚絞芸偷瞄水上龍,見他鼓勵地對她笑著,她的心著實放松了不少,「叫魚綾芸。」她禮貌地回李儀秀一笑。「兒子,你是在哪兒認識這個女朋友呀?不但人長得漂亮、可愛,又有禮貌呢!」李秀眉開眼笑地稱贊。這話一就知道是在夸獎她,魚綾芸卸下心防,滿懷笑意謙虛地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語畢,她轉頭低聲同他︰「龍,我該叫你媽媽什麼?」她的悄悄話聲音大到所有在場的人都听見了。不待兒子回答,李儀秀搶先回答︰「你就跟著龍叫我媽媽好了,反正遲早要成為的兒媳婦听!」最後一句話她是低聲自語的。「好呵!」魚枝芸開心地頷首微笑,殊不知話里暗的意思。想來,大概在場的所有人皆明白李儀秀話里的意思,唯有當事人尚未搞清楚這真正話意。「那太好了!來來來!過來坐媽媽這邊,讓我好好瞧瞧你。」李儀秀揮手喚魚綾丟到她身旁,並且推開身旁坐著的那名長相俊秀、渾身散發著浪漫氣息的男子。「去去去!你閃到一邊去!讓你嫂子坐在這兒同我聊天。」「媽!您可真偏心哪——」男子溫地抱怨道,然而語調里卻絲毫沒有不高興,最後他仍是照著話起身走向外頭,反正他已見到未來嫂子,接下來的時間也該去處理自己的事了。「媽,我有事先走一步,兩年後會再回來。」語畢,便自行離去。此刻李儀秀最感興趣的唯有跟前這個兒媳婦,才不管兒子的離去,反正她已念他念煩了。「媽眯,稀奇喲!這次居然沒有訓哥一頓耶!」小茱俏皮地眨眨眼。「他就好比一只月兌了韁的野馬,管也管不住,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約束他,就讓他自由點吧!現在最讓我關心的是你大哥他們倆的婚事。」李儀秀指了指水上龍和魚綾芸。「婚事?!」魚綾芸險些叫起來,怎麼可能?她從未想過這些事,而且她習于人類的陸地上可是有期限的呀!「媽,我們還沒進展到那個地步,能否過些時日再談此事。」水上龍當然曉得芸兒為什麼有這種反應。只不過其中原因,他知、她知、其他人卻不如,若他們一旦知情,想必會阻撓他們的來往吧?「不行!早點把來過門的妻子娶回家才是上上之策。免得一些男人圖謀不軌有非分之想,到時人要是被搶老了,我看你啊,準備一輩子打光棍吧!」更何況這女孩她怎麼看怎麼喜歡,再如何也得趕緊叫兒子早點將她娶進門。「用不著這麼早訂下婚事吧?近期內芸兒要回到她家鄉去,或許短期內沒辦法回來也說不定。」水上龍想來想去。唯有此說法比較接近事實,心中的罪惡感也比較不會那麼強烈。「是嗎?」李儀秀眼神一黯,不過又似是想到什麼,雙眼立即為之一亮,「沒關系!我陪兒媳婦一塊兒去她家鄉拜訪,顧道提提你們倆的婚事。」「不行啊!」魚綾芸著急了,她家可是住在水中啊,豈是一般人類所能隨便去的地方呢!「為什麼不行?」「因為……因為……」魚綾芸求救地望向水上龍。「因為她家位于台灣的旁邊,所以不方便過去拜訪。」水上龍毫無破綻地接下她支支吾吾的話,反正他說的是事實,台灣的旁邊!太平洋呀!「她是大陸妹?」小茱驚愕道。水上龍但笑不語.隨他們想像去,他不想加以說明,免得芸兒遭受困擾。隨著小茱的瞎起哄,李儀秀謹慎地問︰「你不會真的是大陸妹吧!」這麼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是大陸來的呢?「我只能跟你說不是。」大陸是什麼?不過,她知道大陸妹,鎮定不是在說她的真正身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李儀秀著實松了口氣,老說,她並不喜歡大陸人。「真可惜,看來我只好慢慢等了。」她又失望地低著頭,接著拿起桌上一杯約半分滿的白開水喝下。魚綾芸實在不忍見龍的媽媽這樣,「媽媽,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盡量趕回來的,您別難過了。」或許這麼安慰能使媽媽的心情好過些。「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我們也該走了。」「留下來吃晚飯,好不好?」李儀秀露出期盼的眸光,試挽留即將離去的他們。「不了。」「是嗎?那好吧!」她眸光一黯,語氣里有著濃濃的失望。「龍,我想我們就留下來吃飯吭!我想……干脆住在這里一段時間好了,反正這也是你家,而且這里人多熱鬧些,我喜歡和大家聊天。」魚綾芸拉拉他的衣袖哀求著。拗不過她苦苦的哀求,他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好吧!就听你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魚綾芸開心地勾住他的臂膀,投以燦爛的笑容。「小鬼靈精一個!」他語氣中飽含寵溺,輕點她的小俏鼻。魚綾芸逃開他的懷抱跑到飯桌的方向,回頭扮了一個鬼臉後,便進飯廳去。水上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隨即浮現的問卻教他有些擔憂。不曉得像這般快樂的時光還能維持多久?他從不曾听芸兒提起過未來的打算,而他也一直不曾問過。如今,想不忽略心底那份隱隱作痛的感覺恐怕也難,不知為何,他開始害怕她會就此消失于他的生命之中,甚至干不再存在于這世界上,到一個他陌生的世界。雖說他早知道她是人魚,但是,他還是害怕那天的到來——與芸兒分開的日子。掩不住心頭的恐慌,水上龍的雙眼頓時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緒,也令他看起來有些無助。「龍,快點來吃飯,小心我們把你的份給吃光了。」飯廳內傳來魚綾芸的聲音。彷佛被人用一盆水給澆醒似的,水上龍頓時回過神來。「就來了。」他不甚在乎地踱步到飯席,其實他此刻的心情卻縣翳沉的。魚芷芯焦急地在屋內踱過來踱過去,眼楮時而瞟向窗外、時而望向門口,一顆心也跟著情緒上下起伏。奇怪了,她才進去洗個澡,公主就跑得不見人影,到現在還沒回來,難不成她出事了?「不可能的!」她斷然推翻掉這個壞念頭,以借此安慰自己夫急瘋了的心。公主大概逛街逛得忘記時間了吧?嗯,一定是的!于是,她坐了下來,拿起電視遙挫器?打開電視胡亂轉台,好自己的注意力分散。突然,她轉到新聞台,而她的心思也被正播報著的新聞給吸引住。「……根據報導指出,目前有一則令人駭的車禍事件,現場目擊看到一位年齡約!十歲左右的女孩,衣服被貨車鉤住拖了三百公尺遠,路上沙石磨擦導致女孩的面貌血肉模糊難辨,送昏不治死亡——」魚芷芯一怔,腦海里倏地浮現公主血肉模糊躺在血、泊中的畫面,她慌地好想找個人訴訴她心中的憂慮與懼意。魚芷芯雙手交生地發抖著,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什麼叫害怕。她心想,或許那個人並非公主,但是,她住的這個城市正是新聞中所報導的城市啊!她不斷地在心中祈禱著,希望那個死亡的人不是公主。不行!她不能再枯坐在這里等,或許公主迷路了呢!于是,魚芷芯立刻起身走到門口玄關處,從右側的吊衣架上拿下一件黑夾克,又頂手拿了她最愛的淡藍色雨傘,隨即出門。而魚芷芯在街上找來找去,就是不見魚綾芸的蹤影。「噢,該死!」她再次啐了句。她干嘛自己找罪受啊?瞧她現在像什麼?像個白痴似地在街頭巷尾尋找公主,雖然手上拿了把傘,好像沒啥作用,她仍是淋了一身的雨。像只落湯雞一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誰教公主莫名其妙地消失,讓她的心懸在半空中。她一向當公主是自己的姐姐,為她擔心也是應該的,而偏偏她自個兒的脾氣就是如此急躁,況且公主向來就是這麼令人放不下心。魚芷芯再次升起莫大的火氣,該死!這把傘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她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別出來了!拿著傘走在人行道上,在思考的同時,她那靈活的大眼仍然不時地張來望去。「哈——哈啾!」她打了個大噴嚏,然後用食指不地在鼻端上摩擦著。這是她避免鼻水流下的習慣。魚芷芯又連打了幾個噴嚏,身子也逐漸承受不住冷風的吹袈而發抖著,原本看起來荏弱的身子,這會兒更讓人覺得只要輕微的風一吹。她便馬上會被吹到五里外去。偏偏她就是固執的不肯就此放棄,堅持繼續找著公主。就這樣,她在泠風冷雨的天氣里找尋著,這對,她的臉色已然自如只,嘴唇亦受不了寒風的摧的摧襲,由原先的紅潤為蒼白,再轉變為紫黑色.終于她的身子一搖晃,整個人倒了下去。望著窗外的大雨,魚綾芸不禁有些擔挽芷芯。「怎麼了?想家?」小茱坐在床上,看著芸兒不時瞟窗外的眼光。她微微搖頭,「不是,是在掂心我的一個朋友。」「那何不打通電話過去呢?」小茱有些不懂。「那朋友家里沒有電話。」魚稜芸搖搖頭,要是有的話她又何必在這兒苦惱。「我該叫你什麼?是跟著大哥叫你芸兒呢?還是直接口你嫂子。」小茱睜著一雙慧黠的杏眼,天真地在腦中思索著。魚稜芸溫和地朝她一笑,「叫我芸兒就行了,如果你叫我嫂子那我可不習慣了。」她說走到床沿,朝她擠擠眼笑道。「說得也是!」語畢,小茱便大笑起來。魚芸索性坐在小茱的旁邊,與她開始閑話家常了起來。「我記得那個叫農臧的男人說過你們剛回來,那是什麼意思啊?」魚綾芸猛然想起當時自己的窘態,不由得月兌口而出。「因為我兩歲時被我老爸安排到日本讀書,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住在日本,農臧是日本人,是我在日本交的好朋友。」地笑吟吟地道,彷佛不曾為遠離家鄉而傷心過,更不曾因父母如此安排而抱怨。「你不氣你父母嗎?」魚綾芸實在難以相信小茱竟不怪她的父母,假如被安排的人是自己,那麼她會恨她的父母在小時候不曾給過她親情的愛。「為何要恨?」小茱不解地問她,「我反倒覺得他們的安排是對的,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她眼尖地察覺到魚稜芸迷惑的眼神。魚綾芸訝地挑挑秀眉,然後微微頷首。小茱輕笑起來,「因為父母的安排,讓我在日本交了不少朋友,也讓我在生活上不愁吃、不愁穿,使我有自由沒煩惱的快樂生活。」她滿偎笑意地伸伸懶腰。「看來你挺看得開的!你命還真好。」魚綾芸嗤之以鼻地努努嘴,不像她,身為一個人魚卻毫無自由可言!「怎麼了?听你的口氣,你好像滿討厭我的。」小茱一臉無辜地瞧著她。「怎麼會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哩!,’她急忙道。「是嗎?」小茱雙眼登時亮了起來。「是呵!」「可是你為什麼用那種口氣說話呢?」小茱露出無辜可憐的表情,微側著頭瞧她。「因為……因為……」魚綾芸困難的香了口水,「有些事是你所不能理解的。」要她說出確切的原因她還真有點說不出來。「或許真的有些事是我所不能如道的吧!」小茱壓下自己的好奇心。「芸兒,現在飯也吃了、時間也很晚了,我看你該去洗澡了。」「是啊,我還沒洗澡呢!」魚校芸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小茱,「可是我沒有換洗衣物。」「沒關系,我的衣服借你。」小茱從衣櫃里挑出一套休閑服給她。「小茱,謝謝!」魚稜芸由衷地道。「來吧!我帶你去浴室。」小茱不在意地聳聳肩,站起來走在前頭。魚綾芸躺在是一堆泡泡的浴缸內,盡情地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與身心上的舒暢。她從架子上拿起一塊海綿,接著沾上泡泡朝著自己的身子輕輕柔柔地搓揉著。「還是洗過澡此較舒服!」她忍不住輕嘆。正當魚綾芸舒服地沉浸在一片迷蒙的煙霧之中時,突然間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響傳來,這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她緊娥秀眉、臭著一張臉,真是的!是誰那麼大膽,敢挑在這時候闖進她正舒服的天地,不可饒恕!于是,她站起身想瞧瞧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她要看看誰敢打擾她!踏出浴缸之後,她才清楚地看見她所謂的不知死活的「家伙」——一只老鼠。她忙不迭地眨眼,立即僵直了身子一步也不敢動,生怕那只老鼠也會跟著她一起動。盯著它動也不動,魚稜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但是再這麼靜止不動的話,那她可會受不了的!于是,她輕手輕腳的盡量不引起它的注意地退了一步,打算趁它不注意時慢慢地退回浴缸內,可是老天爺卻不幫她的忙。因為那只老鼠競動了一下,然後動作敏捷地朝她急速奔來。她頎不得身處何地,立即倉皇失措地尖叫,急欲找人求救。但由于腳底仍沾有泡沫,因此她一個閃神,身體滑了一跤,頭撞到洗手台。眼冒金星之後便昏倒了。「頭好痛!」魚綾芸一手支撐床沿,一手輕觸自己被到的地方,但一踫就痛得令她眼眶聚滿淚水,教她直呼痛。不過一個不是挺大聲的低呼,卻引來無數人的關切。「怎麼了?是不是很痛?乖乖!媽媽熬了粥給你吃,我廚房拿,等一下就來。」李儀秀語畢便匆匆地升去。「真的很痛?那我去拿跌打傷菜。」小茱說完便馬上開了。盯著這些關心她的人,魚綾芸心中頭時穿過一道暖流自己多久不曾如此被關心過了,似乎……好久好久了。「怎麼沒有看到龍呢?」難怪她老覺得少了什麼人似的。「噢,他呀!」農臧突然不懷好意地朝她猛笑,眼神似乎有些曖昧。「你昨晚大叫一聲昏倒在浴室之後,他馬上抱起一絲不掛的你沖回房里。你知道嗎?我們也是听到你的叫聲才趕過來的,結果他怒吼一聲叫我們全都不準看,還說再看的話,就要挖掉我們的眼珠子呢!」他煞有其事地比手畫腳,最後偷瞄了她紅通通的臉一眼。「真……真的嗎?」魚綾芸羞涅地以兩手掩著泛紅的瞼頰,天哪!若真有其事,那她豈不羞得要鑽下地洞去了嗎?「不信的話,可以直接問他本人。」農臧低聲地竊笑,就連其他在場者也同樣地捂住嘴偷笑。「那他人現在在哪兒?」她仍未注意到他們的異狀逕自問著。「他呀!」直在忍不住了!農臧破口大笑,「他……他……」他頻頻指著隔壁水上龍的房間,結果因為又笑又想說話的緣故而笑岔了氣,因此他面帶痛苦地努力拍著胸口。「活該!這叫樂極生悲!」一個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自房外傳來。「龍,你去哪里了?」魚稜芸欲起身跑到他懷里,奈何水上龍比她快一步沖到她身邊。「不行!你不能起來!」幸虧他快她一步阻止她的恐怖動作,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為什麼?」她不解地側著頭直瞧他。他在她耳邊低語︰「因為你一絲不掛。」她臉蛋立即染上一抹紅雲,她偷偷掀起棉被一看,自己果真沒穿衣服!「怎麼會這樣?」她翻臉跟翻書一樣,「要是如同農臧所說的,那你應該早看光我身子了才對呵!雖然你看了我全身,為什麼不趁我昏迷不醒時幫我穿上衣?該死!」她咬牙切齒地怒瞪他一眼。眾人一听全都傻了眼,只,一逕地睇著她,彷佛當她是個怪物般。哇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難怪中國人常說「女人心海底針」,此話果真不假。農臧心想。唯獨水上龍恢復得最快,「誰準你說這話的!」他的口氣里合著一股欲爆發的怒氣。「我自己。」魚綏芸挑釁般地抬起下顎斜睨著他。水上龍想也不想,立即舉起手作勢揮下之際,耳邊盡是一群尖叫聲興「不」聲,但她仍充耳不聞地只想嚇掉她那一副得意的嘴臉。「住手!」一個嬌氣卻不失威嚴的女聲適時阻止了他。如此大的嗓門終止了房內的一片嘈雜,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靜謐,而所有人全一致望向聲音來源,眾人除了安靜之外,還包含了驚訝!因為人看見的竟是李儀秀發怒的表情。這大伙兒覺得訝異,因為這麼多年來。家族里無論是什麼人惹禍,她皆會一笑置之,從來曾當作一回事,所以她此時的神情當然令他們驚訝無比了。全部在場者皆傻住了。就連水上龍亦不例外,他的手停于半空中,唯有魚綾芸滿心不解地瞧著,然而一憶及方才的事,她心底便直冒起無法言喻的憤怒,管不往自己的沖動,她率先打破了這一片寂靜。她迅雷不及掩耳她一個揮手,用力打了水上龍一巴掌.響亮的巴掌聲簡直可達雲霄,也打醒了在場每一個發呆的人,魚按芸冷哼一聲,管他痛不痛,她只想好好打一巴掌。誰教他竟敢有下手打她的想法!光想到他要打自己,就令她升起莫大的火氣,也涌起莫名的感傷。「你竟然想打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她一向說得出做得到!語畢,她便緊拉著棉被遮掩往自己的身子,下床往房門口走去。然而一個不小心卻踩到棉被的一角而往前傾。就在她倒地之前,有個溫暖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立即明白那人是誰。「走開!我才不要你扶!」魚綾芸急迫地甩開他的手,彷佛一名逃犯似的緊抓住棉被,匆匆忙忙地逃離了房間。水上龍睜著一雙茫然卻受傷的眼神看著她離開。「我又怎麼了?」他不明所以地問。「兄弟,你死定了。」農臧一副感慨萬千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以表同惰。「我做了什麼嗎?為什麼芸兒會氣成這樣?」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你是得了暫時性失憶癥碼?剛才你好像突然喪失理智般。居然要打你最心愛的女人,真奇怪!你到底在想什麼?」農臧大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聞言,水上龍這才想起似乎有那麼一回事。「該死的!我沒有真的想要打她,只是想嚇她而已。」他懊惱地垂下頭,緊握住雙拳。「女人就是這樣愛牛角尖,就算你是跟地開玩笑,她也會當真。老實說,教男人永遠都搞不懂女人真正的想法,本來像是個害羞的小女人,下一刻卻變成一只凶悍的母老虎。唉!我這一輩子都不想招惹。」農臧的表情怪異,彷佛在他跟前就有一大堆難纏的女人正伺機而動的對他投以魅惑的笑容般。「難道我妹不是女人嗎?」「說真格的,你不說我倒還真忘了你妹就是貨真價直的女人呢!不遇這不是重點,你還是想想怎麼哄你那只小母老虎吧!」語畢,農臧哈哈大笑了起來。水上龍搖搖頭,「沒什麼好擔心的,她氣消就沒事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會氣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