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接受他的,尼克。你肯定的是瘋了,如果你認為我會考慮成為他的妻子。」
「外表會欺騙人的,喬安。」她的兄弟算計著,「等我們再靠近點,你肯定會注意到他眼楮里的仁慈,麥嘉柏會對你很好的。」
她搖著頭,她的雙手發抖得如此厲害,幾乎要掉落手里的韁繩。她握緊韁繩,而且努力不去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龐大的戰士,以及那頭靠在他身旁的外形恐怖的動物。
他們正在靠近這塊荒涼領土的庭院。那個領主就站在通往那座被毀壞的城堡的台階上。看到她他看起來並不特別高興。
她看到他感覺到惡心。她做了個深呼吸以平靜自己,然後低語,「他的眼楮是什麼顏色,尼克?」
她的兄弟不知道。
「你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仁慈,但是你沒注意他的眼楮是什麼顏色?」
她接受他所以來到這里,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這點。
「男人不會去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辯解道。
「你告訴我他是一個紳士,有一把柔和的聲音而且經常微笑。他現在沒有微笑,對吧,尼克?」
「現在而已,喬安」
「你對我撒謊。」
「我沒有撒謊,」他爭論道,「在那場和馬修及其同伙的戰爭里,麥嘉柏救了我兩次而不是一次,而且他拒絕為此向我道謝。」
「他是個驕傲的男人但是可敬。你必須相信我這點。我不會建議你嫁給他,除非我確信這是個可靠的聯姻。」
喬安沒有回答他,她已經在恐懼之中,她盯著那個龐大的戰士和那頭丑陋的猛獸來回看。
尼克想她正在準備暈倒。他潛意識地促使自己說一些聰明的事情以幫助她平靜下來。
「麥嘉柏是左邊的那個,喬安。」
她沒有因為他的玩笑高興起來,「他是一個很龐大的男人,不是嗎?」
她的兄弟靠過來輕拍她的肩膀,「他並不比我大。」他回答。
她推開他的手,不需要他的安慰。而且她也不想讓他感受到她因為恐懼而在顫抖。
「大部分的妻子會希望擁有強壯的丈夫以保護自己。麥嘉柏的尺寸應該會使你欣慰,而且為你對他的好感加分。」
她搖頭,「這是個負分!」她宣布。
她繼續注視那個領主,他似乎在她眼前不斷長大,她越是靠近,他就變得越大。
「他很英俊。」
她突然說出這個評價,用一種指責的口氣。
「如果你這樣認為。」尼克決定贊同。
「這又是個負分。我不想嫁給一個英俊的男人。」
「你說這話沒意義。」
「我不指望它有意義,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接受他,帶我回家,尼克,現在。」
尼克猛拉她的韁繩以使她的坐騎停下來,而且迫使她看著自己。
他在她眼中看到的恐懼使他內心抽痛。只有他知道,喬安嫁給瑞夫期間所承受的折磨,而且即使她不說出來,他知道她現在真正害怕的是什麼。
他低聲而且熱忱地說,「听我說,喬安,麥嘉柏永遠不會傷害你。」
她並不確認是否要相信他,「我永遠不會允許他傷害我。」
她的答復中透出來的熱情使他贊同地微笑,瑞夫沒辦法擊倒她的勇敢和精神,尼克認為這是值得祝福的。
「考慮一下所有你應該嫁給他的理由,」他說,「你現在月兌離了約翰和他的爪牙,而且他們不會尾隨你來到這里。在這里你會很安全。」
「這的確需要考慮。」
「麥嘉柏痛恨英格蘭和我們的國王。」
她輕咬她的下唇,「我對他的好感又加了一分。」她承認。
「這個地方,現在看起來很荒涼,但有一天它會變成天堂,而且你可以幫忙重建它。這里需要你。」
「是的,我會幫忙重建它。」她說,「而且,我特別渴望暖和的天氣。這是真的,因為你使我相信這塊土地更靠近太陽,我才同意來這里。」
「我必須承認,一年里不用穿著厚重的斗篷超過一個月的描述,對我有極大的吸引力。你確實告訴過我,一年的這個時候有如此寒冷的天氣只是偶然情況。」
上帝啊,他已經忘記這個小小的謊言。
喬安痛恨寒冷,而且對高地完全不了解。在努力使她安全離開英格蘭時他曾故意欺騙她,而現在感覺罪不可贖。
他還玷污了另一個男人,因為他懇求麥神父和他一起維護這個謊言。
神父有自己的動機希望喬安嫁給麥嘉柏,所以每次當喬安提及自己對明媚陽光、溫暖氣候的渴望時,他保持了沉默。可是,每當這個話題被提到,他就對尼克怒目而視。
尼克發出一聲嘆息,他猜想當喬安踏入深達膝蓋的雪里,她早已意識到他在撒謊,希望到那個時候,她對麥神父的看法已經軟化了。
「他會放任我不管嗎,尼克?」
「是的。」
「你沒有告訴他我和瑞夫這些年來的任何事情嗎?」
「不,當然不。我不會打破對你的誓言。」
她點頭,「而且他也知道,已經確認,我無法給他孩子,是嗎?」
在登上這座山坡的路上,他們已經討論過這個話題不下十二次。尼克不知道還要說什麼來使她確認,「他知道,喬安。」
「為什麼他不在乎這個?」
「他需要領地。他現在是領主而且他不得不將氏族的利益置于自己的之上。娶你是個簡單的方法來達到目的。」
這是個殘酷,誠實的回答,喬安點頭,「我會見他,」最後她同意,「但我不會答應你我將嫁給他,所以現在你可以收起你的笑容了,尼克。」
☆★由的葦絮兒試譯,英文書版權歸茱麗•嘉伍德女士所有,譯作版權歸葦絮兒所有。僅在四月天論壇分享,禁止轉載★☆
麥嘉柏已經厭倦于等待他的新娘走到他跟前,當她輕推她的坐騎往前時,他大步走下台階。
他還沒有好好看到她,因為她被一件黑色的斗篷和圍巾完全包裹起來。她的嬌小仍然使他驚訝,由于尼克的身材他曾以為會看到一個高大得多的女人。
對他而言,她的外表並不重要。這個婚姻是一個實際的安排,不意味著更多。但他仍猜想,因為她是尼克的妹妹,她應該有一頭黑褐色的頭發。
他錯了。尼克先下了馬,他將韁繩扔給一個戰士然後走到喬安身旁,協助她落地。
她真是個小東西。她的頭頂僅到她哥哥的肩膀。尼克將手扶著她的手臂,低頭對她微笑。很明顯,他非常在意他的妹妹。麥嘉柏覺得他的兄長之情有點過火了。
當喬安解開她斗篷上的繩子時,麥嘉柏的戰士們開始在他身後排成一行。
在麥嘉柏身後寬大的台階左側,麥克倫的戰士聚在一起,而麥家戰士在麥嘉柏身後的台階右側排成一行。幾秒鐘內六個台階就擠滿了好奇的男人們。他們都想看看領主的新娘。
喬安月兌掉斗篷並把它交給她哥哥的幾秒鐘後,麥嘉柏听到帶著明顯贊美之意的低聲咕噥。麥嘉柏不認為自己發出了任何聲音,但他不確認。他所看到的使他無法呼吸。
關于她的外貌尼克沒有說一句話,而麥嘉柏也沒有足夠的興趣開口詢問。他現在看向那個男爵而且發現他眼中的笑意。
他知道我在慌亂,麥嘉柏告訴自己。麥嘉柏隱藏起自己的驚訝,將全部注意力投入正在走向他的美麗女子。
上帝,她是個漂亮妞。
她卷曲的金發長及腰部,隨著她的每一步在輕輕擺動。這個女人似乎沒有任何的瑕疵。
她的鼻梁兩側有一些淡淡的雀斑,他喜歡這個。
她的雙眸湛藍晶亮,她的皮膚潔白無暇,還有她的嘴巴,親愛的上帝,她的嘴巴可以使聖人產生。他也喜歡這個。
一些麥克倫戰士在反應上不如麥家戰士一般恪守紀律。
直接站在麥嘉柏背後的兩個男人,吹出欣賞的又長又低的口哨。但麥嘉柏反對他們的行為,他半轉身,一手抓住一個男人的脖子,象投棒一般將他們倆扔飛到台階一側。其他戰士不得不讓開以免砸到。
喬安立即停了下來,她看看四肢著地的兩個戰士,然後看回他們的領導者。領主看起來輕松得一口氣也不喘。
「一個紳士?」她向尼克耳語,「這是個謊言,不是嗎?」
「給他一個機會,喬安。你欠了他和我太多了。」
她在轉身面向領主前不滿地看了她哥哥一眼。
麥嘉柏走上一級台階。他的狼犬跟著他而且又靠在他的身邊。
喬安開始祈禱有足夠的勇氣來繼續行走。當她離這名戰士一、兩步遠時,她停下來而且行了一個完美的屈膝禮。
她的膝蓋抖得如此厲害,以至于她為自己沒有摔個嘴啃泥而高興。
在她頭低下去時她听到一聲大聲的噴氣以及幾聲咕噥。她不知道,這些聲音意味著贊美或責備。
領主穿著他的披肩,他擁有肌肉糾結的腿,她努力使自己不要去看它們。
「日安,麥領主。」
她的聲音發抖,她怕他。
麥嘉柏不驚訝。他的外觀足以使年輕姑娘跑回去尋求父親的保護。他從沒有考慮過改變她們的反應,因為他不特別在意。
然而他現在在意了。如果他不做些什麼來減輕她的恐懼,他無法讓她嫁給自己。她正擔憂地看著他的狼犬,麥嘉柏猜想狼犬也嚇著她了。
尼克沒有幫什麼忙,他只是站在那兒像個傻子一樣咧嘴而笑。
麥嘉柏狠狠地盯著他以要求幫助。但他真希望自己沒有這樣做,因為喬安快速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會說蓋爾語嗎?」
麥嘉柏向尼克提出這個問題,喬安回答,「我已經正在學習你們的語言。」
她沒有使用蓋爾語回答,她的雙手在身前緊握,因為用力過猛,她的手指關節發白。
一些平常的話題也許可以使她放松點,麥嘉柏決定,「那你學我們的語言多久時間了?」
她的思緒一片空白,這是他的錯,當然。他的凝視如此熱烈,如此令人不安,她似乎不能找到一個頭緒。
親愛的上帝,她甚至沒法想起來他們在談論什麼。
他耐心地又問了她一次。「將近四個星期。」她月兌口而出。
他沒有笑。一個戰士覺得可笑地嗤之以鼻,但麥嘉柏一瞪阻止了他。
尼克低頭向他妹妹蹙眉,疑惑她為什麼沒有告訴麥領主實話。從麥神父開始教她蓋爾語,已經快4個月了。
當她抬頭看他時,他發現喬安眼中有點慌亂,然後就明白了。喬安只是太緊張而導致思維混亂。
麥嘉柏決定在這個重要的會面中他不需要任何觀眾。
「尼克,你在這兒等著。你妹妹和我要到里面去談。」
發出這個命令後,麥嘉柏走向前想拉住喬安的手臂。狼犬跟著他。
喬安本能地往後退,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而且明白自己的怯懦已經被領主看在眼里,她又迅速地走回前面。
那頭龐大的猛獸向她咆哮,麥嘉柏用蓋爾語呵斥和阻止它。狼犬立即停止發出那種低沉威懾的聲音。
喬安看起來再一次準備暈倒。尼克知道她需要一點點時間重新恢復勇氣。他向前一步,「為什麼你不允許我的人和麥神父跨越羅須河呢?」他問道。
「你妹妹和我必須在一位神父前宣誓,神父允許來這里。你的人永遠都不能踏入這塊領地,尼克,你忘記我的條件了嗎?上回你在這兒我們重新討論過所有細節。」
尼克點頭表示贊同。他想不出來更多的事情來詢問。
「對你讓他在邊界外等待的命令,麥神父感到非常難過。」喬安說。
關于怠慢一個上帝的使者,麥嘉柏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憂慮。他聳聳肩。
喬安的眼楮不由睜大了。在她嫁給瑞夫的三年時間里,她學會了害怕神父,這些她以為是有權勢、不肯饒恕人的男人。然而麥神父不象其他人,他寬厚仁慈並冒著生命危險前往英格蘭,為了替麥嘉柏辯護。
現在她不能讓麥神父受到侮辱。「因為長期旅行麥神父非常疲倦,閣下,而且非常需要食物和飲品。請向他展示你的好客之道。」
麥嘉柏點頭,並轉向可倫,「你負責這個。」他命令道。
他想同意了喬安的請求會讓她減輕對自己的恐懼。畢竟,他剛才證實了自己是個隨和的男人。
然而她仍然表現出來隨時準備逃跑,該死的她真是個膽小的小東西。
他的寵物沒有幫上太多忙,她始終擔心地看著那條狗,而且每次她看向麥嘉柏,那條狼犬就會對她咆哮。
麥嘉柏在考慮是否要把她一把抱過來,直接扛在肩膀上走進去,後來又改變了主意。新的想法讓他覺得高興但他沒有笑。他繼續保持耐性,把手伸向喬安,只是等著看她怎麼辦。
從他眼里的興味盎然看,喬安知道他猜想她怕他而且以她的膽怯為樂。她強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中。
他的任何地方都很大,他的手至少比她的大了兩倍,而且他肯定已經感受到她的顫抖。
無論如何他是個領主,她猜想,如果他一點紳士的禮貌都沒有,他應該不會獲得這個權勢顯赫的位置,所以她猜想他不會把她這個羞人的狀況說出來。
「為什麼你在顫抖?」
她想把自己的手拿開。他沒有放,現在他握著她,而且他不打算讓她逃開。
在喬安對他的問題給出一個合適的解釋前,他轉身拉著她走上台階,並穿過門口。
☆★由的葦絮兒試譯,英文書版權歸茱麗•嘉伍德女士所有,譯作版權歸葦絮兒所有。僅在四月天論壇分享,禁止轉載★☆
「因為你們不同尋常的氣候。」她月兌口而出。
「我們的什麼?」他看起來有點糊涂了。
「沒關系,領主。」
「解釋一下你的意思。」他下令道。
她嘆氣道,「尼克說,這里的天氣一年到頭都很暖和我以為他已經告訴你他的」她開始說謊,隨後又改變了主意。
這個領主可能不理解,她曾經多麼高興于尼克關于高地的可惡的虛造。
「他的什麼?」麥嘉柏問,好奇于她突如其來的臉紅。
「他說,這里通常不會有那麼寒冷的風。」她說。
麥嘉柏差點爆出大笑,他及時把持住自己。實際上一年的這個時候,這里的天氣通常不會暖和。
他甚至沒有微笑。這個姑娘已經表現出來她的感情很溫柔脆弱,而他不認為嘲笑她的純真無知會使她軟化對自己的態度。
「那你相信你哥哥告訴你的任何事情嗎?」他問道。
「是的,當然。」她回答以讓他知道,她徹底地忠誠于她的哥哥。
「明白了。」
「寒冷是我正在顫抖的原因。」她這樣回答,因為很難找到更好的借口。
「不,不是。」
「不是嗎?」
「你怕我。」
他等著她再次對他撒謊。她驚訝于他說的實話,「是的。」她宣稱,「我怕你,我也怕你的狼犬。」
「你的回答讓我高興。」
他終于放開她,她如此驚訝于他的評論而忘記放開他的手。
「知道我怕你,這讓你高興?」
他微笑,「我已經知道你怕我,喬安。我高興于你承認了這點。你本可以撒謊。」
「你已經知道我在撒謊嗎?」
「是的。」
他听起來十分傲慢自大,但她沒有不高興,她本就期望象他這樣龐大而且有凶猛外表的戰士會是傲慢的。
她意識到自己還在拉著他,馬上就放開了。然後她轉身去看入口周圍。
右邊是一道寬敞的樓梯,並有華麗雕刻的木制扶手,樓梯後面是一條走廊,而入口左邊是大廳。(譯注︰英文版是greathail,應該是greathall)。
這是個廢墟。喬安站在最上面一級台階上,並看著被毀壞的一切。
牆壁被燒焦了,大廳上的屋頂,只剩下那麼一點,四周烏黑,用一根長長的帶子維持在上空。空氣中仍然彌漫著一股火煙的味道。
喬安走下那個台階並穿過房子,她如此沮喪于這毀滅景象,幾乎要哭出來。
當她環視房子時,麥嘉柏看著她表情上的變化。
「我丈夫的手下干了這些,是嗎?」
「是的。」
她轉身看著他,她眼里的難過竟然讓他高興,她是個有良心的女人。
「這里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暴行。」
「是真的,」他同意。「但你不用為此負責。」
「我本可以向我丈夫懇求」
「我懷疑他會听你的。」麥嘉柏宣稱,「告訴我一些事情,喬安。他知道他的家臣在這里引發了這樣的浩劫嗎?或者他不知道?」
「他知道馬修會干什麼。」她答復。
麥嘉柏點頭,在身後背著手並繼續注視著她,「你想阻止這起暴行,」他提醒她,「在馬修之後你派你哥哥來到這里。」
「我丈夫的家臣已經變成一個怪物。他不想听到瑞夫死了和他再也不屬于這里的消息。」
「他從來不屬于這里。」麥嘉柏的語氣堅強銳利。
她點頭贊同,「是的,他從來不屬于這里。」
他嘆了口氣,「馬修已經發現了權力,極少的男人可以放棄這個。」
「你可以嗎?」
他驚訝于她的問題,他先回答是的,當然他可以放棄,但他陌生于領主的位子,而且說實話他不知道他能否辭去這個職務。
「我還沒有嘗試過。」他承認,「我希望,如果出于氏族的利益,我可以做任何被要求的事情。但我也不能很確認,直到我面臨這個挑戰。」
他的誠實使她印象深刻,然後她微笑起來。
「尼克對你很生氣,因為馬修逃跑了而你不讓他去追馬修。他說你們倆爭論這個問題,但你擊倒他讓他徹底睡著了。當他第二次睜開眼,馬修變成了他腳下的一堆尸體。」
麥嘉柏微笑,馬修確實輕描淡寫了那個血腥的故事。
「你將要嫁給我,喬安。」
他听起來斬釘截鐵,而且現在他沒有微笑。喬安支持自己對抗他的惱火而緩慢地搖頭。
「在你猶豫之後告訴我原因。」他命令。
她再次對他搖頭。麥嘉柏不習慣被抵抗,但他努力不使自己的急躁顯露出來。
他知道自己不擅長和女人交談,他確實不懂得如何向女性求愛,而且他明白自己把這個討論弄得一團糟。
上帝,為什麼喬安首先得到了這個選擇權呢?尼克應該只要告訴她她將出嫁,然後就萬事大吉了。這個討論甚至不會發生。該死的,他們應該正在婚禮儀式的當中,正在交換誓言。
「我不喜歡膽小的女人。」
喬安的肩膀挺直,「我不膽小。」她宣布,「我學會了謹慎行事,閣下,但我從來不,以後也不膽小。」
「明白了。」他不相信她。
「我不喜歡大塊頭,尤其是英俊的男人。」
「你認為我英俊?」
他是如何設法把她的話理解成了贊美呢?另外,他看起來很驚訝,好像他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吸引力。
「你誤解了,先生。」她告訴他,「英俊的外表給了你負分。」
她忽略他懷疑的表情,並且重復,「另外我特別不喜歡大塊頭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听起來很可笑,但是她不在乎。現在她不打算放棄原來的主意。
當她交叉雙臂于身前並蹙眉抬頭看他時,她直視他的眼楮。因為向上看,她的脖子都快要痙攣了。
「你對我的意見有什麼想法,閣下?」
她的姿勢和說話語氣中都充滿了挑戰。她現在勇敢地站在他面前,他突然又有一陣沖動要大笑。
但他改為嘆氣,「這些都是愚蠢的看法。」他告訴她,盡可能地生硬。
「可能吧。」她同意,「但這不會改變我的感覺。」
麥嘉柏決定自己已經浪費了足夠的時間在這次討論上。是時候讓她明白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了。
「這是個事實,你不會離開這里。你留下來和我一起,喬安,我們明天就要舉行婚禮。順便說一句,這不是個意見,這是個事實。」
「你將不顧我的意願而娶我?」
「我會的。」
該死的,她看起來又受到驚嚇了。這個反應使他不悅,他再次企圖講道理來贏得她的合作,畢竟他不是食人怪獸,他本就是講道理的人。
「在過去幾分鐘里你改變主意而且現在決定回到英格蘭嗎?尼克告訴我,離開英格蘭對你有極大的吸引力。」
「不,我沒有改變主意,但是」
「你能夠上交你的國王要求的罰金,以保留寡居嗎?」
「不能。」
「是韋利男爵嗎?尼克曾向我提及,這個英格蘭男人想娶你。」他沒有給她時間回答,「這無關緊要。我不會讓你走。沒有其他男人可以擁有你。」
「我不是更喜歡韋利男爵。」
「從你語氣的厭惡里我听出來了,這個男爵也是個英俊的大塊頭嗎?」
「如果你覺得豬有魅力那他就是英俊的,閣下,而且他是個小個子並有一個更小的腦子。我完全不可能接受他。」
「我明白了,」麥嘉柏懶洋洋的說,「那麼大塊頭和小個子的男人你都不喜歡,我的理解正確嗎?」
「你在和我開玩笑。」
「不是,我在和你愚蠢的說法開玩笑。尼克的塊頭和我一樣大。」他提醒她。
「是的,但我的哥哥永遠不會傷害我。」
真相出來了。在她阻止自己之前,她將這句話月兌口而出。作為對這句話的反應,麥嘉柏抬高一側眉毛。
喬安低頭看向地板,但在這之前,麥嘉柏已發現她的臉紅。
「請嘗試去理解,領主。如果一只小狗咬了我,我將還有機會存活。但如果一頭狼咬了我,我不認為我還有任何機會。」
她是如此該死的企圖勇敢但悲慘地失敗了。她的恐懼如此真實,而麥嘉柏猜想,從她過去的經歷明白了。
時間在寂靜中流逝。麥嘉柏注視著她,而她注視著地板。
「你的丈夫曾」
「我不會談論他。」
他得到了答案。他走向她一步,她沒有退後。他將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並命令她抬頭看自己。她服從了。
他開口時,聲音低沉嘶啞,「喬安?」
「是的,閣下。」
「我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