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郎 第五章 作者 ︰ 珍•菲勒

「丹尼,在哪理?」筱嵐在中庭下馬,環顧四周,忍不住皺著眉頭。狗不在令人起疑。她沒來歡迎她實在令人不解。

宇修下馬喊比利,比利徒獵狗屋冒出來,勤作比平常更懶散。

「我在喂狗,先生。」他憎惡地瞪著受虐的馬。「那是什麼?」

「你還不如問,」宇修說。「葛小姐的狗在哪理呢?」

比利搔搔頭。「呃,我不知道。」他指向幫浦。「我把它綁在那里,等我去吃午餐時,它就不見了。」

「它掙斷繩索嗎?」

比利搖搖頭。「不太像,先生,繩子好像自己解困了。」

「太可笑了!」筱嵐走過去,棚子沒有磨損或斷裂。「一定是你沒綁好。」

「她會回來的,姑娘,」宇修看見她的表情。「她走多久了,比利?」

「我想大約一小時,先生。」

「我敢打睹它在森林追免子。」宇修安慰她。「一旦天黑,就會一身泥,饑餓地回來。」

筱嵐悶悶不樂地蹙眉。「等我照料過‘罹絲安娜’之後再去找它。」

「你把那可憐的禽默稱為‘羅絲安娜’?」字修笑了出來。「你這個荒謬的來西。」

「反正,我喜喜歡這個名字。而且她會越長越好,不是嗎?」她模模小馬的耳朵。「比利,幫它弄些米糠吃,我要醫治它的傷。」

字修好奇地問︰「順便問一下,那只鸚鵡叫什麼名字?」

「‘霍斯’。」她立即回答。「我確定它過的是絕對放蕩的生活。」

字修呵呵笑地走進屋里。

筱嵐清洗‘羅絲安娜’的傷口,喂它吃溫暖的米糠,還在馬廄鋪了厚厚一層稻草讓它住。

「我要去找‘丹尼’。」她走進廚房,說道。「天快黑了。」

宇修感激地安頓在一瓶白蘭地前面,推開他應該舍棄好酒,陪她一起去的念頭。

「帶比利一起去,畢竟狗跑掉了是他的責任。」

「如果我沒找著呢?」

「晚餐之後我再陪稱去找。」他保證。「但是你要在半小時之內回來。」

們筱嵐準時回來了,可是兩手空空,悲慘地坐在桌子前面,意興闌珊地挑著山姆放在她面前的餐盤。

「有什麼不對嗎?」他粗聲質問。

她搖搖頭。「沒有,對不起……我不餓。」

「這倒是第一次听到。」山姆自顧自說道。

「來些酒。」字修添滿她的杯子。「吃晚餐,你只是在想自己不餓罷了。」

筱嵐覺得口中的難咬起來像木屑,但以相宮的輿致喝酒,等到第二杯時,她已經開始覺得好多了。畢竟‘丹尼’是一只活潑健康的狗,沒有多少機會在鄉間漫游,追逐野免。

「壞束西!」她乖張地說,開始進攻她的晚餐。她沒必要因將狗兒做它天做的事,就氣得挨餓,吃不下晚餐。

「這樣好多了。」宇修很贊同。「等它決定回來時,你要如何對付它呢?」

「沒有,」筱嵐說。「我能做什麼?它並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事實上,它也沒錯,畢竟它是狗啊。」

然而‘丹尼’徒未雕開它這麼久的事實,仍然穿人她因酒導致的暢快中。

午夜時,她煩惱心傷,字修也好不到哪理去。三個人在田野間,藉著油燈的光芒,謹慎地越

過乾燥的樹林,直叫喚到喉嚨沙啞為止。

「去睡吧,姑娘。」字修疲備地關上廚房的門。「明天早上它就會等在外面,一副悔悟的模樣。」

「你不了解它。」她的淚水撲撲而下。

然而宇修心中已經有一個肯定的念頭,一默也不相信‘丹尼’是自願遠離它心愛的女主人不遇,他並未告訴筱嵐。

「你應上床了。」他再次說道。「今晚無法再做什麼了。」

「可是我怎麼睡得著?」她喊道,在廚房走來走去。「萬一她受傷了……掉進陷井里……」

她雙又手捂住臉,似乎想掩住丹尼受苦的景象。

「熱牛女乃和白蘭地,」山姆宣布地說,將油燈放在桌上。「那可以使她睡得像個小嬰孩。」

「那就熱一些牛女乃吧。」宇修說道,握住筱嵐的肩膀,以冷靜權威的語氣說道︰「上床去,

準備休息吧。我會端點柬西上去,幫助你人睡,去吧。」他將她轉身,拍拍她的背。「你整個晚上踱來踱去,封‘丹尼’也是于事無補。」這句話有黠道理,而且她也筋疲力盡了。畢竟她過了惱人的一夜,然後又過了漫長而疲倦的一天,筱嵐拖著身軀上樓,套上睡衣,坐在帽盒子旁邊,試著徙‘翠西’和它美麗許多的後代身上的滿足感,找尋安慰。

樓下的字修正考慮在牛女乃富中摻鴉片而不是白蘭地。然而他想到染上毒癮的貝絲,或許這種傾向會遺傅。他將相富分量的白蘭地摻進山姆裝牛女乃的水壺富中,端到二樓。

他輕輕叩門,才走進角落的房間,筱嵐坐在地板上仰望著他,白皙的臉上,眼楮顯得好大。

他想起她有多年輕,也想起十四歲的水手目睹死亡,或在他的命令下,承受痛苦的死亡。十七歲已經成熟得足以處理失去愛犬的感情沖擊。

「上床,姑娘。」他把水壺放在床邊的茶幾上。「明天早上你就可以應付了。」

她沒有爭辯。「只是不知道而已。」她蹣跚地起身。「我可以接納它的死訊……卻很難想它獨自在某處受苦難,」她撥開臉上的頭發,嚴肅地望著他。「你不要以為我認為狗的受苦重于人的苦難,可是我真的很愛‘丹尼’。」

完全成熟得足以處理失去愛犬的感情沖擊……和其他的。他不自覺且沒有多想地雙手環住她,她用力抱緊他的腰,頭倚在他胸前。他用手掌捧住她的下巴,仰起她的臉,自己則低下頭來。

他本想像個父親似的吻她眉毛,或者是鼻尖,然而卻吻上她的唇。如果只是輕輕一下刷過嘴唇,一切或針還沒問題。可是富他的唇觸及她的嘴時,血液在他血管中涌動,驅除他腦中所有的思緒,只留下她薄薄睡衣下肌膚的溫暖,她細致身髓曲線,以及她胸脯壓在他胸膛上的感覺。

他收緊雙臂,熱切而急迫地佔有她的唇,她回應地張開嘴巴迎接探索的舌尖,雙手箍繁他的腰。她那薰衣草和苜蓿的芳香裹住他,混合了亢奮的氣味……良久良久,他屈服在那股魔力之下,探索她的唇,同時也鼓勵她試探地回應,他的雙手滑到她的臀,揉搓那結實的軀體,壓向他堅硬的身軀。

他屈服在誘惑之下太久了,富現實終于打破這道魔咒時,他立即極其粗暴,近乎厭惡地推開她。那一剎那,他望著她那腫脹、被吻得發紅的嘴唇,凌亂的頭發,眼中的興奮,忍不住發出輕輕的詛咒,轉身背對她,離開房間。

一筱嵐驚異地模模自己的雙唇,心兒狂跳,肌膚潮濕,雙手抖個不停。她可以感覺他的身軀在她身上的烙印,雙手將她壓緊。而她渾身有如著火,情緒和感官方面起了巨大的風暴,令她無法形容。

她暈暈然地端起逐漸冷卻的牛女乃,喝了一大口,白蘭地在她月復中卷起熱流,使她巳然沈重的四肢有一股無法忽視的松弛感。她吹熄蠟燭,爬到床上,把床罩拉到下巴,靜靜地平躺在床上,望著昏暗的天花板,等待火光熄滅,等待大腦可以想到一些話來形容她的感受……和剛剛發生的一切。

宇修慢慢地下樓,極力詛咒自己。他怎能允許自己如此放縱?而她急切回應的記憶更加鞭策他的良知。他是她的監護人,是她信任的人。她住在他的屋檐下,服從他的權威,而他卻無恥地利用自己的身分和她的純真佔她便宜。

山姆看著宇修走進廚房,一手抄起桌上的白蘭地酒瓶,再次雕開,砰然甩上門。山姆認出那些跡象,不禁嘆了一口氣。必然是發生什麼事,使他變得如此黑暗陰隆沉,有時候他甚至因此好幾天都不見人影。

音樂徒書房飄出來,山姆凝神細听,認出貝多芬那強而有力的旋律,此刻怒火是驅策的力量。一旦那種淒涼的絕望籠罩下來時,字修就曾演奏莫札特或海頓那最寂寞的樂章。山姆寧願怒火——畢竟這種狀況的恢復徑比較迅速。

書房就在筱嵐的寢室底下,鋼琴聲清晰地傅人她敞開的窗口。昨夜他也在彈奏,一種鬼魁般的旋律無法壓過‘丹尼’的哀嚎。而這次彈奏的力道則足以引出地獄的哀嚎。一股沉重的睡意淹沒過來。她翻轉身,把床罩拉上來蓋住頭。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突然同時驚醒並從床上坐起來。音樂已停,夜似乎更深,她文風不勤地坐著,豎起耳朵細听吵醒她的馨音。然後她又听到了,模糊但沒有錯,一只狗正狂亂的吠叫。

「‘丹尼’」她低語。

她一躍下床,跑向窗口,再听,想分辨出狗吠的方向。她的房間面向宅底前面和中庭的一側,如果伸長頸項,可以看見車道婉蜒通向路口。狗吠聲來自車道某處,可是為什麼呢?一定是它受傷了,或者是被困住了。

她赤腳跑出臥房,悄無馨息地跑下樓梯,越遇大廳。她的腳趾踢到不平的石板,痛得呼喊出聲,又匆匆壓抑下去,聲音卻已傅遍安靜的大廳。

她細听,所幸似乎沒有吵醒任何人。‘丹尼’已經惹了夠多的麻煩,不需要再在深夜拖起兩個不情不願的男人。

她悄悄地開門溜到外面,再悄悄關上。天空的雲層掩住星星,使得夜色更漆黑。她納悶現在的時間是幾點,希望自己剛剛想到要看鐘。

一只貓頭鷹梟叫,然後突然有小勤物恐怖和痛苦的叫聲,可是吠聲停了。

筱嵐知道這不是出于想像。她輕聲跑下台階,中庭石板踩起來好滑,風吹起,她顫抖地拉聚睡衣,遲疑了一下,想起廚房門後的外套。然而當她听見風聲中有模糊的叫聲,她忘了寒冷,跑下車道,完全不顧刺腳的石板。

字修德見她的痛呼,可是那聲音退了好幾分鐘才刺透酒精的迷霧,他終于認出來。本來趴在琴鍵上的他抬起頭,迷惑地眨眨眼楮,傾听。但是只有慣常的寂靜。他搖搖頭,頭再次垂到手臂上,男一只手的手指開始彈出另一首旋律。但是有一股不安徐徐地刺透他半清醒的神經。他再次抬起頭傾听,還是沒有聲音,但是他有一種毋庸置疑的認知,屋子失去某些來西。

筱嵐嗎?她在樓上沉睡。白蘭地牛女乃,身體和感官的疲倦早已令她不醒人事。他垂下頭,又抬起來,離開板凳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試圖控制他的身髓,他要上樓去,確定她是睡在床上才會滿意,然後或許自己也可以回房去睡得不醒人事。

他的腳步蹣跚,跌跌撞撞地踏進走廊,一股風從敞開的前門吹進來,他困惑地眨眨眼楮,然後終于有些清醒。

又是筱嵐!可能是去搜尋那只該死的雜種狗——一個人在深夜的鄉間漫游。她一點都沒有自救的念頭麼?能夠把怒火轉向自己以外的人真是一種釋然。而她那頑固、令人氣憤的特質真該好好教馴一番。

他走出大門,隨著白蘭地的迷霧除去,他的腳步也越加堅決。他環顧中庭,沒有一點人影。

他猜不出距他听見第一個聲音到現在有多久了,可能是五分鐘,也可能有二十分鐘——白蘭地認一個男人快樂地失去時間的判斷。

然後他听見狗吠聲,模糊但很狂亂,來自車道末端的方向,這解釋了筱嵐的深夜冒險,但並未讓人原諒她的魯莽。她為什該死地不叫他?

他跟著聲音跑,想要趕上她的腳步或人影。狗吠聲越來越近,狂亂的意味甚至更明顯了。那只狗一定是被困住了,他加快速度,心中感謝著,還好他不用眼楮,也能模熟這里的每一道轉彎處。

他連連呼喚她名字好幾次,但沒有回應。或許是她太專注在‘丹尼’的吠叫上,沒有注意其他的聲音。他在車道末端的樹林中鑽出來時,狗吠聲突然停住了。有一股惡兆令他全身發冷。他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奔向倒塌的柱子,才一到達,立刻听風中傅來一聲突然被切斷的尖叫聲。

他沖上狹窄的小徑,慌亂地來回打量,夜間的狗吠聲震耳欲聾。他可以看到大約一百碼之外,有一群移勤的黑影。一聲痛呼打斷狗吠聲,那些陰影倒像在跳舞似的移勤。月亮選擇在這一刻破雲而出,照得他們腰間的刀子閃閃發光。

一定是杰土,沒有其他的解釋。他沖進矮櫥林中,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沒帶武器。無論發生什麼事,必定是暴力,一個沒有武裝的男人無法抵抗他看到的三個人形。三個……不是四個。第四個躺在地上,裹著不知什麼東西。

他得分開他們,一次只能封付一個人。現在他可以听見他們的嗓音和‘丹尼’的吠叫。然後他听見筱嵐怒氣沖天的叫嚷,叫他們別來搔擾她的狗。他看不清楚,只能猜想她大概掙月兌了裹在身上的東西,心中暗暗祈求她有力量再認他們分心久一點,他在地上爬行,直到他們的旁邊。

‘丹尼’聞到他的氣味,它又開始狂吠一番。字修看見她被擲在繩子的一端。某人詛咒一聲轉過身來,舉起刀子,打算對付‘丹尼’。

筱嵐沖過去,拉住他的手臂,牙齒咬進他的手掌肉里。刀子 啷一聲掉到地上,距離字修的地方只有六時。他抓在手里,另外兩個男人抓住筱嵐,拿一件毯子蓋住她的頭,奮力限制她狂野的掙扎。宇修一刀割斷梆住‘丹尼’的繩子,狗兒躍向拉住筱嵐的男人的喉嚨。他恐怖地尖叫,不支倒地。

一個倒,一個沒有武器,宇修模向第三個男子的背後,刀子刺人他的肩膀,男人猛地轉過身,一臉驚訝的表情,手飛向肩膀。字修竄向前,抽出他腰間的刀。

他無法辨別自己是否己經解除封手的武裝,或者是其中一位還有手槍。無論何者,他仍然是一對三,這樣的比數即使有‘丹尼’在他這一邊,也不夠好得可以留下來盤問一番。出其不意是他最後一張牌。

筱嵐仍然在和毛毯掙扎,他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再次鑽到矮樹林底下,不想成為手槍的活靶。

‘丹尼’跟著鑽到他旁邊,宇修暗慶幸幸這一次狗兒沒因他粗暴地對待它的女主人而當他是敵人。

雖然在驚愕當中,又受到粗魯的對待,筱嵐倒有躺著不動的常識。她的頭和手被裹在毛毯里面,眼楮看不見發生什麼事。但是她知道抱她的是誰,也听到‘丹尼’的聲音,所以靜靜躺著,努力不要打噴嚏。

沒有追逐的聲音,他們鑽到通往丹森宅邸國道的矮樹林,字修才放慢速度。筱嵐掙扎著,努力想把困住的手伸上去拉開毛毯。

「別動。」一聲簡短的命令,她開口想回應,但是毛茸茸的毯子落進她的嘴里,使她猛打噴嚏。

宇修用了一個她從沒听過的字眼,且加快速度,直到抵達安全房子里面,他不準備停下來拉開她的毛毯。

‘丹尼’搖著尾巴躍上台階,顯然剛剛的受苦差未影響它現在的興奮。字修關上大門,扛著筱嵐進書房,這才拉開毛毯,讓她站立。

「那是誰?」她說。「為什麼會有人想綁架‘丹尼’?你想他們以為它很有價值嗎……我知道它很不平凡……可是……」

那一刻,字修實在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自己才是攻擊的目標,不過她又為什麼會想到?她幾乎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對她而言,或許愛犬的價值更甚于她自己。

她臉頰緋紅發熱,發絲披散下來,雙眼好奇地睜得大大的,她甩開秀發,再次打了個噴嚏。

字修的一顆心倒轉過來,在她孤寂的生命富中,已經受了足夠的拒絕,又何必再告訴她親人將對她不利……她對親人的價值是在乎那筆財富。他極力抗拒著想將她擁人懷中的衡勤。

「我實在不知道有人瘋得想要那條可笑的狗。」他爆發地說。「天哪,看看你!我已經一度警告你別穿著睡衣到虛跑,而且你的鞋呢?你會該死地著涼!而且你究竟想搞什麼鬼?听見‘丹尼’的狗吠聲,為什麼不叫我?」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丹尼’就豎起耳朵。

筱嵐絕對分析不出來自己為什麼做出接下來的舉動,那天稍早,宇修已經將她從少女的蛹中喚醒,然後她受到凌辱和驚嚇,怒火和恐懼同時發生。她的被拯救和被攻擊是一樣的突然和猛烈。而今對她而言,似乎不可能再有普通平凡的事發生。

她隨從盲目的本能,雙手環住宇修的腰,仰望著他,眼中充滿感情。「求你不要生氟。」她懇求,嗓音極其性感。「求求你,宇修。」

他最後一絲抗拒力砰然而斷,一雙臂膀環住她,另一只手掌捧住她的下巴。「我沒有生氣。」他喃喃道,以近乎哀求的方式說下去。「但我希望自己真的是在生氣。」

「吻我。」她踮著腳尖,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小小的手捧住他的頭顱,將他的頭硬拉下來湊近她。

那溫柔但墅持的命令使字修尖銳地吸口氣,她的唇以一股饑渴的自信鎖住他的,使他所有的原則不翼而飛,容不下一絲罪惡的世界。她嘗起來有牛女乃和白蘭地的味道,充滿老練和純真,而她的身軀則是柔軟和溫順以及堅硬和有決心的混合體。

他的一雙手移到她的胸脯,覆住那柔軟的山峰,拇指撫弄薄衣度下堅硬的蓓蕾。她貼著他渾身震顫,嘴巴張開迎向他,身體拱起,壓向他的手掌。

筱嵐輕飄飄的,陷身在感官的狂野之海,仿佛早先那個初吻。而這一次她決心不失去那種感覺,一定要到它的盡頭。當她貪婪地啜飲分他的滋味,吸進他剛強有力的男性氣息時,心中對自己的反應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舉起她貼向自己,四片唇仍然連在一起,將她放在沙發上,自己隨之躺下。她的睡衣撩到大腿上,他不耐地將它推到腰間,俯身親吻她的月復部,手指找到她感覺的核心,筱嵐輕輕呼喊,此刻只感覺一股狂野的興奮,歡愉在她的血管中盤旋翻涌。

他伸手抬起她,將睡衣拉過頭頂,再讓她躺回褪色的天鵝絨椅塾上,她欠動著身體,雙眸半閉,享受那種赤果、亢奮的悸勤和刺激的感覺。

她朝他舉起雙臂,他壓在上方,嘴巴再次蓋住她的唇,雨人舌尖交戰舞動;在排除一切,只留下急切的激情中探索。她的腳纏住他的,本能地將敞開的身體樓住他,她的舌尖也以同樣的本能突進,在他嘴角跳舞,以搔癢、令人著魔的掠過他的唇。

宇修拉扯長褲的腰帶,她的雙手跟著幫忙,推下那限制的衣物,然後貪婪地探索他襯衫底下,以及狹窄的臀。

那一刻,他停在她急切相迎的門檻前,一股模糊的不安徘徊在激情邊緣。他俯視著她,她星眸微閉,陶醉在歡愉里,然後濃密的金色睫毛掀開來,眼楮就像午夜的星空,既迷人,又充滿和他旗鼓相富的激情。

「求求你,」她低語,舉手輕觸他的唇。

他細心地引導自己,在感覺抵抗時停了一下,渾身肌肉因意志力而蹦緊,但是她的雙手移向他的臀,急切地命令,他釋然地吁了一口氣屈服。當一股緊蹦的充滿伸展她的身軀時,那一剎那筱嵐無法呼吸,然後她低低的吶喊,那聲音是松了一口氣而不是痛苦的叫聲。

宇修輕觸她的嘴角,撫模她潮濕的太陽穴,一手移到她的,拇指掠過那柔軟、反應敏銳的尖端,感覺她放松下來,柔軟而開放,而他滑得更深。

顴愉由一根神經傅到另一根神經,直到她的四肢百骸,她開始和他一起移勤,陶醉在合一的愉悅富中。歡樂的蓓蕾開始錠放開來,她的肌肉在不明所以的期待下蹦緊,然後他撤退到她身體的邊緣,她像弦似地蹦得極緊,他低頭對她微笑,明白她的感受,明白她是多麼接近滿足點。他蓄意地驅策到她的中心,蓓蕾終于完全綻放成盛開的花朵。

良久良久,她才在他底下移勤著,那種渾身融化的感覺終于褪去,令她返回現實的世界。字修的身體沈重地壓著她,頭轉向一邊。她輕觸他的背,他的襯衫濕濕地粘住他的皮膚,她突然覺得害羞。

宇修慢慢地坐起來,沈默地注視她的臉,那種可怕的眼神令她害怕。她張開嘴想說話……說任何可以打破沉默的話。可是在那冥想的眼神底下,她說不出話來,只好試著微笑。

字修起身站在沙發旁邊,俯視著她,看著她放蕩地展示赤果的身軀那姿勢顯示男人剛剛才離開。他看見笑容,情人的誘人笑容。她的聲音仍在他耳中回響,要求她的滿足。他可以感覺她的雙手在他的肌膚上,挑逗、渴望、堅持。他看見一個女孩,自己違背她的信任,侵犯她的純真,但他同時也看見一個誘惑女郎——一個女人毫不懷疑自己美貌的力量,更知道如何運用這種力量、各種念頭和影像在他腦中相混,在筱嵐身上,他可以看見貝絲的影子,可是貝絲沒有激情、沒有饑渴,清純嬌弱有如水晶,即使她的丈夫企圖玷污她的清純。

可是貝絲的女兒也是提文的骨肉——他是一個充滿熱情和深深的凱渴的男人。而在字修看來,他剛啟蒙的女人,她的放蕩似乎是緣于她的父親。

上天幫助他,可是她會是享受地窖的人。

這個不請自來,令人厭惡的念頭使他嘴巴發苦,眼前有黑點跳動。他一把抄起她丟棄的睡衣。「蓋住你自己。」

寂靜之後,這種粗暴的命令太令人震驚,以致筱嵐沒有嘗試接過睡衣。她靜靜地躺著,仰望著他,不悅取代了她眼中原有的溫柔光芒。

字修把內衣丟在她小月復上。「蓋住稱自己!」他重復。「然後上樓回你房間。」他轉過身,顫抖地拉起自己的長褲。

筱嵐震驚而不信地坐起來,雙腳放在沙發旁邊,愣愣地坐在那里,睡衣放在膝蓋上,目瞪口呆,無法移勤。

字修轉過身來。「你听到我說的話了嗎?」他粗暴地拉她站起來。「我告訴你穿上它。」他拾起睡衣,套上她的頭,拉她手臂伸進袖口。「現在上樓回你房間。」

「我不明白。」她雙手抱胸低語。「我做了什麼?」他眼中的怒氣和憎惡令她畏縮。

「出去!」

她跑出書房,‘丹尼’跟在後面。

宇修瞪著空空的壁爐,思緒混亂,或許它並末發生……或許是白蘭地導致這一切夢境。有時候白蘭地會玩一些把戲,使人不知何者是真,何者是戲。

但否認是孩童逃避結果的伎倆,過了一分鐘,他走過去關上筱嵐沒關的門,斜瞥沙發一眼,褪色的天鵝絨沙發上有一塊污漬。

他坐在鋼琴前面,茫然淒涼地眺望窗外的曙光。筱嵐不該負責任,她誘惑的行徑只是少女在測試她的羽翼,根本不知道她自己的力量,更不知道不該屈服在那種一剛所未經歷的感情和饑渴底下,他的責任是提供控制。只要故意冷落,緊急叫停就能制止這一切……然而他反而……

宇修拾起酒瓶,用力摔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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