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把我們扛來房間做什麼?」昏昏沉沉地,洛天藍還殘留一點神智。
他不解望著管家夫婦把他和夏夜丟上了大床,更依稀在老王眼中,看見了同情……
同情?!什麼?
這疑惑讓洛天藍有了一些些清醒,他拍打著自己臉頰,想讓自己的思緒更清晰些。
他只記得老爸一直向他敬酒,而他也不得不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灌多了,他的頭腦也跟著不清楚起來,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更好像席間只有他和夏夜被迫不停地喝酒,一杯又一杯地灌,大哥和老爸他們……好像連一杯酒都沒踫。
不對勁,他記起那瓶葡萄酒的味道也是不太對勁。
這認知讓洛天藍的意識更清楚。
他無奈地捧著發脹的頭,沒想到最後竟是被老爸給設計了。
「唔……」耳邊傳來了夏夜的嚶嚀聲,洛天藍轉過頭,看見了她紅得似火的雙頰,更看見了她性感到極點的睡姿。
長發慵懶地披散著,青綠色襯衫也開了前襟,更別提她的及膝裙被撩至大腿,露出一大片春光。
「該死……」不知道老媽到底在酒里加了什麼東西,洛天藍能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反應,尤其是……下面。
光這樣看著夏夜,就快讓洛天藍血脈賁張,克制不了。
他困難的起身,想到浴室沖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想到他才剛離開大床,夏夜已經自動翻身成了大字形,一雙小手更是無意識的解開胸前扣子,露出她渾圓的胸線,和雪白的內衣。
「拜托,不要再來了。」他低吼,這刺激大得讓洛天藍幾乎站不住腳。
他回頭,決心一起捉夏夜去沖冷水。他想,她比他更需要冷靜。
「喂,你醒醒……醒醒。」他輕拍她臉頰,眼神不由自主望向她粉女敕的雙唇。
他好想再嘗嘗吻她的滋味。
下意識地伸出長指輕撫她的唇瓣,那觸電的感覺讓他迷醉,也讓他不得不拉回神智提醒自己。
「洛天藍,你是個男人,你絕對不能乘人之危……」
他搖晃著她,努力地克制自己往夏夜晃動的酥胸瞟去。
「你快醒醒,要不然你快被大野狼給吞了。」這是事實,而且大野狼快要沒有理智了。
不得不懷疑老媽在酒里摻了什麼迷情藥,他可是號稱千杯不醉的呀!
「……唔?」終于搖出了一些意識,夏夜睜著迷蒙眼眸望著洛天藍,這對他來說,不啻又是個強大誘惑。
她的眼神是那麼美,那麼無助,那麼迷蒙……
「拜托。」洛天藍又低吼了。「你不要看我,你看天花板。」
她再看他,他會著火的。
「我……好熱,好難受。」即使已經醒了,夏夜還是不由自主的扯掉襯衫,只因她全身實在火熱得難受。
「拜托你,不要再刺激我了。」這比剛剛更叫人難以忍受。
「老媽他們不知道在酒里摻了什麼,我們中計了,而且情況很糟。」
「……怎麼辦?」他的話拉回了夏夜的理智。
她能感覺出胸口一陣清涼,但她卻使不上任何力氣,只能無助地瞅著他,眼眶泛淚。
「不知道。」他低嘆,驚訝地發現她滾落的淚珠。
「你怎麼哭了?放心,我絕對會克制自己,不會對你胡來的。」洛天藍苦笑的保證。
「不是……」她望著他,頭昏昏沉沉地,眼淚掉得更凶了。
「不是什麼?你別哭呀。」她的眼淚讓他心慌。
洛天藍望著夏夜,愣得地完全不懂怎麼回事。
「我剛剛絕對沒有欺負你,你放心,那扣子是你自己解開的,不是我。」他頭昏昏地搜尋著任何會讓她落淚的原因。
洛天藍不是沒看過女孩的眼淚。
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女孩的眼淚會讓他這麼心慌,是酒的緣故嗎?還是老媽又搞了什麼奇怪的小手段?
「不是……不是因為這些……」夏夜搖頭,睜開迷蒙的眼眸。
「我只是受夠了這些遭遇,受夠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受夠了自己要這麼提心吊膽的過每一天,受夠了自己總是這麼孤零零地獨自一個人,受夠了所有一切的一切……」她低低的哭喊,掉著眼淚。
這些日子過得一點都不平靜,先是失戀,接著服飾店遭到變賣,後來又賣了自己,莫名其妙結了婚……最後,還被婆婆在酒里下了藥,不得不面對現在這困窘的局面……
自從幾年前老爸老媽離開她之後,夏夜從沒一刻像現在這麼無助過。
她望著天花板,連拭淚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怔怔地望著洛天藍,看見了他眼底的溫柔。
「我好累,真的好累。」她嘆息。
「你不是孤零零的,你有我,我是你丈夫。」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輕輕的摟著她,低沉的語調讓夏夜溫暖的想哭。
「我們沒有感情,我們只有合約,不是真正的夫妻。」她搖頭抗拒,拒絕讓自己無助的心沉淪。
「我們有感情。」他嘆著氣從沒否認這一點。
「至少,我對你應該是有的。」要不然他不會看見她掉淚,就跟著心疼。
「我……」夏夜一愣,心底暖烘烘地。
情不自禁想起他說的一字一句。
夏夜小姐,我對你很有興趣……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她嘆息,心底漾起了柔情。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會理所當然的照顧你一輩子,所以,你不會再孤單,不會了……」
洛天藍深深地望著她,長指眷戀地撫上她柔女敕的唇瓣。
他喜歡她的唇,他也喜歡吻她的感覺。
也許,這些「喜歡」正是因為他「喜歡」她,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的特別。
不覺得自己月兌口而出的是承諾,洛天藍望著夏夜,他只是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聲音。
「……」夏夜的嘆息更深了,她發現自己幾乎快迷醉在男人的甜言蜜語里。
下意識地輕吻他抵住她唇瓣的長指,她淺笑,美得讓洛天藍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也熨貼上兩顆火熱的心。
她欣然接受,眼中一樣有著熱情。
他侵略地吻著,漸漸把持不住自己,洛天藍的雙眸氤上,老媽的迷情酒大概漸慚發生了效力,尤其是當他望上夏夜那雙無助迷蒙的眼瞳。
「如果你不願意,拜托你現在就告訴我,大火已經點燃,我怕理智再也把持不住。」他苦笑,額間已經看得見冷汗。
洛天藍在這方面還自詡君子,他望著夏夜,祈禱著她能點頭。
「我……」夏夜無語。
她雙眸迷離地望著他,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停止了那個醉人的吻。
「別告訴我,你想說不要,那我會沖冷水沖到發瘋。」
他低鳴,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夏夜綻開淺笑。
「我……我喜歡你的吻。」她低語,算是回答他今早的追問。
「然後?」他笑了,大手不自禁揉上她柔軟的發絲。
「……我不想回答。」
「你不想回答?」
「你不是說了,不想回答就表示……願意,你忘了嗎?」
「……沒忘,只是想親口听你說出願意。」
「我願意。」她捧著他的臉,輕輕笑了。
夏夜好熱,身體熱,心也跟著火熱。
今天,她願意拋開所有矜持,為了他,也為了自己。
「我也願意。」
深深地印下了第一個吻,她嚶嚀出聲。
又想印下第二個吻,她轉頭咬住了他的長指——其實夏夜老早就想這麼做。
洛天藍吃痛地低喊,報復似地也嚙住了她雪白的粉頸。
他輕輕的在她耳畔吐氣。
她也輕輕地含住了他敏感的指尖。
兩人雙雙同時嘆息,一場屬于的合奏,正要開始。
☆☆☆
知道自己是夏夜的第一個男人,這感覺很好。
洛天藍以為自己不會在意的,畢竟她之前有個相交數年的男朋友。
但事實上,他很在意,在意的要死。
所以面對這結果,他很開心。
即使夏夜偷偷模模的自己溜回來上班,讓啊一醒來發現枕邊人早已失蹤,洛天藍還是笑得很燦爛。
「我就知道能在這里找到你。駕車來到服飾店,且到見到夏夜,洛天藍才稍稍的喘了口氣。
「……找我有什麼事?」
相較于他的大方,夏夜就顯得拘謹許多。
她望著他,顯然還沒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
「沒什麼事,只是想確定你跑去了哪里,怎麼會讓我一早醒來,發現枕邊人早已消失無蹤。」不顧店內小姐曖味的眼神,洛天藍牢牢地盯著夏夜,眼尖地發現她頸邊有好些青紅的痕跡,雖然被夏夜用絲巾給遮掩了,卻掩不去他們火熱的記憶。
「既然沒什麼事情,你也該去上班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晚上再聊。」夏夜尷尬地笑著,一點都沒有和洛天藍打照面的心理準備。
昨晚的一切,像極了一場夢。
夢醒了,遺留下的只有尷尬和進展神速的曖味關系。
夏夜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只好先選擇了逃避。
「我今天沒事,正好可以留下來陪你。」看出她的逃避,洛天藍偏愛逗著她。
果然,夏夜又有了最直接的反應;搖頭,拼了命的搖頭。
「不用,不用了。」夏夜哀鳴,半推半拉的只想將他趕出她的小天地。
看樣子自己真的很不受歡迎,洛天藍嗤了聲,對這樣的結果很不是滋味。
「歡迎光臨。」
他們在櫃台前僵持著,絲毫不知道客人上門,幸好小妹夠機靈,夏夜趕緊放棄爭執,起身來招呼客人。
「請隨便看看。」她親切笑著,順便用眼神瞟了眼順勢留下洛天藍。
快回去!她用眼懇求著。
不要。洛天藍搖搖頭,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老大,她要我們隨便看看,那我們就給她隨便一點……」
櫃台前的僵持還未完,店內的客人又給夏夜惹了新麻煩。
幾個看似小混混的男人擁著一男一女進門,小嘍羅們粗魯的翻動店內的衣服,亂七八糟的景象,讓夏夜看了直吸氣。
「先生,請不要這樣。」
「是你要我們隨便看看,那我們就隨便一點,有什麼不對。」小嘍羅們挑釁的笑著。
「可是……」
「我的小弟們說的沒錯,一間店收得那麼整齊,哪能讓我馬子順利找到衣服,還不如弄亂一點,比較有親切感。」
為首的大哥燃起了煙,無所謂的默許著小弟們的惡行,一雙眼色咪咪地瞧著夏夜,眼神總繞著她豐滿的胸前不放。
「要不然,你來當我的新馬子,他們不敢對嫂子不敬的。」他伸出魔掌想拉過夏夜,沒想到手沒伸出一半就遭人襲擊,差點扭斷了手臂。
「我叫你們滾,你們滾不滾?」洛天藍收起了笑臉,瞪著眼望著他們。
「你別惹事了。」夏夜擔憂地望著洛天藍,她是開門做生意的,凡事還是得以和為貴。況且,她已經要小妹偷偷按了連結社區警衛室的電鈴……
「你听見了吧,別惹事,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大哥不敬。」看見大哥吃癟,小嘍羅們忿忿地都想跳出來打抱不平。
但除了听見大呼小叫的叫嚷聲,真敢跳出來的連一個都沒有。
「看樣子,你收了一些很孬的小弟。」不理會夏夜的阻止,洛天藍扭著他的手臂,同情的搖了搖頭。
「你們快給我上,要不然回去有你們好受。」大哥怒不可遏的大吼,現在是面子里子都失了,無論如何都得扳回一城。
「……」眾小弟們互望了一眼,再怎麼樣也得硬著頭皮蠻干。
他們亮出了口袋里的小刀,一步一步地逼向了洛天藍。
而洛天藍仍舊笑得一派輕松,以他的能耐,解決這些沒勇也沒謀的小混混一點也不成問題。
只是,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不知打哪冒出的警衛,冒失的大喊了一聲。「全都不要動!」
霎時間,這些個個有案在身的小混混突然慌亂了起來,求生意志讓他們的膽識增強,胡亂地提著小刀猛戳猛砍。
連被洛天藍擒住的大哥也神勇了,非但掙月兌了他的桎梏,還順便撂倒了他,補了一拳之後帶著眾小弟揚長而去。
一切只發生在轉眼間,洛天藍甚至還來不及反應,烏龍事件已經就此落幕。
「你沒事吧?」
耳邊響起了夏夜溫柔的關懷聲,洛天藍感動的搖頭。
才正想答聲,一轉頭,這才發現她根本不是對著他問。
「沒事,只是劃傷了手臂,沒關系的。」
就是這個不知打哪冒出的警衛壞了事。
自己功夫不濟受了傷,還敢在這里博取同情?
洛天藍望著他們,心底的不悅比剛才更盛。
「我有事,很有事。」他發聲了,抱著肚子博取同情。
「……不管你,被打死好了,都叫你別惹事了……」夏夜望著他的眼神,果真如她的口氣一般冰冷。
她瞪著他,分不出心頭是生氣還是心疼。
「我才不是惹事,如果不是他貿然亂喊,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他們。」洛天藍委屈的低吼。
「如果不是警衛先生替我擋了一刀,現在受傷的就是我了。」夏夜不理會他的鬼吼,她歉然的望著她的救命恩人,溫柔地笑著。「我先替你上些消炎,你等會兒得趕緊上醫院查。」
她伸出手扶起了他,在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夏夜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電流竄過,暈眩的讓她震驚在原地。
而奇妙的是,警衛先生似乎也有著同樣的感覺。他靦腆的笑著,眼中的愛慕顯而易見。
「喂喂喂……」看見這副景象的洛天藍不安極了,他他在一旁喊著,卻喊不回夏夜的思緒。
這到底怎麼回事?夏夜無聲地問著自己。
一埠……算不算是命運的邂逅?
她望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陷入了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