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艾尔过了很糟糕的一天。可灼已经去和那姓马的女人午餐,而市长却先取消了原定稍后的约会,并且自从那个歌剧演员替姓芮的工作后,查斯的生意足足好了一倍。
马洛莉新鲜的面孔,天真而且鲜明的处子气质,吸引了大批客人涌进北极光,她唤起人们对纯洁无瑕的记忆,姐妹母亲、心上人全浮现在她娇柔的身影,她是贞洁的象征,对丹佛市这腐败堕落的区域而言,更显得罕有而弥足珍贵,虽然她和可灼众所皆知的妓女有友好关系,也没有污损了她的名声,如果有什么的话,她们之间奇特的情谊反为洛莉更添神秘的魅力。
艾尔皱眉皱得更深了,事情进行得一点都不顺利,而这都是马洛莉的错,自从她来到这个镇上后,他的运气就变了。马洛莉代表楣运,这就是她——这个马家女人把他的好运全都拿走送给了姓芮的。艾尔吞下一大杯威士忌酒,毫不注意位在中央的乐团喧哗的演奏。几位女郎正在为寥寥可数的客人表演,月兑光身上所剩无几的舞台装,但就算看到她们的胸部和丰满的圆臀,也无法让艾尔露出笑容。
他已经染上楣运了,就是这么简单明了。而当赌徒沾染上楣运时,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解决、摆月兑它。但目前马洛莉在姓芮的保护下,他还没办法动她。硬碰硬对付姓芮的和他的堂弟,不是艾尔的作风,他比较喜欢暗中进行复仇的行动。
总有一天他可以让洛莉乖乖听他的话任他摆布,这只是时间和耐心的问题。
艾尔拿起桌上只剩一半的酒瓶又倒了另一杯,看着那位皮肤黝黑的妓女露出的勾引性笑容,放浪装模作样地卖弄着胴体,活颤乱跳的,并且不停抚模着自己的下部,微笑地邀请艾尔成为入幕之宾。
他从来没有和黑人妓女在一起的经验,艾尔幻想将自己的东西放进那女人结实的臀部中,开始硬了起来。他的双眼停留在那女人的胸部上,突然有股冲动想要一尝棕色胴体的甜美滋味。
知道可灼至少在一小时内不会回来,艾尔抓起威士忌酒瓶,起身往楼梯方向走,作势叫那个女人跟他上楼。
“你现在写得更好了,朗尼,”洛莉说:“你已经快学会写F了,我想你应该为自己感到十分骄傲。”
珍珠站在楼梯上,往下看到他们两人坐在其中一张赌桌,很专心地低头练习。当珍珠看到芮朗尼溢于言表的仰慕之情时,她差点吐出来,那个样子就和查斯同这位端壮大、古板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很好,你会来这一套,我也会,珍珠心想,眉头深锁地露出充满心机的笑容。她可以轻松地教导朗尼认字母,好讨好他英俊的堂哥,赢得查斯无尽地感激,或者甚至是他的爱。
“看来你们两个很用功,”珍珠靠近赌桌说:“你在做什么?帮波莎列出采购清单?”
洛莉深吸了一口气,尽最大的努力控制住不发脾气。她知道应该很习惯珍珠的恶言恶语,可是这个女人每次还是故意向她挑衅。
“洛莉小姐正在教我怎么写名字,珍珠小姐,我正学着怎么写字母。”朗尼很骄傲地向珍珠宣布。
珍珠倾身靠近朗尼,手搭在他肩上:“噢!这样不是很好吗?亲爱的,不过你应该来找我帮忙,如果你想学写名字的话。”她玩弄着朗尼颈后的毛发,然后逗弄着他的耳垂,看到他局促不安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时,几乎快大笑出声。“我们可是老朋友,亲爱的。珍珠愿意教你想学的任何事情。”
朗尼看着这位胸部健美的女郎,然后面绽笑容:“真的吗?珍珠小姐?你愿意为我这么做?”
拍拍他的脸颊,这个妓女微笑:“当然罗,甜心,毕竟,朋友是做什么用的?”投以洛莉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珍珠踩着高跟鞋往吧台走去了。
看着她走开后,洛莉放松自己紧握成拳的手。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对朗尼说有关这女人的坏话,不过,看到朗尼脸上单纯喜悦的光芒,洛莉怀疑就算她说出来话,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很明显地,这个女人施予的友谊,已经让他高兴陶醉地忘了自己。
“我们最好再赶快练习,朗尼,”洛莉催促道:“还有很多功课要作。”
朗尼收回他凝视珍珠离去背影的目光,点点头。
可是他的心已经绝对不是在学写字上了。
“你今晚唱的可真好,洛莉小姐,我想你终于找到窍门了。”
洛莉向裘特灿烂地微笑,他总是想尽各种赞美的方式来鼓励她,不管她演出的好或不好。洛莉想裘特今晚讲的是真话。客人似乎很陶醉享受于她的演唱,除了前排的一位客人,不断对她叫嚣粗话,洛莉皱眉,想着那位蓄胡的壮汉。
他的名字是戴大炮,会有这个绰号就是因为他只要一被挑拨,就会口无遮拦地乱说话。他是这儿的常客,总是坐在舞台正前方的位子,尤其是当珍珠演出的时候。
过去有几次,当洛莉大胆尝试靠近舞台边的时候,他就会想要拉洛莉的裙子,可是今天晚上,他突然扑向洛莉,差点使她摔倒在地上,还多亏观众席里的三个壮汉才把他拉回座位上。
她已经被吓坏了,虽然查斯痛骂了这个男人一顿,而且狠狠地警告他,可是大炮喝醉了,洛莉怀疑他能注意听进半句这些斥责。
“我要进去了,洛莉小姐,剩下没几个客人,而且波莎还在等我,那女人的双手没办法放开我。”裘特咯咯笑地向洛莉眨眨眼。
洛莉看着他离去,禁不住微笑。裘特和波莎是真心相爱,就像她的爸爸妈妈。洛莉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够找到和她建立起如此情深意挚关系的男人,否则她不会想安定下来。
迅速地环顾酒吧一眼,洛莉看到查斯还和剩下的两们赌客玩牌,朗尼则站在吧台旁和巴尔聊天,大部分的侍应女不是休息去了,就是找了客人准备共度一宿。洛莉打算到厨房喝杯牛女乃,吃波莎做的燕麦饼干,然后再上楼休息。
明天是星期日,她已经答应苏芙拉,和她一起上教堂做礼拜,听鲍牧师讲道。事实上,这个做礼拜的邀约让洛莉吃了一惊,因为她觉得苏芙拉不像是会去追求精神生活的人。这女人曾很实际地大谈想要以和某位矿工共度一晚,好赚个三十美金。
专心回想着今晚的表演,洛莉步上楼梯,当她跨上第一阶时,突然被身前壮硕的臂膀给挡住反推到墙上,嘴巴被充满威士忌酒味且长满茧的手捂住。那男人的胡子磨擦着她的脸,洛莉顿时满心恐惧,因为她很确定地认出是大炮,原来他早就躲在那里等她。
洛莉惊慌失措地不断左右扭转头部,试图不让戴大炮碰到她脸,她没办法忍受这个令人反胃、满身恶臭的男人模她。
“冷静点,小女孩,大炮只是想偷看一下你的女乃女乃。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吧?是吗?其他所有的女孩都让我看过了,别以为你对大炮我来说太好,因为你没有,而且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看看。”
他腾出空的手开始扯洛莉晚礼服的胸衣。当他更用力猛扯时,洛莉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她喉间升起一股愤怒之情。他就要强暴她了,如果她再不做点什么事的话,他就要强暴她了。试着记起所有父亲曾教过她自我防卫的方法,洛莉抬起膝盖,企图踢进这男人的胯下。这一记没有踢到要害,可是已经足以让大炮分心吓了一跳,暂时放松了洛莉,而给她大叫的机会。
她放声尖叫,叫得又尖又长又大声。她祈祷曾被指控为可以吵醒死人的声音,现在能够真的如此管用。
“闭嘴,小女孩。”大炮试着用双唇封住洛莉的叫喊。
洛莉闻到他嘴里走味的雪茄和威士忌,觉得自己快吐出来了,她左右扭动着头部,踢到那男人的脚,用尽身上所有的力量反抗他。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听到她的尖叫声?房间里还有一些人,可是没有人出来帮助她!
仿佛可以看穿她的心思般,大炮婬笑,手再度捂住洛莉的嘴。
“他们正忙着干活呢,小女孩,就像你和我待会儿要做的事一样。我已经等不及想把手伸进去你美妙的,听说你从没和男人在一起过,我真等不及想要攻破你的贞操。”他把手伸进礼服,握住洛莉的胸部。洛莉紧闭起双眼,摇头在心中大喊:“不!”
突然,她发现自己被推倒在地,大炮也不再碰她。洛莉睁开眼,看到朗尼将大炮打倒,正用膝盖顶着他的喉咙。
“你不应该找洛莉小姐的麻烦,大炮。”巨汉说。
过一会儿,查斯出现了。洛莉看到他脸上欲置人于死地的神情,愣了一下,看到他拿枪对着大炮后,大大地咽口气。
“你没事吧?洛莉?”查斯声音硬得像铁:“我听到你的尖叫后,飞快赶过来。”
“我没事,”洛莉放心地喘口气,至此才让惊恐的泪水盈满眼眶:“要谢谢朗尼,还有你。”她温柔地向那高大的男人微笑。
“他有没有伤害你?洛莉小姐?”对这位一直视他为朋友的女人,朗尼的眼神充满了关心。
“如果有的话,我会严重的处罚他。”
“我什么都没做,查斯,”大炮宣称;“我只是和这个小女孩玩一玩,我听说她想要……”
“闭嘴!你这个杂碎!我会扣下这天杀的扳机!”查斯把大炮拖到脚下,交给朗尼:“把这个混蛋带到警察局去,让他骚扰攻击店里其中一个女孩,可是不要告诉他们是谁。”让洛莉的名字散播在各大报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他也不想让她再受到更多的羞辱。
朗尼睁大眼睛盯着洛莉,她一面哭泣一面拉着晚礼服。“洛莉小姐真的没事吗?查斯?她在哭耶。别哭,洛莉小姐。”这个巨汉试着想要安慰她。
“我会照顾她的,朗尼,你只要负责这个人渣就好了。”
朗尼关心地看了这个小知所措的女人最后一眼,随即将大炮拖下楼梯。
查斯在洛莉面前跪下:“别哭,天使。”他柔声道,轻轻用手抚去她颊上的泪痕,感觉泪水仿佛直流到他的心里:“你现在安全了。”查斯用手臂环住洛莉,紧紧拥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模模她的头,就好象洛莉还是个小孩似的:“他无法再伤害你了。”
“我……我没事,”洛莉说,很不好意思自己的情绪失控。“他吓到我了,就只是这样,我试着用父亲教我的自卫方式抵抗,可是他实在是太高了,我没办法碰到他的……”
查斯很惊讶地看着她,从头到脚仔细端详,注意到她被撕裂的礼服:胸衣已经被扯开了,露出她小而坚挺的胸部,想到大炮也看到的情景,令查斯又重燃怒火:“走吧,我带你回房间。”
“他撕破了我的礼服。”洛莉小声地说。
“我再买一件给你,不!我再买一打新的给你。”
“不用了,我可以把这件缝一缝。”
推开房门,查斯护送洛莉进入屋内,安顿好她躺在床上。“我要把这件礼服烧了,我不希望周围有任何东西会勾起你对今晚的回忆。”
声音里传来的急切之情,令洛莉心中一惊,抬头发现查斯正全神贯注地望着自己,绿眸深处闪烁着关心以及愤怒,但洛莉知道这怒气并非针对她。“我现在没事了,真的,他还来不及……”她剧烈地颤抖,受袭击的恐惧仍然使她心悸不已。
查斯在床沿坐下:“转过身去,我帮你把礼服后面的钳子松开,我希望你赶快休息睡觉。”
洛莉摇摇头。
“没关系,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帮你更衣。”
尽管这建议并不合宜,但是洛莉现在却不想忍受查斯离她而去,查斯一直表现得比她想象中要体贴的多。
洛莉背身向他,默许他帮忙解开礼服。解开之后,她命令道:“现在你转过去,这样我才好月兑掉衣服。”
褪尽最后一件内衣,洛莉才发现查斯反射在镜中的身影,令她差点喘不过气。这才知道查斯早已看到她全部更衣的过程,对他这种非绅士的行为,洛莉感到脸颊绯红,但却为他脸上纯然欣赏的表情而心跳加速,很显然地,他看得很赏心悦目。
她假装自己没有发现,然后将棉被拉到下巴:“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我已经换好了。”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睡着为止。”
这个建议引起她的戒心,知道查斯就在床边守着,她怎么可能会睡得着?纵然经历今晚发生的事,之前她早就特别警戒查斯身为男人之躯的事实,况且目前脆弱如她,都还不知自己的克制力是否够坚强,不会主动开口请他留下整晚陪她。
“不需要这么做,查斯,你可以走了,从现在起我会很好。”
他以兄长般的关心吻了一下洛莉的前额,但他的唇很快下滑,找到洛莉的双唇,轻轻地亲她。她未发抗议,查斯更进一步地接触,将舌头探进她的嘴里,洛莉申吟,查斯抽回动作,显露出歉然的神情。
“我现在就走,”他嘶哑地说,收拾起那撕裂的礼服走向门口:“晚安,天使,好好睡。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就在走廊的另一端。”
她不敢开口,害怕查斯听出她的渴望,洛莉点点头,看着查斯离去带上了门。
阖上双眼,洛莉躺着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苏芙拉和她的矿工朋友寻欢作乐的声音。床板撞击着墙壁,一阵阵激情喘息狂喜的惊叹声,轧轧嘎嘎的弹簧床,比施伯特演奏的斑鸠琴还大声。
洛莉捂住耳朵,希望这吵杂的声音能够停止,祈祷腰际紧缩不舒服的感觉会消失,因为她心中想象寻欢的景象,并不是苏芙拉和她的朋友。
而是她自己和查斯。
她差点就被强暴了。一想到大炮毛茸茸的双手,向洛莉娇小的身躯上下其手,查斯就怒火中烧,双手不由得愤怒地发颤。
洛莉纤弱恐惧的身影,令查斯涌起想要好好保护她的冲动。他在乎她,远胜过他自己愿意承认的程度。他知道洛莉这样的女人,不应该在像北极光这种复杂的酒吧工作,相反的,她应该结婚,有一群小孩围绕在身边。查斯直觉认为,像洛莉这么有教养、有爱心的女人,应该会想要有很多小孩。
查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即使他想要负起结婚娶妻的责任,他永远也没办法照顾更多的小孩。朗尼已经带给他够多的责任了,他是查斯第一优先的考量,无依无助如朗尼,查斯必须要这么作。
况且他会是个怎样的丈夫和父亲?他是个赌徒,他的朋友都是些妓女、牛仔,不然就是些游手好闲的人,他的生活方式没办法提供一个良好的家庭气氛,而他也绝不是个能让小孩效仿的对象。孩子需要的是一位能让他们学习尊敬的父亲,查斯知道他并不是这种人。
以赌为生并非是他想要传递给后代的衣钵,他并不想让天真、容易受影响的年轻人,以为可以获得像他一样的赌技和智慧。他很快就会成为恐龙,不久便消形绝迹了。这个年头长大的小孩,需要接受良好的教育,适当的启发,一份安稳的生计。
时代在变了,禁酒活动就是证明之一。活动愈演愈炽,使得销售量他这种男人想要正当的赚钱,更是难上加难。很快的,如果事情仍照此演变的话,他的谋生之道就会消弭无形,到时候要如何担负起照顾妻儿的责任?他做不到,而且也不愿意。不管有多诱惑人,不管他多么渴望拥有洛莉,他就是不适合结婚,可是他想要她,该死的!他想要她。
紧握住威士忌酒瓶瓶颈,仿佛它是某个人的咽喉。查斯将酒放回架上,开始清点瓶数,可是第一排清点到一半,就忘了多少数字,而从头来过。
昨夜的记忆再度冲击他,令他怒火又升,“天杀的、狗娘养的!”那个男人喝醉了,这点是毋庸置疑,大炮几乎每晚都喝得烂醉如泥,可是他从来不曾无端袭击女士,至少就查斯记忆所及。大炮会伸手拉扯女人的裙子,讲一些低级下流的话,可是不曾如此……
要是我没有听到洛莉的喊叫?要是朗尼没有在大炮强暴洛莉前及时赶到,要是……
“查斯。”
听到她的叫声,查斯飞快回身,以致手中的酒并碰然掉落,液体和玻璃碎片溅洒在新买的小牛皮鞋上。
“洛莉!喔!狗屎!”
“啊!很抱歉我吓到你了。”储藏室的灯光微亮,阴森的光线反射在墙壁和地板上,不过仍足以使她看清查斯恼怒的脸色。查斯有个特别的习惯,只要一有困扰,就会扳手指关节,现在他就正剥核桃似的扳着手指头。
洛莉留意到他声音中微透着惊喜,仿佛他正强烈地思念而期待她的出现。这个念头让洛莉很高兴,事实上,查斯有很多地方都让洛莉感到很高兴。
经过昨晚,洛莉才有这样的领悟,而这不只是由于查斯英俊的外表、戏谑的神情,或者是常常有的……他笑起来时的酒涡。查斯以他独特的方式关心着她。
当然,查斯常常揶揄她,甚至他可能不欣赏她的歌喉。想到这洛莉就皱眉。但是他给了她一份工作、一个地方住,以及全新的戏服,而且,和他很容易交谈,不像那个傲慢自大、装腔作势的史威勒,尤其查斯是真心地听她说话。
查斯有一颗开放的心,不过洛莉怀疑他会承认,但她却在这率性浪荡的赌徒身上,发现了无可救药的吸引力。然而……他仍不是女人心中理想的结婚对象,她需要的是一个工作勤勉、生活稳定的人,不是一个要靠掷骰子过活的男人。
“你需要什么吗?天使?”
“裘特说我可以在这找到你,我想谢谢你和朗尼昨晚所做的一切。”
“谢我们?”查斯不可置信的摇头:“为了我们把你从那个禽兽手中救出?这根本毫无必要,更何况,是你的尖叫救了你自己,我怀疑我怎会贬损你那令人毛骨悚然、刺耳的声音。”
洛莉应该觉得受到侮辱,但她反以微笑相应,因为想起查斯是那么温柔地待她。“我才怀疑你能克制住不再说那些低级的评论,查斯,粗鲁似乎已经在你的身上生根了。”
查斯不理会她的嘲弄:“你感觉还好吗?没有受伤……或其他什么不对吧?”
“没有,我好得很,而且我很愿意原谅大炮昨晚做的事,我知道他昨天喝醉了。”
“昨晚不像是大炮会做的事,喔,别误会,我是说他一向很招摇低级、惹人厌,可是我从来没听说他会去伤害女人。”
我听说她想要……大炮的话闪过查斯的记忆,他试着想从中理出头绪,眉头因此皱得更深。
“他醉得糊里糊涂了,我妈常说:喝太多酒会使好人变成坏人,让坏人笨得忘了自己是坏人。”
查斯听到后笑了:“你和你妈妈很像吗?她同你一样漂亮吗?”
“美要表里一致。妈妈总是这么说,她的美是由内而生,我想她是那种你会称之为具有率性美的女人,她不像我女乃女乃海瑟那么漂亮,比较像我妹妹罗丝的实际。罗丝最像妈妈,她是个恋家型的人,最喜欢待在农场里养一大堆小孩。”洛莉觉得很好奇,不晓得罗丝和那个新买主处得如何?不用说,罗丝一定会想尽办法赶走这个外来客,她不乐于和陌生人相处,而且只要一和农场有关,罗丝的占有欲就特别强。
查斯在桌沿坐下,非常渴望知道这个令他如此神魂颠倒,像迷一般的女人更多的事。“可是你不是了。”
“我希望有自己的事业,刺激有挑战性。”她自我解嘲地笑说:“我想昨晚已让我体验到这一面。”
查斯抓住她的手,把洛莉拉向前直到他的脚前。“你不一样,天使,你知道吗?很多女人遇到像你昨晚的状况,可能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但是在那样的情形下,你却令人佩服的可以让头脑清醒,维持镇定。”
“我尖叫得头都散了。”
“可是还保有机智,我记得你昨晚好象有提到,原本要用膝盖攻击大炮的,不过没踢中。”
“爸爸教过我们女孩子要怎样保护自己,他还教我们怎么钓鱼、骂人以及玩牌。不过,只有罗丝会骂人,我想她会这么做大部分是为了吓人!”
“玩牌?哈!我的天啊!你可真是充满了惊奇!”
“我还有很多地方会让你惊讶。”如果查斯知道每当她一接近他,浑身就充满了温暖兴奋的感觉,毫无疑问,查斯一定会惊讶。不过,当然,洛莉死也不会向他承认。
查斯想到昨晚在镜中看到洛莉赤身的模样——的胸部、坚挺粉红的仿佛棉花糖般的柔女敕,或许尝起来也会是那么的甜……,他笑了。“你说的很对,天使,我是个喜欢偶尔享受惊喜的男人。”查斯拉她入怀亲吻她,充满感情的到处游移,轻咬着洛莉的双唇。
虽然查斯亲吻的很轻柔,甚至可以说相当节制,但仍传给洛莉无以名状的悸动,她倾身向前,将涨得发痛的胸部压在查斯胸膛上,双唇微开,正好让查斯的舌头滑进嘴中,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洛莉感觉飘飘然,沉醉在激情中,仿佛尝尽了储藏室所有的美酒。
当查斯握住她的胸部,手指头轻轻地画着她那硬挺的时,洛莉只能以申吟回应查斯所激起的欢愉,可是当查斯将手下滑托住她的圆臀,把洛莉压向前时,洛莉才惊觉查斯欲火挑燃的证明正抵在自己身上。
她理智恢复推开了查斯,“你必须住手,这……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倒觉得很对,天使,事实上,我感觉好得不得了。”
她没办法否认这一点,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得不敢承认。“尽管如此,我却不是那种允许你这种男人随便放肆的女人。”
查斯放开她,双手环胸,很高兴他的男性象征依然坚挺,他觉得比起年轻气盛初试云雨时还兴奋。“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你经验丰富,而且习惯女人投怀送抱,我还听说你性好渔色,凡是裙下风光你都想调戏玩弄一番,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查斯,我要的是长远的关系,而不是在稻草堆里的片刻风流。”
喉间欲迸裂而出的筋脉,正和他股间挺立的阳物相呼应。“是吗?”就像婚姻,毋庸置疑。良家妇女总是坚持结婚后才能有性行为,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学着像男人一样享乐?不需要有罪恶感,不需要誓约的保护。
“我要保留给我的最佳男主角,我相信白马王子就在某个地方,这听起来很傻,我知道。”洛莉说,当她看到查斯眉毛挑起,高得已经快碰到发际。“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出现并且带我走。”
“他会骑扫帚还是白马来?”
“你又在笑我了。”
“没有什么白马王子这一回事,天使,那只存在童话故事里,我很早就学会要及时行乐,如果你只会等着它降临,那就准备用下辈子的时间等吧!”查斯用指尖怜爱地摩抚洛莉的脸颊。
“我们本来可以有很多愉快的时光,只要你肯顺着感觉,依情绪行事。”
洛莉硬直身子,握紧拳头放在身旁:“我想我不会像你一样,把快乐和稻草堆的片刻风流画上等号。”
查斯露出酒涡的微笑,使得洛莉几乎喘不过气。“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试过,天使,男人和女人交媾契合的欢愉,实在是有很多玄妙之处值得一试。”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女人又没有把童贞作成牌子,挂在身后招摇。”
查斯的笑声使洛莉觉得血管沸腾。“男人就是可以感觉出来,不然你以为第一天艾尔干嘛急着找你讲话?他在餐厅里老远就清楚地嗅出你纯真的气息,像他干那行的帮他赚很多钱。”
“你真是恶心,而且下流。”洛莉转身离去。
“长大吧!天使。这世界是一个肮脏的地方,如果你还把头藏在云端里走的话,很快就会迷路了。”
洛莉在门口停下,回过头说:“在云端里迷路也比失身给你来得强,芮先生。”
“你能不能看一下珍珠讨好朗尼的样子?”中午稍后,苏芙拉对洛莉这么说。她们刚从教堂回来,坐在酒吧的赌厅里,共同享受一壶下午茶以及昨天波莎晚餐剩下的玉米松饼。
只要是礼拜天,北极光就休息不营业。不过,那些没有家人或任何地方可去的员工,通常都会待在店里闲晃,自己找乐子。
“很显然的,她在教他认字。”洛莉回答道,声音无法掩饰受到的伤害:“我先开始教他,可是后来朗尼说珍珠愿意教他,而他也希望跟她学。”
芙拉嗤之以鼻:“珍珠觉得朗尼笨得跟石头似的,她愿意教朗尼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让查斯对她有好印象。可怜的朗尼已经被珍珠给迷住了,珍珠常用一些难听话取笑他。”
“我们不应该太苛刻批评珍珠,芙拉,也许她真的是想作一件好事。”
而朗尼也很高兴获得珍珠的注意,这个大男人口中整天都挂着她说的话。
芙拉拍拍洛莉,摇头头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女圭女圭宝贝,你好象是只善良的绵羊,被丢进了狼虎穴里。如果你再不小心的话,可能就给生吞活剥了。连苏艾伦,那个看到自己影子也会怕,讲话像蚊子似的人,都觉得你太天真了。”
洛莉尽量让自己不觉得受到侮辱,苏艾伦跟苏芙拉一起做事,是芙拉最要好的朋友,她是个瑟缩安静的女孩,一点也不适合在像北极光这么吵杂的场所上班。可是这个可怜的女人最近才新寡,还要照顾两个小孩,并且也找不到其他工作。几个星期前,查斯帮忙安顿他们母子,免得他们被人赶出家门。
这真是善事一件,洛莉发现查斯经常为别人作一些事。像他替鲍牧师在酒吧设置保留的捐献箱,还有一天下午他帮波莎买了花边洋伞,令这位黑人女士撑着那把蓝缎洋伞,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似的,直嚷嚷这是她这辈子收过最好的东西。
还记得看到查斯满足的表情时,带给洛莉胸口一阵莫名的刺痛,她抬手护住自己的心窝。
“你看起来心思好象已经飘到好几百里远了,亲爱的洋女圭女圭。”
芙拉的形容,使洛莉将思绪转回跟前的话题。
“你和苏艾伦都有发表评论的权利,芙拉,可是我想你并没有把鲍牧师在教堂说的话听进去,我们应该要爱我们周围的人,而且要原谅有罪于我们的人,记得吗?”
芙拉唇边泛出诱人的微笑:“单只是坐在那男人的教堂里,就让我觉得有罪了,鲍欧格是个英俊的男人,而且是如此……如此高贵。”
洛莉受到震惊:“这是你今天想要上教堂的原因吗?真羞耻啊,苏芙拉,那男人是个牧师耶!天啊。”
“男人这么有道德和正直是不对的,我想我有责任让这位牧师知道,生命中还有其他很美妙的事物,像我。”
芙拉的笑容是如此沾沾自喜,让洛莉也只能摇头大笑。苏芙拉已经变成她的好朋友,洛莉不想破坏彼此之间的友谊,向芙拉说一些可能是她从小就没听过的大道理。
这使得洛莉更加感激自己所拥有的成长环境,一个支持她、爱她、永远张开双臂等她的温馨家庭,一想到姐妹们,洛莉觉得喉头一紧,她强烈地想念她们,比起她猜想的程度要强的多。
她曾经积极的渴望出外独自奋斗,但现在发现,代替自己所在乎的家人的爱,就是孤单寂寞的艰苦路程。
“我这样写对吗?珍珠小姐?洛莉小姐说我的F已经有进步了!”
“不用在意那个女人跟你说过什么,甜心,”珍珠说道,眼睛飘向洛莉和那个叛徒,苏芙拉。“我是你的朋友,而且还教你怎么写字母。”她往前靠得更近一点,好让头发可以摩擦到朗尼脸上。
“你闻起来好香,珍珠小姐。”
珍珠露出工于心计的微笑,拍拍朗尼微红的脸颊,怀疑付出这些心思来讨好查斯真的值得吗?教一个白痴认字,可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不过老实说,芮朗尼是个英俊的白痴,并不是很多男人都有像他一样宽厚的胸膛、结实的臂膀和肌肉,他几乎和查斯一般英俊,除了那空洞的神情。
珍珠向来很喜欢揶揄朗尼,心想他是否有像正常男人一般的性冲动,她有股本能的好奇心,想要看看朗尼的男性特征是否和他身体其他部位一样硕大。不过珍珠知道,如果她越过雷池尝试的话,查斯会马上把她赶出去,快得连她眨眼都来不及。查斯不允许任何女人和他的宝贝堂弟走得太近。
不久前才发生这样的意外,有一位女服务生接受客人的赌注,跑去狠狠地亲了朗尼。查斯看到马上叫那个女孩滚蛋。
珍珠不打算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另有勾引芮查斯的计划,一想起这些计划,珍珠脸上堆起了微笑,挥手招她的雇主,很高兴看到查斯愿意加入她和朗尼。
“你在干吗?珍珠?我从来不把你当成用功型的。”查斯靠近后说,亲昵地捏捏他堂弟的肩膀。
“喔,我教朗尼认字,这个可怜的男人,因为洛莉拒绝再教他,所以我就来帮他罗!”
“可是……”
朗尼刚要开口时,珍珠紧握住他的手。“不用谢我,亲爱的,我很高兴能这么做,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坐下来吗?查斯?”
看到洛莉坐在房间的另一端,这个赌徒摇摇头:“不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留意到查斯的目光,珍珠从牙缝里挤出温柔的笑容说:“你去忙吧,我和朗尼今天还有很多功课要做呢!不是吗?亲爱的?”
朗尼的困惑在珍珠展露的友谊下马上逝去,他点点头:“是的,珍珠小姐,我们的确是。”
查斯一走出听力范围,珍珠问道:“你喜欢我,对不对,朗尼?”
朗尼用倾慕和无所隐藏的眼神看着她,就像只宠物看着它的主人一样:“你大概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查斯也认为我很漂亮吗?”
“当然罗,他说你有一对密西西比河这边最大的女乃子,这是什么意思啊?珍珠小姐。”
珍珠大笑,拧拧他的膝盖:“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瞧瞧,朗尼,不过现在我们要继续我们的功课了,你真的想要学写字,不是吗?”
他像孩子似的热切点头:“是,我想写一封信给我妈妈。”
“那你会跟她提到我吗?”
“是的,我会。我会告诉她你怎么教我写字,还有你怎么对我好。”
“你也会这么告诉查斯吗?朗尼?”
珍珠等着朗尼思索这个问题,她知道从朗尼口中告诉查斯有关她的好话,一定会让查斯留下好印象。查斯很重视朗尼的意见,而且只要有人对朗尼好,他就会很高兴。这样查斯一定会认为她比洛莉慷慨而且有爱心得多了。
“会的,珍珠小姐,如果你希望我这么做的话。”
“你比我称赞的要聪明得多,亲爱的。”
朗尼听到后露齿而笑:“对啊!我很聪明、聪明、聪明。”
赌徒都很迷信,查斯也不例外。他把他最近赌赢的关键,都归功于有洛莉在身边的缘由,同时这样也好让他看着洛莉,才不会再度发生像上礼拜的事。
他检查一下手中的牌,下注,然后看看四周,想要找出洛莉在哪儿。她坐在裘特旁边的钢琴椅子上,和这位乐师一同唱着有关失恋或者那一类的曲调,查斯因而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查斯摇摇头,不解为什么女人的脑袋里装一些罗曼蒂克的垃圾。白马王子个屁!如果她坚持要等白马王子出现的话,她到死都还会是个处女,白白糟蹋了这活色生香的美女。
“换你了,查斯,”戴西乐大叫道:“你到底是要玩,还是要作白日梦?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你的头会离你的这么远过。”
牌桌上的人哄堂大笑,查斯觉得一股热气冲上他白色、浆过的领口。“我可以把一手绑在后面,只用一手就让你输得屁滚尿流,而且还用头理清我的。”查斯赌了二十元金币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有人赞叹地吹了口哨。
“我赌不起。”其中一人宣称。
“你是个幸运的混蛋,查斯。”戴西乐说,丢下他的牌。
查斯微笑,嘴角刁着抽了一半的雪茄,一把收进赢得的大笔赌酬:“没错,我是,尤其我只不过用了一对八和三就唬赢你们,我的确是个幸运的男人。”
可是隔晚,查斯的运气好象就用完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输了三把,加起来至少超过三百美元,查斯很不高兴。他环顾四周,想找他的幸运天使,可是没见到她的影子,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查斯每次都碰巧发现,只要她在附近就赢钱,否则的话就会赌输。这是很糟糕的事,可是他宁可信其有,也不愿质疑。
很生气又输了一局,查斯丢下牌,道歉他必须暂离赌局一会儿,并且保证马上回桌,然后走向吧台。
“洛莉跑哪儿去了?巴尔?她不是应该很快就要回到舞台上吗?”查斯打开怀表,发现距离洛莉表演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
“她说她肚子饿了。”酒保回过头说,往酒杯倒入威士忌,推给吧台另一端的客人;“她跑到厨房找东西吃。”
这个小女人可以吃得比一群饥饿的野牛还多,查斯想,担心不晓得她会离开我犯错误。“那好,赶快把她抓回来,我在那边都快输掉老命了。”查斯指指窗边的赌桌说。
巴尔搔搔头,充满疑惑地望着烟雾迷漫的酒吧,纳闷查斯今晚为何如此焦躁不安?酒吧生意很好,简直快要客满了,几乎看不到空位,赌轮盘不停地转动,一再重复球滚动的声音,酒的消费也十分惊人,他们正在大笔、大笔的赚钱。
“洛莉跟你输钱有什么关系?”
查斯叹气,不打算说出他新染上的怪癖。“把她找来就对了,我有话要对她说。”
“你是老板。”
过了几分钟,洛莉出现站在查斯的左侧,看来神色慌张:“巴解剖学说你要找我谈话?”
“站着一下就好了,我快结束这局了。”
“可是我真的得走了,查斯。”她没耐心的晃来晃去,可是查斯对她的不自在显得毫无感觉。
查斯向同桌的赌伴致歉后,转头低声向洛莉说:“我得赢了这一笔,而我需要你在这儿带来好运。”
“我真是受宠若惊,真的,可是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真的得走了。”
“你不可以离开!”
查斯转身回到赌局上,洛莉生气的瞪着他的背影,她跺跺脚想减轻压力。她得走了,而且是现在。
“我会马上回来。”她说,急忙走向酒吧后方。
“洛莉!”查斯大吼,原本该赢的一把突然在眼前输光了。“天杀的。”他甩头咒骂道,毫不在乎人们对他投以好奇的目光。
“女人!”
她们一点都不明了赌徒的事。
“我拒绝在这里多站一分钟,芮查斯,”四天后的晚上,洛莉说道:“什么我关系着你的好运,应该要停止这种无稽之谈了。”
北极光的每个人,开始讪笑查斯最近的迷信。每个人,除了洛莉,她拒绝每晚黏着查斯,像个象征性的骰子似的。
“别吵,只管朝牌吹口气,以求好运就对了。”
“我不会做这种事,为什么?这真恶心,更别提简直是荒谬至极。”洛莉说。
向牌友致歉后,查斯抓住洛莉的手臂,推她从前门走出去,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夜晚的空气冷冽,秋天已经降临,带来特有的凉爽气候和舒畅的夜晚。“是我在付你薪水,天使,我是老板,记得吗?我说了就是。”
“你是付我钱来唱歌的,不是专门来吹牌,做一些蠢事的。”洛莉发抖,摩擦着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咒骂那衣不蔽体的舞台装。
“天使,”查斯说,抚模着她的脸颊,声音充满了恳求:“赌徒的运气深系在很多东西上,目前我的运道就在你身上,你可不可以别再笑我,就一会儿,我不能输,你不会希望我因为付不起薪水,而叫一些女服务生走人吧?现在,你愿意帮我吗?”
洛莉眼中燃烧着蓝色的怒火:“这是勒索,姓芮的,你只是想玩弄我的同情心,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查斯执起她的手,洛莉呼吸加快。“拜托,天使,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直赢,而且这不过是个小得可以的帮忙,毕竟,不久前我也才刚帮过你。”
洛莉抽回手,克制住踢查斯的冲动。“噢!好吧,可是我不会对扑克牌吹气,我会站在你旁边,帮你放筹码。我甚至可以在你的耳边轻声说一些可笑的好听话,不过,如果要我向你的蠢扑克牌吹气的话,我会呕死。”
“我现在就可以想到一些绝妙好词,天使,不过我怀疑你会听的懂。”她的嘴巴生来就是带给人欢乐的,这点倒无可否认。
“我不确定我是否了解你半分,芮查斯,而我也不甚确定我是否想了解。”
查斯随着洛莉身后一路大笑回到赌桌。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查斯利用赢来的钱,替北极光做了一些“改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洛莉当然不喜欢这幅挂在后面墙壁,高达五尺的果女画,正好在标语“这些骰子保证绝对公平”的旁边,每次要上楼经过这,她都觉得受到侮辱。还有那个刚送来的什么立体设备,无疑是洛莉看过最可怕的东西。
如果从它的眼洞看过去,洛莉已经在无意中看了,都是因为听查斯兴奋好玩的介绍说,会看到什么三维立体图像……会看到女人以各种不同姿势出现各类画面。
“你认为怎么样?天使?这不是最神奇伟大的发明吗?你好象跟我一样已经被它们迷住了。”查斯用手帕轻轻擦拭那套仪器,仿佛它是某个博物馆珍贵的艺术品。
洛莉的脸烫红:“你是个邪恶的人,芮查斯,你没有一点羞耻心吗,没半点道德感吗?为什么……图片完全是没穿衣服的女人。”
查斯对洛莉的观察显得十分高兴。“上乘的果女!每个都是。”
“男人看了一定会发疯,洛莉。”巴尔向她保证。每次她和查斯一争议,他总是帮查斯说话。
“如果这就是你利用所谓好运气买来的东西,那我绝对不愿意再帮忙。”洛莉嫌恶地说。她挺直身子,义正辞严道:“我打算向牧师报告你堕落的行为。”
两个男人听了狂笑不已,让洛莉倍感愤怒。她转身便往临时搭建的教堂出发准备实践刚刚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