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舟辗转反测,心中烦躁无比,知道是余毒发作,却又无可奈何。忽然感觉到一只手轻轻的模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不用猜也知道是曲天虹,双手便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薄被。
曲天虹吹灭了蜡烛,窗外的月光却照了进来,看的清清楚楚。
他慢慢月兑了衣服,沈静舟以前和他同床之时,从没见过他全身赤果的模样,就算有光亮,自己的双眼也是紧紧闭着,羞于见到那些情事。此时却忍不住把眼睛睁了开来,一看之下,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
只见曲天虹身上衣服已月兑的干干净净,月光照耀之下,那修长紧致的双腿,结实的月复肌胸肌,令人眼睛根本无法移开,沈静舟只觉得羞的无地自容,赶紧闭上了眼睛。
曲天虹将沈静舟的下衣除下,又将沈静舟的双腿分开,放在自己腰侧,沈静舟这晚不知为何特别害怕,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手也更紧的抓住了被子。
曲天虹低声安慰,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下。他将沈静舟的双腿再拉开一些,沈静舟觉得完全暴露在曲天虹的眼前,只想扯过被子来盖上。
曲天虹腰身一沉,缓缓的将自己的推送了进去,沈静舟皱紧了眉头,只觉得两人的在了一起,那坚硬插在自己的后穴里,虽然充实却又疼痛,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曲天虹却并没有立时开始,他忽然又将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沈静舟只觉一阵轻松,曲天虹却又将沈静舟的大腿拉开,插了进去,沈静舟惨呼一声,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曲天虹开始是轻抽缓插,到后来却是激情难耐,无法自已的急抽快插,沈静舟虽觉难受,却总比开始时那种煎熬的发热好些。疼痛之外,却也有一种酥麻的快感,两人不知缠绵了多久,最后抱在了一起,过了片刻,曲天虹松开双手,沈静舟却抱住他不放。曲天虹心里一热,躺在他旁边,两人有一段时日不曾亲热,此时都觉得分外缠绵。
次晨醒来,沈静舟刚一睁眼,就看到曲天虹睡在自己枕边,那张脸俊美的无以形容,而他身上却是什么也没穿,每一寸肌肤都让人看的呆住,再看自己时,虽然上身的里衣仍是穿着,却也是不着寸缕,想起昨夜之事,脸一红,赶紧悄悄起床穿衣。
他一动之下,曲天虹登时也醒了过来,见沈静舟脸上颇有羞色,便若无其事的说道:“天色还早,不多睡片刻?起的早了,寒气太重,只怕对你的身体不好。”
沈静舟微微摇头,却没有回答他,曲天虹叹了口气,也坐了起来穿衣。
两人分别沐浴更衣,沈静舟眼睛都不敢看曲天虹,他不管和曲天虹同床多少次,内心深处总是觉得,自己一个男子,却在另一个男子身下申吟,总是极其见不得人的事。往往是同床之时意乱情迷,过后却又羞惭不已。
这天晚上,曲天虹又在沈静舟床上过夜,曲天虹一直到沈静舟求饶才停下,他虽是武功极高,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在这种诱惑面前也和常人无异,一上沈静舟的身就无法自已,尽管已是十分温柔,次次却都还是让沈静舟申吟呼痛眼泪双流。沈静舟这一晚被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一番恼怒之下,整整一晚都没有理他。
第二天醒来,只见曲天虹正站在房中,看着木格窗外秀雅的景色出神。他静静的站着,满是寂寞之意,沈静舟忽然觉得有些淡淡凄凉之感,却不知是从何而来。
正在胡思乱想,曲天虹忽然回过头来一笑说道:“快起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静舟见他神色如常,好像昨晚之事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自己也不好再说,当即穿衣起床,两人一同出门。
这小镇比起石桥镇来小了许多,只是清新秀丽,别有一番清净风光。
沈静舟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曲天虹说道:“到了就知道了。”
沈静舟见他卖关子,心下更是好奇,连连追问,岂知他追问的越是厉害,曲天虹越是不说。
两人走到一座山前,这山并非特别雄奇,也不如何高,只是山木葱茏,云浮溪流,望去爽心悦目。
沈静舟说道:“要走上去么?”
曲天虹牵着他的手说道:“你跟我来。”
说着来到一个狭小的山洞之前,那山洞垂下几株藤萝蔓草,曲天虹说道:“小心些,别刺到了。”
两人一路前行,只见那山洞始终只可容两人走过,也不很长,不多时就走完了。只见前面再也没有山路,只有一个小小水潭,里面许多小鱼游来游去。
沈静舟笑道:“是不是就是这里了?这个水潭倒也有些意思,只是也并不如何出奇啊。”
曲天虹也不答话,忽地从怀中拿了一个袋子出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看上去极为坚韧。那袋子折起来很小,一打开却是极大。
沈静舟不知他要做什么,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曲天虹又伸手拿出一块黑黝黝的物事,托在掌心之上,不多时一股淡淡的白烟升了上来,闻着极是舒泰,沈静舟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香气,只觉得这种舒服自脚底升起,直到指尖,不由得又惊又喜。
曲天虹忽地伸手用那袋子罩住掌中那物事,将袋子倒转,系紧了袋口。约莫半盏茶功夫,又将那袋口解开,沉到了水里。忽然之间,奇事陡生。
只见那些小鱼一只只全都往袋里钻,不多时便钻进了上百条,沈静舟只看的矫舌难下。
等到袋中小鱼装满了小半袋之时,曲天虹手一提,将那袋子自水中提起,接着又绑紧了袋口,沈静舟见那袋子鼓鼓囊囊,潭水并不漏出,更是啧啧称奇。
两人走回客栈,曲天虹却不回房,拉了沈静舟去了那客栈的厨房。
那厨子面相和善,笑嘻嘻的说道:“敢是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精致点心么?”
曲天虹把那袋子放在厨子面前,说道:“你什么作料都不要放,只需把这袋鱼用袋里的水清煮,煮至九分熟即可。”
那厨子颇感为难,说道:“二位若是川湘人士,便做麻辣口味,若是江浙人士,便做甜嚅口味,单单清煮只怕……”
曲天虹说道:“你照我说的做,若是做出来不好吃,我也不怪你。”
那厨子乃是本地名厨,此时却被客人指使,兀自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辩驳。
曲天虹拿出一个精美的锦囊,说道:“这里面有十颗难得一见的珍珠,烦恼大师傅帮个忙,为我煮这清水鱼。只是我这人脾气古怪,大师傅再多问一句,珍珠就没了。”
那师傅一时之间见到这么豪爽的客人,吃了一惊,再听说这位客人有这个怪病,吓得赶紧用手牢牢捂住嘴巴。
曲天虹微微一笑,牵了沈静舟的手上楼。
两人到了房中,沈静舟已笑的腰都弯了下去,过了半天才气喘吁吁的说道:“那个师傅真是笑死我了。”
曲天虹微笑道:“对付这种人实在简单的很。”
沈静舟笑了一阵,只见那大师傅已端了鱼进来,再看时沈静舟差点又是笑倒,原来那厨子惟恐自己多嘴,竟然在自己的嘴巴上牢牢绑了一块布条。
那厨子甚是殷勤,预备了干净精雅的细瓷碗碟,洁白如玉的竹筷,曲天虹拿在手里,笑道:“大师傅只怕是把自己的家当都给我们用了。”说完给沈静舟盛了一碗鱼,说道:“你尝尝。”
沈静舟略一品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生长于江南,珍稀名贵的鱼更不知吃过多少,此时一尝之下,只觉得入口即化,颊齿留香,实在是难得的美味。
他吃了一小碗,便停下不吃。
曲天虹说道:“怎么?不好吃么?”
沈静舟说道:“这鱼太过珍贵,你也多吃一些。”
曲天虹听了,微微一笑,说道:“这鱼并非是很难得,你喜欢吃,我就有法子给你弄到。你现在尽管放量吃,若是冷了,便不好吃了。”说完自己也盛了一小碗陪他吃。
这鱼实在太过鲜美,两人吃的都是大快朵颐。
沈静舟说道:“这鱼那么珍贵,你为什么说并不难得?”
曲天虹笑道:“有那银丝袋,还有龙涎香,有了这两样法宝,就很容易得了,若是没有,就算你找到了那小鱼栖身之所,也还是无法吃到。”
沈静舟说道:“我想未必,假如有一个人,将水潭中的水放尽,总能捉到一些。”
曲天虹笑道:“涸泽而渔,等而下之。那鱼只能靠着那千年古潭里的水生活,一旦离了那水便立时死了。用寻常清水煮这些死鱼的话,很是难吃,比之一般河鱼的味道都差远了。”
沈静舟笑道:“原来是这样。看来吃个东西,也要讲究缘分。”他随口而出此言,讲完之后,脸却红了,幸好曲天虹并未发觉。
***
这晚临睡之前,曲天虹忽然说道:“此地数里开外,有个景致叫做十里荷船,池中荷花,四季不败,你去过么?”沈静舟摇头。曲天虹微笑说道:“明天我们去玩玩。现在快点歇息。”
第二天一早,两人来到那湖边,果然满湖荷花,摇曳生姿,又有不少小船,船娘却都是年轻女子,纷纷招呼客人。
曲天虹随意挑了一只,两人坐了进去,那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白皙的瓜子脸上薄施脂粉,细瘦雪白的手腕上一支翡翠镯子,娉娉婷婷,娇俏可爱,她招呼了二人上船,忽然眼光停留在曲天虹身上,似乎看的呆住了,过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失态,脸上更红,倒分不出是胭脂还是红晕。只是她船家女儿,不比那些闺秀扭捏,过了一阵又说笑起来,态度爽朗,毫不做作,更是可爱。
闲谈一阵,这小姑娘似乎颇为活泼,只是她话虽然多,却又丝毫不讨人厌,语声清脆,听上去有如细碎银铃。小舟在荷叶中缓缓穿行,风吹衣襟,清香袭人,放眼望去,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沈静舟见了这般美景,心中却想:“这里的景色,倒有些像云燕湖边的沈园……只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回去见见?”
曲天虹忽然问道:“这莲蓬可以摘么?”
那小姑娘笑道:“公子随便摘,不妨事的。”
曲天虹便随手摘了十来个,放在沈静舟怀中,说道:“你慢慢吃。”又摘了几个送给那小姑娘。那小姑娘长年在水上,这莲蓬只怕是都吃厌了,只因是曲天虹摘给她的,便笑生双颊,小小的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沈静舟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小姑娘和他初次相见,就这么喜欢他……”再看曲天虹时,却见那双明如秋水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那小姑娘忽然说道:“我见过的人那么多,可是从没见过像二位这样长得好看的,不过二位还是大有分别。”
曲天虹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沈静舟听她说的有趣,笑道:“怎么大有分别?定然是我一身正气,他一身邪气。”
那小姑娘咯咯娇笑,对沈静舟说道:“不是的,这位公子你是长得俊,站在一大堆人中,远远的一望就立时见到你,只不过如果运气好,还是能见到比你更俊的人,这位,”说着一指曲天虹,接着说道:“这位却是出尘如仙,令人一见之下,便想一直看着,只怕是此生再也见不到这么好看的人啦。”
曲天虹听她这么说,脸却是微微发红。沈静舟看在眼里,只觉得有趣之极。
两人玩了半日,下得船来,那小姑娘仍是依依不舍,俏立船头,半天连招呼岸上客人都忘记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沈静舟忽然笑道:“刚才那女孩子说你出尘如仙什么的……”
曲天虹赧然道:“小姑娘乱讲话。”
沈静舟仍是笑道:“我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曲天虹微微一怔,沈静舟说道:“你的确很多时候不是人。”
曲天虹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沈静舟瞧在眼里,却是更觉有趣,自己和他认识以来,见他总是一副清冷模样,似乎万事都不萦怀一般,难得见他为了自己这么一句玩笑话生气,沈静舟有如见到了什么新奇之事,心里窃笑不已。过了一阵见曲天虹仍不说话,知道开始自己那句话的确是说的过分,暗悔失礼,正待说几句话来道歉,忽见斜刺里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跑了过来,跑了一阵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她身后却有一个男子紧追不放,呼喝怒骂,见那女子倒地,便跟上去猛踢那女子,口中骂声不绝,霎时间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沈静舟问旁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中年男子摇头叹道:“这女子并非他妻子,只是被这男人勾引,怀了孕,这男子却娶了其它的女子,这女子伤心之下,孩子也没了,却是痴心不改,经常往那男子家中跑,人也变得疯疯癫癫,每次都被这男人打的死去活来,可怜,可怜。”说完又是叹气不语。
沈静舟却是听得气往上冲,走了过去对那男子说道:“住手!殴打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始乱终弃,又岂是君子所为?”
那男子停住了脚,看了沈静舟一眼,不怒反笑,说道:“你又是哪路英雄?小白脸一个,说话文绉绉的狗屁不通,你再说一句,老子连你也打!”
沈静舟忍无可忍,正待冲上前去,忽然感觉手臂被人紧紧拉住。正是曲天虹,只听他说道:“杀鸡焉用牛刀。这等鼠辈,不劳沈大侠亲自出手,在下将他了断便是。”
沈静舟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曲天虹已然走上前去,冷冷的看着那男子,那男子打了个哈哈,说道:“帮忙的来了,这个长得可真是俊,偏偏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曲天虹忽然轻轻一推,那男子立时倒在地上,正待爬起来,却发觉全身已没了一丝力气,惊骇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曲天虹冷笑了一声,说道:“回去叫你家人准备你的后事。你还有三个时辰的命。”
众人听了都是半信半疑,那男子虽也不信,却也已见识过这位少年公子的手段,吓得瘫在地上,有如烂泥。
众人眼见这两人渐渐走远,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一动,说半个字。
两人走了一阵,沈静舟说道:“那人真的只有三个时辰之命?”
曲天虹冷冷的道:“这种人留在世上,纯为祸害。我没有对他下重手,能否留条命也看他自己的造化。”
沈静舟虽心有不忍,却也知道那人着实可恨,偏又遇上曲天虹这个煞星,也是他活该倒霉。当下微笑道:“没想到出尘如仙的教主,也和地痞泼皮争斗。”
曲天虹此时再听到这四个字,却不再生气,只笑道:“我正是想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样出尘如仙。你不停的说这句话,说得我浑身难受,我今天还只是和泼皮争斗,明天更不知道怎样,你到时可别吓傻了。”
沈静舟摇头道:“决计不会,我求之不得。”
两人对望一眼,终于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沈静舟好不容易收住笑容,忽然又想起一事,皱眉说道:“我平时一直在家住着,还以为人人都像我父母一般良善,今日见到那个殴打女子的男子,实在是气的不知如何是好,难道他自己不是女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曲天虹微笑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你面前站的这一个,就是坏到家了。”
沈静舟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过了一阵,沈静舟忽然说道:“这世上的不平之事这么多,我却是百无一用,想打抱不平也无从说起。”说到这里,眼睛微微发红,说道:“我最见不得那些妇孺老弱被人欺凌。可惜我不会武功。也学不会。”
曲天虹说道:“武功也不见得处处管用,若是你为官为富,却有济世之心,比那虽自称是管尽天下不平事,却丝毫没有脑子,只知道见一个杀一个的会武莽汉又远胜了。”
沈静舟微笑道:“这话说的是。”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看见前面人群围成一堆,很是热闹,当下走了过去。
只见前面围了一圈人,都是书生打扮,只是脸上都有愤愤之色,正在那里议论纷纷。一个书生在一张小方桌上奋笔疾书。
沈静舟俯身下去看了看,对曲天虹说道:“还有这样的事?看不太明白。”
曲天虹正待也去看看,袖子却被一个书生拉住。跟着耳边顿时是滔滔不绝的说话声。那人似乎过于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曲天虹和沈静舟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那群书生似乎是急于将此事告诉每一个路人,此时见到有人主动走了过来,更加是求之不得。曲天虹和沈静舟见他们七嘴八舌说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此地有个王状元,做过一任知府,现在已经告老还乡,只是昔日的威风还在,他早年和李家定下亲事,将自己的女儿许了给李家少爷,如今李家破败,他便要反悔,偏偏李家公子和那小姐曾经相见过,彼此都有情意,那李公子便不死心,上门去找了王老爷几次,岂料开始是被他家仆呵斥怒骂,前几日竟然将他打的半死不活出来。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沈静舟问道:“那你们是……?”那些人纷纷说是李公子的朋友。不惧怕这个王老爷。
曲天虹见沈静舟面色又变了,便低声笑道:“沈大侠,这件事我们管不管?”
沈静舟不去理他,对那些书生说道:“那现在是怎样?王老爷打了人,有没有反悔之心?”
那书生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善良,那王老爷不但没有反悔之心,反而气势汹汹,言明这次是伤点皮肉,下次要还是让他碰见李公子,就要打断他的双腿。”
沈静舟听得气往上冲,说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书生又是一笑,说道:“王法?什么叫王法?那还不是人写出来的?刑不上大夫,公子没听说过?”
沈静舟对那人说道:“你的意思,现在是告又告不得,忍也忍不得?”
那书生冷笑道:“说来好笑。那王老爷虽是阴沉狠辣,却好歹是个状元,道貌岸然之至。此事闹大了以后,那王老爷便放出话来说,他何曾瞧不起李家,只是不想女儿所托非人,定要嫁个有才之人。他出几个题,只要李公子答的好,他就将小姐下嫁。分明是打了人还不够,还要狠狠的羞辱一番。”
沈静舟说道:“那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书生说道:“公子这话好笑,王老爷才气可不是一般般的,他要着意刁难,天下的读书人,只怕就没几个敢去应答了。况且就算你答了出来,自以为不错,他说不行,你又有什么法子?今日正午,王老爷要在家里大摆家宴,请了不少的宾客清流,说要请李公子当场对答。只剩一个时辰了。”
沈静舟说道:“那你们怎么办?”
那书生苦笑道:“还有什么法子?李公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到时我们一帮子人去还是要去的,徒然丢丑罢了!”
曲天虹忽然说道:“那位正在奋笔疾书的是在做什么?”
那书生说道:“他气愤之极,要将此事写成长诗,流传天下。”
曲天虹听了,微微一笑。
沈静舟忽地对曲天虹说道:“我们走吧。”
曲天虹点了点头,两人走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