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4月1日天氣︰艷陽高照心情︰HIGH到極點。
今天是愚人節耶,那個姓滕的真的轉性了嗎,不然他怎麼會送我一束玫瑰花?那個姓滕的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那麼有情調的人,雖不成……難不成……這是……陰謀?
陰謀?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一定想看我快快樂樂收下玫瑰花,然後乘機取笑我?
哼,一定是這樣的,人家我可是個天才,我才不會上他的當,不過說是這麼說啦,我還是很快樂耶……「滕總,歡迎你來!」吳老眉開眼笑的走到滕戟面前,熱情地伸出了右手。
「吳老,謝謝你的邀請。」滕戟客套的說道。
「哪里的話,你肯賞面來,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吳老的目光移向站在身邊的何玲玲及唐開,「這位應該是滕總的左右手,唐開了。」
「是的,吳老幸會。」
「那這位是?」吳老指著何玲玲。
「我女友。」滕戟淡笑道。
听到滕戟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一瞬間,何玲玲心跳加速,臉也不爭氣的紅起來。討厭,他做什麼這麼稱呼她嘛,只是收了他的錢賠他來這里,這樣就等于女朋友了啊?
哼……她才不是這麼好追的呢!
要她當女朋友,嗯……要有錢、有勢、有車子、房子還要長的帥,不過……她用眼角偷瞄了滕戟一眼,他似乎是具備了她所有的條件耶。
「女友?」吳老的臉色有短暫的鐵青,但在幾秒之後,他又擠出了不甚自然的微笑,「我以為滕總不交固定的女友,正想介紹我的愛女品柔給你認識呢!」吳老向女兒吳品柔招了招手,「品柔,來向滕總問好。」
「滕總,你好。」吳品柔臉上帶著媚笑,眼神挑逗的對著滕戟說道。
「吳小姐,你好。」
何玲玲發現吳品柔故意將矮小的她硬擠到一旁去,然後手黏上滕戟的身軀。
咦……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她以為她長得高、長得漂亮、長得豐滿,就可以欺負長得矮、長的普通的她嗎?「美麗的小姐,你怎麼可以……」何玲玲在她的身旁氣呼呼地說道。
「呦,這個小朋友是滕總帶來的嗎?」吳品柔用豐滿的胸部摩擦著滕戟,柔聲說道。
小朋友?她竟然藐視她,叫她小朋友!
何玲玲的眼楮就象會噴出火光一般,惡狠狠的瞪著吳品柔。
見何玲玲的頭上就要冒出白煙了,于是唐開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玲玲,你剛才不是說想用這里的餐點嗎?我幫你拿盤子,你要吃什麼自己挾。」他挑她有興趣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好!」有吃的,她什麼都忘了。
她向滕戟開心的揮揮手,「那我先去吃東西了,拜拜……」說完,她跟著唐開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滕總怎麼啦?怎麼突然對那種侞臭未干的小女生有興趣了?」見到滕戟目光一直跟隨著何玲玲那嬌小的身影,她不悅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
「傳聞滕總不是一向喜歡像我這種型的女人嗎?」
「那又如何?」
會場里響起了慢舞的音樂,「有興趣陪我跳支舞嗎?」
「美人邀約,當然好!」
☆☆☆
唐開幫何玲玲端了好幾盤糕餅放在桌上,再幫她拉開椅子。
「謝了。」何玲玲快樂的說道,無視于一些女人拋給她的藐視目光,便開始享用。
「咦,有音樂耶……」她將一塊巧克力蛋糕放入了口中,滿足的對這唐開說道。
「那是跳慢舞的音樂。」
「還可以跳舞啊?」她將視線移到會場當中,不意外地,她看到了滕戟與吳品柔正在跳舞。「黏得那麼緊,又不是在跳黏巴達!」
她不月的喃喃道。
果然,男人都是的,更何況是曾要她幫他買的滕戟。
听到何玲玲的話,唐開也和望向了會場中央,吳品柔的手緊摟著滕戟的頸項,全身幾乎都快要黏到滕戟的身上了。
「那是吳小姐自己黏著老板。」唐開替滕戟反駁。
「女人,要懂得矜持。」她恨恨的說道,將那盤小蛋糕想像成了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滕戟,用力的叉住再送入口中。
她沒有去深思自己為什麼這麼不高興,心中只是單純的將這想成了滕戟沒有貞躁觀念而不屑罷了。
「你……」唐開注視著一臉氣憤的何玲玲,「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他興味濃厚的問道。
「我在氣你老板是條千年大瀅蟲。」
「那也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不關?我也是女性同胞耶!為此我當然要感到十分的憤怒。」
「你喜歡我老板嗎?」
唐開突然的問話讓剛入口的小蛋糕霎時哽在喉嚨里,她漲紅著臉揮手,「快……快……水……」
唐開連忙遞了杯水給何玲玲,她盡快灌了幾口順氣。
「開、開什麼玩笑啊,拜托你,以後不要開這麼惡質的玩笑好嗎?我……我告訴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是嗎?」唐開露出了壞壞的曖昧笑容。
「當然。」
「為何不說是你心虛了?」
「我才沒有心虛呢……」口中是這麼說,但是一股熱氣還是往臉上直沖,奇怪呢……她又沒有心虛,但是她的心跳怎麼會跳得這麼快?她的臉還熱熱的……完蛋了,她會不會是生病了?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她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生理反應呢?
「不然你為什麼臉紅?」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惱羞成怒的對唐開凶道。
「這不關我的事。」他點點頭,「不過我好奇啊。」
「你好奇?」何玲玲露出個賊賊的笑容。
「是啊,你方便告訴我嗎?」也許他可以從她這里下手也不一定。
「可以。」
「請說……」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給我一千,我就說。」
「什麼?還要錢?」
「為什麼不要?你想听的話,就要付錢。」
「好。」就當是在路上遇到土匪,給土匪搶了,唐開在心理安慰自己。
「好,那就給錢!」她朝他伸出手。
唐開認命的從皮包里怞出一張千元鈔票,遞給了何玲玲。
「謝啦,給你四個字。」一千買她四個字,真是好賺極了,她心里想道。
「說來听听。」
「無可奉告!嘻嘻……」在說完這四個字後,她還對唐開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真夠賊的。」唐開也不怎麼介意,只是斯文的笑道。
「謝謝,你不是第一個夸我的人耶……」她得意地說道,興奮得拿著一千塊的鈔票,快了、快,只要她每天向唐開于滕戟各挖一千塊,那她很快就可以還車窗錢了。
☆☆☆
透過吳品柔,滕戟的視線專注地看著有說有笑的唐開及何玲玲。
該死的兩人!
他都已經表明過立場了,沒想到唐開還跟他要的女人如此的親近,這點令他有些不悅。
雙眼微怒的咪起來,他眼中的顏色越來越黯沉。
這兩人……很好!
絲毫沒有覺察的自己的妒意,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屬于他的東西要被人搶走了!
「滕總……樓上有房間。」敏感地覺察到滕戟身子的僵硬,吳品柔一雙藕臂緊緊地攀附在他的頸項輕聲說道。「房間?」滕戟揚了揚眉,心中暗自冷笑,對她話語中所流露的曖昧意思十分的了解。
「要上樓嗎?」
「不會等我上了你的床,才剛月兌下衣服,然後就冒出一台相機吧?」他笑問道,眼中確無一絲暖意與波動。
「這……這當然不會……」吳品柔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想到她精心策劃的企圖會被滕戟給輕易的看穿。
她原本想趁著這個計劃來威他娶她,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要上樓嗎?我還準備了燭光晚餐。」她輕輕的誘惑道。
「看來你早就全準備好了,那我還有拒絕的余地嗎?」
「那我們走吧……」正當吳品柔喜孜孜的要挽這滕戟的手上樓時,何玲玲踩著小碎步走過來。
「喂……」她喚道,過長的裙擺幾乎每次都讓她給踩著,走起路來險象環生。
「小心點走。」她身旁的唐開小心注意這她的步伐。
雖然是這麼說,但何玲玲還是踩中了自己的裙擺,然後整個人往前倒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連跟在她身旁的唐開也來不及反應過來及時扶住她。
何玲玲的手在空中揮舞,結果竟順勢的拉住了吳品柔的衣服,然後整個直往下拉。
「啊……」吳品柔驚叫了一聲,身下的晚禮服被何玲玲扯了大半下來,原本看起來十分高貴的禮服,轉眼間變成了破破爛爛的碎布料。
整個酒會會場因為吳品柔驚叫聲而蚤動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咦?怎麼這樣啊……」
「吳小姐,你身上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呢?」
「吳小姐,這樣不好看,你快上樓去換件禮服再下來吧……」
眾人開始對吳品柔指指點點的,甚至于還有些的男士,兩眼就象是吃了冰淇淋一般,口水就要流出來了。何玲玲讓吳品柔丟盡了臉,她憤恨的瞪視這她。
「好痛……」何玲玲跌倒在地上,撫著自己的鼻子,滕戟上前扶起了她。
「我要告訴你,這里的點心我全都吃完了,我想回家睡覺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滕戟,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闖下大禍。
看著手中所抓握的布料,她畏懼的看著吳品柔。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個臭丫頭!」吳品柔其的臉色全變,就伸出手,想很甩何玲玲一巴掌。
「他不是故意的,用不著這樣。」滕戟伸手握住吳品柔的手腕,語氣卻冷的沒一絲溫度。
「我代她向吳小姐陪罪可以嗎?」
「她讓我的臉都丟盡了!」看到滕戟站在何玲玲那邊,吳品柔更生氣了。
「他不是故意的。」
「對呀,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眨了眨眼,躲到滕戟身後。
「怎麼啦?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吳老連忙走過來問道。
「爸,這個女人將我的衣服拉成這樣,這怎麼是一句對不起就能算的?」吳品柔見老爸來了,想找老爸撐腰。「那不然要我怎麼樣嗎?」難不成要她陪她衣服的錢?那她干脆一輩子留在滕戟那里做苦工好了!
「各位,請自行去取一些餐點來用好嗎?」吳老對著圍觀的人群說道。
而圍觀的人群在听到吳老的話之後,也很識相的退到了一旁。「滕總……」吳老望向滕戟。
「我會賠償吳小姐的損失。」滕戟淡淡的說道。
「我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滕總,一件衣服而已,這不算什麼的。」吳老從西裝里拿出手帕,拼命的擦這自額際留下來的冷汗。
「這是我們該負責的,吳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們先回去了。」滕戟護著何玲玲,而唐開見到滕戟要離去,于是連忙也跟在他們身後。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吳品柔舉腳重跺了地,然後氣炸的奔上了樓。
☆☆☆
「女兒啊,你這是做什麼呢?」吳老在酒會散場後,不月的走入吳品柔的房間。
「爸,你自己看看!那個滕戟是站在哪一邊的?能不氣人?」吳品柔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琉璃台燈,憤恨的往地上砸。
一個價值不菲的台燈瞬間成了一堆毫無價值的碎片。
「冷靜一點!」
「為什麼要冷靜,這件衣服可是我為了今晚特地訂做的!」她吼道。
「我知道……」
「為了勾引滕戟我甚至還主動邀他進房間。不過他太精明了……」
「女兒啊,為了我們的公司你可得要盡心盡力一點。」
「這點我當然知道。」
「你以後在滕戟的面前可要想小心一點,你今天的作為我十分的不高興,傳出去你的名聲也會不好,更何況想攀上滕戟這樁婚事。」
「知道了。」吳品柔不耐的揮了揮手。
「一定要記住!」
「嗯……」
「那我先去和人商量看看要怎麼辦才好。」說完,吳老便走吳品柔出房間,而吳品柔人仍余怒未消的坐在床上。
一想到那渾身散發著魔魅氣息的滕戟,她全身就熱了起來。
其實,她原本是沒打算為了這樁利益婚約而獻身的的。
但是……在她見到滕戟之後,他強烈地吸引了她,所以她才會說出要與他上床的提議。
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而只有這種男人才匹配的上她。
嘴角露出個冶艷的笑容,一想到可以嫁給那種男人,她全身都熱了起來,「呵呵……」
☆☆☆
唐開在將滕戟與何玲玲送回家里之後,他便離去了。
洗了個澡之後,何玲玲有些沮喪的坐在床上。
虧她還答應唐開要保持氣質,沒想到她那一跤,將整晚好不容易維持的氣質全部摔掉了,順帶還拉破了人家的衣服,讓滕戟丟臉嗎了。
討厭,自己怎麼沒用,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那件衣服看起來不便宜呢!
雖然滕戟說要幫她賠償了,但是何玲玲了還怕滕戟會來向她要錢。
「還是趁著四下無人,逃跑算了!」她喃喃的說道,萬一付不出錢來,她豈不是一輩子都得在這里做女佣了?現在二十幾歲是俏女佣、等四十幾歲是歐巴桑、五十幾歲就是老女佣了!
一想到她未來的三十年還是得在這里當女佣,她都快暈了。
逃,逃,真的想逃,不逃個人是笨蛋、白痴。
「好,那就趕快收拾行李。」她拍了拍手,嗯……就是這樣。
從床底下拿出她的行李箱,她將一件件衣服胡亂地塞進去,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雖然在這里不愁吃、不愁穿,但是這種日子是過不久的,只要那個酷斯拉……不不……她說劉媽回來之後,滕戟一定會告訴她,她又拉破了人家衣服的事,那之後……恐怕她是連睡都不能睡了。
想到自己未來那淒慘的日子,她就覺得很悲情。
「要怪也不能怪我,我是無辜的。」
她使出全力提起的行李箱,正要下樓時,身後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想去哪里?」滕戟冷聲問道。
「啊?」完蛋了,她才剛下樓梯而已,就被發現了。
簽了賣身契,還膽敢逃跑的可憐的小女佣會被人如何對待?
是滴蠟燭嗎?還是怞皮鞭?
她又開始胡思亂想,每想到一個變態情節她的頭就更痛了。
「想去哪里?」滕戟提高了音調再問了一聲。
「沒有……沒有……」她用力的搖頭。
「真的?」滕戟的眼角瞄向何玲玲身後的行李箱,擺明了不相信了這種幼稚的謊言。
「是的!」她再次用力的點頭。
「那你拿皮箱要作什麼?」滕戟干脆挑明了問道。
「也沒有了啦……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想說,將我這些衣服全部拿去洗衣店送洗,因為自己洗都不干淨,送洗衣店洗會很干淨……」
「現在晚上十點半,容我提醒你,洗衣店早關了。」他嘲諷的說道。
「呃?」她假裝詫異得張大了眼,「啊……真的嗎?做什麼這麼早關門呢?晚上的客人才會多啊,他們要是晚上不開的話,那怎麼掙大錢啦?」
「既然洗衣店關門了,你是否可以將行李搬回房間里?」
「對這對……謝謝你提醒我洗衣店已經關了,不然我可要白跑一趟,嘿嘿……」她尷尬的笑道,她還沒有笨到不知道滕戟早就看穿了她的謊言,他只是給她留一點面子不拆穿她而已。「那我……我還是等洗衣店開門的時候,再將衣服去洗好……」
「你一個小女佣的薪水竟然高到可以將衣服拿去送洗?看來,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幫你減薪?」
「減薪?」何玲玲的聲音揚了起來,這兩個字就像是青天霹靂一般,他不幫她加薪就算了,還要減薪?他他他……他到底算不算是個人啊?這麼虐待可憐的小女佣?
「是的。」
「不要啦……那一邊點薪水不要再減了……」
滕戟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別減薪啦,你要想想我還有那個賓士車的車窗錢要扣耶,你這一減,我不就真的得下海了嗎?」
「……」滕戟還是悶不吭聲的。
「好吧!」她沉重的點點頭,「大不了以後我的衣服都用‘手洗’,不送‘洗衣店’去洗了。」嗚嗚嗚……!她以後就不能藉這要將衣服送洗,然後趁機逃跑了。可惡……可惡!為什麼沒有洗衣店是晚上二十四小時的呢?
不過……她低下頭看的腳邊這個大皮箱,似乎沒有人要將送洗的衣服用這麼大的皮箱裝的。
「辛苦你了。」
「不會啦,這是我的‘義務’……」她擠出難看的笑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不過……」
「又怎麼啦?」
「嗯……用手洗我的手會粗粗的耶,人家說手要又女敕又白才是當少女乃女乃的命,而我立志要嫁給有錢人、立志要當少女乃女乃,怎麼可以讓手變呢?」不是她說話不算話,她也想照自己的話去做啊,其實她也是很為難的。
「立志當少女乃女乃?」
「對啊,看看我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她伸出她的小手。
滕戟握住了她的手,果然是粉女敕粉女敕的,一想到這雙小手會因為洗衣服而變得粗糙,他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的手整個包攏住她的手,何玲玲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模一下就好了,做什麼模這麼久啊?」她連忙怞回自己的手,感覺自己的臉又紅起來了。
覺察到自己的失態,滕戟正色後才緩緩的開口,「那你想怎麼樣?」
「你那是什麼臉啊!想嚇人啊?」什麼叫她想怎麼樣?人家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佣耶,她敢怎麼樣嗎?
「我是說你打算如何。」他不厭其煩地再問道。
「家里不是有洗衣機嗎?」
「嗯。」
「所以樓,人家我要用洗衣機洗,才不要用手洗。」洗衣機就是用來洗衣服的,難不成是用來養蚊子的嗎?真笨!她的心里偷偷的罵滕戟。
「你高興就好了。」
咦……她高興就好?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偷……跑?「那個……那個……那個……」
「除了將衣服送到洗衣店里去,其他的你高興就好。」
听到他的解釋,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噢……原來是這個意思……」一句話要說清楚、講明白,他不知道一句話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解嗎?
最起碼,人家她就對她那一句‘你高興就好’,產生了誤解。
全身沒力了,原本為了要偷跑而貯存的精力在剎那間全用光了,看著樓梯上的皮箱,她也沒有力氣再將它給提回去了。
她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躲在房間里痛哭,哀悼自己的不幸。
「我要去睡覺了,你幫我把我要洗的衣服搬回我房間里吧……反正洗衣店沒有開不是嗎?」
說完,踩著無力的步伐、拖著無力的身軀,一步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滕戟則搖頭苦笑的幫她提起行李,提到她的房間里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