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宅
「這個是真的了嗎?」
「沒錯!」睦輊興奮地點點頭,手上下停地把玩著那枚尾戒。
「那就好,爺爺!別再叫我偷東西了,我已經很累了耶……」
「不行!我們可是神偷世家,你怎麼可以不偷東西呢?」睦輊不悅地說道。
「我又偷不到!」「那就是代表你的功力不足,得好好訓練。」
「是喔!」睦心菱撇撇嘴。
「當然。」
「對了,明天開始我打算去住在桓蔚那里,兩個月。」秦桓蔚是睦心菱高中時代的好友,由于晚睦心菱一天出生,所以成了她的干弟弟。
「什麼?我不準!」睦輊的聲音揚了起來,用力搖著頭。
「為什麼不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睦輊板起臉來說道。秦桓蔚曾經到過他們家,一頭長發,打扮又「十分隨興」,令他頗感冒。
「拜托!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嗟!爺爺,你還真是跟不上時代。」
「反正不準就是不準!」睦輊搖搖頭。
「爺爺,老姊幾歲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睦鼎鈞突然開口問道。
「二十四,快要二十五了。」
「你也知道老姊那麼老了?如果秦大哥要老姊的話,就免費奉送吧。只要老姊別饑渴得對秦大哥來個霸王硬上弓,就令人偷笑了!」
「睦鼎鈞,你還真是給面子呵!」睦心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太生氣,生氣的話會長皺紋的。
「不敢,小的只是將事實說出來而已,難道老姊這麼沒有容人的雅量?」他把了一頂高帽子在睦心菱的頭頂上。意思就是說,如果睦心菱真的生氣的話,就是一個小鼻子小眼楮的女人了。
「呵……這怎麼會呢?」睦心菱勉強露出了個笑容,但由她怞搐的臉頰以及緊握的雙拳可以知道,她簡直想將睦鼎鈞給殺了。
「宰相肚里能撐船,我這個人的肚量最大了,又怎麼會生氣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
這個該死的小鬼,總有一天她會好好教訓他的!這麼囂張、目中無人,究竟還當不當她是他姊呀……睦心菱在心里氣忿地想著。
「小菱,其實鼎鈞說得也沒錯,不過爺爺不喜歡秦桓蔚。」睦輊坦白地說道。
「拜托!我只是要去他家玩玩而已,誰說要嫁他了?求求你們好不好,不要那麼會亂想!」
「爺爺讓她去好了,省得在家里礙眼。」
「睦鼎鈞你再說一次,我礙你的眼了是不是?」
「同一句話本人不說第二次。」
「我——」
「老姊,生氣是很容易老的。」他懶懶地說道。
「但是把一股鳥氣憋在心里,我更是容易老!」睦心菱走到睦鼎鈞的身旁,拉起了他的領子,想來個過肩摔。
「人老了,不要做這麼危險的動作。」在睦心菱摔他的當時,睦鼎鈞便做好了防備,平安落地。
「好吧!小菱你要去就去好了。」
「那就多謝了。」再看到她小弟那張「欠揍」的臉,她一定會「起笑」,睦心菱在心里想道。
「謝謝。」睦心菱上了樓,打算洗好澡後便開始打包行李。
半夜兩點,睦心菱睡得十分香甜,她的房門卻被悄悄打開了。
睦鼎鈞手上拿了幾本雜志,悄悄走到睦心菱堆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旁;他打開了她的行李箱,將雜志放在最底層。
老姊!我這可是為你好……
一個大男人去買「花花公主」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睦鼎鈞在心里想著。那時他去買的時候,店員還以為他是個gay咧!希望他老姊在看了這些雜志後,不要再那麼變態了。
將行李箱蓋好後,睦鼎鈞連忙退了出去,而睦心菱依舊睡得像只小母豬一般,根本不知道她的行李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瞿氏企業總裁辨公室內「騁!」門在敲了幾聲後便打開了,走入的人是饒聞。
「有事嗎?」瞿騁問道。
「我的手下告訴我,那個叫睦心菱的女人,今早帶著行李離家了。」昨夜,瞿騁突然要他派人調查一名叫「睦心菱」的女人。「銀龍堂」的偵查系統十分優良,短短的十五分鐘內,他們便查到睦心菱的個人資料以及家庭狀況、背景……等等。
查到資料後,瞿騁便要饒聞派人盯著她,隨時回報她的一舉一動。沒想到才盯了幾個小時,睦心菱便拿著個大大的行李箱,彷佛要出遠門一樣;在獲知屬下的消息後,饒聞連忙告訴瞿騁這件事。
瞿騁的眉不悅地皺了起來。「知不知道上哪里去?」
「我的屬下告訴我,她好象是去一名叫秦桓蔚的男人家里。」
男人?一听到睦心菱是去男人家,瞿騁的眉皺得更深。「他們是什麼關系?」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平穩,但卻透露出不悅的訊息,而這一點饒聞也注意到了。
饒聞的嘴唇揚起了一絲興味的笑容,昨夜瞿騁要他調查睦心菱這個女人時,他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現在他更可以了解到她在瞿騁的心里可能佔了一定的地位。
「資料上寫說他們兩個是好友,睦心菱是秦桓蔚的干姊姊,但,真的有那麼簡單嗎?騁,你也知道的!干姊弟畢竟不比親姊弟,是挺曖昧的。」饒聞以一派斯文的態度說道。
「是嗎?」微慍的聲調更是明顯了。
「不簡單,騁,你竟然生氣了。」饒聞笑道。「想必那個女人對你可是有點影響力的。」
瞿騁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你現在要去帶她回來嗎?」
「不!」
「那不然呢?」饒聞問道。
「聞,你出去吧!這是我的事。」
「好吧!我就先出去了,有什麼事的話,我再通知你。」
「嗯。」瞿騁點了點頭。
睦心菱站在好友秦桓蔚的公寓前按著門鈴。門鈴響了十幾聲,對講機才傳來一陣不悅的音調。
「我是秦桓蔚!沒什麼事的話別來打擾老子睡覺。」
「我是你干姊姊,還不趕快給我開門,你很大膽唷……竟然讓我在外面等。」
睦心菱說道。
「干姊姊?心菱?」
「是啦!開門啦!」
「哦……好好……」不一會兒,門便打開了,一名長相斯文,但是卻蓄了一頭長發,身高約一百七十多公分的男人穿著浴袍對著睦心菱笑。
「怎麼有空來?」
「逃家了,打算和你‘同居’一陣子。」
「‘同居’?」」秦桓蔚裝出「害怕」的表情看著睦心菱。「你該不會想對我怎麼樣吧?」他拉緊了浴袍說道。
「去你的!喂!小桓,我的行李在外面,幫我搬進來。」
「如道了。」秦桓蔚搔搔頭,將睦心菱的行李搬進來。「怎麼那麼多呀!你打算住多久?」
「住到我高興為止。」睦心菱走入客廳,坐在沙發上,不客氣地蹺起了二郎腿說道。
「什麼?心菱,你也太過分了吧?好歹也要知會我一聲啊……」秦桓蔚頓了一下。「雖然我早知道你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了,但是你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要就突然蹂躪我,這樣我會嚇到的!對了,你要不要蠟燭或皮鞭?我這里都有!還有女王裝。」
「去你的,我只是來你這里度幾天假而已,別亂想好不好?」睦心菱給了秦桓蔚一個白眼。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你來我這里是對我有什麼企圖,也許你會趁我半夜睡得正熟,就把我給XX了。」
「你以為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女人呀?」
「像呀!像極了。」秦桓蔚用力點點頭。
「來了這麼久,倒杯飲料來,我渴死了。」
「你是來這里騙吃騙喝的嗎?」
「沒錯!對了,你今天沒拍小電影呀?」睦心菱隨口問道。
其實看秦恆蔚長得這麼斯文,他可是專門在拍「那種」電影的,而且還是知名的導演。而這一點她當然沒敢和睦輊說,不然的話睦輊根本不會放她出來和他一起住。
「什麼小電影?講得那麼難听。」秦桓蔚笑道。「喏,水拿去喝吧!」他將茶杯遞給了睦心菱。
「就白開水而以唷?你也太吝嗇了一點吧?」
「經濟拮據啦!你要喝就喝,不喝拉倒。」秦桓蔚坐到睦心菱身旁,摟著她的肩,就像哥兒們一般。「那種叫‘情色電影’,別用‘’來形容我的專業。」
「是喔……」睦心菱頗不以為然地說道。
「當然,怎麼?你有沒有興趣當女主角?」秦桓蔚用著十分正經的口氣說道。
「雖然身材不怎麼樣,但是五官還挺美麗的,怎麼?有沒有興趣?」
「好哇!」睦心菱點點頭。「我當女主角,你當男主角。」她甜甜地對著秦桓蔚笑道。
「沒問題。」秦桓蔚用力點點頭。「為了藝術,我是可以犧牲的。」
「我可以挑劇本吧?」
「沒問題,心菱你想演哪一類的?盡管告訴我!我會去叫編劇好好寫一本你最喜歡的。」
「這麼好?」睦心菱眨眨晶亮的大眼說道。
「這樣好了,也許我們可以先來預習一下,培養一下感情,演起來才有那種感覺,走!我的房間在里面。」
「等等,我都還沒說劇本-……」
「好哇!你說呀!我等你。」
「我要的是那種虐待型的,女主角要拿著蠟燭在男主角的身上滴蠟,還要用皮鞭。然後再用鐵鏈鎖住男主角的脖子,像小狗一樣。」睦心菱越說,秦桓蔚的臉色越青,她嘴上的笑容也就越得意。
「……呵呵……一想到要演的是這種戲,我就高興得合不攏嘴……」嚇到了吧?敢調戲你干姊姊,不要命了是不是?睦心菱在心里想道。
「心菱,沒想到你真的有那種奇怪的嗜好……」秦桓蔚苦著臉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增加一點情趣嘛!走吧……」睦心菱拉住了秦桓蔚的手臂。「你不是說要先培養感情嗎?不是先預習嗎?不然做起來會很生澀哦!對了,你剛才告訴我你這里剛好有皮鞭、蠟燭什麼的,就拿出來好了,剛好可以用。」
「不,不了!心菱,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秦桓蔚用力搖搖頭。
「有什麼關系嘛……難道你怕了?」睦心菱給了秦桓蔚一個白眼。
「我是怕了沒錯。」秦桓蔚可是真的嚇到了,由于和睦心菱的交情十分深厚,他也知道她們家是在做什麼的,而且她也學了幾年的「功夫」。雖然差強人意,但他乃一介文弱書生,經過她這麼蹂躪、折磨後,難保命不會去掉一半,開玩笑!被整得死去活來都有咧……
「沒關系啦……無聊嘛!我有時看錄像帶,那里面的男主角被鞭打後好象會特別‘興奮’耶……」睦心菱拖著秦桓蔚,想將他拉入房間;而秦恆蔚則是害怕得一直往後退。
「我很正常的……被鞭打完後,只會奄奄一息而已,不會‘興奮’起來……」
他拚命往後退。
「你還真是沒用!」睦心菱松開了秦桓蔚的手,而秦桓蔚則連忙躲到角落。
「保命最重要了。」
「膽小……」
「沒錯!我承認我是膽小……」
睦心菱同情地搖搖頭。
「對了,心菱,你就住在客房里。」秦桓蔚看了下表。「有什麼事的話再打我的手機好了。」「怎麼?要拍片?」
「是呀!對了……前一陣子和‘瞿氏企業’的總裁瞿騁緋聞鬧得挺凶的那名女演員,你知道嗎?」
「有點印象。」
「她是我們這一次的女主角。」
「是喔……」
「你的事就自己搞定,我晚上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隨便你,不回來最好了,小桓,你只要記得付房租就行了!」
「你想得還真美。」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