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一樣色!」睦心菱盤腿坐在床上,懷中抱著個大型的加菲貓布偶絮叨地念著。
現在是晚上八點五十四分零三十二秒,距離與瞿騁約定的時間不到六分鐘了,但她還是依然待在房間里,沒有離開。
幫爺爺偷東西固然是大事,但也沒必要賠上自己的貞躁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睦心菱十分煩惱。
「算啦!還是去好了。」在猶豫了半天之後,她換了一套較為性感的服裝,拿起了桌上的皮包,走出了房間。
睦心菱下了出租車,按了下瞿騁家的門鈴,雕花的大門迅速地打開了。
踩著四-高的高跟鞋,她走進了瞿騁家。
「你怎麼來得這麼晚?」瞿騁坐在沙發上,一派悠閑地說道。
「有點事。」睦心菱坐到了瞿騁的身旁。
「是嗎?我還以為你不想來了。」
「怎麼可能?」睦心菱的嘴角扯出一個極端虛偽的微笑。「你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氣耶!我感激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拿翹呢?」
瞿騁從沙發上起身,走上二樓的臥室,從衣櫥里拿了套浴袍。
看著瞿騁此番舉動,睦心菱了解他的用意。
「要不要我幫你呀……」睦心菱眨了眨美眸說道。「如果你要的話,我不反對。」
「那還是算了,多累人-!」隨口說說,還真的咧……她在心里向瞿騁扮了個大大的鬼臉。
「是嗎?」他摘下了尾戒,放在桌子上。
睦心菱看著他的動作,偷偷咽了口口水……就快拿到了……就在眼前而已……
她差一點要跳起來感謝自己的好運以及瞿騁的。
「怎麼摘下來了呢?戴著不就好了嗎?」
「拔下來比較好。」
「是嗎?好吧!那你去洗吧……我等你唷!要快一點。」睦心菱向瞿騁揮了揮手,要瞿騁趕快進浴室。
「那麼急?」看著睦心菱那種高興的表情,瞿騁的心有些起疑。
「哪有?」睦心菱給了瞿騁一個白眼。「現在都快十點了,不好好把握時間的話,一下子就天亮了呢!」她嬌嗔道。
「如你所願。」瞿騁轉入了浴室里。
不知怎地,睦心菱突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是因為瞿騁那四個字嗎?「如你所願」從他口中說出來像是句雙關語,難道他已經看穿她是那個女飛賊了嗎?嘿!
怎麼可能呢?
她當女飛賊時,全身幾乎都包起來了,簡直就像是在包肉粽一樣,只有露出一雙眼楮而已;現在雖然她露的地方比較多,但是他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識破她的偽裝啊!
走到桌子前,她拿起了瞿騁所放在桌上的那只尾戒,仔細地察看著,深怕拿到了假貨。
真糟糕!她對玉石一竅不通,根本無法判定是否真是睦輊所要的那一只;而經過兩天行動,瞿騁難保不會有所防範!她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那只是自己多心了,像他那麼重「色欲」的男人怎麼會去提防身邊的女人呢?而且他的錢那麼多,又不缺這個東西。反正爺爺只是要她偷去玩玩而已,會歸還的啦……
做好了重重的心理建設,她將那只尾戒放入了皮包里,以十分輕巧的動作,開門離開了。
從浴室沐浴出來的瞿騁,一看見整個房間空無一人,桌上那只尾戒又消失了,他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果然是那個女飛賊!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判定那個女人與那夜賊是同一人,但她的肩傷、刻意偽裝的腔調、及那十分相像的身材……
不知怎地,瞿騁對那名女人十分感興趣,既然她會來偷第三次的話,想來她對這枚尾戒勢在必得。
她會再來的!那個化名為「吳玫玲」的女人!
「小菱,你回來啦……」睦輊坐在沙發上,對著走入客廳的睦心菱說道。「我要的東西到手了沒?」
「不是說好兩個星期的嗎?爺爺,你怎麼每天都在問-?不煩嗎?」睦心菱抱怨著,為了那只爛戒指,她實在是犧牲太大了,讓她抱怨一下也不為過呀!
「說是兩個星期,但是爺爺急嘛!到底到手了沒?」
「到手了啦!」睦心菱給了睦輊一個白眼。「我們不是神偷嗎?但我不是偷來的。」
「那你怎麼到手的?」睦輊問道。
「色誘啦!」
她這幾個字才剛落下,坐在沙發上喝果汁的睦鼎鈞忍不住將剛入口的果汁全噴了出來,極不客氣地笑道︰「哇哈哈哈……色誘?就憑你……」他十分不客氣地指著睦心菱。「瞧瞧你那發育不良的身材,幾近于機場的跑道上圍,有什麼可以色誘的本錢-!哈哈哈……」
「睦鼎鈞你給我閉嘴!」
「你也只有那個臉可以看而已。」睦鼎鈞說完後,便開始轉著遙控器。
「色誘?小菱你真的是色誘,而不是去用偷的?」睦輊的聲音揚了起來,語氣里有一絲不悅。
「技不如人!用偷的偷不到嘛!」
「不過也沒關系啦,哈哈……東西拿到手就好了,用什麼方式拿到的,那都不重要。」
「我們不是神偷嗎?」睦心菱懷疑地看著睦輊。
「沒錯!」睦輊用力地點了點頭。
「不用偷的也沒有關系?」睦心菱的聲音拉高了些。
「是!沒關系……快拿出來吧!我快等不及了。」睦輊雙手合握摩擦著,十分興奮。
睦心菱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模出了從瞿騁那里偷來的戒指。「就是這個了,小心欣賞,別把人家的東西給弄壞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要上樓了。」她將東西遞給了睦輊。
「要去準備第五年的二技聯考是不是?」睦鼎鈞嘲笑道。他小了睦心菱足足三歲,但他都大學畢業了。
「你管我!就算我要考個十年也不關你的事!」
「說的也是,隨你呵!」睦鼎鈞聳了聳肩。
不想理會「白目」的睦鼎鈞,睦心菱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睡個好覺。
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正想上樓時,睦輊喚住了她。
「等一下!小菱……」
「怎麼了?玩夠了要歸還的話,再等幾天吧!我這幾天有點累……」
「我看是生理期到了吧!」睦鼎鈞再次插嘴。
「你給我閉嘴!」睦心菱吼著。
「小菱,這個東西是假的……」睦輊仔細瞄了幾眼,便揭穿了這個騙局。
原本處于十分無力狀態的睦心菱,听到睦輊的話後,雙眼睜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著睦輊。假的?她費了那麼大的工夫偷到的東西竟然是假的?「爺爺,你不會是眼花吧?那個怎麼可能是假的!別開玩笑了!」
「這個的確是假的,不過做得很像,也難怪你會被騙了。」
被騙?那個該死的瞿騁耍她?握緊了雙拳,就算她「三只手」的技巧實在是不怎麼樣,但自出道以來,從沒有失手的紀錄呀……
而且為了偷那只爛戒指,她已經偷了三次了,好不容易得手之後,東西竟然是假的?!她從沒那麼窩囊過,那個瞿騁竟然將她耍得團團轉!
「老姊,你怎麼了?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睦鼎鈞看著不言不語的睦心菱道。其實他和睦心菱吵歸吵,但感情也是十分好的。
「小萎,你沒事吧?」睦輊有些擔心地問道。「失手是正常的,別把事情看得這麼嚴重,下次偷到不就好了。」他安慰著。
「我沒事。」睦心菱淡淡地說了句話後,便走上了樓。
「她沒事吧?」睦鼎鈞向睦輊問道。
「可能吧!」睦輊不太確定地點點頭。
「爺爺,反正你只是好奇,要老姊偷來玩玩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雖然‘功夫’三流,但是自尊心可是高得很,你又何必要戳破她,說她偷到假貨呢?」睦鼎鈞不太高興地說道。
「但她明明就是偷到假的……」
「你真是……」睦鼎鈞搖搖頭。
「該死的瞿騁!」睦心菱咒罵著,手中拿著剪刀,將一張普通的白報紙剪成了一個人形,再拿了黑筆在紙上寫下瞿騁的名字,將紙釘在飛鏢盤上。
「耍我?」睦心菱手中拿著十幾支的飛鏢,一支支射向那個人形的圖樣。「竟然敢耍我這個天才?」她再射了一支。「是不是?就把你給閹了,看你還能不能!」她十分不客氣地再射了一支,那根鏢命中了那張人型紙的膀下。
等到睦心菱手中的十幾支飛鏢全射完時,那張紙早就已經爛掉了。
睦心菱也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幼稚,但是心頭那股「郁卒」的氣不發泄出來的話,她就十分不舒服。
沒關系!她會化悲憤為力量的,不僅僅將那只尾戒偷到手,而且她還會讓瞿騁跪在地上向她認錯。
多美麗的景象呀……一想到那個「凌虐瞿騁」美麗的幻想圖,睦心菱的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了個微笑。
「敢整我?哼……你給我看著辦吧!」心中熊熊的火焰燃燒了起來,而那個要被她「凌虐」的對象就是瞿騁了。
正在編織十分美麗的遠景,睦心菱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房門被睦鼎鈞給拉開了。
睦鼎鈞一看到牆上的東西,以及睦心菱要那種變態的笑容,連忙又關上了門。」
難道老姊已經變態成這樣了?像她這樣二十幾歲成天只知道讀書的女人,竟然會有那種變態的傾向……唉!」搖了搖頭,也許他真該介紹幾個死黨給他老姊。將死黨推入火坑,也勝過老姊因為缺乏男人而變態成這樣……
「唉!」睦鼎鈞再嘆了口氣。「不然買本‘花花公主’給她好了,讓她排解一下郁悶的氣息,免得整天看起來就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前幾天看了報紙,據說下一期的「花花公主」要用全世界的夢中情人全果的照片當封面,也許老姊看了就不會那麼變態了。
決定了!就是這樣!花個幾百元來讓老姊正常點是值得的……睦鼎鈞在心里想道,他走下了樓,往街口那家書局前進。
「她不會來了嗎?」距離上次的事到現在,都已經一個月了,難道她已經放棄了?或者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個東西是假的……
這幾天以來,瞿騁一直在等待著睦心菱的出現,但是她卻一再的讓他失望、一再的讓他空等了。
看了下時鐘,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也許他不應該要辭去做一個假的,這樣偷不到的話,也許他還可以繼續看到她。
瞿騁不想理會心里那股失落的情緒,他從椅子上起身。
突然地,他房間的窗戶被打開了,涼涼的夜風吹了進來,瞿騁轉過了身,想關緊窗戶,但一條人影卻迅速地往屋內閃了進去。
瞿騁雙手交叉站在原地,再見到那名女飛賊時,心中竟然有股莫名的喜悅。依舊是那一身黑衣,僅僅露出了那一雙靈活的眼,她的身子十分縴細,而此時那雙美眸正狠狠地瞪著他。
「瞿騁!你給我站住。」睦心菱站在瞿騁的面前,十分「恰北北」地說道。
「這麼凶呀?」瞿騁的眼角帶著笑意。「站著腳會酸,容許我找個位置坐下吧?」他問道。
「這……當然可以!這里是你家不是嗎?」睦心菱思考了一下,便說道。
「不過剛才是你叫我站住的。」
「那我現在‘允許’你坐下了,可以吧?」她不悅地說道。
「謝謝!」瞿騁走到床上,坐下。
「你為什麼拿假的東西騙我?」睦心菱從口袋里模出那枚戒指,丟給了瞿騁。
「原來那個自動要上我床的女人就是你呀!」
「什麼叫‘自動想上你的床’,那是因為任務!你還當真以為自己的魅力無窮咧……」睦心菱嗤笑。
「為了這個戒指,陪男人上床也無所謂嗎?」瞿騁有些不悅地說道,今天若是這只她想要的尾戒在別人身上的話,那她也會如此做嗎?
「去你的!別把我想得那麼低級,陪你上床只是個‘幌子’而已,我會為了那個爛戒指陪男人上床嗎?你也太小看我了。」睦心菱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哦?是嗎?」瞿騁揚起眉。
「當然。」
「既然你已經讓我看過了真面目,蒙著臉似乎多此一舉。」
睦心菱搔搔頭,對喔!他說得好象有道理-……自己都已經被瞿騁看到臉了,還有什麼好遮的?而且雖然是晚上,但是穿成這樣,也真的是挺熱的……
正想听從瞿騁的話將面罩拿下時,才猛然想到,自己為什麼要听他的話呢?她可是個小偷耶,瞿騁算是哪根蔥哪根蒜呀!
「開什麼玩笑,你叫我拿下來我就拿下來呀?那我不是顯得很沒原則嗎?而且你看過哪個小偷是光明正大地拿的?」
很奇怪的思考邏輯。瞿騁在心里想道。
「反正我想從你身上偷到我想要的東西是不太可能了,對吧?」
「依你目前的功夫,的確是不太可能。」瞿騁中肯地說道。
「那好,我不用偷的可以吧?我用搶的!」其實睦心菱也沒多大的自信可以以「武力」勝過瞿騁,更別說是以此威脅他要交出睦輊所要的那枚戒指了。
「哦?那你的功夫就更不到家了。」
「試試看就知道了。」睦心菱拿起了瑞士刀,狠狠往瞿騁身上撲去;她並沒有要傷他,只是想乘機制住他而已。
坐在床上的瞿騁伸出了手,往睦心菱的手腕劈了下去,刀子筆直地刺入床上。
瞿騁拉住了睦心菱的手腕,將睦心菱制伏在床上;並且以極端曖昧的姿態,坐在她的身上。
「放開我……」睦心菱掙扎著,她拚命地扭動著身子,但是卻無法動彈,雙腿只能在空中不停地亂踢著。
「你的拳腳功夫就如同你的偷竊伎倆一樣。」
「怎樣?」睦心菱死命地瞪著瞿騁的臉。
「一樣爛!」
「去!」
「讓我看看你這名女飛賊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他不信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是睦心菱原本的面貌。
「不要……」睦心菱掙扎著,但臉上的頭套卻仍被瞿騁輕易地拿了下來。
頓時一頭長發披瀉而下,十分精致的五官在瞿騁的面前呈現。她那一雙活靈活現的眼此時正透露著對他的厭惡,以及一絲絲的恐懼。
「以後,不要再化那種像酒家女的濃妝了。」
「要你管!」
「你還是第一個偷東西偷到我身上來的人。」
「哼!」睦心菱冷哼了一聲。「既然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隨你了。」她十分有骨氣地說道。「殺你?」瞿騁搖了搖頭。
「難道你要放了我?」睦心菱的嘴角露出了個微笑。「這樣好了,既然你人那麼好的話,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好了。」
「嗯?有什麼事嗎?」
「你先起來啦,這樣我不好說話,而且我這樣很不舒服……」的確,瞿騁此時正跨坐在睦心菱的身上,將她鎖在他的身下。
「你不偷跑?」
「當然不!而且我今天一定要將東西給帶回去。」睦輊給的期限早已過了,今天一定要將東西帶回去。
「那好。」瞿騁放開了她。
睦心菱坐了起來。「謝了……」
「你有什麼要求想對我說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那枚戒指。
「將真的戒指借給我,我幾個星期後就還給你。」
「借?我為什麼要答應將東西借給一個賊?」瞿騁揚起了眉,對于有些天真的睦心菱感到好笑。
對喔,他為什麼要借給自己?他們可是非親非故。
睦心菱眉頭皺得緊緊的,用力地思考著。「啊!我想到了,就算是我向你租的好了,一天要多少錢?我向你租,保證不會弄壞。」
「那枚戒指最少上百萬,而且是我們的家傳寶物,我怎麼可能租給你?而且……你租得起嗎?一天兩萬的話,那我勉強租給你。」
兩萬?睦心菱的眼楮張得大大的,沒想到那個爛戒指那麼值錢?她連兩千元都拿不出來耶!更何況是兩萬……
如果以睦輊正常的時間來算,他起碼會玩個兩個星期,也就是十四天,十四天也就是二十八萬……把她拖去賣了,可能也沒有這種「價錢」!
「考慮得如何?」看她那種欲哭無淚的表情,想也知道她拿不出這一筆錢。
「可不可以再便宜一點?」
「你以為在菜市場買菜,還可以殺價嗎?」
「不然你要怎麼樣?你說嘛!」沒想到一個月前要整人的希望已經破滅了,而自己則變成任人宰割。
「生氣了?」
「對啦!」
「反正你那麼有錢,又不缺那少少的二十幾萬。」
「的確。」
「那你免費借給我,又有何差別呢?」
「是沒什麼差別。」
「那你就免費借給我!」
瞿騁搖著頭。
「那不然呢?」
「你搬到我家來住兩個月,我就免費借給你。」
「住到你家兩個月?」睦心菱震驚,她再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瞿騁會開出這種條件來,難不成他想……
「不行!不行!」睦心菱的手拉緊了領口。
「我知道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你千萬別亂來哦……不然我可以告你的!」她坐在床上的身子往後移了下,彷佛就要被別人「怎麼樣」似的。
瞿騁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沒錯,但也沒有像睦心菱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夸張。
「不要嗎?」
「這個……」睦心菱實在很為難……如果搬進他家住,萬一被他「怎麼」了的話,那要找誰哭呀!
「那就算了。」瞿騁搖搖頭。
「等一下!」睦心菱喚道。
「怎麼了?改變主意了嗎?」
「這個……除了這個以外,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嗎?」
「沒錯。」
「不能再打個商量嗎?」
「不行。」
「那……那好吧!」睦心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我答應了,那你的東西還不拿過來?」
「你的名字?」他可不以為「吳玫玲」會是她的本名。
「睦心菱啦!」
「你不用帶什麼東西過來,我這里會準備。」
「是喔……」一個大男人,家里竟然有女性用品,真是變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傾向……
睦心菱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從瞿騁的頭打量到腳,再從下往上看。「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
瞿騁走到書桌前,從怞屜里拿出了尾戒交給睦心菱。
「真的要借給我嗎?」睦心菱拿著尾戒,不太相信。
「真的。」瞿騁點點頭。
「是嗎?最好別騙我!」她警告地說道。
「不會的。」
「那就好!本小姐就姑且相信你,等我爺爺鑒定就知道了。」
「那你別忘了約定。」
「約定?那是當然的!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她嘴巴上這麼說,但心里想的卻是——你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已,你還真那麼認為自己神通廣大呀!笑話!全台灣有那麼多人,我若要偷跑的話,你也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