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對妳的關心,妳都認定是惡意,也打算做對到底,我又何必在乎妳怎麼想!過來——」法西端起那令人害怕的惡靈面龐,用力拉過她!
「你要帶我去哪——」
被攫扯過手腕拖下床的小栽,驚呼的喊,連腳都差點絆到棉被而跌倒!
「浴室。」法西頭也不回,口吻冷硬。
「刷、刷牙我一個人就行了!」
轉過頭的冷瞳與冷笑,睨鎖那張慌亂害怕的小臉!
「刷牙妳一個人行,但我想知道的答案,可得有妳、我的參與。」
「什、什麼答案?」
「我想知道,當我們都赤果相對時,是妳能斷我的命根子,還是我如妳所說的,讓妳好看!」
「我不要——我、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答案——」嚇得小栽另一手死攬住床柱,掙扎大喊。「我開玩笑的——我這個人向來不殺生的——怎麼會斷你的命根子呢——」
「我很想知道答案,同時,我從來不開玩笑!」
「不要啦——你做什麼——哇——哇哇——」
法西不理她的嘶聲鬼嚎,直接出手扣住她抱著柱子不放的手臂內側,一陣酸麻竄開,痛得小栽放手,卻同時一腳勾起床上的被子,用力將被子踢向他!
「你這可惡的人——王八蛋——渾蛋——」她人馬上隨著被子撲倒對方,接著一陣亂拳開打!「從昨晚嚇我到現在——不要以為本小姐走柔弱路線就好欺負——」
左勾拳、右直拳,手肘再一擊頂下,不停的卯起來K棉被下的「玩意兒」!
「臭法西——只會欺負我——早知道昨晚就該乘機把你打成重傷才對——」
小栽連番怒喊出拳,片刻後,被下的人毫無反應,她才漸漸停手。
「喂,你沒事吧?不要嚇我!」拍拍棉被突起的頭顱部分,完全沒有反應。
坐在被上的小栽感覺底下的人動也不動了,她眨了眨眼,想起昨夜才病重的人,今天被她飽以亂拳……不禁倒喘一口氣的捂著雙頰。
「不……不好了,我不會真的殺了人家老大吧!」她忙起身,要掀開棉被查看。「完了、完了!這下我會被昨晚那票人分尸……呀——」
口雖這麼說著,一見被下猛地竄來的手臂,她反應極速的透過被子揪緊對方領子和單臂,一低身就要繞肩摔過,卻更快被人抓到腰身,直接將她摔落床枕中!
「王八蛋——你裝死——」
小栽才氣喊的要爬起,卻見棉被迎面罩上,僅一眨眼,被壓到棉被下的角色已換人做做看了!
「干什麼——放開我——」被壓制在下的小栽,掙扭的大喊!
「難得妳這麼有玩的興致,我怎麼能辜負呢!」
法西直接用棉被將她打包的捆起,一把扛上肩頭。
「喜歡玩是嗎?走,到浴室繼續玩個夠!」
「不要——不要——我從小嚴肅正經——最不喜歡玩樂——救命呀——」
哀嚎鬼叫聲一路傳進浴室,直到門被人帶上,猶傳來隔牆的嬌咆聲!
「和栽小姐,這些食物都是酒店內的大廚依妳喜愛的口味做的,希望妳喜歡。」查士替她倒著佐餐酒道。
「喜歡?哼!真要我喜歡,就要影響食欲的家伙別坐我面前。」小栽嗤聲,她一身沐浴過後的清新,神情可沒什麼清新好臉色,而是帶氣的低咒。
從昨夜到現在,她洗了三次澡,最後一次還是被人摔得七葷八素後給捆到浴室去,她的拳打腳踢全被人一手制住,從頭檢視到腳,毫無隱私可言,最後還陪他再洗一次澡,這個人到底懂不懂她的「人權」和「個人意願」這些東西的存在,氣死她了!
對面的法西,有別于她的怒氣沖沖,神情已是平日那派悠然自若,完全不復昨夜的高燒失態與早先的情緒。
「以病人來說,閣下的食欲和體力真是……好呀!」她掃視著打量的眼神,如果不是見過他昨晚的模樣,簡直讓人懷疑他生過病嗎?
「法西先生無論是受傷或生病,只要肯靜下來休息,他的恢復力向來驚人。」查士在旁道。
「妳若有疑問,或許等會兒,妳可以再見到我的好體力。」法西話中有話的道。「如果妳還有所懷疑的話,再來一整夜昨晚車廂內的事,我沒問題,只差這回我會腦袋清楚,妳的一言一行我完全不會遺漏。」
小栽雙頰紼紅。「你、你少再對我亂來!」
「亂來!」品飲一口紅酒,法西輕漾著酒杯慨嘆。「不要、救命、別亂來,我常听到妳對我喊這些,難道在我身邊妳就只想求救,心中只有這些話嗎?」
這話令小栽嗤笑.「你看過誰被人剝光衣服,強吻又強硬抱住,不喊這些話,難道還喊些閑話家常嗎?你好、吃飯沒、天氣不錯!大爺,你喜歡哪一句,我喊給你听如何?」
沒想到法西是欣賞的點頭。「這幾句話在辦事的時候喊,確實挺新鮮的,不過哪天我還是希望妳能對我喊出,很好、還要、再來,畢竟在這方面的經驗,我得到的口碑一直不錯。」
「我飽了,不吃了!」小栽起身大喊。
「和栽小姐,妳半口食物都沒動呀!」查士愣了一下。
「沒食欲呀!」誰听那種沒知識的話還有食欲?
而始作俑者一直是悠然微笑的享用食物。
「小姐沒食欲嗎?需要廚師另外準備什麼?」
「好呀!叫廚師給我一杯加有Prevention的飲料。」她再坐下瞪著對面的人。
「Prevention?」
「事後避孕丸呀!」她恨恨切著聲道︰「記得給我買美國Gynetics公司出產的,完事後七十二小時內服用,有效率達98.9%。」
「這……」
「任何避孕藥只對未懷孕的預防有效,我們之前就已存在的事實應該不用我提醒吧?」法西氣定神閑的用餐。
「是呀!還有前債未清呢,只預防昨夜怎麼夠呢?那就一次解決吧!」小栽轉向查士,一副不唆的憤道︰「要道恩醫生直接開給我墮、胎、藥!」
「希望妳不是當真。」法西僅是挑了挑眉。
「我干嘛不當真,二十歲要我當媽,你想,我可不干!」這事她總該有發言權吧?他老兄沒有再玩的青春,正當雙十年華的她可不一樣!
「不干!」黃玉眼瞳抬起,唇角雖還閑談似的淡揚,銳凜的瞳芒已浮現。「是因為孩子的父親是我讓妳不想嗎?」
「哇靠!你耳背呀?都說二十歲要當媽,我不干,跟誰當爹有什麼關系?」莫名其妙,老做不當解讀。
「跟誰當爹有什麼關系?」對她不以為意的一句,法西慢條斯理的平述,警告的睨著她。「妳這一輩子所生的孩子,只能是我的,無論妳要不要、想不想,都由不得妳。如果妳敢和其他男人有關系,我會好好料理妳這迷人的身軀,一片一片吞下妳的肉,每一滴血都會好好當佐餐酒享用,想想,這種方法更不用擔心妳會毀承諾,因為已經融為一體永不分離了。」
法西拿起手邊的紅酒,似乎正想象著那畫面,瞇起的眼瞳陰森笑起,顯然深覺這個方法真是好極了。
「不威脅你就不會講話是不是?不威逼恐嚇我,你就沒有任何表達方式了是不是?書讀太少,讓你對永不分離沒有更好的解讀是不是?那電視多看一點,內涵多修養一點,多增加一點你的文詞水平行不行!」啐!
面對這種令人溫度陡降的驚悚之語,高見和栽只有火上加油的怒氣,更受不了的是,為什麼任何事情,他總能扯到另一個方向,她明明只是不想這麼早當媽,和其他男人有什麼關系!
「最簡單的方式最能收到效果,尤其對妳,這種方式最有用。」
見她遲遲不用餐,法西彈彈手指,查士收到主人的示意,馬上再遞上一個空盤到小栽桌上。
「那是因為你冷血,永遠只懂用這種霸道方式,而不願去了解人的內心。」小栽反唇以譏,拿起叉子將餐內不喜吃的食物,一一挑到眼前空盤內,推過去給他。
「妳可以多一點真話,少一點蒙騙與虛偽謊言,我會願意多相信妳的內心。」法西拿起她推來的盤子,撥了大部分進自己盤內。
「你少一點威脅和莫名其妙,或許我會多點真話。」
每次,她無心也無意惹他火大,她只是不想見他生氣,也討厭他老曲解她的話,又開始用那種不確定的神態與蠻力來逼她,更不喜歡見到他那種心驚膽戰的眼神與笑容,也不檢討自己別養成那麼讓人寒毛直豎的性格,還敢說她咧!
將獨特性格的人激到情緒爆發,一直是小栽得意洋洋的驕傲,但是對法西,她真是怕死他的情緒爆發,再加上不甘被威逼,也因此,騙他、蒙他就成了習慣,當然,或許,有一點點,她控制不來自己能蒙就蒙的本性。
「沒錯吧?這麼多要我吃下去!」見他再推回的盤子,留了快三分之一左右的量給她,小栽不依大喊。「我不要啦!」
「給我好好吃完。」兩年多的相處,法西很了解她兩件事的習性,就是極差的睡相和挑食。
「以往都沒要我吃這麼多。」她扁唇,每次挑給他,他幾乎照單全收,只留少許要她吃完。「一定是故意挾怨報復。」
「萬一妳真有身孕,得注重營養,偏食不得。」現在就慢慢糾正這種習慣。
小栽柳眉大豎,右手握筷子,左手握湯匙,用力敲桌子的嚴正表明想法!「再說一次,我不要年少當媽!我不要現在就有小孩!」
法西抬眼看了看她,有些輕嘆地問︰「除了年輕,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就很夠了,我才不要年紀輕輕就陷入跟小鬼頭糾纏的恐怖中,小鬼鬧起來很氣人的,K他們會被說沒愛心,大家都會告訴你愛的教育很重要;不K他們,不用等他們長大,我這個媽就會先被氣得吐血,總之,我現在完全不想,至少二十歲當媽,不是我的志向!」
邊說話的同時,她傾身乘機撈過他盤中的烤菇和切丁的肉塊,對小栽而言,他人盤內的東西似乎都比較好吃,尤其法西用餐時對食物的細細品味,讓人更覺被他享用的食物是幸福的。
和法西吃東西的好處是「賞心悅目」,他原就一張西方深邃冷峻的臉龐,再加上他向來悠懶淡笑的言行,用餐的舉止別有一股獨特的優雅,完全有別于她攻城略地的用餐禮儀。
當然這種「賞心悅目」的畫面,前提是雙方都沒引發炮火的言詞交鋒。
「生小孩辛苦的是女方,你該尊重我的人生規畫,雙方該溝通才對。」她搬出成人的理性。
「那麼妳現在的人生規畫和志向是什麼?」听完她對小鬼頭的滔滔論調,法西從善如流,很有溝通誠意的問。
「當然是想我三十歲的規畫還有二十五歲的志向呀!」
法西毫不意外的點頭,兩年來,太習慣她這種無厘頭和躍動的思考了,也很清楚順著她的模式定會比較弄懂她的邏輯。
「為什麼是二十五歲和三十歲?」
「我的人生規畫每十年一次,志向每五年一立。」
「那表示妳中空的這幾年,人生規畫和志向還沒定案,懷孕生子也不失為一項人生規畫和志向,既然提早遇上了,好好想想也未嘗不可。」
「不要!」她斬釘截鐵。
「原因?」
「就是不想!尤其生出一個你這種性格的人!」有一個惡靈性格的人在身邊就已經夠讓她吊著膽子,萬一變成父于檔、還是父女檔,一起對她展露陰惻惻的怨靈詭笑,會嚇破她的膽。
「不想生出我這種性格的人!」這句話觸動法西的眉角,眸光掠凜的問︰「說清楚,不想生我這種性格的人,那妳想生什麼男人的孩子?」
「什麼男人的孩子?!」怎麼又說到這了,小栽不解。
「羅睦天嗎?還是最近常在一起的李虎嘯,還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男人!」他一副要她說的獰視。
「你胡說什麼!」老莫名其妙扯些她沒說過的話。「羅睦天是叔叔,李虎嘯是我姑丈耶!不但是長輩,又有親戚關系,怎麼可能呀?而且我再怎麼欣賞姑丈,也沒打算破壞姑姑的姻緣呀!」
「欣賞李虎嘯。」法西口吻帶諷也帶笑的道︰「妳欣賞的男人換得真快,從羅睦天到李虎嘯,只可惜,無論是誰,妳此生都沒機會了!」
又是這種霸氣口吻,小栽內心不爽到極點,卻還是笑容可掬地問︰「喲∼∼你吃醋呀?」
「妳希望嗎?」他回問。
「是因為我欣賞的男人換來換去,偏偏就是換不到你嗎?」
「別惹我發火。」
「說到這,昨晚出現的麒麟也很特別呢!」小栽回想著昨夜。
听到這個名字,法西雙目沉豎起。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有一股很還世獨立的氣質,又好像蓄意掩蓋在什麼之下,嗯……反正我會再見到他。」似乎有種很久前見過的印象感覺。
「小栽。」法西黃玉眼瞳中的殺機綠芒似又進出。「妳若真惹起我的妒火,後果、下場,別說我沒警告妳,妳要相信,我能做的事、敢做的事,會超乎妳所想!」他伸手抬起對面人兒的下顎,微笑得令人發寒,拇指撫著那縴細的下巴。「記住我說的,無論是誰,妳此生沒機會了!」
「是嗎?我也要提醒你一事。」小栽一副挑戰的朝他綻出燦媚的笑容。「依年紀,你比我先掛的可能很高,所以,我並不是此生毫無機會呢!」
法西大笑,拇指撫過那柔女敕的唇瓣,既而放到自己抿笑的唇邊,探舌輕恬,似乎正在品嘗她的味道。
「我實在不願意讓妳覺得我老在威脅妳,但是我的胸襟向來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尤其已經屬于我的,更不準其他人踫一下,因此,我怎麼會讓妳獨活呢?」
小栽忽地站起!
「怎麼?又沒食欲了?」法西笑謔的問。
卻見她傾身,拉過他方才撫唇的拇指,用力咬下去!
法西沒出聲,倒是一旁的查士嚇一大跳的上前!
「和栽小姐,法西先生病體才見起色,妳……」
原要制止的查士,在法西揮手中退開。
「咬這樣的力道能消妳的怒火?」看似重力一咬,實則不然,法西趣問。
「這是告訴你,少對我下威脅,無論你是否早死,我的命在于我自己的掌控,搞清楚,是你讓我成了左右你一切的女人,那後果就由你自己承擔,因為掌控你生殺大權的是我。」對著唇邊的拇指她也學他探舌一恬,綻出迷人的嬌笑與……故意展露的傲睨。
「屬于你的,不準他人踫一下,嘖!這句話說得真是獨佔又霸氣,如果我現在咬舌自盡,讓你失去了你要的女人,那你是要一槍殺掉搶走你女人的我,還是斃了你自己呢?」靈亮大眼送去秋波。「因為失去我,你活不下去;所以我們之間誰屬于誰,誰又真正能牽制誰,答案很明顯嘛!」
法西看著她,神態似笑非笑的微妙。
在旁的查士,將這場機鋒相對的用餐盡收眼底後,對高見和栽只有冷汗淌過背脊!知道她就愛嬉笑整人,也了解她聰明善用自身之能,但,常見的只有她頻呼自己脆弱無助的嬌嗔與故作的無辜,真見她說出這一擊必中的話,才真讓人驚覺到,她可曾是古聖淵最看重的左右手,年輕的表象,可不代表真正的她僅有如此。
同時,查士也知道,他們家主子可能一輩子都栽了!
「哇∼∼你老愛這樣瞪著令人發毛的眼神,怎麼?你現在想殺我呀!」她捧著雙頰,對視而望,笑得一臉得意。
「我想知道有兩樣東西用到妳身上時,妳還會不會對我笑得這麼迷人?」法西點點她高俏的鼻子道。
「看看!」就不相信,經過連番折騰,還有什麼可以讓她臉色一變的東西。
「妳這不知死活的倔模樣,真是教人愛之入骨呀!」法西笑著要查士拿來。
一看到擺上桌的東西,小栽輕松一笑的余裕頓僵在嘴角,卻還是堆著滿臉笑容道︰「咳!這個東西的包裝和上面的字體看起來像是……」
「驗孕棒和精油藥膏。」
「果真沒看錯。」呵呵呵!「做什麼用的?」
呼應她的笑靨可人,法西也笑意相迎的她的臉頰。
「裝傻過頭不會顯得比較聰明,惡魔小鬼。」
「說這種話,人家只是不懂,另外那盒精油藥膏是……要干什麼的?」
「不了解它干什麼用的嗎?」法西更加詭異的揚唇。
「哇∼∼你笑這麼好好嚇人喔!」呼呼!
「等會兒用上這盒精油藥膏,妳對我可不只嚇人的感覺。」他拿起一拋,再接住的斜睨她道。
「這麼神秘,到底干嘛用的?」
法西拿著藥膏放在唇邊一吻,看著她,邪魅挑眉,「照顧我生命力量泉源用的。」
小栽眨了眨眼。「什麼意思呀?」
「再想想,就在妳身上。」
「What!跟我有關?」一個答案猛掠腦海,卻不願正視的捂著心驚的胸口,笑笑探問︰「哦喔!你不是說真的吧?」
「It'strue,我最感興趣,又是澤潤我身心的甘霖,怎麼會開玩笑呢?」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休閑一角的落地大窗前,陽光灑進午後閑情,查士已先退出房中,坐在大長椅上的法西按住懷中死命掙扎的小佳人,軟硬兼施以對!
「乖一點,不過是幫妳上個藥,省得妳日後指責我只會逞獸欲傷害妳。」抓回她用力推打、怒捶的雙手,扣到她身後。
「我沒受傷——我一點傷都沒有——放手!」
「妳有沒有傷我檢視得很清楚,這盒藥膏能替妳退瘀腫,妳愈不合作,我就陪妳耗在這。」
「那……那我自己來就好了。」她垂首,扁著委屈又羞惱的唇。
法西听了放開她的手。「好,上藥交給妳自己來。」
「真的。」對他這麼快接受,小栽樂得接過他遞來的精油藥膏。
「驗孕棒就由我親自來幫妳了。」
「你說什麼——」小栽不敢置信愕喊。「你要監督我做驗孕的過程!」
「我比較希望妳用協助。」
「死都不干!」她抹過奪眶的淚意。「你非得一再讓我這麼難堪嗎——」想起身卻被他環緊。「放開我!」
見法西搖頭的撫著她的臉頰,小栽忍不住低哽一聲,憤叱的掙打。
「放手——放手呀——」
「別哭。」環擁緊她,法西輕吻她啜泣的臉蛋與額頭,最後吮著她眼上的淚珠。「我不想妳難堪,但是妳總是拒絕我,每一件事也虛虛假假的玩弄,不願坦實以對,讓我只能用這些手段和方法來對妳,我只是想關心妳,告訴我,妳希望我怎麼做呢?」
法西柔撫著她哭到怞噎的背脊,一再啄吻她抿起的唇瓣,讓那雙忿忿瞪他的大眼,漸成倔瞅著他,對他的安哄與親吻並無抗爭之意。
「這盒藥膏交給我來,還是妳要我什麼都別管?」
小栽看著他,觸及到他那專注又深切的瞳眸,隨又垂下眸,卻可見她耳朵紅了,看著手中藥盒沒說話。
法西拿起她手中的精油藥膏,小栽雖一愣卻沒拒絕。
見他打開藥盒蓋,被他橫抱在懷,坐在他腿上的小栽咬著唇低嚅道︰「驗……驗孕棒,我自己……來。」
想起那過程,真讓他來,小栽整個臉就快燒起來。
「就听妳的。」法西微笑吻住她。
只是……
「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麼……『光天化日』的地方……」被他纏吮唇瓣到氣息微亂的小栽不解的問。
這是寢室中陽光最亮眼的一角,透進落地窗的陽光幾可燻暖人,時值深秋,這處休閑臥椅正適合做午茶的日光浴,但他要進行的事,可沒讓人有這種閑情愜意。
「夠亮,才能看清楚妳。」他輕啞著聲,手推開她的上衣,吻著她縴細的頸項道。
「看我!」上衣被掀開推到下顎處,衣物遮了視線,雖無法明確的看清他手的行動,但小栽知道他正解開她的胸衣。「這兩年……都任由你了,還……看不夠嗎?」
「不夠,只要是妳都不夠,因為我喜歡看著妳,妳的笑容、妳身上的每一處。」他低啞著聲俯首輕吮上那被解放的侞蕾。「看著它,在陽光下,粉女敕柔軟的模樣,總是讓我好想吃了它。」
「法西!」小栽為他的言詞窘紅,推著他。「你……你不是要替我上……上藥嗎?」
他燦魅一笑,鎖視那通紅的小臉,又是吻住她!
深深纏卷住紅唇內無從閃躲的粉舌,大掌像要摧化這場激吻的狂熱。
透過落地窗的陽光亮眼又眩目,當唇上的力量離開時,小栽只感眼前淨是一片爍亮的茫白,她如酣醉般的癱軟在他撐起的臂彎與腿上。
「這令妳這麼有感覺嗎?」
她听到他輕笑的啄吻她的眉、眼與唇瓣,感覺到大掌正探進裙內。
「法西……」她下意識的想推擋他的動作。
「小栽,不是說要讓我上藥嗎?」醇厚的聲,低撩著惑人的沙啞,熱息又吻上她的唇瓣。
「我……」小栽的聲又被那細吻的唇舌吞沒。「法西……」
「怎麼了?」見她抓緊他的衣服,他笑吻著問。
「藥……你說只是……上藥。」她嬌吟抗議著。
「我是要上藥呀!妳這麼抓緊我,又不肯將自己打開點,我怎麼知道將藥上在哪呢?乖,別怕。」法西一手環著她的背,呵哄著,另一手將她的底褲退下她一腿。
看著懸掛在左腳踝的底褲,還有半果又凌亂的上身,小栽總覺這畫面怎麼看都很煽情,他究竟是想上藥,還是大起的只想抱她!
「這藥是玫瑰精油做的,有點涼,感覺到了嗎?」
「討厭,你……只是想踫我,才不是……真心要上藥。」小栽嬌喊的再度抓緊他的衣服。
「我是,無論上藥或踫妳,我都想。」法西笑著在她耳畔輕語,「放心,這幾天讓妳好好休養,但可不代表,我眼和手的福利要一並沒有,所以我會常常在『光天化日』下好好進行。」
小栽羞惱的話未得及罵出,法西已再俯唇吻住她,的魔力很快燃燒起,尤其在他溫柔的引導時,她幾乎無法招架的隨著他一同沉溺。
這兩年來,與法西的關系,小栽由懼怕到熟悉,他對她的強烈索求雖曾嚇著她,但每當他呵護的抱她時,她的心便怦然不已。
這之中,每每她是任性的頂撞他,但,她是絕不會承認,她就是喜歡看他無奈的一嘆,抱住她的大掌會細膩的撫著她,用他那醇厚的啞聲哄她,哪怕早已被他挑逗到欲火高燃,她還是倔強的說不要,他也總是笑著吻住她的唇,以全身的柔情來帶起她的回應。
「小栽。」法西稍離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彼此的炎熱氣息,像要隨著相觸的鼻端交融在一起。「我知道妳到日本是有想要追尋的事,我可以給妳時間,做妳想做的事,但是……」
他又吻了吻她的唇瓣,環緊她。「別再要什麼計謀,別辜負我對妳的信任,好嗎?」
小栽臉蛋埋入他懷中,心中卻想著,「這次換我來幫你好了。」
「怎麼樣?」
「好,我答應你,不辜負你對我的信任。」
在她響應的同時,電話的擴音響起查士的聲音,「法西先生,道恩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