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再要一盤的西點來了。」
端著香甜可口的西點,侍女才進門,就听到氣急敗壞的怒喊聲。
「不要——你們要做什麼——我不要再羊入虎口——」
侍女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高見和栽被兩位黑西裝男子,架著左右雙臂走向床,周遭大男人全在旁以防備的小心之態,環伺著拚命掙扎的她!
大家都深知這位大小姐練有上段柔道,若突然玩陰的出手,吃定他們不敢傷她,弄出什麼情況,面對主子,他們只怕會吃不完兜著走!
只是,他們顯然都高估了高見和栽的能力,經過一晚的驚嚇與「折磨」,現在的她根本沒那份撂倒人的體力,更何況在場之人,各個都是身懷武術的干部級。
「無恥、無恥——幾個大男人強迫一個柔弱女子——」任憑高見和栽怎麼掙扎死踩定雙腳都沒用,兩個彪形大漢很快就架高她,雙腳懸空,怎麼定足也沒著力點。
「謝謝,交給我,妳可以先下去了。」明雲軒接過目瞪口呆的侍女手上托盤,笑道。
在侍女下去後,明雲軒怡然自得的拿起盤中點心享用,看著前方角力戰場,好心勸道︰「頑皮的精靈小姐,妳是唯一能鎮定住法西的人,命運注定了如此,妳怎麼反抗都逃不過的。」
「什麼鎮定——我又不是鎮邪物品——先前拿我當祭品,現在我又變成降魔物了是不是——」
面對愈來愈近的床,還有床上那雙虎視眈眈看著她的黃玉雙瞳,果然是××怪談之××詛咒的凶光,嚇得高見和栽拚命大喊!
「我不要呀——我不要呀——老天爺、耶穌呀、觀世音菩薩、聖母瑪麗亞——」想到是在日本,她馬上再補上。「不動明王、天照大神、大國魂命——誰都好——顯靈救救我——」
「用不著到請出東西國度的神佛,只是要妳到床上陪著法西入睡而已。」明雲軒趣看此景。
「陪他作夢我都不要呀——哇——」當她被架到床上,手腕迅被握住,人已被摟進強力的臂膀內。
「小栽……小栽……」低喚的輕語,吻在她冷汗的額際與發頂,不似方才的嚴厲之聲。「妳乖乖待著,別讓我醒來……見不到妳……」
法西擁緊臂彎中的螓首,醇啞又溫言的男低音在那柔細的發絲中漸漸無聲,連環擁的力量也放松。
「好了,看來和栽小姐果真是能鎮住法西先生的人選。」道恩醫生完成了打針任務,在旁的護士拿著酒精棉花消毒法西擱在被外,打好針的手臂。
「他睡了,那就沒我的事了!」被強擁在懷中的小栽,馬上掙開身上的桎梏大力吸口新鮮空氣,「我要換房間,我不要睡這里!」才想起身就面對眼前的陣仗!
各個拔悍的東方部屬全立守在旁,張張面孔橫眉豎目,態勢壓人!
「小姐,希望妳別為難我們。」
「老板吩咐過,不能讓妳離開寢室半步。」
「有我們在,在老板醒來前,還請妳配合。」
高見和栽啞口無言到哭笑不得!
「各位,不用這麼過分吧!」人都已經昏睡了,就別這麼堅持了!
「這不是過分,這叫顧全大局。」明雲軒輕快的聲走近,他端著紅酒,微笑的傾身對她道︰「來日本前,法西就病倒了,當時為了制住他,讓醫生打針治療,可真是一場活災難,幾乎沒人能靠近他.」
「當他是林中野獸,射他麻醉槍也行嘛!」可惡,明明剛剛還在她手中悠哉享受的紅酒,現在換人了。
「小姐,法西先生是受過藥物鍛練的,一般麻藥、迷藥、自白劑之類的東西撂不倒他,藥量過重反而傷他,因此,以藥物讓他倒下的分寸很難拿,為了讓醫生能打針治病,可折傷不少弟兄!」查士在旁道,對她將主子比為獸類,大為不滿。
「應該說,法西的意志力天下人間少有人能相比,他一心想見妳,那麼任何事都擋不了他,病才稍見起色就連夜奔波,讓一個單純的感冒加重,也讓他內心深處的陰霾爆發,他的意志力強悍到連我的力量都起不了作用。」明雲軒輕晃著杯中紅酒,問道︰「如何?世界級的殺手對妳如此心系牽掛,有何感想?」
「幾個大男人圍剿一個小女子,你又有什麼感想?」她反譏地問。
「這個嘛……」明雲軒淺然挑眉,一笑的朝她舉杯致意。「祝妳一夜好眠,頑皮的精靈小姐。」
「等、等一下!」看著一群人魚貫離開,小栽就要跳起,查士的聲傳來。
「和栽小姐,這是巧樓,門口有我們斟小時的守衛,電梯、安全門和樓梯都有專人護守,安全上毫無問題,請您和法西先生安心入睡。」查士說完,打上夜燈,要關上房門前,想起什麼似的補上最後一事。
「忘了提醒小姐,在法西先生醒來前,寢室中的電話是打不出去的,那就請小姐好好休息了,晚安。」
當房門關起後,小栽氣得拚命擂床!
「可惡——可惡!巧樓!」擺明是警告她跳窗不可能。「安全沒問題!」表示周遭滴水不漏到她插翅難飛就對了。「還有安心入睡!」呿!
「怎麼不換你們來陪睡看看,幾個大男人按住人打針就各個緊張成那模樣,有沒有想過我在車內面對的情況比你們可怕耶!」她扁著唇,嘟囔念著,「全都給我等著,尤其那個拆我台的『偽仙人』,不整倒你一回,我高見和栽的名字就讓你畫符當垃圾!」有夠可惡!
不能離開寢室!她在寢室內就會听話嗎?!太好笑了!
「坐在沙發看一夜電視,打地鋪也行呀!」就是不會乖乖待在床上,怎麼樣!
高見和栽掀起棉被,拉開放在腰上的健臂,就要跳下床,耳邊卻不禁然浮現他在車上,瘋狂抱住她時所喊的話。
★「妳的溫度、妳的味道、妳的,是唯一真實確定妳在我懷中的方法……」★
原想要下床的她,抿了抿唇。
「算了,反正我也困了。」再掀起棉被背對他躺下。
想了想,便又伸手往後探去,拉過他的手臂,放回她的腰上。
★「小栽,妳不會只是我的一則夢,妳不是夢,是真實的存在我懷中,妳好熱、好熱……」★
真討厭,她干嘛想起這些,嘔氣的鼓鼓雙頰,還是把身軀往後挪,直到貼上他的胸膛為止,躺沒片刻,便轉過身去,干脆面對那張因病而沉睡的俊顏。
高挺的鼻梁,深廓的眉目,雖因高燒而微蹙,呼吸也顯得濁重,卻少了往昔那份威脅的氣息,連平日神態中隱隱透出的殺氣,此刻也隨著主人的深眠而暫斂。
端詳片刻,小栽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發現他真的動也不動後,不禁滿意笑開。
「說真的,你這樣子我喜歡多了,不會動不動就用那副可怕的表情壓我,還動不動就對我勾起那種古井怨靈的寒笑,效,像現在這樣,我們的相處會容易一點呢!」
知道他此刻真的完全無害後,她大感新鮮的調侃個夠。
「嗯!小西西,你真的長得很好看呢!體格、身材、眼神,都是一流的,只是,你太像一股難以平衡的氣,不但難捉模,又難揣測,難怪你能跟小爸這麼有交情,因為你們都是內心不平衡的變態者,連我每次跟你說話都會血氣失衡。」雙手伸出拍拍他的面頰。
「喲∼∼看你不說話,就知道你默認自己的錯,正在反省自己了,很好,知錯還要能改才行呢!」
呼呼,欺他完全不能響應的感覺真爽。
「唉!要認真說你這個人嘛……」她支著側顏,定望著他,隨即縴縴長指,閑散的描撫那俊逸英挺的輪廓。「很矛盾,以冰為動力,卻發出焚身的火焰,既嚇人又引人。」
一寒冰烈火相加的特質是法西給她的感覺,冰和火所進出的焰茫,很絢麗,卻從來就不是能讓人溫暖的火焰,而是玉石俱焚的毀滅感!
「為什麼你對我老是要以威脅和壓迫來得逞,依那個『偽仙人』所說的,你被『不確定是否擁有我』的不安感圍繞,我不了解為什麼會這樣,我很想找出原因,可是很難對你說明,因為,信任從來不存在你我之間。」
明雲軒暗喻過,法西任何反應都起因于她的一切言行,兩人的互動更從來不曾把一件事好好對焦,有這樣的演變也不意外。
「難道真是我令他太不能信任了嗎?」
雖然每當那雙黃玉之瞳深凝住她時,她總褪不掉由內心升起的一股懼意,她無法好好面對他,無法看著那雙眼而不害怕,每當法西對她的反應最後是沉重的閉上眼時,她知道他受傷了,莫名的心痛與難受馬上揪住她,卻不知如何主動去踏那一步來面對他,最後雙方只能是……僵在那!
法西不懂她為何老是氣得跳腳,覺得他的付出遲早會讓她明白這份愛;問題是她更不懂,難道他不了解,當每一件事的答案都必須靠威脅才能達成時,壓根是他內心不相信有人會愛他吧!
「你不會懂的,如果你只能這樣對我,那我的內心你永遠也不會懂……只會對我做盡那些事。」小栽悶嚷說著。「我想你一定永遠不會知道為什麼我對你這麼跳腳,因為你總是以你的方式對我,但是……你的溫柔如果能夠用來了解、懂我一點,那麼你對我做的事我就一點都不介意喔!」
看著他漸漸安穩沉睡的臉龐,呼吸也勻稱起,她靈亮的大眼轉了轉,接著滑入被中,整個嬌軀窩進那堵胸懷,主動環著他,就像他常愛緊摟她一樣。
「告訴你喔!我對你的討厭不會改變,誰教你做了這麼多令我討厭的事,可是……討厭、喜歡和愛是會並存的呢!所以說,你不去懂女孩子的心,那你永遠只听得懂討厭了。」
面頰緊貼著他熱燙的胸膛,听著胸口下的心音跳動,她擁緊的喃喃念著,「我討厭你,真的、真的很討厭你……」
他的胸懷很熱,面容像被他赤熱的體溫染紅,小栽卻是笑著闔上眼,伴著他沉入睡夢中。
天空依然幽暗,遠方的邊際已現黎明前的灰蒙.
法西皺扭著眉,意識如浮出水面般,緩緩清醒,額際、鬢邊傳來些微刺痛,眼未睜,腦海便先閃進一幕幕的畫面與聲音!
★「小栽,妳在我懷中的——妳就在我懷中——別走、別離開——」
「法西……別、別動這麼快……我……我不……」幽暗封閉的車廂內,泣訴般的嬌啼在他身下求饒。
在強力的悍勁中,他封住她的哭喊,交纏的唇舌中她痛聲討饒,他毫不理會的加重猛烈沖刺,只想進到她狹窒的深處,緊裹著他的炙熱,那是最能與她融為一體的感覺,最後,她的一切尖叫與舞動的手腳都被那顫栗的節奏吞滅!
當他將一切的熱力都盡灑而出時,她哭泣的聲才像傳進他耳內。
「別哭,小栽……沒事了……」吻著她的淚眼,在最後的意識模糊前,他不停的吻著她淌落不停的淚珠。
記得,從她開始不掩藏淚水,會在他懷中哭著聲罵人之後,面對他,她就常哭給他看,無論真哭、假哭或氣哭,他都會吮掉她的淚,開始輕哄她。★
這似真似假的畫面,漸漸帶起他清醒的意識,像要擺月兌掉後腦那份沉重感,法西聲吟的撫按著額,當一個橫來的力量撞上胸口時,他一痛的睜開眼,完全不訝異見到眼前的景況,一個睡相極差的小鬼!
高見和栽短裙大掀,修長雙足,一腳跨放到他胸上,另一腳卷在被子內,上衣也撩卷起,露出細致的縴腰,被子早因她一夜扭扭動動的睡姿而滾到一邊。
「過來,妳再不躺好要摔下床了。」
法西拿開小栽橫擱到他胸上的手腳,拉過她頭顱已經懸到床邊的身軀,他已習慣,當她睡著後的睡相,只能用「豪放」形容。
平時她一亂動,他幾乎閉著眼都能按回她的手腳,讓她乖乖不造次的睡覺,這次自己無法顧著她,她的睡相果然精采。
「小家伙,別一大找就擺這種煽情睡相誘惑我。」法西拂開她蓋臉的長發,她的臉頰,他嘆,「妳這睡相真不知是得自誰的真傳。」
調正好她的睡姿,邊拉起棉被,卻留意到她身上布滿的痕跡,他皺眉,想起醒來前的那些夢境,難道,不是夢境?!
法西拉開她的上衣,發現飽滿的豐胸在胸衣下隨著主人的呼吸起伏,四周的雪色肌膚卻全是深重不一的紅印子!
★「法西……你別這樣……」小栽深吸著顫喘的聲。他偏執拗玩弄到底,令她哽泣般的低呼。★
對了,將小栽帶進車內,當時他生氣小栽任何事都以隨意欺騙的方式來敷衍他,接下來他似乎愈來愈听不到她的聲音了,只見她響應的行為似乎一直在拒絕,完全挑動他內心最深層的害怕——她始終不想靠近他!急怒之下,他只想抓緊她,以自己的方式感覺她!
之後呢?法西撫著她的腿,撩起她的裙,發現大腿內側的瘀青紅印,他柔著眉頭,因為更多、更多的回憶畫面涌進腦海,一幕幕的清晰起,這下,小栽更能理直氣壯指責他凌虐無助少女了!
起初,與她有互動的響應時,他還有清醒意識,之後的自己顯然完全失控,難怪他那名義老弟明雲軒,會說高見和栽這個名字,已是他心中的病,再不醫治這個病,遲早會逼瘋他,甚至禍及無辜!
此時身畔的人兒微吟的翻個身,一手一腳又是擱到他身上來,另一手下意識模索著要拉棉被,手沒撈到後,小栽睡眼惺忪的起身,看到擠到一邊的被子。
「啊∼∼被子掉了!」
她柔著蒙的眼,趕緊拉過被子,蓋好她和身邊的人,繼續蜷伏到那結實的胸懷中,環手抱住,咕噥怨著,「你真討厭耶……別亂踢被子嘛……」悠懶舒服的再次入睡,完全沒發現身旁的人已醒。
這個動作令淡銀發下的俊顏溫柔的揚起唇角,健臂環擁她沉睡的螓首,疼愛的吻著她的額,笑著,「好,我不亂踢被子。」
法西環擁著懷中佳人,注意的不讓她再因豪放的睡相而甩掉被子。
當小栽再睜開眼時,陽光已照亮滿室。
「天這麼亮了,是什麼時間了?」她推開棉被坐起,打個大呵欠伸個懶腰。
「快中午了。」
「是嗎?睡這麼久了!呃——」她猛地想起昨夜的情況,伸懶腰的雙手慢慢放下,身形迅即的往床邊挪去。
「去哪?」法西拉住始終連頭也不回的她。
「刷、刷牙。」
雖然今天他的聲音听來很正常,但是,昨晚的他也從正常漸漸轉為失常,才過一晚而已,誰知他的病好了多少,昨晚的情況再來一次,她鐵定完蛋,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安全。
「我有話想對妳說。」他握住她的手腕不放。
「好、好呀!晚一點,等道恩醫生來了再說。」人多總是比較安全。
小栽半側著臉,由肩頭斜望去,法西好像早已醒來甚久,側臥著身,支著顱首看她,看來一如平常的悠然從容,也一如往常的唇角噙著莫測的淡笑,這副討人厭的標準模樣,看來他是真的好了不少。
「沒我的吩咐,他們沒人會進來。」知道她的想法,法西漫笑扯唇。
就是沒得選,得听他講話就對了。
「你……你想說什麼?」
真討厭他這種自負的冷笑,半陰半詐的,害她豎起警覺心之余,一種毛毛感就會從背脊爬起。
「昨晚,嚇到妳了?」
「還好,反正……已經過去了。」小栽就是不回頭,余光微瞥的慎重措詞,不曉得他葫蘆賣什麼藥。
「我知道妳不喜歡我很多言行,我一直很在乎妳的感受,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讓妳了解,所以,這件事我一直等妳醒來才想對妳說。」大掌包覆她的小手,他柔聲的道.
「你在乎我的感受……」他終于想到了嗎?
小栽雖沒回應也沒轉過頭,一顆心卻已開始怦通、怦通的跳,他的溫柔輕調與呵護的舉止,是最教她招架不住的!
難道,她昨晚對星星的祈禱是有用的,雖然星星並不是讓她逃過法西的追蹤,但是用另一種方式達成她的願望嗎?法西開始知道要了解她、懂她了!
「妳知道,我一直很在乎妳,或許就是太在乎妳了,因此,我無法接受任何不確定的想法。」
「我……知道。」只是你的在乎是完全不理會我的想法,讓我不喜歡;但是如果你別再用威脅強迫的方式逼我,如果你能多點溫柔的方式來對我,那……你對我所做過的事,我一點都不介意的,甚至……一種甜蜜的感覺在心頭漾開。
「我一直很擔心在昨晚的情況下,是否傷到妳了?」法西輕吻著她的手指,關切問著。
「還……還好。」想起車廂內的事,她垂首微紅著面頰道。
「還好?」法西扳過她的肩,抬起她的下巴。「那表示妳還是受傷了?」
「都是一些……小擦傷。」真要說起來,她掙扎時,撞到椅子和車內盤架所擦出的瘀青割傷還比他所做的……疼多了,至少此時她的感覺是如此。
唯一能讓小栽面對那雙黃玉眼瞳,而絲毫不想移開視線時,就是他溫柔又憂心的凝視她時,斂去瞳底那抹凶殺之氣的剔綠,黃瞳亮的像絲澤,幾乎要讓人淹溺在那柔情的瞳海中。
「我想讓妳了解我很在乎妳的感受,同樣的我也很擔心,所以沒有在妳睡著時進行這件事,一直等著妳醒來。」
「你醒來後,一直看著我睡嗎?」
「我不想吵醒妳,想讓妳好好休息。」
法西伸臂擁她入懷,溫柔撫著她的發,輕哄似的柔言。
「昨晚我整個人都失控了,清醒後,唯一擔心的只有妳。」
「我沒事。」小栽喜歡他抱著她時,是柔和的跟她說話,沒有威脅蠻橫。
「我還是擔心,有些地方是妳無法察覺到的,尤其我們都還不曉得妳是否懷有身孕,為免萬一,小心一點總是好。」
「真的沒事,你想太多了。」只要他一直都這麼「不嚇人」,那她什麼事都沒有,這一刻,她是真的很想一直偎靠在他懷中。
「小栽。」法西捧起她的面頰,道︰「我想看看妳的傷。」
「呃!」
「昨晚的事,現在很清楚的在我腦海中,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親自看過妳的身體,我無法放心。」他以不容置疑的堅定口吻道︰「月兌下妳的衣服和褲子,我要親自檢查看看妳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事,不……不要啦!」她羞紅著臉搖頭。
「不行,我一定要看,月兌下妳的衣服,別耍花招,否則我會親自動手。」
美目瞠凝,嬌顏愣住,隨即深深的吸口氣,有點回不到狀況的道︰「你……再說一次!」
「月兌下妳全部的衣服,我要檢查妳的身體。」他簡言道。「听話一點,別逼我對妳動手!」
啪!她好像听到浪漫的美夢龜裂掉的聲音,接著片片掉落!前後的落差,令小栽好……好難馬上回到現實!
「呵、呵呵……檢查我的身體,哈哈……我果真夢作得太快……」天!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為法西開始懂得要尊重、了解她了。
「小栽!」法西握住她的雙肩,以為她又在玩什麼把戲。
「喔!你要檢查我的身體。」她推開捧著雙頰的手掌,挑眉反唇,「需不需要我打開雙腳也讓你看清楚,那可是你昨晚最照顧的地方。」
對峙的尖銳開始回來,雙方慣有的交鋒言詞也開始浮現。
「那正是我的意思。」
「如果我不答應呢?」
「我說了,別逼我對妳動手。」
「所以,無論我的感受怎麼樣,你都已經抱定要我好看了!」
要她好看!法西皺眉,他從沒這意思,她怎麼會這麼想。
「我怕昨晚弄傷妳,要親自看過才安心。」
「哈——專門等我睡醒告訴我,我最好自己月兌衣服、月兌褲子,聰明的話,自己打開雙腿讓你檢查個夠,而且別做出任何反抗,否則會自找苦吃是吧!」
「妳若一定要這麼想,就當是吧!」他特別等她清醒才告訴她,想檢查她的傷,錯了嗎?他只是擔心她的身體,顯然又讓她跳腳了,為什麼他做的事,她都要反彈。
深呼吸,她揚首,挑釁回應。「怎麼不換你月兌掉你的褲子,我會直接斷了你的命根子!」
一陣靜默,雙方的互動再次宣告以僵局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