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炎兒已經主動找上門過,上官言也不避諱的直接登門拜訪,約她外出。
盡管炎兒不願意赴約,可是敵不過母親的再三說服,最後她遺是與上官言出游了。
但她的笑顏打從出門至今,一直沒有展露過,臉上的神情一直都是那麼地漠然,仿佛多講一句話對她而言都是痛苦的事情。
她這樣的態度看在上官言的眼中,他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退自開著車子,等著她主動開口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炎兒終于主動開口了。
她看了看車窗外頭的景色,羞澀的低聲問︰「你要去哪里?」
上官言一听她開口說話,臉上的表情卻也沒有多大的變化。「總算肯開口說話了是不是?」
炎兒被他這麼一問,轉過頭直接睞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上官言對她這般不悅的回應並沒有一絲的反感。
因為他知道,偽裝的冷漠並非她的本性,他早已了解她的純真,只是她此時將其掩蓋在內心而已。
「那能不能請問你,現在到底要去哪里?」她看了看時間,和他出門都已差不多一個多鐘頭了,而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要不然回家看書都好,她就是不要與他單獨相處。
「隨便你。」
「隨便我?」他這個人真有這麼好商量嗎?
她真的很難相信,那天他敢那樣肆意的吻她,而且還狂言說她是屬于他的,這樣的男人哪可能這麼有風度。
「除了回炎派。」上官言似乎能讀懂她的內心話,因此將她本要說出口的決定先給否決掉。
但這樣的他卻教炎兒只能無奈的瞪他一眼。「那我沒有意見了。」
反正她已經離開日本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對過去的事物有多少印象,就算仍有印象,也怕情景都變了。
「那去我家吧。」
「我不去!」笑話,她都還沒跟他結婚就先陪他回家,這是什麼意思啊!
況且她此時連想與他在一起的意願都沒有,怎麼樣都不可能去他家的。
上官言似乎也猜到她會答上這一句,所以退自將車子停在路邊,轉頭看向她。
「你為什麼停車?」她突地緊張了起來。
「等你說出你想去的地方。」他不想這麼沒有目標地開著車,這不是他習慣做的事。而他同時也發現,自己對她居然出奇的有耐心,那是他從未對任何人展現過的。
「我都說了,我沒有意見。」
「那麼陪我去公司吧。」他還有一堆文件沒有處理完,那他就趁這個時間回公司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好了。
「我不去。」她還是那句老話,像是故意要與他唱反調似的。
上官言本要發動車子的動作,在听了她的回應之後,又再次停住。
他轉過身伸手撫上她的下顎,眼神似有含意地盯著她。「你在考驗我的耐性嗎?
「我沒有。」她只是不想制造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所以若是他能好心地送她回炎派,那麼她會十分的感激他。
「那就回公司。」上官言下了定論,也不打算再改變自己的決定了。
誰知炎兒在他還沒發動車子前,趁他一個不注意,竟要打開車門而出……只是在她還沒來得及下車前,上官言已一把將她拉住,並且生氣地將她給拉回座位上。
上官言發現自己的火氣上來了,而且都是因為眼前的炎兒。
雖說她悶不吭聲地坐在車上,但他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地就原諒她剛才的行為「誰準你下車的?」
他霸道的性子在此時終于露出來了,同時教炎兒更是不能接受,她不喜歡被人指使,更不喜歡看人的臉色,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子,當然只想順著自己的意。
她氣得不說話,倔強的不理會他,因為上官言已教她不能再忍受,直想逃離他的視線。
「說啊?」他氣得對她大喊。
「我高興下車就下車。」
「你!」
炎兒抬頭望向他,眼里有著不肯服輸的倔強。
看在上官言眼里,她這舉動對他而言無疑是個挑釁,所以他一把將炎兒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甩手定住她的後腦勺。
「你放開我!」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
「上官言,不準你再吻我2」想起上次被強吻的不愉悅經驗,她怎麼樣都不想被吻上第二次。
「若是我偏要呢?」上官言不給她有逃開的機會,就將她還未來得及進出口的喊叫聲給吞人他的唇中。
他的吻不算溫柔,而且帶有了一絲的霸道及強求,深深地掠進她的櫻唇,教她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開。
「不!」
「不準避開我!」她都已是要成為他妻子的人了,所以他怎麼樣也不肯讓她逃走。
趁著一個不注意,炎兒很快地推開他,也終于教他停下了這個吻。
沒有理會紅唇上的疼痛,她伸手只想給他一巴掌。
可是上官言的動作比她更快,立即拉住她的手。「只要你敢打我,我會再吻你一次,而且這次不只是吻你這麼簡單了。」
上官言恐嚇的話教她停住了動作,只能憤恨地瞪著他,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松開手。
上宮言一發現她的態度軟化,原本抓住她手腕的大掌也迅速放下了。
「我要回家。」她發現自己不能再與上官言單獨相處下去,否則她真怕自己會動手打人。
上官言看了看她,隨即轉過身發動了車子。
不過他不是開車送她回炎派,而是往自己的公司而去。
坐在一旁的炎兒仍是悶著氣盯著窗外的景色,只想快點沉澱一下自己的思緒,因為她發現自己方才居然情緒失控了。
這是她活了二十五年來的頭一遭,她當然難以相信,自己竟會這麼地生氣。
就這樣,他們兩人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一路上沉默著,使得車內令人窒息的氣氛持續的壓迫著他們兩人。
上官言雖是開著車,有時卻也有意無意地看向她;他發現自己真的被炎兒吸引了,同時也決定不會任她自身邊溜走,要她成為他的妻子。
不管炎兒再怎麼不願意,家族的力量還是教她不得不低頭,逼得她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小炎。」炎仁在炎兒房門外喊著她。
為了躲避家人不斷的逼迫,她最後干脆將自己給關在房里,誰都不想見。
見她多日不願走出房間,炎仁只有主動來到她的房門外。
他知道炎兒的不滿及委屈,而他也都看在眼里,只是家族的力量強大,他也無力反抗,只能給她安慰與關懷而已。
但他十分相信上官言的為人,盡管上官言老愛在女人堆里打轉,但他的心卻不曾付出過,所以若是他可以收斂住自己的行為,那麼外頭的誘惑根本對炎兒不足構成威脅。
「大哥,我想睡了。」都已經人夜了,她目前只想好好地休息。
這些天她都沒有外出,心情也一直都蕩在谷底,很不能接受再過不久就要與上官言結婚的事實。
她竟然要與那個偷走她初吻的男人成為人生的伴侶,這樣殘酷的事實教她怎能接受。
炎仁知道她並沒有人睡,而且她的房間並沒有上鎖,所以他就逕自走了進來。「想跟大哥談一談嗎?」
她只是搖搖頭,目前什麼都不想談,只想好好地平撫自己的心情。
「我听阿姨說結婚的日期都訂好了,就在下個禮拜。」炎仁對于舉行婚禮的日子如此之快也感到有些訝異,不過他只是個晚輩,不便多說些什麼,唯一能做的是好好地安慰炎兒。
‘大哥,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提結婚的事了。」
炎仁看著趴在床上的炎兒,走上前坐到床沿,輕撫著她的額頭。
他十分明白這個向來獨立的妹妹如今是被困住,就連基本的自由不再有,也難怪她不能釋懷了。
「那麼我們談談上官言這個人如何?」
「大哥!」她現在是能不提到那個人就不提了,怎麼可能願意談論他。
「怎麼了?」
「我討厭他。」
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自大的男人,都已當著他的面說她不想結婚了,他竟還不顧她的意願地強逼她。
眼看著結婚的日期一天天逼近,她的心情更是跌到谷底,怎麼都歡喜不起來。
「你與他即將成為夫妻了。」
「若是我可以改變現狀,我真希望那一天不要到來。」
炎仁是過來人,當然知道她對婚姻為何排斥了,尤其是要與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男人生活一起;面對這樣突然的轉變,著實教人難以接受。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隨便了。」反正婚都要結了,她哪還有其他的辦法可行。
「小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上官言會願意與你結婚?」對一般人而言,若是沒有感情的基礎,像上官言這麼有成就的男人,不會如此輕易地走進婚姻生活,除非那背後隱藏著不為人所知的內情。
「我不想知道。」此時她的心態是一切都隨家人的意思了。
「小炎,你想一想,為什麼他這麼堅持要結婚呢?」他相信上官言內心有著炎兒的存在肯定不是一兩天,而且肯定還有一份情感才是,因為他是個男人,他能了解上官言的心態。
炎仁的話一直在炎兒腦海里盤旋不去,但她想那麼多又有何用,都要結婚了,上官言的堅持對她而言根本沒有意義。
她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安靜地看待一切,什麼都不要再奢望了。
她還記得那天上官言送她回到炎派時,叫住了正要下車的她︰「等一下。」
「W?’
「我有話跟你說。」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
「我倒覺得在結婚之前該與你多了解彼此。」
一提到結婚,炎兒的臉色就更難看了。「若是可以,我希望能馬上離開日本。」
「你不願意結婚?」
「沒錯。
「可惜我想結婚。」
「那是你的事。」一想到自己連未來的幸福都不能自己作主,即使她有再大的耐性,也快要消失殆盡了。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盡管她並不是真的願意嫁給他,他也不要一個滿心憤恨的新娘。
「那你就直接找我媽談,她很樂意跟你詳談結婚的細節。」
「你沒有任何意見嗎?」
炎兒此時只想快點下車,趕快離開他的身邊,所以不悅的對他說︰「你想听我的意見是不是?」
「是的,我正等著你的答案。」
「好,那我跟你說,我唯一的意見就是新郎。」
「什麼意思?」
「若是能換個人選,我應該會更滿意。」這就是她的意見,而她也可以想像上官言將會有多大的不滿。
「哈哈——」
「你笑什麼?」
「笑你啊!」他只是逕自的笑著,完全不對她作任何回應了。
就這樣,結婚的日期還是到了,炎兒被迫嫁入上官家,成為上官言的妻子。
她不明白為什麼男人總要如此好勝地飲著烈酒,因為上官言在新婚之夜被多位賓客強灌酒後,竟是微醉的由她扶進新房。
上官言高大的身子幾乎要壓垮縴細的她,害她微喘著氣將他扶到床上躺好。
眼前這個男人從今天起就是她的丈夫了。
她不敢相信準備與她共度未來的男人卻是她完全不熟悉,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只有上一次的踫面而已。現在她與他結婚了,而且上次他的強吻還令她記憶猶新。
上官言在蒙俄之中睞著她,「你還沒換衣服啊?
上官言瞧她穿著白紗也不覺得奇怪,只知道她穿白紗的模樣還真是美麗,說他不會對她心動是騙人的。
「你不打算月兌下來嗎?」上官言邊說邊站起身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扯開領帶解下束縛。
「我有話跟你說。」
上官言的動作因她的話停住了,而且不解的看著她。「有話告訴我?
「沒錯!」
听到她這麼說後,上宮言身子一松往床上躺下,一派泰然的模樣睞著她。
「你說吧?」想必不會是他想听的話,因為光看她一臉正經、嚴肅的表情,就已經清楚告訴他答案了。
炎兒本是坐在床上,見他一躺上來,反射性的就站起身,卻也听見她背後傳來上官言戲調的笑聲。
他似笑非笑的對她說︰「什麼事?
「你跟我並沒有感情對吧?
上官言不加思索地回話︰「沒錯。」這的確是實話。
「那好,反正我也不想與你產生感情,只可惜我們結婚了。」
「然後呢?」從她的表情判斷,他確實感受到她的惋惜了。
炎兒緩慢地轉過身來告訴他︰「所以我們依舊算是獨立的個體,都還有自由的思想及靈魂。」
「你到底想說什麼?」上官言將目光望向天花板,覺得心中有股渴望正在萌芽。
「結婚後你依舊過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你;但是相同的,我也可以過我的生活,你無權過問。」
「只有這樣?」那他不是太幸福了嗎?
這個婚真是結對了,老婆居然如此信任他,大膽的放牛吃草,這樣的好運恐怕是不少男人夢寐以求。
「你也可以說出你的要求,只要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都行。」
「我有權擁有你的人嗎?」家里有個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他可不想再天天到外頭找女人。
炎兒這回的反應可大了。「不行!」
她對他又不了解,怎麼可以任他佔有自己的身體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只可維持名義上的關系?
「可以這麼說。」
「我不接受。」他上宮言又不是白痴。
「為什麼?」她都開出這麼好的條件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要實質的婚姻生活。」
「我不要。」
「很可惜,我打算開始我們的新婚之夜了。」上官言一躍而起,又開始解去他白襯衫上的鈕扣。
「慢著,你這個人怎麼如此無恥啊?」要自由又要她的人,他也未免大貪心了點。
「我有這個權利不是嗎?」況且他此時對外面的女人也沒興趣了。
「你——」炎兒氣紅了臉,但隨即又想到她此時的處境,知道目己現今似乎是個處于下風的人。
因為雖然氣不過,但她又不想面對他,只好連忙沖進浴室,打算先好好地洗個澡。
而他若是妄想有個浪漫的新婚之夜,那他就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