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半個月的療養,紅靈背後的傷竟奇跡似地痊愈,而原先留下的疤痕也不復存在,令人驚訝至極。
湘雨準時在每天早晨來房里檢查她的傷勢及身體狀況。
「你背後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湘雨最後一次檢查完傷口肌膚,十分好奇悱皇是何等細心地替她上藥。
「謝謝你。」紅靈圍著被單,低聲向湘雨道謝。
「不客氣,那是我的工作。」根據她這些天來的觀察,發覺紅靈這個殺手並不若先前她心中想像的那麼冷殘,而這個認知引發她對紅靈的好感。
但紅靈總是沉默,除非必要,她絕少開口,就連吃東西也吃得不多。湘雨明白她無意多談,也只得安靜地退出房間,然後下一個動作就是悱皇報告她情況。
看來,悱皇很關心她,這是悱皇過去從未過的情形,起碼他從沒將心思用在女人身上。
就湘雨看來,悱皇游戲情感,他寵愛他所有制的女人,但又殘酷冷淡地對待他所有的女人,因為他心中沒有愛,他的愛似乎從沒有存在過,就連他自己他也不愛。
當紅靈出現後,悱皇的感情世界月兌軌了,掙月兌出他有力的控制範圍,她想這或許會改變悱皇對感情的價值觀,對他而言將是個新的開始。
在湘雨告訴她背後的傷痊愈的隔天下午,悱皇出其不意地出現,從沒在白天進入房間的他,竟在此時回到他的房間。
不知為什麼,只要見到他,她的心跳總是急速加快,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會傷害她,但心中對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听湘雨說你的傷全好了。」她身上圍著被單,使得他看不到里頭的肌膚,但他眼中的逼視硬是讓她臉上布滿紅潮。
紅靈輕別開頭,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手也緊緊地扯住被單一角,似乎認定薄薄的被單可以保護她不受他的干擾。
悱皇早料到她的態度,並不生氣,只是靜靜地盯著她,令她全身發顫害怕地想跳開。
「把被單放下!」他雙手環胸自負地開口,那不是詢問而是命令,一個不容拒絕的命令。
「不!」紅靈驚喘一聲,隨即往床角縮,但被單阻止她的速度。兩人間的距離愈來愈近,眼看他就要踫觸到她時,她嚇得跳起身,快速沖到門口前,雙手使盡力地想要拉開那扇緊閉的門。
但不管她怎麼拉,就是沒有辦法拉一那扇門。
那門絲毫不為所動地將她關在房間里頭,不管她如何用力還是一樣。
最後,她死心地轉過身,而悱皇還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無助,似乎很欣賞她的脆弱。
「走開,不要靠近我!」她不要他接近,那會讓她平日的冷靜及勇氣都溜走。
「不可能。」短短三個字斷了她所有的希望,她又轉身想去開門,突然,身旁傳來一聲巨響,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原來是悱皇將一旁的酒瓶擲了過來,瓶內的酒濺濕了牆壁、弄濕了腳下地毯,更嚇壞了她。
白著一張臉的紅靈不再槌打門,也不再使命想拉開門,她無助地靠在門邊,努力克制幾欲月兌口尖叫。
只是她一點都不知道,悱皇就是因為要她,才故意要留住她的人。既然她都已經住進來了,哪有可能會輕易地放她離去?除非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他想應該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完全滿足他被勾起的強烈。
突來的陌生氣息讓她驚覺身後有人靠近,但她不敢回過身面對,只能任他的鼻息呼在她的頸項間,逗弄她的恐懼。
顫著身子,紅靈瞪著圍在她兩側的手,他修長的手指有力地撐在牆面,她永遠也別想離開了,因為她根本不可能逃得開這雙手的箝制。
她那一雙小手原本放在牆上,卻在看他的雙掌時趕緊縮回,她不想去探究兩人之間的差異,身為殺手的她此時全沒了主張,只得任他玩弄。緩緩地,抵在她背後的人加重力道,人更往她身上緊靠,頸項間的氣氛轉急,她不安地想挪動身軀避開他過分的親近。
「本來以為我可以再等下去,不過現在恐怕不行了。」說完,悱皇的唇緩緩地落在她的頸項間,並動手將她頭上的麻花辮扯開,要她一頭秀發為他散開。
「不要!」背對他的紅靈努力要自己鎮定,想要趁他不注意時挪開身子,只可惜被他識破。
「你以為到了這時你還走得了?」頸項的吻變得又重又痛,紅靈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不只是用唇,同時還用他的牙齒配合著。
她瑟縮地想要移開,想要盡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悱皇獨特的氣息彌漫在她四周,她鼻間充斥著他的味道,一抹專屬于男人的氣息深深地被她吸入體內。
「轉過身來。」紅靈慌亂地急忙搖頭,心頭的恐懼使她憎恨起自己的軟弱。從小到大她還不曾和男人親近過,更何況是像現在這般親昵的情形!她早已嚇得沒了分寸,此時的她已拋開殺手身分,現在的她只是個弱小的女人。
「轉過身來!」他以低沉語氣說著。
只見她的身子一震,最後低著頭,在他所給予的小空間里轉過身,小臉不敢瞧他,只得低垂地看著地上。
「看著我。」悱皇滿意她懼駭的服從。
內心一陣掙扎後,紅靈鼓起最大的勇氣,輕輕地抬起頭,以一雙倍感驚嚇的眼楮望向他。
「我要你的人!」說完,他的唇不偏不倚地落在她唇上。他要讓她熟悉他的人、他的氣息,及他的佔有欲。
「不……」紅靈擺動著頭想要甩開他的吻,雙手努力推開他貼近的胸膛,但她終究體力不如他,很快的她就發現她越是扭動,他就吻得越深入粗暴。
悱皇吻得愈來愈投入,她紅唇的柔軟及甜美令他流連不已,全身清新香馨的氣息迷惑住他。
一個女人都已二十四歲了;竟然還如此而已青女敕,令他感到很不可思議。
「由不得你不要。」正當羞紅臉的紅靈以為這個吻不會結束時,他竟突然離開她的唇。
「我寧願死。」這是她唯一想到月兌離他的方法,她不想任由自己清白的身子受到他的欺凌。
「永遠不要再說這句話,否則後果你不會想要的!」現在他就已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想要得到她了。
「我不會讓你踫我的。」是啊,她怎能讓陌生男人隨意踫觸她的身子。
「那若是用同伴的命交易呢?」紅艷此時已安穩地在「魅居」休養,當他們發現她時,她身上滿布傷痕,生命奄奄一息,但魅森就是有辦法救回她一條命。
「除非讓我看到她,否則我不會相信你的。」這是她最後一張王牌了,她一定要肯定紅艷無事,不然她連自己都不曉得該怎麼做了。
「可以。」悱皇拉她直接穿過另一間小房間,那里有一整面的電視牆,可觀察整座沙居的情況。任何一個小角落都不放過,但他不是要她看那面牆,而是拉她站至另一面,那里有一面比較小的電視牆,不過螢幕並沒有開啟。
「我會要你心甘情願地服從我。」悱皇臉上那份篤定又狂傲的表情跟隨紅靈正好成反比。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遙控器,不一會兒螢幕出現色彩。
(悱皇,請問有什麼吩咐?)
原來這里可以直接連線到台灣,透過攝影機可以互相聯絡及看清對方。
「我找魅森。」悱皇月兌上的外套幫她披上,因他不想讓其他男人見到她的雙肩,哪怕只是一點點肌膚。
螢幕里又出現另一個人——(悱皇。)魅森多少明白悱皇找他的目的,但他十分訝異悱皇身旁摟的女人。
「我想看看被你救起的女人。」悱皇直接下命令。
不一會兒,紅靈看到躺在床上正打著點滴而且非常虛弱的紅艷,她掙扎地想要上前,卻被悱皇阻止並順手關掉螢幕。
「讓我看她,求求你。」她非常擔心紅艷,不過現在起碼知道她沒事。
「你已經看過了,不是嗎?接下來就是你的承諾了,我們的交易現在正式開始。」說完,他不理會她的恐懼,輕松地抱起她。
「你放開我!」紅靈不安的恐懼逐漸擴大。
悱皇只是狂笑。
§§§
兩人回到臥室後,悱皇沒有直接將她放在床上,而是抱她進浴室。
「我喜歡干淨的女人。」他想要看看沐浴過後的她是怎樣的風情,走出浴室的他給她的時間只有半個鐘頭。
望著眼前超大的浴池,有如一面牆的落地鏡,讓她想拔腿離去,但她還是忍祝
只有半個鐘頭時間,她只能直接站在蓮蓬頭下沖澡。潔淨後的身子,猶如少女般無瑕,但更多了份窈窕曼妙及女人味。
好不容易洗好後,她用毛巾包著頭發,這頭長發一直是她的最愛,雖然不好整理但她甘之如飴。
走出浴室後,她發現時間已超過半個鐘頭,而悱皇已不在房間,她不禁感到奇怪,莫非他改變心意了?
又不太可能,光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那股有多強烈了。
突然,她發現身後有道目光直視她,讓她驚粟地轉過身。」悱皇?!」是他!但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門根本沒有被打開過啊……
她不敢看他,只好看向別處。
「想逃嗎?我的可人兒。」他的聲音好冷。
沒有眼鏡的阻隔,他的雙眼竟如此迷人,只是此刻他眼中閃著的是怒光,嘴唇更是抿成一直線。
她不語,怕被他發現自己的注視而調開目光。
房間的門已被他鎖上,這時她才明白這里的門都是用聲控的,只有他的聲音才能打開門,難怪她之前會打不開。
紅靈雙手揪緊身上的浴巾,努力想要使自己勇敢些,她拼命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回答我的話!」悱皇站在她面前,雙手放在西裝褲的口袋里,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回答。
沉默似乎不能解決問題,更不可能滿足他,她只好開口︰「我……我沒有。」
「沒有?」在他的逼視下,她只好扯謊地點頭。
「不要想逃走,若你還想要你同伴的命,最好不要反抗我。」也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不能容忍她一再想要逃離他的事實。
紅靈用沉默表示遵從,紅艷的生死讓她不得不服從他。
「回答我!」他不接受沉默,那張冷酷的臉上沒有多大表情,擺明了不接受她的沉默。
「你可以保證紅艷沒事?」為了紅艷的安全她願意做任何事,包括出賣自己的靈魂也在所不惜。
「你似乎還存有懷疑?」揚起眉,他露出嘲諷的笑容。
「只要你能保證紅艷沒事,我什麼都答應你。」都到了這種地步,她不豁出去都不行!況且,只是身體嘛,相信要過他就會厭倦。
悱皇狂笑出聲,「那你要為你的承諾付出所有代價。」
「你最好乖乖服從我的話,否則我不敢保證不會要人對她下手。」為了得到她,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紅靈因他的話而失神地跌坐在床沿,頭上的毛巾掉了下來。
「怎麼沒有將頭發吹干?」發現她頭發還濕漉漉的,他馬上走上前拿起毛巾準備替她擦拭。
「不用了,我可以……我可以……」她的話還來不及講完,悱皇已將手中毛巾覆在她頭上,並且開始擦拭她的長發。
紅靈不安地坐在床上讓他擦拭她的頭發,此時她心理想著紅艷已逃離義父的手中,那她就不用太擔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讓她看到紅艷,並且想辦法離開。
悱皇心動地抬起她的臉,感慨她楚楚動人的容顏再次撼動他的心,並且將他原本高漲的怒火轉為蠢蠢欲動的欲火。
僵硬的她,閉上眼不敢掙扎地任他動作;而他再也忍不住的將頭埋進她的發間,她發上芳香的味道立刻充斥他鼻間。
紅靈雖料到他會有此種舉動,但不諳男女親熱的她還是反射性地抗拒,想推開他的頭。
不習慣男人踫觸讓她想要避開他,那不是她的本意,但她潛意識的行為卻控制不了。
「哦……還想反抗我?」悱皇不願離去,同時還有意無意地用唇輕咬住她的小耳垂。
「沒……沒有。」這個親昵的舉動驚住她,雙手不由得放在他胸前,阻擋他更親密逾矩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