悱皇將殺手紅靈關在沙居的消息已眾所周知。同樣的,也瞞不了蘇紫浣,沙居里,她的眼線眾多,一個風吹草動就馬上有人告訴她。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敖,好不好嘛?」趁著睡覺前,蘇紫浣在床上跟隨沙皇做出無理的要求。
她為達目的,不惜穿上一套性感撩人的睡衣。這件睡衣平日她是不穿的,除非有特殊事件才會派上用常
使用美人計誘惑她的丈夫,這一招向來很好用。此刻她正用埋在透明睡衣下的身子磨擦沙皇,還故意將睡衣的綁帶拉松,露出她半果酥胸及一大截粉女敕大腿……
如此美景任哪個男人見了都要炙熱不已,更何況愛她如火的沙皇。
「不行!」誰曉得老婆一插手介入,又會鬧出什麼大事來。
他輕輕將她壓在床上,動手扯開她的睡衣,讓白皙的身子展露在他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克星,經過上次分離後他便不再輕易讓她離開視線,他不以為自己能再次承受她的失蹤。
「為什麼?」蘇紫浣這次可踢得鐵板了。
自沙皇娶她後,幾乎樣樣事都順著她,少有不同意的時候,可這件事好卻非常堅持。
因為這事關系著她生命安危,誰知道那名女殺手會不會拿她當人質?沙皇自認不再年輕,心髒受不了這種刺激。
「反正你不能去。」拒絕歸拒絕,但老婆這身魅惑,他也不能任其白白糟蹋。于是一雙大手開始在她身子上下模索,試圖要她忘記那件事。
蘇紫浣卻兩個腮邊鼓得老高,老公這麼不賞臉,她早就氣得半死,怎麼可能還讓他佔便宜。
「放開我!」她不依地掙扎扭動身子,想要翻身離開他。
「不行,你挑起我的興致了。」沙皇不老實地挑逗蘇紫浣的敏感地帶,惹得好毫無招架的嬌喘,身子更是不停扭動,但此時她的扭動不再為了掙月兌,而是為了更貼近他。
「不準你去找她,懂嗎?」沙皇可不會忘了對方是名殺手。他的唇吻住蘇紫浣要開口的唇,緊緊地強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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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晚激情,若說蘇紫浣會因此放棄,那就錯了。
既然沙皇那里沒有辦法得逞,那就想得的辦法,所以她拋下老公,一大早就等在悱皇的房間門口,打算來個攔截。
等了近十分鐘,終于讓她等著,只見悱皇房間的門被人從里頭輕輕轉動——「紫浣,你怎麼在這里?」說沒被她嚇到是騙人的。
蘇紫浣再次贊嘆地望著悱皇,真是俊美啊,只可惜他老愛拿眼鏡擋住俊美的五官及那雙多情的眼。
「當然是等你了。」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還敢這麼說,要人不誤會還真難。
「哦?親愛的小紫浣,不知你等我是為了什麼事?」蘇紫浣很得悱皇疼愛,他像大哥哥般地愛著她。
「行雲,我好想見她。」在沙居要見殺手隨時都有,她老公跟悱皇就是。可稀奇的是那名殺手是個女的,一股崇拜由她心底無邊無際地蔓延。
「她?,不行。」悱皇可不想惹麻煩上身,但見蘇紫浣一臉期待,要拒絕也還真不容易,就在他打算說話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了——「紫浣,你一大早跑來這是做什麼?」此人正是沙皇。
「你來得正好,敖。」悱皇像是遇上救星似地投給沙皇一個眼神。他很清楚若是蘇紫浣再這麼纏他,他不認為自己真拒絕得了。
「你起來了啊?」做壞事的小孩被捉到了。
「你還敢說,過來!」沙皇哪里會不明白悱皇的意思,因此他佯裝發火地朝蘇紫浣大吼。
「你是不是生氣了?」才沒那麼傻,明知山有老虎還偏向虎山行!她老公正在盛怒上,過去豈不是找死?
「你先過來。」沙皇伸出手,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了,同時也是要給蘇紫浣一個台階下。
為了怕沙皇真氣得動手,她只得乖乖地走向他,將小手置入他的大掌中。
「可是我……」她還沒見得那名女殺手,怎能輕易走人。
「你還敢說?」一名話馬上使蘇紫浣閉上嘴,乖乖地窩進他懷里。
沙皇和悱皇以眼神示意後,沙皇便帶著老婆離開了。
而悱皇則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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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居的會議室向來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進出的。
此刻的悱皇正坐在會議室里的椅子上,和螢幕里的人討論著。
透過螢幕和悱皇討論的是台灣「魅居」的魅皇,他一臉笑容地打量著悱皇。
悱皇鎖眉瞥著螢幕中的男人,並且還不時看著他手里抱的小女娃。
「霄,你打算這樣討論嗎?」魅皇正在幫女兒梳發綁辮子,一副好爸爸的模樣,但悱皇不以為小女娃適合听到他接下來的話題,那對小女娃而言,太血腥了點。
魅皇的女兒可以說完全遺傳了母親的美貌,百分百的吸引男人全副的注意力,可想見長大後又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
「有什麼不對嗎?」魅皇還是連頭都沒有抬起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並且還不住地乘機偷襲女兒的小粉頰。
「爹地……癢癢……」歐陽霓霓發出軟軟的童音抗議,已經二歲的她,很喜歡跟魅皇撒嬌,比起她母親葛宇妮是青出于藍,魅皇自然寵女兒寵上天了。
「你就不能讓霓霓先回避一下嗎?」不能說他不愛歐陽霓霓,就因為太愛她了,所以才會舍不得她听到血腥話題。
「悱叔叔……」歐陽霓霓把握機會的給悱皇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乖,霓霓去找媽咪好不好?」悱皇對女人一向很拿手,而歐陽霓霓也最愛膩在他身邊。
「水行雲,你到底有什麼事非要霓霓避開不可?」魅皇睨了眼悱皇,很不認同悱皇硬要破壞他和女兒短暫相聚的時光。
「有人派殺手暗殺我。」這句話的效用很大,不出三分鐘,螢幕時的兩人馬上消失,一會兒後魅皇才又出現螢幕中,而手中的女兒已經不見了。
「你動作還真快啊!」悱皇取笑他,似乎早料到他會有這個反應。
「發生什麼事了?」魅皇只是揚眉,不相信有人可以私闖沙居。
之前在他綁架老婆被殺手給追蹤至「魅居」時,已命人在組織里所有死角地點裝置追蹤器,只要有人私闖,追蹤器就會立即響起,至現在為止還未有人成功闖關過,而今天悱皇竟說有人要暗殺他!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不過幕後的主使者已經跑掉,所以我要麻煩你幫我找人。」這是他今天通知魅皇的目的。
「那有什麼問題。」魅皇擔心的神色悱皇不是沒瞧見,不過他倒是十分平靜又輕松地帶過︰「放心,我沒事。」只不過他的心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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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皇的辦事能力果真高超,短短幾天的時間,馬上將悱皇需要的資料傳真過來。
晚上,悱皇要人帶紅靈到他房里。
不理會紅靈驚嚇的反應,他優雅地坐在沙發椅上。
紅靈看著他,一個高高在上又威嚴無比的男人,鏡片後的利眸正打量著她,看得她頭皮發麻,一股想要逃走的沖動在心中擴大。
「去趴在床上。」她身上的衣服讓人拿走了,現在的她全身只圍著一條被單。
悱皇手里拿著藥膏,準備為她涂藥。他不想讓人撫觸她的肌膚,那份權利只能屬于他一人。而對于心中突來的獨佔想法,他不想解釋也不想去猜想。
身上圍著被單的紅靈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只得更往床頭角落縮,想遠離他的觸及範圍。她怕這個男人,而且是非常怕,只是她表面上仍強裝平靜。
悱皇鏡片下的眼眸倏沉,不滿意她一再的反抗舉動,索性趨勢站起身,朝她走去。
「你不要過來!」她怕義父,但那種怕跟怕眼前這個叫悱皇的男人完全不同,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殺傷力絕對大于義父。
這時她又想到自己的背,雖然她不想去與理會那些傷痕,但時而傳來的痛楚總一再提醒她它的存在,那是義父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只要達不到他的要求,他便隨時拿鞭子鞭打她及紅艷。
而眼前這個男兒,她知道他將會有所行動——懲罰她行刺他,只是他的懲罰定是她無法承受的,所以她畏懼不已。
悱皇完全沒將她的話放在心頭,依舊往她的方向走去。
「不要過來!」紅靈見高大冷魅的他執意接近,內心恐懼漸升,再也無法忍耐地跳下床。顧不得身上的赤果,此時的她只想逃離他。
盡管她是名殺手,身手俐落的她動作再快還是沒悱皇快,只見他大手一伸,立刻將欲逃走的紅靈拉回而撞上他的胸膛。
這一撞,背後的傷口立即傳來劇痛,讓她僵硬地輕哼出聲。
悱皇看出她的不適及疼得發青的小臉,當下將她抱上床,讓她趴在床上。但她修長又白皙的雙腿還不住地踢打,想要掙扎出他的箝制。
「不要亂動!」悱皇單手扣住她的腰,盡量不去踫觸到她的背。
直到悱皇拉下她背後的被單,動手替她擦上藥膏時,她激烈的掙扎才減弱下來。
他先替她背後的鞭痕涂藥,心里還不住地咒罵那個鞭打她的人,那人竟能如此狠心在她雪白及縴弱的背上留下這麼多的傷痕,那時的她又是怎麼忍耐的。光想到那副景象就令他心中的憤怒加深!
擦完藥後,他將她翻轉過身,定定地注視著她。
得到解月兌的紅靈趕緊抓起被單圍在身前,一雙眼也防備地直盯著他瞧,雙手忙碌地想要多少遮住自己的赤果。
她明白又清楚地看出他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心里著實擔心他下一步的舉動。
或許是看出她強忍的勇敢及掩不住的恐懼,悱皇無意在她身子尚且虛弱時決定她的命運。
他俐落地翻身離開床,見她退縮著身子也沒有再加阻攔。
「想知道同伴的下落嗎?」紅靈看著他走至酒櫃及酒杯,一派輕松地坐在黑色真皮沙發椅上將酒倒入酒杯,轉著手中琥珀色的液體,漫不經心地問。不知為何,她總認為他身上那股慵懶只是想掩飾罷了,長年被義父訓練出來的敏銳感覺讓她認定他絕不如外表那般陰柔,應該有個一觸即發的火爆脾氣。
兩人同在一間房間里,離他這麼近的距離,紅靈深覺不安,只是沉默地繼續坐床沿。
「過來!」悱皇陰柔的嗓音不容人拒絕。
在認清他臉上的冷絕及隱藏于他內心的狂烈後,她只能無聲地走到他跟前,這里是他的領土,他是主人,她是階下囚,還有什麼籌碼跟人談條件?
「他們人呢?」紅靈小心謹慎地詢問,眼前低低地看著地上,不想讓他看出她心中的急切。在他銳利的眸光注視下,她的冷靜立刻不復存在。
悱皇透過鏡片深思地看著她,腦海中勾勒出她在床上時的風情及嬌媚的表情,這個女人竟奇特地勾起他的興趣及潛在內心完全的欲火!
她的頭發側披在胸前,讓此時的她顯得更加縴弱,完全看不出殺手的冷硬,而身上只圍了被單……會這麼做是因為他不打算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悱皇再次啜飲杯中烈酒,一時間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不得已,紅靈只得抬起頭面對悱皇,迎上的是他那雙過于完美的眼眸。
悱皇隨手怞出一張照片,「這人你該不陌生吧?」照片里的人讓紅靈大吃一驚,那人竟是……竟是紅艷!
「你……」她伸手想奪走照片,可惜悱皇早她一步收回,讓她撲個空,隨之滿臉從容地啜飲杯中的液體。
為什麼?紅靈內心慌亂不已,頭腦已不能正常思考。
為什麼他會有紅艷的照片?
剛才匆匆的一瞥,她發現照片中的紅艷似乎受了重傷,臉色十分蒼白,難不成義父真的對紅艷下毒手?
她怔住了,死灰的臉上只有騖愣,此時她不敢反抗他了,一丁點都不敢。
只因這個男人握有紅艷的下落。眼前這個男人可怕得令她害怕,才短短幾天時間,他竟能輕易查出有關她的所有資料。
「你們找到她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兩只腿不住地顫抖,但該來的還是要來,目前最重要的是問出紅艷的下落。
悱皇俐落地站起身,移動修長的雙腿朝她走去。
「你說呢?」不帶感情的口吻很具權威,鏡片下俊逸沉靜的雙眼更加冷酷。
紅靈想逃離,但她不能放著紅艷不管,紅艷和她情同姐妹,她不能丟下她。
「她人在哪里?」她是殺手,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就算她再怎麼惶恐,放手一搏仍是她唯一的機會。
「咦?照資料看來,你該是個冷血殺手才是,如今,我怎麼發覺資料好象有誤?」悱皇嘲諷她對紅艷的在乎,但更心喜她對同伴的真情,而他打算利用那一份真情來綁住她的人。
一個真正的殺手該有六親不認、翻臉無情的冷酷,該是一絲私情都不能有,是她的心軟給了他這個機會。
「告訴我她在哪里?拜托你。」不理會他的調侃,紅靈試著穩定聲音仰頭問他。
悱皇一揚眉,他欣賞她此時的冷靜,但仍是不理會她的詢問,只是沉默地拿起酒杯。
「請你告訴我!」她已急得不能思考。
紅靈被他悶不作聲的態度給逼急了,早已忘了他的危險性,沖至他面前想問清楚,殊不知那只是方便了他。
趁她一個不注意,悱皇一口飲盡杯中物,一把強摟過她,將口中液體全數灌入她嘴里。
紅靈一時不察,待明白他的企圖時已經來不及,那口辛辣苦澀的酒直往她的喉嚨滑落,一滴不漏地灌入她口中。
「你……」紅靈不諳酒性,在他移開他的唇時,她站不住腳地搖晃身子。
悱皇彎起嘴唇,狀似微笑地看著她。
「要知道她的下落就乖乖地服從我。」敵人開始他的索討了。
紅靈連掙扎都還來不及便倒入他懷中,因那口烈酒而昏眩不已。可她竟發現在他懷里是如此溫暖,她從不知原來人與人相擁會這麼舒服。向來習慣與人保持距離的她,除了紅艷,她不和任何人有身體上的接觸。
只有悱皇才明白此刻自己的心髒跳得有多急、多迅速,一股炙熱欲火直延燒至他的心。
他也看得出,剛才那一刻她的恐懼清楚定在臉上,但她根本連反抗都不敢,這正好合他的意,他不喜歡女人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冷靜的他洞悉人性的能力更是超絕。
紅靈被他放回床上趴著,同時他也隨之坐在床沿,大掌控制她的後腦勺,讓她側過臉,刻意要兩人的視線不交集。
「不急,我打算等你的傷好了再開始我們的交易,我想那一定值得我等。」想到她背後的傷,所有興致便在瞬間全消,只要見到那些傷,他剩余的只是殺人的沖動。
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等一下!我……我不懂你的意思。」紅靈被他給搞糊涂了,可他眼中閃的光亮讓她直覺想逃。
「晚一點你就會懂了。」是啊,光想到她身子,他便無法克制地狂熱。
雖然如此,他還是要自己先別急,他有的是時間,況且她已是他的囊中物,諒她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一刻,他不想去理解為什麼對她有如此大的佔有欲,只能說她勾起他內心最狂熱的一面,那是他一直刻意隱藏在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下,沒想到這麼一個女人,竟有如此大的魅力,光是見她一面即能令他傾瀉出他全部意念,更有持續蔓延之態。
「什麼意思?」這時她完全明白他話中有異,事情並不單純,特別是他的笑容,充滿強烈佔有欲地令她打顫,而剛入月復的烈酒則侵蝕著她,逼得她再度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