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人要了一個上房,進去坐下不久,盛劍清就看見外面人影閃動,對他打著手勢。
他對于影子侍衛們的動作了若指掌,一看就知道有弟弟的消息傳來。
難道,三弟和那個就知道吃飯和上床的大石頭,又出了什麼新鮮事?垂眼想了一會,盛劍清對在一旁興致勃勃打開包袱準備寫大俠紅棗自傳的紅棗說︰「師父出去一下,你先睡。」
「嗯,徒兒知道。」
盛劍清出去了。
不一會,紅棗今日的記錄已經寫好,把寶貝自傳收好,卻還不見師父回來,「師父到哪里去了?」
除了派紅棗一人行俠仗義外,這一路上,盛劍清很少離開紅棗。他就算需要離開,也常常是趁著紅棗熟睡時才悄悄離開一會,在紅棗醒來之前回來。紅棗站起來,在屋子里轉了兩圈,今夜沒有練功,腰也不疼,身上還有力氣,想起這里就是少室山下,明天就要參加武林大會,心頭一陣激動。沒有睡意,不如下樓去看看。他打開房門,高高興興地下樓,剛剛來到二樓,站在走廊上往下面大廳一看。
哇!好多人!
明日就是武林大會,各路英雄今夜都趕到了,客棧一樓吵吵嚷嚷,一桌一桌坐滿了人,個個挎刀背劍,雄赳赳氣昂昂。
「紅棗!」人群里忽然鑽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仰起頭對二樓的紅棗叫起來。
紅棗定晴一看,立即露出燦爛的笑容,大叫道,「敏文師兄!」從樓梯上三步做兩步地蹦下來,「師兄!你怎麼會在這?你也參加武林大會嗎?」
「當然是參加武林大會,我跟著師伯師兄他們一起來的。」敏文朝身後的那個坐滿人的桌子揚揚下巴,他只是武當末等弟子,也是第一次有機會參加武林大會,神色興奮地說︰「我上次不是和師伯他們下山去追那個膽敢偷我武當招牌的小賊了嗎?可惜那小賊居然怕死躲了起來,怎麼也找不到。這次武林下帖,召開武林大會,我們立即就趕來了,哼,我看這小賊這次一定不敢出現。對了,你不好好呆在山上,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你下山,沒有人教我新的招數,我就只好也下山了呀。」紅棗听見他左一句小賊,右一句小賊,很不是滋味,正想解釋一下,忽然听敏文問起他的近況,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師兄,我拜了一個新師父哦!這次拜的師父好極了,是個教主,而且天天教我功夫!我現在功夫已經很強了哦!」
敏文愕然,「什麼?你好不容易拜入武當門下,居然……」
「可是師父他們只收學費,根本就不教我功夫啊。武當是這樣,峨嵋也是這樣,華山也是這樣,還有很多其他門派,我統統拜過,都沒有我現在這個師父好。」他心直口快,隨口話落,卻不知道已經挑起身邊許多人的怒氣,「師父說,拜其他門派都沒用的,天下真正的名門,就只有我們這一家。」
「哼,好大的口氣。」一個須眉大漢放下手里的酒杯,冷笑著站起來,「我倒要請教一下尊師何人。小子你仗著誰撐腰,竟敢開口就侮辱我華山名門?」
敏文看見對方身形高大,眼光炯然,知道是習武高手,他為紅棗擔心,悄悄扯扯紅棗的袖子,「你快上樓吧。」
紅棗怎麼說也單槍匹馬挑過幾個幫派,受過盛劍清這個倨傲的師父教,也不會輕易驚恐失措,打量對方一眼,老實地說,「師父就是師父,我沒有問他的名字。」
敏文和紅棗相處過一陣子,知道這個師弟直爽天真,不大懂人情世故,生怕他吃虧,狠狠推他一下,「叫你快走,听見沒有?」
紅棗卻非常听師兄話的,點頭說︰「好吧,我去看看師父回來沒有。」腳步未抬,身前忽然簌簌出現了幾道人影,擋住去路。
敏文心里一緊,拱手道,「各位武林前輩,這位小師弟不懂事……」
「敏文,你在干什麼?那侞臭未干的娃子和你有什麼關系,要你出頭為他說話?給我滾回來。」武當那桌的老頭子也發話了,陰森森道,「我也正想問問,天下真正的名門只有一家,那麼我們武當,就不算名門了?小女圭女圭,你給我說清楚再走。」
各桌喝酒的眾人都被這變故吸引過去,不再喧嘩吵鬧。偌大客廳,頓時安靜下來。
「我峨嵋派,怎麼就得罪了貴派,無緣無故受你這個小子的侮辱?」
「名們就只有你一家,哼,小子,你吃了豹子膽,敢在少室山下胡說八道?跪下磕三百個響頭,就放你走。」
「叫你師父出來跪地認罪!」
紅棗猶如一只被狼群包圍的小白羊,圓溜溜的眼楮看看這個道姑,看看那個山東大漢,又看看白胡子老頭,理直氣壯地道︰「我沒有要侮辱誰啊?門派大,只是人多,不等于就是名門。有大俠的才是名門。武當收徒眾多,但是只管收錢,不管授藝,浪費年輕弟子的才華青春;峨嵋堂堂大派,山腳下拐賣兒童的金銀幫作惡多年,卻從來不出手管一管;逼良為娼的四喜教教主說,他自己就是華山的掛名弟子,門人良莠不齊,不加管制,也不可取;還有南海劍派……」
多虧了今日行俠仗義的經驗和跟著盛劍清的耳濡目染,緊要關頭,紅棗有話實說,居然把師父說的話點點滴滴都記了起來,有憑有據,侃侃而談,听得一眾武林人士目瞪口呆,末了,還加上一句認真無比的總結︰「我教則不同,雖然只有兩人,但兩個都是大俠,所以,我教才是真正的武林名門。」
小小年紀,竟有這種鎮定功夫,這種見識氣度。
不知道這小子什麼來頭,好像有點本事。
半日,有聲音拖長了問,「搞了半天,你還沒有說你的門派。」
「就是天下第一門派——瀅、蕩、教!」紅棗精神抖擻,大聲報出自家門派,學武林大俠的樣子握拳在胸,朝四方拱了拱。
全場安靜得一根針落地都可以听見。
「你……再說一次?」很久,有聲音從人群里冒出來。
「**教!」
又是一陣古怪的沉默。
「哈哈哈!**教!」
「這小子是瘋子!」
「一定是個傻子!哪里跑出來的邪教?」
峨嵋派幾個仙姑臉上羞得通紅,不齒道,「這種瀅邪小教,居然也敢瞧我峨嵋不起,不懲此賊,我們峨嵋怎能立足江湖?」
眾人本來擔心紅棗有什麼不可得罪的來頭,一听**教這個可笑的名字,頓時安心。笑完之後,撩起袖子,緩緩向紅棗壓來。
「你們干什麼?不要亂來哦,我師父武功蓋世,已經傳了我不少招數,」紅棗也不是笨蛋,看出不妙,警惕起來,伸出食指,警告他們,「你們不算壞人,我不想傷你們,先給你們看看我的指風。」對著旁邊桌上一個酒瓶一指,「老漢推車!」
手指在空中戳了兩戳,酒瓶毫無動靜。紅棗詫異,「咦,怎麼不靈了?」
話音未落,領口已經被人拽起,挨了一個耳光,光滑的臉蛋頓時紅腫起來。
「奇怪,這小子竟沒有武功?」
「哼,不懂內力,也敢口出狂言?」
「小瘋子!」
「找他師父出來!」
「算了,這種小瘋子,怎會有人收他當徒弟?一定是胡說八道,打他一頓出氣好了。」
「他不會武功,我們學武之人對他拳打腳踢,似乎不大好。」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嗯……我有一個不會傷害他,又可以教訓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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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劍清這次離開的時間特別長。他听了影子侍衛們的奏報,想著天時還早,明天武林大會開始,要是少林寺的招牌還在,事情就不夠有趣了。
趁著還有時間,決定少林寺偷招牌。
他雖然武功高絕,但對手是少林寺百年大派,高手眾多,又是武林大會即將召開,加強防範的時候,所以分外小心,一路隱匿行蹤,潛行靠近,偵察地形狀況,下迷藥,用燻香,又在黑暗中和幾個老禿驢交了兩下手,終于點了對方袕道,將少林寺的招牌摘下。整個偷竊過程從計劃到成功,用了將近三個時辰,盛劍清用輕功從林中掠過,抱著招牌下山的時候,天已蒙蒙發灰,不少早起的武林人士已經開始登山了。
嘿,當他們走到山門,看見那個空空如也的橫幅……
哈哈哈!
盛劍清出擊成功,心情大好,不走客棧正門,直接從窗戶瀟灑地飛進去,笑著說︰「紅棗,你看師父帶什麼有趣的東西來了?你可以用這個當床板。嗯?紅棗?紅棗?」抬頭一看,房間和山門的橫幅一樣,空空如也。
床上放著紅棗洗得花白,一直都不肯扔掉的小包袱,紅棗大俠自傳放在一邊。
人卻不知道哪里去了?
當當當當!少林寺沉重急促的大鐘忽然響起。鐘聲由遠處傳來,到了山腳客棧這里,已是非常微弱。
那群自大的禿驢們,總算發現招牌被偷了。
紅棗那小子,不會是肚子餓了跑下去吃飯吧?他身上沒銀子,吃了飯也不知道怎麼付賬?
盛劍清把偷來的招牌往床下一塞,打開房門,伸個懶腰走出去,活像個愜意睡了一晚的富家公子,信步往下走,目光住階梯上一掃,猛然一沉。
「紅棗!」
縮在樓梯上的身子眼熟到了極點。
風一樣掠到跟前停住,盛劍清抱住那具身體,用指尖輕輕一挑懷里人的下巴,熟悉的臉蛋轉了過來。
可愛的小臉迷迷糊糊,似乎還在夢中,听見盛劍清的呼喚,睜開一絲眼簾,朝盛劍清無精打采地看了看,「師父嗎?你昨晚到哪去了?」
盛劍清見他無恙,放下心來,笑著松了一口氣,「師父有事去了,小笨蛋,你怎麼在樓梯上睡著了?少看住你一會都不行。」抱起紅棗,往房間里走。
紅棗軟軟地躺在他臂彎中,口齒不清地喃喃︰「師父,我的武功昨晚忽然不靈光了。」
「嗯?」
「怎麼指都沒有動靜……」
「你練功日子還短,有的時候靈光,有的時候不靈,很正常。」
「那什麼時候才可以次次都靈光呢?」
「等你學了本門秘籍之後吧。」
「師父,你教我本門秘籍吧。」紅棗抱住盛劍清,小小聲說︰「我和他們說我們**教是天下第一大教,他們都笑話我。我想讓他們看看本教武功,結果又不靈光……」
盛劍清心下詫異,眸子頓時眯起,「他們?哪個他們?」
「樓下那些人啊,武當的,華山的,峨嵋的,還有很多其他門派。他們說我們是瀅邪小教,還說我侮辱他們的門派,一點都不講道理。」
盛劍清大驚。
武林門派盤根錯節,出言稍有不慎就是刀劍相交,尤其那些自以為是的大門派,更加目中無人,不將別人性命看作一回事。
紅棗最近跟著自己,听了不少他對各大門派的不屑批評,這小笨蛋又直腸直肚,萬一信口說出去,剛好踩到別人的忌諱,豈不小命難保?
「那他們听了,有什麼反應?」盛劍清問。
「他們問我的師父是誰?我說師父就是師父。」和盛劍清說了兩句,紅棗睡意散了不少,人還是懶洋洋的,舒服地窩在盛劍情懷里,仰頭道︰「對哦,師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親昵的表情讓盛劍清微笑出來。
「你听好了,師父的名字是盛劍清。」他又追問,「接下來呢?」
紅棗慢慢把事情說了一遍,講到功夫不靈光,被眾人圍了起來,盛劍清心髒狠狠一縮,雖然明明抱著這個柔軟的身子,卻還是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沙啞著聲音問,「他們打你了?」
「打了……」
「哪里?打了哪里?」盛劍清咬牙切齒,翻看紅棗身上衣裳。
「打了臉啊。啪!一個耳光……」紅棗作個表示痛苦的鬼臉,「好疼。」語氣里多了一分天真的撒嬌。
「還有呢?其他地方呢?」
「就是一個耳光。沒打其他地方。」
盛劍清很懷疑。那群所謂的武林正道,道貌岸然,卻常常為了睚眥之怨而下手狠毒,怎麼會放過說話不經大腦的紅棗?
翻看衣裳一時看不出什麼,他索性把紅棗剝個干淨,一寸一寸,撫著月牙顏色的身軀,從上到下全部檢查了一遍,除了一兩道似乎踫撞引起的淤青和自己留下的痕跡,居然沒有別的大傷。
「那群武林中人真的這麼大量?」
盛劍清自言自語一句,還是不放心,讓紅棗趴跪在床上,分開雪白的兩婰,指尖溫柔地探進去,「這里呢?他們有沒有踫你這里?」
要是有,就把他們全部閹了。
「沒有。」紅棗搖頭。
菊花狀的洞口很干淨,朝里一圈的略微紅腫,還是昨天早上的荒唐造成的。盛劍清眼光銳利,一看就知道紅棗並沒有被人踫過。
他盯著紅棗想了想,又把紅棗翻過來,為他把脈。
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盛劍清總算真的放心了,暗中舒出一口長氣。看來那群武林大派也並非一無是處,不傷害不會武功的人這一點,也算有點俠道精神。
好吧,日後有空,就把他們的招牌還回去,算是表示一下感謝。
「師父?」
「嗯?」
「你什麼時候教我本門秘籍啊?」
被剝光的紅棗在軟軟的床墊里陷了大半,今日顯得特別慵懶美麗,對上他期待的眼神,盛劍清這個從不為人師表的師父小月復立即一陣竄過一陣火熱,隨即輕笑,「秘籍嘛,好,今天師父我就傳授給你。」
「真的?」紅棗驚喜交加,從床上坐起上身。
「當然是真的。」盛劍清這次可沒有撒謊,紅棗問了幾次後,他就知道這件事情要解決了,當師父總不能老是言而無信。
幸好,昨天叫影子侍衛們特意千里迢迢取來的東西,總算送到了。
他從懷里掏出來,咳嗽一聲,露出肅容,「紅棗過來,坐下,讓師父傳授你本門最高心法——**秘籍。」
紅棗滿臉放光,赤果果站起來,習慣性住床下跳。
盛劍清一把抓了他的胳膊,「沒叫你跪下,不許再隨便抱師父的大腿,別人的大腿也不許隨便抱。我是叫你坐下。」
「坐下?」紅棗一臉迷惘,既激動又不知所措。秘籍耶!他這輩子可還沒有接觸過這麼高檔次的東西。「坐哪?」
「你說坐哪?」盛劍清手里握著小冊子,笑吟吟地看著他,別有深意的語氣,紅棗這個被他教得夠火候的徒弟一听就明白了。
小臉又開始慢慢變紅,像在枝頭成熟的果子。
挨上坐在床上的師父,紅棗大大方方的,熟練地開始把盛劍清的褲帶解開。
粗大的碩大凶悍地彈了出來,又直又硬。
「師父!用哪一招?」一看見那個讓自己既痛苦又快樂的器官,紅棗詢問的聲音里,不由自主地摻入了瀅靡的嬌媚。
「觀音坐蓮吧。」
赤果的身軀轉過去,脊背緩緩挨近盛劍清的胸膛……
秘籍就在床邊,激烈的交媾中他早就不知不覺松開了手掌。
盛劍清把精心準備的**秘籍撿起來放在他手里,片刻後,又猛然抓住秘籍,狠狠扔到房間遠處的角落。
「師父?」
盛劍清重新抱住了他,緊緊地抱住了,低聲喃喃,「不要管那個,等做完了,帥父教你功夫,真正的絕世武功。重新開始,從基本功到招式,完完整整,凡是師父會的,全部教你。」不理會紅棗迷惑不解的眼神,身體又再次開始主導瀅靡的氣氛。
粗魯的**比上次更肆無忌憚。
不但身體急需發泄,仿佛連靈魂也需要被徹底洗滌。
充血而變得更加敏感脆弱的黏膜,再度被毫不留情地擴展到極點。深入的程度和角度的變化,都不斷誘惑出甘甜的氣息。
「嗯……啊啊……師父……師父……」紅棗的眼神迷離。
身軀像小船在暴風中一樣顛簸起伏,找不到神智的方向,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師父的身軀很溫暖。
他徹底信賴這種溫暖的直覺。
無論發生什麼,只要……
只要和師父在一起,一切,就會和現在一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