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
東方熙看著公園里規格不怎麼標準的籃球場。
「這是……」她心情極好、極差喜歡到公園里來?
「我的秘密基地!」楚正袖很得意的笑,然後像變魔術一樣,不知打哪兒變出一顆籃球。「剛喝完酒身體熱呼呼的,你不覺得很適合打籃球嗎?」
無意間看到一群美國高中生在公園打籃球,因而手癢加入他們,她現在可是很搶手的耶!不但有人投以「愛慕」的眼光,還有人把她神一樣崇拜。
為什麼?因為她的「蓋世武功」唄!
話說某日東方熙有事忙,而她這保鏢不用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正無聊到想數毛孔度日時,見一群十多歲的年輕學子拿著籃球往公園走。
看到他們手上的籃球她也手癢了,于是就跟著他們到公園來,原以為她這黑發黃膚的東方人——雖然很多人都認為她是混血兒——可能會被拒絕,沒想到他們居然願意讓她加入。
沒想到才開始打不到二十分鐘,來了幾個大概也是高中生的凶神惡煞,居然毫不客氣的就想上前趕人,被拒絕時拳頭就揮過來了。
然後……她當然就動手了。
當她的球友親眼目睹她把其中一個大塊頭摔飛了出去後,她就成為偶像了。一群男人圍著她吱吱喳喳,籃球也不打了,纏著她問知不知道李小龍,她把人丟出去的那招是不是叫「投石問路」?哇哩咧!她問什麼路啊?!
不只如此,居然還有人想追她,理由是——她真酷!
只可惜,那些人都只是高一、高二生,個個年紀都比她小,她實在下不了手!
她不願當女敕草給老牛吃了,當然也不會當老牛去肖想女敕草。
感動啊!在外國人眼中,她還是青春少女,不像在台灣,沒有人相信她未成年。
她心情好的時候會想打球?這倒有趣!東方熙揚了揚眉,「喝完酒身體熱呼呼的打籃球?我倒沒這習慣。」
「那你們男人酒後的余興節目是什麼?」她好奇的問。沒辦法,從小到大她幾乎沒有機會認識除了老爸之外的男人,而她老爸是不喝酒的。
東方熙似笑非笑,神情間有些曖昧。「你說呢?」
楚正袖似乎有點明白,她啐了口,「我怎麼知道!」臭男人!果然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當心得病!
可奇怪了,就算他得病也不干她的事,她有什麼好不舒服的?可心里就是悶!
「我只在心情好的情況喝酒,喝完酒大概就是回家。」他一向明白喝酒誤事的道理,因此他和女伴上床絕對滴酒不沾。正因為這樣,所謂的「酒後亂性」是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既然不是喝悶酒,我不認為我需要余興節目。不過……」
他干啥突然用一種她不太能理解的眼神看她?「你看、看什麼?」那眼神很柔很暖,不具什麼威脅性,可不知道為什麼,會叫她臉紅心跳?
東方熙拿過她手上的籃球。「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和你約定,以後小酌後,咱們就把打球當余興節目。」他開始運球,一個切球入籃的動作一氣呵成,好看極了!
這樣的約定像是觸動了楚正袖心中的某種情愫,這可比什麼甜言蜜語都好听。「你是說真的嗎?我很討厭別人騙我!」她在心里偷笑,好像發現東方熙「可取」的地方了。她伸了伸懶腰,開始行動去躁他的球。
東方熙換手運球,轉身避去被她把球躁走,一路把球運到罰球線,然後回過身一投——
三分球!
「阿熙,你有練過喔!」他打起籃球還頗有架式,一點也不像生手。「別告訴我你其實是××隊的秘密武器!」終于拿到球了,她沒有東方熙的身高優勢,可她的球也投得頗準。
「我高中、大學都是籃球校隊。」他們兄弟的運動細胞都不錯,要不是家族的極力反對,弟弟東方旭甚至還差一點成為橄欖球國手。
「那一定迷死了一堆學姊學妹!」可以想像他在學生時期一定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生不逢時,要不然也許我也是那種會到籃球場尖叫、跳大腿舞的那一個。」
東方熙失笑。「不過,我更期待你是那個從看台上拋下內褲給我的那一個。」這可不是笑話,而是真的有個學妹這樣示愛的。
拋下內褲?楚正袖一個閃神往前撲,東方熙為了防止她跌倒,急忙的伸手去撈她……
「小心!」
他來得及撈住她,卻沒能將身子穩住,就只見楚正袖一臉驚愕的張大嘴巴。
「啊啊啊……呃……」她根本沒勇氣看的連忙閉上了眼。
結果就是兩人慘不人睹的跌成一堆!東方熙被當肉墊子似的墊在下方,不但如此,因為她跌出去的角度,導致頭重腳輕的把臉往他臉上砸。
楚正袖的眼對上東方熙的眼,鼻子也擠壓著他的鼻子,最最驚人的是,她還把因為驚叫而張得大大的嘴巴,直接罩在他的唇上!
「……」
「……」
維持著奇怪的「表情」好一會兒,楚正袖才回神,忙著把嘴巴移開。「那個……」
對于這種事,東方熙像是一點也不在意的笑笑,倒是方才左手肘先著地,他有些吃痛的皺了皺眉。「這是最新式的接吻法嗎?」他想他嘴巴周圍大概留下她「超大」的唇痕加齒印了吧!「你沒事吧?」
「沒事。」她當然沒事,因為身下有墊子。她的手往頭上搔了搔,每一次她緊張或尷尬,就會不自覺的有這小動作。
「楚正輪。」
「干啥?」干麼突然這麼正經?他正經八百的樣子,害她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我剛才發現,你的嘴巴還挺大的。」
「咦?」楚正袖怔了一下後,笑了出來,用手捶了他一下,笑罵,「哪有!人家都說我的嘴巴很性感,顏色又漂亮,到目前為止就只有你嫌我!」一想到方才她的嘴巴居然像吸盤一樣去罩住人家的嘴巴她就覺得好笑!想著想著又笑了出來。
而她笑得正開心時,突地一陣天旋地轉,東方熙翻轉在上的凝視著她。他的臉一寸寸的低下,接近、再接近……那種緩慢足夠讓楚正袖決定接不接受這個吻。
東方熙的眸子柔得像秋水,清澈的像天池里的水,同時也危險得像旋渦、像暗流,一時間她迷炫了,分不清是著迷于他眼底的溫柔,還是眸中的危險,她緩緩閉上了眼。
溫熱的唇觸及她微涼的唇,只是輕輕的觸及,楚正袖的心忽然跳得好高好高。
東方熙用舌撬開她誘人的紅唇,深入的與她交纏,在纏綿又熱情的親吻里,他發現了她的笨拙和努力,她的動作青澀而笨拙,不可否認的是,她是個認真的學生,努力的學習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
東方熙注意著她的反應,略紅的臉頰、紊亂的氣息,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上了心頭。她的無助及不知所措,更挑起他大男人部份的憐惜和溫柔,可……
她畢竟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外表美艷成熟、風情萬種,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對于男女之間的親密這般生澀?
這份不明白,使他像要努力的攫獲住什麼似的,吻得更深、更濃烈……他的心跳失了速,以往美色當前,令心跳失速的只是男性對女性渴求的,而這一刻,他卻發現了不同,他對她的渴望不只是她美麗的軀殼,而是她獨持的性情、靈魂……
他喜歡的不只是一個女人,而是這個叫楚正輪的。
這個熱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彼此忘了是怎麼吻上的。怞離時兩人都還有幾分的依依不舍。
東方熙拉開距離看她,胸口還因為方才的熱吻起伏著。「楚正輪,你完了!」
「你……你才完了!」她不甘示弱。
他不知道她對他那句「你完了」很敏感嗎?上一回她「賣」他不成,反喝了那杯迷藥,在她昏迷前他就是在她耳邊「柔柔的」威脅——你完了!
「你逃不走了!」她讓他改變,她也要付出代價。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想要、渴望一個女人,他要她完全的只屬于他!
「我為什麼要逃?」有些心虛的說這句話。
「不逃?這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你……你要這麼說也可以。」
她不是逃,是光明正大的回國,她的家在台灣,十天後她就要回國了。這件事她目前還瞞著他。
而且瞞的還不少,包括年齡、名字,還有她其實只是個旅客,不是美國公民……
厚!這些一解釋起來很麻煩,又……在今天之前,她也沒想到會和他交往。
況且,她騙他那些事也是情非得已,畢竟沒人會雇一個未成年少女當保鏢吧?
這樣一想起來,她好像還真的騙了東方熙不少事呢!就在她發現自己好像也有一點點,嗯……一咪咪喜歡他開始,她好像還欠他一堆解釋。
哎喲!感覺真是好復雜。
「那好,我也承諾你,只要你逃了,不論任何代價,我一定會親自去逮你,讓你離不開我!」東方熙的心情大好。
「呃?」怎麼覺得……她好像不小心簽定了什麼賣身契了?清了清喉嚨,她努力把笑容裝得自然。「嗯……阿熙,我記得你說過,你最痛恨別人騙你的吧?」她試著試探下場。
「你在暗示我,你同樣痛恨別人騙你?」
楚正袖嘴角怞搐,簡直想哀嚎。她扯了一堆謊,沒資格痛恨別人騙她好嗎?她笑得很假,簡直比哭還難看。「呵呵……」
「我可以答應你,從『現在』起不欺騙你任何事,只要你問,我無不據實以答。」在年紀上撒了謊不是現在欺騙她的話了吧!
「那……我是說如果,如果別人騙了你,會有怎樣的下場?」
東方熙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精明駭得楚正袖忙低下頭。
他揚了揚眉,嘴角噙著笑,「既是別人欺騙了我,也該是別人來關心下場,你太『熱心公益』了。」她騙了他什麼嗎?有趣!他倒想知道,她到底能騙他什麼。
「呵呵……沒辦法,天生古道熱腸嘛!」嗚……她好像第一次發現,他「溫柔」的笑容看起來……好恐怖!
怪了,為什麼她會忽然想到她家溫柔的二姊?同樣是溫和型的人物,同樣笑得很溫柔而沒有殺傷力,可有時候卻會令人「畏冷」。
沒錯!就是背部冷颼颼的感覺。
現在是夏末耶,怎麼覺得這公園的風冷森森的啊?她招惹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了嗎?
恐怖喔……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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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事真的發生了!
東方熙和楚正袖正要走出公園時候,林中突然竄出幾名高頭大馬的青少年擋住他們的去路,「先生、小姐們真夠浪漫,這麼晚了還在公園約會啊!」一名長得極為凶惡的白人開了口,右手上拿了根木棍,打拍子似的輕拍在左手上。
「公園比較刺激嗎?」黑人大個兒曖昧的說,其他兩個人笑得像在看片。「爽完了之後要記得付清潔費喔!」
忽然另一個身材較矮小的黑人少年湊到黑人大個兒耳邊嚼了耳根。
「什麼?!你確定沒看錯?」說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楚正袖。「這個瘦得皮包骨的女人?」
小黑人點頭如搗蒜。
「可山貓說他是給摔出去的。」這女人……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她有沒有四十五公斤啊?山貓有一百多公斤耶!她摔他出去?她是天生神力?
小黑人似乎看出黑人老大的疑惑,又吱吱喳喳的上前說了幾句。
「喂!雜種妞兒,听說你早些時候為了護著彼得那一掛的,用你從少林寺學來的少林武功,打傷了我兩名朋友,是不是?」
「那是因為你的朋友不講理,彼得他們先過來打籃球的,他們憑什麼趕人家走?而且也是他們先動手的!」說著她補充,「還有,我沒有上過少林寺,學的也不是少林式功,而是合氣道。」這些洋人是中國電影看太多了噢?
少林寺?我還武當山,峨嵋派哩!
凶神惡煞的白人粗魯的吐掉口中的口香糖,「喀呸!我老皮的朋友就是能趕人,要不然你是想怎麼樣?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你看到的那樣!」楚正袖低低的說。
那兩個動手的「黑白雙煞」,一個只怕骨折了,另一個被摔得老遠,大概要吃一年半載的鐵牛運功散吧?
「你居然用少林武功打傷他!」
「就跟你說那叫合氣道!」死老外!
「你居然用少林武功中的合氣道打傷他!」
「合氣道不是少林武功好嗎?」
「你居然用不是少林武功的合氣道還能打傷他!」
什麼話?被少林武功打到他們雖死無憾,但被其他的武術打到會沒臉活下去是不是?
「啊隨便啦!要不然你是想怎樣?」她火大了,楚家三姊妹中就數她脾氣最大,而且她最恨很簡單的一件事她得解釋半天,更何況是解釋這種很令人嘆氣的事情。
「不想怎麼樣,你先叫你的男朋友拿出一筆錢消災,然後和彼得他們再親自到我朋友那里賠不是,之後叫彼得那群不濟事的家伙不準再出現在公園里打球。」
「你放——」
楚正袖的「屁」字還沒出口,始終沒說話的東方熙阻止了她,沉沉的說︰「你們打算要多少錢?」
沒想到這男的這樣好說話。只是奇怪,怎麼老覺得他那張看起來很令人嫉妒的臉,好像在哪兒見過?三個人交換了個眼神,黑人老大摩拳擦掌的開口,「五……不!一萬!」
「一萬?」楚正袖傻眼。一萬美金,三十幾萬台幣!「你想乎死啦!」她一激動,連閩南語都出現了。只見她話一出口,這些老外一臉疑惑,嗯……還是說英文好了,罵的話沒人听懂挺寂寞的。「這是搶劫還是勒索啊?一萬元?!我要當多久的保鏢啊!不給!不給!絕對不能給!」
「可以,我給。」
溫吞吞的聲音來自身旁的東方熙,楚正袖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他。「你在開什麼玩笑?!怎麼可以跟這種人妥協!你知道他們有多不講理嗎?你錢多喔!」三十幾萬!她之前才被二姊坑了兩千塊她就心疼得要命了,三十幾萬耶!要是這三十幾萬因為這種她怎麼想都不服氣的理由給拿走了的話,她一定痛不欲生!
「男人決定的事,女人不要插嘴!」白人大個兒挑釁的把木棍往她臉上拍了拍。
楚正袖的臉沉下來。「把木棍拿開。」
「如果我不呢?」他更加過份的加重拍打的力道,一臉挑釁的笑容。
「那我就……不——客——氣——了!」沒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一回神白大個兒的木棒已在她手上耍棒花,大個兒急著要搶回棒子,但棒子搶回的一瞬,猛拳砸在他臉上,木棍又給奪,楚正袖揪著他的領子往面前拉。「你自己沒辦法拿開木棍就由我來!」
「少林……武功!你的招式是少林武功,我在電影看過!」那耍棒子的姿勢,錯不了!
「就跟你說不是啦!我長得像和尚嗎?!」少林寺即使有俗家弟子也不收女眾的好嗎?有夠氣憤,一堆腦袋「控古力」的臭老外!
後頭小黑人搬了個大石想偷襲她——
「正輪,後面!」
楚正袖也沒回過頭,腿往後一踢,小黑人和他的白人大哥跌在一塊。
白大個兒頂起膝蓋還想偷襲她,她靈巧的往後躍開,罵了句「卑鄙」,長腿一揚正好掃中對方的腰部,而白大個兒手才顧及腰部,下巴又結實的給踢了一腳,遂只見一個大個兒直直的往後倒,成大字型的躺下。
「另一個大黑個兒呢?」地上躺了兩個,還有一個。
「逃走了。」東方熙拉著她,「這地方不宜久留,很危險。」
「為什麼?」楚正袖掠了一下汗濕的發。「這些逃的逃、倒的倒,有什麼好危險的?」
東方熙拉著她快步離開,一面走一面說︰「那個大黑個兒想必是這些人的老大,他不戰而走不是搬救兵,就是拿武器。」大概是後者吧!
他並不覺得事情那麼簡單就落幕,如果當人家老大的就這麼跑了,往後以何立威?
車子就在前方五十公尺左右的距離,兩人快步的走著。在靜夜里第一聲槍聲在身後響起,東方熙機靈的抱著楚正袖撲倒在地上。
「慢了一步!」東方熙看著懷中似乎明白了什麼事而開始驚慌的人兒。「我掩護你走,一逮到機會就逃,知道嗎?」
「那……那你呢?」方才是槍聲?!老天!是槍聲!以往她只在社會版新聞看過這種事,沒想到到美國來她居然身歷其境!嗚……她好怕!好怕!怕不小心被槍打到,她再也回不了家!
以往她總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仗義直言、好打抱不平,現在可好了,惹了麻煩上身了!就算她的合氣道練得再多段、跆拳道獎杯拿了多少,不管她動作有多快、拳揮的多有力,她怎麼也比不過一顆子彈!
如果方才就把錢給那群混混不就得了,是她害了東方熙,一萬美金還買不了他的一扇車門,那筆錢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對他而言卻只是九牛一毛,可他的命就只有一條!
而今他竟然要護著她?她的心好像有些被震懾住了。
戀愛對她而言究竟是什麼?在此之前,其實是再單純不過的事,她只要一個年齡差不多、長相不差的男友,然後一起制造很浪漫的回憶,可現在呢?
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對方可以為你擔這麼重的擔子,不只是送玫瑰、不只是吃頓飯、不只是陪你喝幾杯、搭摩天輪……而是把命也賭上。
這麼危急的時候他只想到她!看著他專注的注意那壞蛋動向的側臉,她的眼眶有點熱熱的……
她此刻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胸口盈滿了特殊的感覺,有些酸酸的,也有些甜甜的,原來這就是被呵護、被在乎的感覺!
「你能這樣對我,我也不是縮頭烏龜。」她這人就是這樣,她不怕別人對她壞,因為她會比別人更壞;可她怕別人對她好,那會讓她擔心無法比對方待她更好。「我是你的保鏢,哪有要你掩護,自己逃掉的道理?」
「除了這層關系,你也是我的女友。」看準了時機,他躲到另一棵樹後,欲引開對方注意。第二聲槍聲又響起,子彈擦過他手臂,在他昂貴的西服和襯衫燒灼而過,皮膚略感灼熱。
到了安全地點他用手示意她快逃。
可下一刻她卻朝他的方向奔過去,第三、第四聲槍聲又響起。
東方熙的臉色都變了,「你太亂來了!你知道那很危險嗎?」
「我想過,我是你的保鏢得保護你;而你是我的男友得保護我。既然這樣,那我們一起面對吧!」她笑了笑,不知為什麼,手臂上感覺有點麻麻、濕濕的?
東方熙的心還為著她冒險沖過來而驟烈的跳動著。他將她摟進懷里,「你真是個不听話的小姐。」不遠處,他看見有部警車開了過來,似乎是听到了槍聲,而那大黑個兒也因為看到了警車接近拔腿就,他一跑反而引起警察的注意,正加速的追捕他。
「阿熙……」他抖得好厲害!她不怕死的奔向他真的嚇壞了他,是不?「我們好像安全了。」
以前不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可現在……這叫不叫「患難香氣」?
她想笑可笑不出來,因為她的左手好痛!好痛!
「嗯。」
「可……我好像中彈了!」疼痛很快的從左手臂泛開,腿一軟,她瞬間跌入黑暗中。
東方熙忙扶住她。「正輪!你醒醒!正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