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雷家安從法國回來了,幾個女人久未相聚興奮不已,紛紛將男友甩到一邊,在蘇婉辛家中享用一頓媲美五星級飯店的高級料理,然後殺到KTV盡情高歌。
「我真是懷念台灣的KTV,音響贊,食物好吃,新歌也多。」雷家安幾首歌下來滿足不已。「法國華人區也有卡拉OK,不過通通是阿公級的老歌。」
「那今天就讓你開個人演唱會好了。」陸茜文笑說。
「家安,怎麼你唱的歌我都沒听過?」石琳點了幾首卡通主題曲。
「這都是新歌,我在法國可是很注意台灣的唱片界,怎麼樣,沒顯得落伍吧?」
「放心,比起我們三個女人,一個唱兒歌,一個唱七。年代老歌,婉辛是鼓掌大隊,你絕對是走在流行尖端。」陸茜文調侃地說。
陸茜文提到蘇婉辛,大家都發覺她今晚特別沉默,雖然她平常說話就很精簡,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臉上皮笑肉不笑,不知神游何處。
最令人懷疑的是,她面前桌面上的「冰火檸檬伏特加」空瓶已經超出她平常的控制範圍。
「婉辛……你喝這麼多沒關系嗎?」石琳擔心地問。
「咦?我喝很多嗎?」她拾起頭看看其它人。
雷家安與陸茜文相視一眼,表情寫著!確定了,有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她們兩個不著痕跡地觀察蘇婉辛,而石琳則完全投入她的兒歌當中!。
蘇婉辛是很認真地打節拍,只是拍子完全錯亂,一會兒又輪流拿起眼前的玻璃瓶,似乎很納悶怎麼都空了。
「走了。」雷家安站起來,看向陸茜文。一把這個女人架回去逼供。」
陸茜文點點頭,然後拍拍石琳。「把婉辛的皮包拿著,我們回去了。」
「怎麼不唱了?」蘇婉辛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整個人從沙發上被架起來。
「這個答案要你告訴我們。」左右護法異口同聲。
蘇婉辛莫名其妙地被帶出包廂,只是沒想到天底下有這麼湊巧的事,居然就在包廂門口撞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黎旭。
「婉辛?」黎旭意外見到她,很是激動。
自從上星期五蘇婉辛出差臨時取消約會後,接下來的日子,他打給她的電話她不接,他到她住處找她居然被門口的管理員攔下來,他就算再遲鈍,也不可能猜不到她在躲他。
只是,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本興沖沖地要去南投看煙火,為什麼突然之間她就變了?
「旭,這個女人是誰?」站在黎旭身旁的黎柔戒備十足地盯著蘇婉辛。
今天是黎柔的高中同學會,她盛裝打扮。
蘇婉辛听見一句醋意十足的質問,同時也看見了黎旭臂彎中挽著的女人,她感覺胸口發疼,不發一語,拉著雷家安和陸茜文的手低著頭往大門走。
「婉辛,等等——」黎旭在後頭追。
「旭,你去哪里?」黎柔也追過來。
「柔柔,你先進去。」黎旭轉頭對妹妹說。
蘇婉辛听見黎旭的呼聲更加快腳步,一出大門便招來計程車。
「婉辛!」黎旭攔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原本不是還約好去日月潭,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啪!一個巴掌呼上了黎旭的左臉。
她不敢相信他膽大至此,她都看見他的女朋友了,他居然還想裝傻。
這一巴掌不僅黎旭愣住,連同蘇婉辛的三個好友也傻眼了——她們從未見過蘇婉辛這麼激動。
蘇婉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眶倏地轉紅,不顧其它人,跳上計程車,揚長而去。
現場的幾個人還在震驚中,你看我,我看你。
雷家安首先嗅出兩人之間的關系,她問黎旭;「你喜歡婉辛?」
黎旭撫著臉頰看向站在一旁的三個女人,茫茫然地點頭。
「剛才跟你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雷家安又問。
「我妹妹。」
「噗……」陸茜文笑了出來,經過雷家安的兩個問題後,她也猜到了現在是什麼狀況;婉辛喜歡這個男人,而且,吃醋了。要是蘇婉辛不在乎或討厭這個男人她反而還能維持基本禮貌,不可能出現如此失控的行為。
「走吧,跟我們回去,好好跟婉辛解釋清楚。」雷家安說。
「不行!」石琳跳出來抗議。「婉辛討厭他,為什麼要讓他跟我們回去?」
「笨石琳!」雷家安敲她一記。「婉辛不是討厭他,是誤會他了。」
「誤會?」黎旭也不懂。
「有妹妹會叫自己哥哥單一個‘旭’字嗎?任誰也會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陸茜文解釋。
「啊……」黎旭此時恍然大悟,會不會那天在蘇婉辛家門外接到黎柔的電話被她听見了?「我去開車!」
黎旭打電話告訴黎柔不能陪她參加同學會了,一行人匆匆趕到蘇婉辛居住的花園公寓大廈。
陸茜文讓黎旭暫時躲在一旁,按下蘇婉辛的門鈴。
當看見蘇婉辛紅著眼來開門時,她先得意地笑著說;「剛才我們幾個人把那個男的痛扁一頓,他現在可能還趴在路邊等待救援。」
「啊?你們怎麼……他、他要不要緊?」一向冷靜的蘇婉辛居然沒听出陸茜文的玩笑。
雷家安也忍不住大笑,將黎旭推出來。「換你登場了。」
蘇婉辛一見到完好如初的黎旭,原本的擔心轉為再次被欺騙的憤怒,她退到門後,要將大門關上時,黎旭大手一抵,將眼眶泛紅的蘇婉辛摟進懷里。
雷家安和陸茜文則把嘴巴張得大大的石琳拖走,免得她冒出什麼殺風景的話。
「放開我……」蘇婉辛在黎旭懷里不停地扭打。
「婉辛,剛才在我身邊的那個女孩是我妹妹,親妹妹,她叫黎柔。」他說。
扭動停住了。
「我猜我們要去南投那天,你听到了她打給我的電話,她要買一個皮包卻忘了帶信用卡,我看時間還來得及就先趕過去。」
她的臉還悶在他懷里。
「柔柔小我六歲,幾乎是我帶大的,很黏我,很愛撒嬌,讓你誤會了,對不起。」
她從眼紅轉為臉紅。
「我喜歡你,而且,我發現我從國中就開始注意你了,所以,就算你不讓我追你,我也不會放棄……」
她真希望時間在此時靜止,但是,不是因為她想賴在他懷里,而是希望一輩子都不用面對這個「烏龍」。
「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他摩挲著她的發。「你朋友告訴我你肯定是喜歡我的。」
她閉起眼暗罵,這些出賣朋友的女人。
他見她一直沒反應,低頭擔心地問;「醉了嗎?听說你今晚喝了不少酒。」
啊!對!她醉了!這個時候只有裝醉兼裝傻,不然就糗大了。她一向自詡的聰明冷靜,豈不是要因為這場烏龍而毀子一日虧。
于是,蘇婉辛順勢而下,雙手一垮,身子一軟,整身的力氣像消了氣的氣球,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他及時扶住她。「傻瓜,不會喝酒還硬撐。」
她咬咬下唇,最抵擋不了他這種帶著寵愛的責怪口吻,讓人甜到心窩里。
他將她扶進屋里。
兩人坐在沙發上,她靠著沙發椅背,緊閉著眼,不敢張開看他,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好像真的有些「茫」了。
他輕輕撥開她頰邊的發絲,捧著她細女敕無瑕的臉蛋,忍不住俯身往她微紅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她感覺到了,感覺到他的唇瓣印在自己頰邊的輕柔,他很規矩,除了淺淺一吻,沒有其它逾矩的行為。
她「正在醉酒」,無事可做,猶豫著什麼時候該清醒過來,又很鴕鳥,還是干脆借酒裝瘋撲倒他算了,免得面對超尷尬的場面。
哇……她被自己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怎麼一踫到他,她就開始不認識自己了,簡直是從良家婦女變成蕩女。
不過……是瘋狂了些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蘇婉辛的腦子里飛快運轉著各種顛覆自己行為的瘋狂念頭,睫毛興奮地一揚一扇。
他將她的頭緩緩移向自己懷里,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睡覺般,害她真的要昏昏欲睡了。
笨蛋!良辰美景當前,你真的要我睡著嗎?她在心里嘟囔。
她假裝不舒服地嗚咽一聲,轉個身,整個人趴在他胸前,而高聳胸脯也因此抵著他堅實的胸肌,感覺他倒怞一口氣。
她暗自偷笑,她承認在嚴謹的家庭教育下她的確有些不為人知的反叛性格,只是通常理智戰勝一切,現在,全被超出控制的酒精給激發出來了。
因為一雙單鳳眼而被好友取笑為最佳狐狸精代言人已經很多年了,她是不是偶爾也該「名副其實」一下?
黎旭的手下自然地僵在半空中。
那次蘇婉辛穿著新買的合身紅色一恤時,他曾不小心瞥見她傲人的身材,此時,他可以保證那絕對是「貨真價實」,只是,他的教養告訴他不該乘人之危,那是無恥之徒的行為。
「好熱……」她動了一下,仰起臉靠他肩上,粉女敕欲滴的紅唇正對著他的下顎,微微啟開。
「要命……」他的眼珠子往下溜,現在,只要他一低頭恐怕就會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听見了他低喃的掙扎,心中一蕩,又蠕動了一下,將紅唇更靠近他一些。
「婉辛……我抱你回房間睡覺。」他輕輕喚她一聲,一時沖動可能會換來明早的一個巴掌,這還算好,萬一從此被列入黑名單,那他可要後悔莫及,找棵樹上吊算了。
「嗯?」蘇婉辛應了聲,心里卻罵著!這只豬頭,不知道我脖子很酸嗎?
他還是克制不住,不自覺地低頭,緩緩靠近她誘人的唇瓣……
只是一個吻,他在心里對蘇婉辛保證;然後,他的唇貼上她柔軟的唇瓣。
「唔……」沒想到,他的淺嘗即止卻被蘇婉辛勾住脖子,變成長吻。
而這個長吻愈來愈無法收場,他愈吻愈深,大手在她背後愈縮愈緊,最後一點理智也在她的熱情下消失殆盡。
血液在他體內奔騰,他的下月復早已發燙發熱,緊繃到極限。
「嗯……」
她一聲聲輕吟像是催促著他拋開顧慮,放肆地享受浪漫夜晚,而她也以肢體給予最直接的回應。
他的大手鑽進她襯衫里頭,輕撫著她光滑如絲綢的背部肌膚,一遍又一遍,心蕩神馳。
「旭……」她呢喃著,挺起腰肢,意識到自己是如此渴望更貼近他,像被禁錮在體內的放浪因子全在他的撫觸下蘇醒過來。
他解開她的胸衣,拇指劃過她胸衣底下溫熱的蓓蕾,一道電流瞬間竄過她高漲的身體,令她渾身一顫。
她靠在他肩上,閉著眼,感覺他的手慢慢解開她胸前的衣扣,然後緩緩褪下她的上衣、胸衣,再也沒有遮蔽……
這令她羞怯卻也沖擊出更多的激情。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她的鼻尖,大手時輕時重地柔捏著她胸前的柔軟,最後覆上她的唇。
她大膽地探出舌尖,勾著他的脖子,挑逗他早已迷亂的,舌尖嬉戲追逐著,他以深吻回應她,節節逼近,最後將她壓倒在沙發上。
「婉辛……」他輕喚著她。「張開眼楮看我。」
她揚了揚睫毛,用著迷蒙帶水的眼眸望向他,頰邊飛上兩朵紅雲。
他萬般柔情地凝視她,微微扯開嘴角。「我喜歡你的眼楮,它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她眼波流轉,咬著下唇嬌嗔地瞄他一眼,簡直要奪去他的魂魄。
他起身褪下衣褲,精壯緊實的身材比例完全展露在她眼前,再次俯身覆上她,讓彼此的肌膚緊緊密合,讓她感受自己堅挺的。
熱浪隨著身體的綠動一波一波襲向她,她開始覺得自己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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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清晨,蘇婉辛才睜開眼,便听見黎旭的聲音,而他的聲音里含有濃濃的促狹,令她無法不回想起昨晚的瘋狂。
「早安……」她揪著被單,眼楮溜往一旁支著頭側身看她的黎旭。
他仍赤果著上身,而脖子、胸前盡是紫紅色的「斑點」……
「今年草莓大豐收。」他打趣說。
「噢……」她緊閉上眼,尷尬地不知道該鑽往哪里去。「今天星期幾?」
「星期五,要上班。」他又笑。
「慘了……」她想,他脖子上那些「紫紅草莓」絕對不是衣領能蓋得住的,」
上班肯定要遭受眾人的「異樣眼光」,而且,若硬貼上七、八個「OK繃」豈不是更此地無銀三百兩?
「什麼慘了?」明知道她在說什麼,他故意鬧她。
他度過了一個銷魂蝕骨、瘋狂迷亂的夜晚,從客廳一路延燒至房間,幸好叔叔平常有在練——呃,練伏地挺身,不然,現在的他可能會下不了床。
「那個……」她從被窩里伸出食指,指向那些看起來比較像葡萄串的斑點。
「怎麼辦?」
「這是我們愛的證明,當然要公諸于世啊!」他一點也不介意,而且,可以想像公司那些年輕美眉從此開始崇拜他的女朋友。
「不好吧……」她干脆躲進被子里,來個眼不見為淨,順便死不認賬。
隔著棉被,他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喜歡你這麼熱情。」
他喜歡她,無論是哪一面的她,她無需感到羞怯,這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完美女人,他只覺幸福得快飛上天。
她整個臉快燒起來了,伸出小手想捂住他的嘴,卻反被抓住。
「一早醒來,覺得世界真美好……」他輕輕咬住她的手指,濕潤的舌尖劃過她的指月復。
蘇婉辛被他動作、話語撩撥得芳心大亂,全身酥軟軟的,再這樣下去,恐怕上下了班了——只是不知是誰撲倒誰。
她需要冷靜!
顧不得全身赤果,急忙起身朝床邊撈衣服,撲了個空,才想起衣服早在客廳時就被他扒光了,連忙將棉被抓過來卷在身上跳下床去。
這一卷,換黎旭春光大泄,整個背簡直就是個「草莓田」。
「噗……」這是她的杰作嗎?蘇婉辛終于發現自己是個多麼「表里不一」的女人,看到那些深深淺淺的紫紅印,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拉住棉被一角,將她卷回懷里,逗她。「看到一個男人的,再怎麼不滿意也不能笑成這樣。」
「我可沒說不滿意。」她笑著,忘了尷尬,只是再次地確定了一件事,只要一踫到黎旭,所有的禮教、矜持都會很快被摧毀,而她,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的自己,
也許,這才是她真實的性格。
小小的邪惡,小小的心機,小小的壞心眼,而且,很小女人。
「跟買電腦一樣,個人免費贈送售後服務,滿不滿意要多試幾次才知道。」
「好啊,那晚上我們到南投我再多試幾次。」她也不客氣地跟他開黃腔。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露出欣賞的表情,啵她一下。「真金不怕火煉,保固期一萬年。」
她感受到了他的愛意,一時心柔似水,撫著他冒出胡渣的下顎,微笑說;「我去幫你準備早餐。」
「嗯。」他嘴里應著,手卻舍不得放開,下了好幾次決心,才讓她離開。
黎旭套上蘇婉辛為他從客廳拿來的衣褲,盥洗完便坐在餐桌旁看她。
幸福就是這樣吧!
醒來枕邊睡著心愛的女人,充滿甜蜜的清晨,一起共進早餐,光看著她在廚房的身影就能升起一股滿足感。
「我下班後回去整理一下換洗的衣物就過來載你。」他咬一口她做的法國土司,幸福得不得了。
「好。」她微笑看他,但瞥見他領口遮掩不住的草莓印又想笑,雖然罪魁禍首就是她。
他只是著迷地看她如盛開玫瑰的嬌顏,經過一晚的「契合」後,他真的是無可救藥地愛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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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當蘇婉辛看見黎旭停在公寓大樓外那輛黑到發亮的AUDI房車,當場傻眼——兩年前她換車時比較過各車廠的車種,當然知道這輛車的訂價將近四百萬。
「這輛車我很少開,只有出差或接待客戶時才會開出車庫,在台北還是我那輛VESPA方便。」他為她打開車門。
「這是……你的?」她瞠目結舌。
「怎麼了嗎?」他見她一臉不可思議。
「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除了‘JODO’的助理工作之外還兼差嗎?」她只差沒說出「特種行業」。
「助理?」他頓了一下,想起他們重逢時,那天是他在公司的「打雜日」,她該不會一直以為那就是他的工作吧?
「嗯,你不是在‘JODO’做助理?」
原來……因為她一直這麼認為,所以才每次都搶著付賬?他低下頭,忍著笑,這個女人真可愛。
她見他似乎難以啟齒,連忙安慰他。「其實,做什麼工作都沒關系,重要的是正經的工作。」
他順著她的話說;「可是……可是我的工作不大正經。」以前他老爸總說他的軟體公司不叫正經事業。
「啥……?你真的還兼……」她說不出口。
「你會瞧不起我嗎?」他知道她已經想成什麼了。
「當然!」她拒絕上車。「男人可以流血流汗就是不能吃軟飯,薪水少一點有什麼關系,我們應該要學會量入為出,而不是量出為入。」
「可是……如果我很窮怎麼養得活你。」
「你養不活我,我可以養活我自己啊!只要你肯做正經的工作,我養你都沒關系。」她簡直想搖搖他的豬腦袋,怎麼會為了養活她而出賣自己的。
「我好感動!」他忍不住抱緊她。
她被抱得一頭霧水,但仍惦著要勸他「從良」。「那快點去把兼差辭掉,別再賺那種錢了。」
他親她一口,抵著她的額頭說;「開玩笑的啦!我的工作不是助理。」
「那……」就是「專職」特種行業嘍?!她悲慘地想。
「我是‘JODO’的負責人兼總經理。「
「欽?」她再次瞪大眼珠,雖然還是很小。
他趁她發愣時,將她塞進車里,扣好安全帶,然後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踩下油門,朝他們今晚的目的地出發。
「欽?」蘇婉辛一時轉不過來。「你剛才說什麼人?」
「負責人。」
「然後什麼理?」
「總經理。」
她跳起來,不過又讓安全帶給壓下去,一陣慌亂,突然像想起什麼,匆匆撥了通電話給事務所的朱麗。
「朱麗,‘JODO’的負責人叫什麼名字?」
「黎旭啊,怎麼了,你終于對男人感興趣啦?」朱麗回說。
她握著電話轉頭看他,肯定這個名字不是「菜市仔名」,不可能這麼巧。
「怎麼了啦?快說,我跟我老公正在享用浪漫的燭光晚餐呢!」朱麗在電話里等得不耐煩。
「沒事,祝你們永浴愛河。」她悶悶地掛上電話。
「我看起來就這麼不像老板?」他笑問,事實上,他就是希望自己不像老板,永遠保持著赤子之心。
她瞟他一眼,不知該笑還是該罵他,害她之前還為了如何不傷害他的男性尊嚴而苦惱,不過,這些早就不是問題了,要是他一天到晚炫耀自己老板的身分,她才可能會討厭他。
想想,她笑了,既然什麼問題都沒有了,那就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