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六弟被派到山頂打前站,他們二人取代了肖老二的職位,霸佔了肖老二的山洞,肖老二被折磨,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我則留在這洞內,不知道是因為我深藏不露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那軍師並沒有給我什麼具體的職位,只是叫我陪伴左右,不過這在其他土匪眼里已經是個很紅的肥差了。
散會後,我請求在到山頂前站去宿一晚,那軍師倒也答應的爽快,此人定是以為下了蠱之後我們就不再會作出什麼事情來,等他死的那天我一定會告訴他,他錯了,而且錯的非常的離譜,只因為他低估了我們的能力。
在回往山頂的路上,我留心著各處的布局情況,地下溶洞彎彎曲曲的四通八達,有些土匪借著溶洞突出地表的地方,把洞壁挖通到地表,架起槍,隨時用長長的望遠鏡透過雪面監視著地上的情況,無形中,這些突出的溶洞卻已經成了暗堡,但由于地面被雪覆蓋,人在山上卻根本就無法發現。
到現在為止,那三個黑衣蒙面人的身份,我已經確認了兩名,推算不錯的話,這兩人中一個文一個武,其中一人應該是王麻子,不過二人相比,那狗頭軍師應該來的要更加的厲害些。
眼下最令我想不通的就是坐在中間的那個人,整個會議期間,他一句話也沒說,而且,他那有如女人般幽怨的眼神,一直在我心中不住的閃現,這一切讓他在我的心里顯得格外的神秘,也讓我格外的擔心,如果按照當日五指村所見的那些黑袍人說所的話,說不定這個人就是那個鬼國老司,只是奇怪的是,向來沒有听說過女人可以當老司的,說不定這個人是個男人也有可能。
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既然坐在石凳上的人是他,那他的地位在這個土匪窩中應該是最高的。難道,那狗頭軍師的行為和做法都是他指使的,但是他的眼神為何又如此幽怨?諸多疑問下一之間也無從找到答案。
但一想到溶洞中的那些石橋石階還有那些八角涼亭小榭,這些看起來已經有著很悠久的歷史的東西,到底是何時因為何故被何人所建,看來,這次進山,不光光是剿匪那麼簡單了,說不定,這里還隱藏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一路上想著諸多問題,回到山頂的路途卻好像變得格外的短,還沒想到什麼,已是到了石階的盡頭,出得山頂,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所有人不免都打了個寒噤,洞內溫暖如春,洞外卻是嚴冬般寒冷。
想到已經順利的進入土匪的內部,心里不免熱乎起來。突然想起早上那狗頭軍師用雪洗澡,我不由自主的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放進衣服內,冰涼的雪在身體上慢慢的化成水,涼意一直滲透到了心底,果然很爽。
不用多久,三人便回到了山洞,那肖老二也跟了進來,見他跟進來,我們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他。
見狀,肖老二連忙說道︰「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三位,特來賠禮道歉的。」
說著便拱手道歉。他不說話還好,說話後惹的六弟眼楮瞪的有如銅鈴般大,畢竟把他弄死是不行的。
正想阻攔六弟,卻見六弟陰陰的笑著向肖老二走了攏去,伸開大手,在肖老二胸口上模著,說︰「哎喲,肖老二,你的胸怎麼這麼小啊,抓都抓不到。」
說完,用力的在肖老二的胸口上擰了起來,只見肖老二痛得憋著氣不敢吱聲,臉已是漲的通紅,整個五官都痛的變了形狀。
六弟見他痛的快要抵擋不住,這才放手,憤憤的說︰「昨天你不是捏的很爽嗎?媽拉個巴子的,今天老子也讓你嘗嘗滋味,味道如何啊?肖老二。」
肖老二沒有吭聲,正痛苦而又恐怖的看著我,或許他想起了要我倒馬桶虐待我的情景,還有用各種冷言冷語的挖苦我的時候,心里可能在思量著我又會怎麼報復他。
見他這副模樣,我說道︰「你***還不走啊,還想賴這里了?要不要嘗嘗我的厲害?」
見我不打算報復他,肖老二連忙高興的連滾帶爬的出了洞門。
待那肖老二走後,我來到洞口,看到周圍沒人,這才叫四弟和六弟圍著火坐下。
坐畢,輕輕的說道︰「算算日子,已經是第五天了,還剩下十天,這些天內,我要模清楚土匪到底在溶洞內設有幾處暗堡,還有里面的地形,你們要做的就是利用職務之便搞清楚土匪在山頂和山腰處設有多少暗哨,在朱團長來攻山的那天,全部把他們干掉。至于王麻子和那軍師,他們無事的時候我想應該都在溶洞內,我盡量的和他們周旋,而且那個坐著的黑衣人是什麼來頭,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所以,這也是需要的我去查證的地方。時間不多,我們要想充分的獲的他們的信任,顯然是有點難度,我們一旦自露馬腳,一切都完了,特別是六弟,這些天切莫飲酒,切記切忌。」
二人點頭稱是,听完我的話,四弟接著說︰「眼下,我先想辦法搞兩只槍,人的身體在硬,也硬不過子彈。現在我和六弟打前站,要做的事情不是很多,而且也不是很危險,倒是大哥你自己要多加注意才行。」
還是自家兄弟好,時時刻刻都為著你著想卻並無他求。當下便感激的說道︰「這個我曉得,你們也一樣,還有,從明天之後我出來的機會可能不多,你們自己要隨機應變,有什麼需要聯系商量的事情,我自然會來找你們的。如果這次能把他們一鍋端了,我們也就不枉此行了。替我照顧好六弟。」
交待完畢,天色還不是很晚,三人便起身出洞觀看雪景,只見那些堆積在地上的雪卻是一點都沒有溶化,踩上去甚是堅硬,到處都是一片雪白,偶爾可以看到高飛的蒼鷹,飛到這里卻是再也無法往高處飛去,只好無力的扇動翅膀落到山下休息。
一下午無事,索性沉下心來欣賞這夏日難得一見的雪景,倒也算是附庸了一回風雅,連日緊繃的心這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有小嘍羅送來飯食,全是大塊的牛肉,我和四弟隨便揀了點吃下,余下的都被六弟一人掃蕩干淨,吃過晚飯後,看看天色已晚,便各自找地方睡下,只等明日天亮後依計行事,不在話下。
翌日清晨,我早早的起床便往地下溶洞走去。天色還早,整個山頂沒有見到一個土匪,多數人都還窩在洞中。
來到溶洞入口,當下對著老樹敲了三下,入口處封閉的巨石已是打開,進到洞中,沿著石階往溶洞的深處走去,由于已經成功的入伙,這次已經不像昨天跟著肖老二進來的時候那樣,心里帶有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為了搞清溶洞內的情況,索性隨便的在洞內四處逛了起來,萬一有人問起的話,就謊稱迷路了就是。
我避開主道,徑直往旁邊的一個岔洞走去,這條路也有石階,料想溶洞里面應該有人,便裝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挺著胸往里面走去。
穿過幾個較小的溶洞,石階的走勢還是沒有停下來,看樣子,這溶洞里面應該是四通八達的,如果不模清里面的情況,到時候和他們打起來就真會像捉迷藏一般了。
這時,石階路分叉成兩條,一條繼續通往洞底,另一條卻通向了溶洞的高處。
「先一條一條模清情況再說。」我在心里說道。
順著石階往高處走,沒走多久,石階已是經到了盡頭,盡頭處,一個不大的溶洞里面正閃著燈光,看樣子,這里應該是土匪們的一個暗堡。
想到這里,便挺身往那溶洞走去,彎腰鑽進洞內,幾個土匪還在床上打呼嚕睡著大覺,洞邊的石板上架著一挺重型機槍,機槍旁邊放著一個長筒望遠鏡。
見土匪們並沒有被我驚醒,信手拿起望遠鏡,放進已經從洞壁鑿穿到地表的瞭望孔中,顯然這些土匪們在晚上應該是沒有睡覺,因為瞭望孔的盡頭還沒有被雪封住。
借著望遠鏡往外面看去,山頂的情況盡收眼底,估計這溶洞應該是在牛的一座小山上,如果有情況,土匪一邊可以把消息報告給匪首,一邊卻可以就地用機槍來阻擊敵人,心里不免暗嘆這些土匪的天然防御工事,有了這些天然的防御工事,就算是一個團甚至一個師的軍力,如果不模清土匪的情況,都很難對他們有所作為了,因為這些溶洞,是不能用子彈打穿的。
放下望遠鏡,來到土匪們睡覺的床前,對著他們每個人的狠狠的踢了一腳,驚的他們連忙起身,一時之間哪里模的清東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