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大公主花顏出嫁時宮里的哀傷氣氛,這回小公主花艷出閣,上至主上、主後、瑾貴人、公主們,下到宮女、侍衛,大家都認為花艷嫁了個好夫婿,歡欣慶賀她的出閣。
南威國的迎親隊伍是由段干世瑋的胞弟韜王爺做引路前導,韜王爺不凡的豐采在王宮里贏得了贊譽,既是同胞兄弟,眾人不難想像段干世瑋也是器宇軒昂、儀態過人,所以眾人都非常看好這樁聯姻,這喜聲不時涌入艷宮,花艷的好福氣教所有人羨慕。
迎娶的時間到了,花艷坐上花轎,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王宮,踏上和親之路。
十天之後,花轎來到南威國皇城,在皇宮外的別館停留一夜,隔天吉時,段干世瑋會親自來迎娶花艷入宮。
「啟稟公主,韜王爺求見。」別館婢女走入花艷的房間里稟報。
「有什麼事嗎?」花艷問起。
「韜王爺沒說。」婢女恭敬回答。
「就請韜王爺到外廳,我隨後便到。」花艷交代。
「是!」婢女退下。
紅楚忙問,「公主,韜王爺為什麼要見您啊?」
「我也不知道,見了面再說。」花艷在兩名宮女隨行下來到了外廳。
「公主!」韜王爺見到花艷,有禮的拱手致意。
花艷微點頭回應,「韜王爺,您找我有事嗎?」
「迎娶公主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等會兒小王便要先回皇宮了,特來向公主告辭。」韜王爺看著艷比花嬌花艷微笑表示。
「這一路上辛苦韜王爺了,我很感謝韜王爺的關照。」花艷有禮的道謝。
「不敢,這是小王的榮幸,公主明天就要成為小王的皇嫂了,小王在此也預祝公主和皇兄百年好合、永結同心!」韜王爺先祝賀道喜。
「謝謝。韜王爺還有事嗎?」花艷淡聲再問。
韜王爺意會,「沒有了,明天是公主大喜之日,小王就不耽誤公主休息,告辭了!」說完他便離開。
大喜之日?她還希望明天永遠都不要來呢。花艷皺眉走回房間,她要早點休息,明天好應付段干世瑋,見招拆招,她絕不會讓他佔到便宜!
動身要回宮的韜王爺覺得有些遺憾。他奉命代替皇兄迎娶花艷公主到南威國,皇兄曾一再叮嚀、囑咐要他小心花艷公主的刁蠻、搗蛋,他和皇兄兄弟情深,沒有不能開口的秘密,所以皇兄小時候受到花艷公主欺負的事他全明白;不久前的賞花亭之約,皇兄又再次吃虧,這他也知道,因此他是懷著戒慎、小心的心情去接人,回程路上也是極為謹慎,生怕花艷公主會出怪招為難他。
可是教他很失望的是花艷公主不但很合作,不吵不鬧,也沒出什麼差錯,除了臉色很冷淡、沒有笑容外,其余全都正常,他白擔心了一場,也讓他無緣見識到她使皇兄頭疼的刁鑽能力。花艷公主確實美得絕輪,他反倒是欣羨起皇兄的艷福不淺了!
娶到天仙美眷,當然也要連帶的接受她的性子,皇兄和皇嫂將來要如何相處,皇宮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他拭目以待了!
???
震耳欲聾的喜樂和鞭炮聲里,皇後被迎娶入宮,依禮要先祭拜天地祈求國泰民安,再拈香告拜歷代祖先,然後依皇宮迎後的禮法進行,一道道繁瑣的儀式全部執行完成,才將新人送入洞房,此時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段干世瑋帶花艷到新房後,又被請離開去宴請貴賓、群臣。
新房里的人此時都已退下,只剩下花艷和她的隨身宮女。
紅玉忙開口,「皇後,閑雜人等都離開了。」
嬌俏的嗓音透過紅巾傳出,「這鳳冠重死了,快幫我取下。」
兩名宮女听了忙幫花艷先拿下紅巾,再卸下鳳冠。
「呼!這東西真是重得要命,還讓我戴了一天,真是累死人了!」花艷垮著臉喊累。
「皇後,今天真是辛苦您了,這皇宮的規矩好多,地方又大,奴婢也看得眼花撩亂的。」紅楚出聲說道。
「我……本宮不但累,還餓死了,連午膳也沒得吃,這一定是段干世瑋在整本宮,太可惡了!」花艷生氣的抱怨。
紅玉忙澄清,「皇後,皇上也一樣沒用午膳,您誤會皇上了!」
「你們都跟在本宮身邊,又怎知道他有沒有偷吃呢,本宮真是好餓,你們有沒有帶什麼東西可以讓本宮填肚子的?」花艷看著兩名宮女。
紅楚搖搖頭,「奴婢身上沒有吃的東西,不過那桌上倒是擺滿了酒菜。」她指指不遠處的桌子。
花艷登時眼楮一亮,「你們怎麼不早說呢!」她馬上起身來到桌旁,便要動手。
紅玉忙阻止,「皇後,這酒菜應是等皇上回宮後一起享用,不能先吃的!」
「誰要和他一起吃飯,想到他就讓本宮食欲不振了,現在本宮肚子餓,當然可以開動!」
花艷大大方方地坐下,動口吃了起來。
不錯,好吃,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餓了,吃起來特別的好吃。花艷吃得開心,心情也轉好了,連一身的疲累都減去不少。
吃得差不多後,她看到桌上的酒壺,猜想壺里該是喝交杯酒用的女兒紅,她好奇的倒了杯酒,嘗了一小口。
雖然有些辛辣,但是香馥甜美,讓她將整杯喝完,再倒了杯喝下,想倒第三杯時,紅楚忙勸阻,「皇後,您酒量淺,這樣喝會喝醉的。」
「皇後,您若喝醉了,又怎能清醒的面對皇上呢?」紅玉提醒著。
對耶,她不能喝醉的。花艷放下酒杯,離開桌子,走回床邊,打個呵欠吩咐著,「本宮好累,你們為本宮寬衣,本宮要休息了!」
「皇後,這怎麼行,皇上還未回宮呢,而且今晚是洞房花燭夜,皇後您還是要將鳳冠、紅巾戴回,讓皇上為您掀起頭蓋來啊!」紅楚說明新婚的規矩。
花艷露出一臉的驕態,「誰說本宮準他進門的,還要過什麼洞房花燭夜,休想!你們為本宮更衣後就守在門外,看到段干世瑋就打發他走,本宮不想見他。」
「皇後,您怎能這樣做?皇上一定會生氣的,而且這是忤逆的事啊,奴婢不敢!」紅玉驚叫道。
紅楚也是一臉懼意。
「本宮就是要這麼做,看他能拿本宮如何,最好氣到他今夜就叫本宮搬到冷宮去住,省得要面對他。你們是本宮的宮女,不敢忤逆段干世瑋,難道就要忤逆本宮嗎?」花艷不悅的看著兩名宮女。
「奴婢不敢!」紅玉、紅楚異口同聲回答。
「那就好,你們最清楚本宮的心意,本宮怎有可能和段干世瑋共度洞房花燭夜呢?所以你們要听命行事,幫本宮對付段干世瑋。」花艷告訴紅玉、紅楚。
「可是奴婢不知道要如何阻止皇上,萬一皇上要強闖,奴婢也擋不了啊!」紅玉提出難處。
這問題花艷當然想過了,她趕緊對兩名宮女面授機宜,「你們就說本宮睡了,不準打擾,他若想強闖就由著他,反正本宮會將房門上閂,他想進來就要將房門卸下,本宮猜他不會做這種丟臉的事,到時就會知難而退了!」
紅玉、紅楚都面帶憂心。
紅玉有些膽怯地道︰「皇後,這會不會太不給皇上顏面了?」
「管他有沒有顏面,本宮決定了就不會改變!不準再多話,只要去做好你們該做的就行了!」花艷正色下令。
「奴婢遵命!」兩名宮女恭敬順從。
花艷開心的笑了。她這麼做一定能狠狠地挫挫段干世瑋的銳氣,想到他可能會氣到臉色發綠,她就樂不可支。
宮女伺候花艷換好了衣裳後,依命令退下守在門外,她則是關好門,上了門閂,懷著愉快的心情上床休息。
花艷得意地想著,她不能太早睡著了,要等著听段干世瑋的反應呢!哈!
???
微醺的段干世瑋獨自走向慈儀宮,他明白花艷一定會耍花樣,所以決定單獨應付狀況,下令不準鬧洞房,也不讓賓客靠近慈儀宮。
他步入慈儀宮,來到新房前,就見花艷的兩名宮女立在門前。
「見過皇上!」紅玉、紅楚躬身行禮。
段干世瑋輕輕地揮手,「這兒沒有你們的事了,退下!」語畢,他舉步走至新房。
兩名宮女忙擋在門前,同聲道︰「皇後已就寢,不希望被打擾。」
「你們說什麼?」段干世瑋皺起眉頭,看著她們。
紅玉、紅楚心虛的忙跪下。
紅玉抖著聲音稟告,「皇後忙了一天,真的很累,支撐不住便先休息了,請皇上大量,讓皇後能好好地安歇。」
「是皇後交代你們這麼說的吧,朕明白了,你們下去吧!」段干世瑋對花艷如此的舉動並不感到意外。
紅玉、紅楚互看了眼,不敢違抗,急忙退下。
段干世瑋走上前去要推開門,卻發現門已由內上了閂,他好笑的揚起嘴角,只見他伸出右手貼在門上,輕一使力,門閂便被內力震斷,他輕松的打開門走入。
穿過花廳、中堂,他來到內室,新房內案上的紅燭燃出光芒,照得一室的柔和光輝。
段干世瑋走到床邊傾听,均勻的呼吸聲傳出,花艷當真是睡著了,他伸手將紗帳掀起個定住,在床沿坐下看著花艷。
她終于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了,而且在洞房花燭夜就給他下馬威,擺明了就是要逼出他的火氣,想被貶到冷宮逃避他,如今他明白了她的居心,他還能讓她如願嗎?段干世瑋低聲笑了,眸里的深沉機巧一閃而逝,快得讓人看不清。
像是有什麼東西踫觸花艷的臉,她別過了臉仍是受到打擾,她不高興地低叫,「別吵,本宮要睡覺!」她的小手揮動,想趕跑煩她的討厭鬼。
揚起的小手卻被人握住了,她還清楚感覺到唇被人輕點了下,好似是有人在吻她般。吻?她腦中傳出了警訊,整個人立刻清醒過來,睜開了眼楮。
她的眼楮一時無法適應過近的東西,等來人移開到一定的距離後,她才知道那是張臉,男人的臉,而且是段干世瑋的臉,他……他竟然偷吻她!
「色鬼,你在做什麼?」回過神來的花艷大力的推開段干世瑋,警惕地怒叫。
「朕在親吻朕的愛妻啊!艷兒,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段干世瑋溫柔的面對花艷。
花艷嚇得睜大眸子,差點坐不穩,震驚莫名,「你……你是在和我說話嗎?你有沒有認錯人了,我是花艷,欺負、捉弄過你的花艷呢!」
「艷兒,朕當然明白你是誰,你是朕的新娘,也是南威國的皇後,你嫁給朕,朕便會好好善待你的!」段干世瑋微笑回答,大手撫了下花艷的粉頰。
「不要踫我!?花艷慌忙地拍開他的手。她真是不該迷糊的睡著了,讓自己弄不懂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她側著頭小心地看了看段干世瑋好一會兒,她真忍不住了,靠近他,小手貼上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病了?」
段干世瑋笑著拉下花艷的小手並握住,「朕沒病,艷兒,朕只是不願意我們一見面就吵嘴、斗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朕希望能與你相處和樂,所以決定要好言、溫柔的對待你,也期望你能這樣對朕。」
「哦!原來是交換條件,你的意思是你怎麼做,我就要怎麼跟?」花艷怞回手,斜睨段干世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願意吃虧的。
「不是交換條件,我明白你對朕的成見很深,要你馬上就改變態度是強人所難,朕不會這麼要求你,你只要順著自己的意思做就可以了,不管你如何對待朕,朕都不會計較,仍會盡量待你好,讓你在皇宮里能生活得很愉快。」段干世瑋溫言表示。
「真的嗎?就算我再戲弄你,到處惡作劇,不听你的話,你都不會計較?」花艷舉出實例。
段干世瑋很有誠意的點點頭,「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開心,朕會笑著接受,盡量滿足你的玩心,這是你的赤子之心,也是艷兒你最可愛的地方!」
「可愛?你竟然用可愛來形容我?你不是認為我刁蠻、任性、討人厭嗎?」花艷簡直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贊美會出自他的嘴里,太教她意外了!
「那是朕沒想通之前說的話,後來朕仔仔細細思量過我們之間的事,發現我們可以不用處得那般劍拔怒張,退讓一步便是海闊天空了,既然上天注定我們命運相連,就表示朕和你是天生相配,那何不開心的接受上天給的恩惠!艷兒,你人美、性子直爽天真,也單純得讓人心憐,或許調皮了些,但並不過分,細想你的作為,朕發現自己或許太小題大作了,才將事情越弄越僵。現在朕要和你重新來過,忘記不快的往事,朕相信我們會處得很愉快的!」段干世瑋語氣輕柔,臉上帶著笑,整個人散發出迷人的豐采。
花艷雙手抱在胸前,直柔著手臂,慌張地說著,「你……你別說了,你講這些話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要說了!」段干世瑋天壤之別的改變教花艷一時無法接受,整個腦袋全都亂了,她曾想過各式各樣吵架、對罵的情況,就是沒料到他會個性來個大轉變,轉變成如此的溫柔和順,教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哈哈……艷兒,你真是率直得教朕憐惜。」段干世瑋寵愛的柔柔花艷的頭。
他起身去桌前倒了兩杯酒回來。
「成親一定要喝交杯酒,才能長長久久,我們喝一杯!」他將杯子塞到花艷手里,勾著她縴細的手腕喝下酒。
花艷被段干世瑋的俊爾模樣迷惑了,也迷迷糊糊地喝下杯里的酒。
段干世瑋拿走她手里的杯子,看著花艷出塵的臉兒,忍不住心底狂涌上來的,「你好美!」低喟一聲,他貼近了花艷。
花艷感受到他的氣息輕拂在臉上,在他的唇要吻上自己的嘴時,她糊涂的腦子突然清明了起來,急忙推開他,人往後退坐,警覺的瞪著他,「你又想做什麼了?」
段干世瑋被她的問話逗笑了。「艷兒,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你忘了嗎?」
花艷想了下,馬上就了解了。她氣憤的厲聲怒責段干世瑋,「原來……原來你對我好,是為了要……要得到我!段干世瑋,你太……太下流了!」
段干世瑋頓了頓後,失聲大笑了起來,「艷兒,我們是夫妻了,發生男女關系是很正常的,難道你想要做個有名無實的皇後嗎?那如何為南威國生下皇子呢?」
「我才不管這些!你莫名其妙,整個人都變了,和以前的樣子完全不同,又口口聲聲說要對我好,我哪明白你是不是故意哄騙我,要佔我清白!你應該清楚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被騙失身比失去性命還難過,我不能相信你,所以……所以你不準踫我!」花艷紅著臉解釋,不肯答應。
「艷兒,你嫁給了朕,眾人就已經視你為朕的人,你的清白也一樣是屬于朕的,有什麼差別呢?」段干世瑋感到好笑地反問她。
「當然有差別,別人怎麼想是他們的事,和我無關,我面對的是我自己,我只以公主身份嫁給你,我的心、我的人都不是你的,我絕不準你亂來!」花艷堅持。
「艷兒,朕並不是一定要得到你,朕可以尊重你的決定,但是你要相信朕的誠心,若夫妻彼此不能互相信任,如何一起生活呢?艷兒,朕對你的好不是出于虛假,這點你毋需懷疑。」
段干世瑋表明心意。
花艷看他的眼光仍是充滿了疑惑,無法全心信任他。
段干世瑋很是無奈,「那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朕,將自己交給朕呢?」
「信任是需要時間的,哪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到,你若等不及,就表示你有陰謀!」花艷說得很直接。
艷兒,你真這麼不信任朕嗎?朕的改變難道你沒有看到?甚至朕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以表示誠意,只要你提出來,朕就會做到。艷兒,朕讓你隨意考驗!」段干世瑋大方的提出。
花艷的好奇心被挑起,「當真我提要求,你就會做到,不論任何事嗎?」
段干世瑋微笑的點點頭,「君無戲言,朕敢說敢當,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提出了?」他不落痕跡的使用激將法。
「別激我,我不會上當的,我……咦,這塊玉魏醚窞彀!」花艷的目光被段干世瑋胸前的玉吸引住了。
段干世瑋笑笑地答,「你小時候曾搶去玩過好幾天的,你怎會不認得呢?」
「這就是那塊皇家家傳的玉?」花艷伸手拿起玉蚊模、看看,觸手的冰涼、圓潤喚起她的回憶,讓她越模越順手,越不想放開。
「是啊,為了它,朕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再談起往事,段干世瑋語氣里沒有埋怨,只有笑意。
花艷也听出來了,心中有絲歡喜得意,就順著他的話說︰「這塊玉握餉粗匾,可以當成南威國的傳國之寶了吧!」
「它本就是傳國之寶了,南威國的皇上會一代一代傳承下去的。」段干世瑋答得明白。
花艷心中有了主意,知道要如何測試段干世瑋了。她抬起小臉,漾出笑容地開口,「那就將這塊玉送給我,來表示你的誠心。」
「你要鎮龍玉?這……」段干世瑋臉上露出了為難神情。
「我的要求就是這塊玉,你能送給我,就代表你對我真的有心,那今晚我們……呃……」
花艷臉色大紅,難為情再說下去。
「我們怎麼樣?好好度過洞房花燭夜,是不是?」段干世瑋輕笑的接下話。
花艷小臉更是燒紅了,咬唇睨了他一眼,「就……就算是!但是可能嗎?這麼重要的東西,
你真能送給我?我還是別抱希望了,免得……」
「好,朕就送給你!」段干世瑋打斷了花艷的話,銳利的眸光含著精明的笑意。
花艷愣住了,瞪著段干世瑋,滿是愕然,「你答……答應將玉送……送我?」
段干世瑋直瞅著她,大手拿下了玉,戴到花艷女敕白的頸項上,「朕答應,所以你也不能反悔。」
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花艷慌了,急忙道︰「不是的,我……唔……」
段干世瑋哪肯再讓她狡辯,薄唇準確的封住她紅灩灩的小嘴,下一個動作就帶她躺倒在床上,大手熟悉的往女子身上共同的敏感處探去,要掀起迷情惑人的,教她陷入其中逃不開。
花艷想反抗,但是被吻住了嘴出不了聲,想推拒的雙手也在段干世瑋大掌伸入衣襟、覆上她胸前時變得無力,他粗糙的掌心緩緩地撫觸她柔女敕的肌膚,她身子里的氣力也一點一滴的消失,軟弱的雙手只能改捉住他的衣裳,無助的任他逗弄。
他靈活的舌撬開她的貝齒,細吮她的丁香小舌,攻佔她的甜蜜,如一尾游龍般,翻攪著她的心田,盜走了她的理智,教她無從反抗。
嘗盡香唇的美好後,他的唇往下游移,吻過小巧的下巴、細白的玉頸,來到美麗的豐丘,他不客氣的含住一朵粉女敕花蕾並戲弄著,讓花艷猛喘口大氣,忍受不住的聲吟起來。
不要!他在做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花艷想喊出聲,聲音卻淹沒在不斷的喘氣中。
在段干世瑋要攻向另一朵花蕾前,他大手利落的褪去花艷薄薄的褻衣,也飛快的月兌下自己的衣服並甩開,讓兩具身軀赤果相對,做沿房花燭夜該做的大事。
這一剎那,花艷稍稍恢復清醒,她掙扎著想逃,但在她能行動前,段干世瑋又攫住了她索取溫柔,他的攻勢更加猛烈了,大掌也滑過她平坦的小月復,來到那純潔不曾被踫觸的私密地方。
當他的手掌探觸到禁地時,花艷驚叫出聲,雙腿急于想夾緊,段干世瑋卻輕易的將她的雙腿分開,他碩實有力的腿制住她縴弱的玉腿,讓他可攻向她的。
「啊!」花艷恐懼的哭叫起來,刺痛激起了她的力氣,粉拳不住的捶打著段干世瑋結實的胸膛。
可惜她的力氣對段干世瑋來說像在抓癢般,他用一只手輕易就捉住了她的小手,反鉗住她作亂的柔荑將它們固定在她頭上,他吻著她的淚水,在她耳旁輕語,「痛是過程,接著你便會嘗到無限的快樂了。」
他的呼吸急促猛烈,撫觸花艷的柔美已給了他莫大的塊感,也增添了他的欲求不滿,相信在自己真實佔有了她的身子後,他得到的歡愉將會更多。
段干世瑋不再遲疑,當已經逼到極點時,他的沖動沖破了花艷的純潔,將兩個人變成了一體。
從這一刻起,他們是有名有實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