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落波卡拉的早晨,心采在廚房里愉快的準備著早餐。
她想做一頓最豐富的早餐給陸磊,而且是純日式的,雖然食材和食器都有點不齊全,但因應母親要求曾在料理學校長時間研習過烹飪的她,有信心煮出一頓令陸磊贊不絕口的早餐來。
昨晚他們的關系又躍進了一大步,回想起她與陸磊的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這兩個禮拜之間的事。
機場初見,從最初的眼神交流到激烈熱吻,再從她心生嫉妒到親密關系,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眷戀一個男人如此之深,可是這確實發生了。
她可以永遠留在尼泊爾嗎?
她有選擇不回京都的權利嗎?
陸磊會一直待在尼泊爾嗎?如果未來他想回新加坡,她可以跟他一起回去嗎?
她多想晨昏都可以見到他俊朗的臉龐,她多想跟他生活在同一問房子里,她多想一輩子倚靠在他堅實的臂彎中,擁有他的疼愛,獲得最甜蜜的安全感。
然而她很明白,那些想望不過只是夢想罷了,肩負與紫堂家族的婚姻,她已經是個不自由的人了,就算她幸運的找到了所愛的男人,可是她有什麼資格追求幸福呢?
她該告訴心亮這一切嗎?
不不,心亮是個沖動的丫頭,如果告訴了心亮,可能明天她們母親就會知道,她必須暫時保守這個密秘……
「在忙什麼,小廚娘?」
陸磊從身後摟住她縴細柔軟的腰,昨夜他睡得很好,一直將她摟在懷里睡,他們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起來了。」心采羞赧地笑,她還不習慣大白天的親熱,而且這間屋里還有另外兩個人,她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
「一睜開眼楮就不見你,你不曉得那種感覺很差嗎?」他把她摟到身前,責備地捏捏她的俏鼻,卻又忍不住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纏綿的熱吻在盈滿金光的溫暖廚房中吻個不休,陸磊緊緊扣著她的腰,將她馨軟的身子抵向自己,他的手支撐著她的後腦勺,綿柔的吮吻著她。
「你喝了女乃茶?」他打趣地用拇指輕撫她泛著薔薇般美麗色澤的唇。
脂粉未施的她清麗月兌俗,雖然她和心亮長得一模一樣,但兩人的氣質卻極好分辨。
「你嘗出來了?」心采酡紅著臉,下意識的潤了潤巧唇。
這樣的對話讓她感覺好甜蜜、好動人,她和紫堂夏之間就從下曾這樣,紫堂夏之于她,是連跳舞時禮貌的吻手禮都會讓她泛起不舒服的雞皮疙瘩。
「心亮──」他揚揚濃眉,故意這麼喊她,黑眼里鼓噪著笑意。「你恬唇的樣子會讓我忍不住想再吻你。」
她幾乎快忽略他怎麼叫她的名字了,她只專心的、動情的瞅著自己心愛的男子。
他的穿著很隨興,白棉汗衫外罩一件素色米白襯衫,襯衫只扣了中間兩顆扣子,還卷著兩褶袖子,下搭一條灰色馬褲,露出他令人炫目的古銅色肌膚,他的狂野流露無遺。
他不像叢林里的狂獅或猛虎,他像一匹上好的駿馬,教養良好的駿馬添了些野味更吸引人,他形于外的氣質很粗獷,但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氣質卻昂藏出眾,結實的體魄,隨時隨地都英姿勃發,叫人難以抗拒……所以她沒有抗拒,對他獻出了自己的純潔。
她的生命從沒有這麼瘋狂過,如果有人在一個月前告訴她,她將會在這里愛上一個男人又對他獻身,她絕對會斥為無稽。
可是現在她陷進去了,陷進了愛情之中,她愛上了一個男人,還對他非常在乎,她的心屬于他,她的身子也想永遠忠于他一人,但是她做得到嗎?
力量薄弱的她是沒有勇氣為自己爭取愛的,她注定帶著滿心遺憾和痛楚嫁進紫堂家,如果紫堂夏發現她的貞躁不屬于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她肯定會被他當成棄婦,永遠的冷落在閨房之中。
她不害怕被紫堂夏冷落,只要曾經擁有過陸磊的愛就夠了……但,曾經擁有過的愛,那都是虛無縹緲、不真實的,只能支撐著她、安慰她過下去罷了。
她要回去京都,一輩子思念著陸磊而活嗎?
她打了個寒顫,縴細的肩膀瑟縮了一下,突然不敢再往不想。
如果有那麼一天,身邊沒有陸磊的懷抱,那將會是個沒有陽光的房間。
「你冷嗎?」他沒有忽略掉她身子的輕顫和眸底的輕愁。
昨夜的她雖羞澀卻熱情如火,她投身于他懷中輕吟淺喔,一在他予求子取,嬌慵溫馴、惹人憐愛。
早晨起床時,周圍似乎還有她甜甜的氣息,不管她是誰,他都不打算放她走,想保護她的念頭從第一眼在機場見到她驚惶楚楚的表情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不冷……」心采搖了搖頭,她的煩惱是他所不能解決的,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讓她留下最美好的愛、最美好的回憶。
她好喜歡看他似笑非笑勾起嘴角的模樣,那會讓她心情很好、非常的好……如果能留下他一張照片就好了。
就這麼決定,找個機會跟他合照,這個小小願望應該不難達成吧?這樣日後分別太久太久時,她才不會忘了他的模樣,因為他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會是唯一的……
「別騙我,你在打顫。」他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觸踫著她柔軟的胸脯,唇舌深深的與她吮吻,他嚙含著她芳甜的馨軟小舌,昨夜銷魂的感覺似乎又在他們之間跳動了。
歡愛過的男女是敏感且又經不起挑逗的,心采感覺到自己正緊抵著陸磊起變化的灼熱部位,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里,不斷撩撥著她敏感的地方,他惹得她血脈沸騰,雙眸如水蕩漾。
「回房里去!」他專橫的命令她,大掌牢牢地拉扣住她的手走出去,不願意多留在這個開放空間一分一秒。
心采不由自主的垂下了螓首,她不敢看他,只是揪扯著被子,小聲的說︰「我是心亮。」
陸磊挑了挑眉。「你還是不肯說?」
他發現溫柔的她也有執拗的一面,比如她的身份,即使他們已經如此親密了,她不說就是不說,他也拿她沒轍。
心采深深吐納了一次。「我……」
「說的這麼困難就別說了,我不為難你。」他柔捏了她的粉婰一下,吩咐道︰「待會把你的東西收一收,這里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家,而且教授也已經回來了。」
心采倏然望向他,驚喜的瞪大眼楮。「我爸爸回來了?」
她可以看到思念已久的父親了!終于可以……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雀躍的美麗臉孔,長指輕輕拂過她的面頰。「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誰?我從來沒听過心亮對教授用‘爸爸’這個如此尊敬的稱謂。」
「我……去整理東西!」
心采一溜煙的下了床,穿好衣物、整理行李,沒敢再看他,做一只徹徹底底的駝鳥。
陽光四起時,心采跟著陸磊坐上吉普車。
他們揮手告別了西妲和美麗的波卡拉,而這個家的女主人很不負責任的竟然沒有出來送他們。
藍台薇吩咐西妲準備了一大堆乾糧給他們帶在路上吃,自己則很嗜睡的窩在房里睡大頭覺。
一路上心采的心情忐忑不安又起伏不定,根本無心欣賞安娜普娜峰的優美姿影。
她因為可以和陸磊單獨相處而開心,可是又因為藍台薇而惴惴不安。
藍台薇她生氣了嗎?因為陸磊昨晚留在她的房里而生氣,所以連他們要走也不願意出來見他們。
是這樣的嗎?她的猜測對不對?
自己破壞了他們的感情嗎?陸磊和藍台薇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如果她必須回京都,注定無法回報陸磊的感情,那麼她應該把他還給藍台薇才對,愛不是佔有,聖經是這麼說的……
「陸磊。」心采終于鼓起勇氣開口,想把問題問清楚。「你和藍小姐是……什麼樣的關系?」
「普通朋友。」陸磊回答的很快,也很泰若自然,他的手眼不離方向盤,熟練的在山路里前進,躁控自如。
心采清了清喉嚨,下面這個問題比較難開口。「那麼……那個……有天晚上,我曾听到她……呃……她……對你……」
「一夜的邀約,是嗎?」陸磊把車停下來,似笑非笑的瞅著她緊張的清秀面孔。
「嗯。」心采局促的交握著手,不敢看他,長長的睫毛心虛的眨了幾下。
奇怪,她剛剛的想法不是想成全他跟藍台薇嗎?怎麼現在搞得好像她在查他似的?
「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你相信我嗎?」陸磊的聲音溫柔如風,輕輕的掠過她不安的心。
心采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他笑了。「很好。」
她不像喜歡找碴的女子,事實也證明如此。
「還有……那個……費娃說有個公主喜歡你。」這些她本來不應該問的,卻不知不覺的溜出了她的嘴。
天哪!她居然問他這個,她覺得自己好笨、好不得體!她挫敗的掩住了臉,因為她的臉一直在發燙。
陸磊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羞愧交集的巴掌小臉,他溫柔的撥開她遮面的縴白十指。
「再多公主也比下上你這位公主,我只喜歡你這位無名公主。」
她美好白皙的娟麗側面使他忍不住湊過唇去堵住她的唇。
她的唇逸出了輕嚶,他深深的一吻使她心蕩神馳,她輕謂的闔上眼瞼,嘆息一聲。
她真的好喜歡他吻她的感覺,每當兩唇膠合,她的心跳總會加速,身軀總會無力,整個人軟綿綿的,像浮躺在大海之中一樣舒服。
「如此容易臉紅的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他端詳著她潮紅素淨的姣好面孔,戲謔地問︰「恕我無禮,我敬愛的教授他,有私生女嗎?」
心采嘆了口氣,「我不是私生女。」現在她只能告訴他這個。
她知道這個問題她遲早要回答,再給她一點時間,她應該先跟心亮聯絡才對。
如果心亮能代替她嫁給紫堂夏該多好,那麼她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只是,這個如果的前提是︰心亮必須愛上紫堂夏才行,那太難了,沒有人會喜歡那樣冷漠的男人,沒有人會喜歡的。
「饒過你,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他沒有再追問下去,前方山路邊的一只龐然大狗吸引住了他的視線。「看到沒有,前面有一只很大的狗。」
「真的耶!」心采眼楮一亮兄,經過公主的洗禮,現在她已經比較不怕動物了。
陸磊踩下油門前進,越來越接近那只狗時,公主開始狂吠起來,從它搖個不停的尾巴看來,它正處于興奮之中。
「它好像餓了。」心采心疼的看著無精打采的大狗。
他們下了車,把車里剩下的食物全部拿出來喂給大狗吃,它吃的狼吞虎咽,也不知道餓了多久。
「汪汪!汪汪汪!」公主興奮過度的繞著大狗不停打轉,對它示好,對它搖尾,吠個不停。
心采輕模大狗的頭,于心不忍的說︰「它再繼續留在這里恐怕也會餓死,公主好像很喜歡它,不如我們把它帶走給公主做伴。好嗎?」
「好!」陸磊露出一抹淺笑,大手攬住她的肩頭,將她往懷里帶。
他可沒忘記她第一次見到公主時被嚇得多慘,現在的她已經不怕狗了。
「謝謝你。」心采順勢將頭靠上了他的寬肩,伸手環住他結實的腰際,唇角漾起暖暖的笑意,看著公主和它的新夥伴打成一片。
真好……這樣的時光真好,陽光暖洋洋的,和風輕柔柔的,她多希望時間可以停駐,讓她保留這美好的一刻。
她眉眼輕抬,偷看了陸磊一下,他嘴角也揚著與她同樣的淡淡笑痕。
兩人之間親匿而自然的互動讓她感覺很踏實,好像可以這麼平凡的相守下去,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想保有的唯一。
這種想永遠擁有陸磊的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浮上她心頭了,每當一想到他,她的心就滿漲了濃濃的愛,覺得自己的世界不再像過去那麼的孤單,不再是只有她一個人面對著母親給子她的龐大壓力而孤軍奮戰了。
她多想與他相守,可是她怕自己無法做到,因為她的力量是那麼的渺小,她從來就不敢違逆母親的旨意,她敢為了陸磊與母親對抗嗎?
但願有一天她不得不離開時,他能諒解……
想到這里,她在陸磊寬厚的懷中悄然輕嘆了聲,視線瞥及玩瘋了的兩只大狗,她真羨慕它們這樣的無憂無慮。
如果有一天她非得回京都不可時,可以把一只狗帶回去嗎?
這是她小小的、唯一的奢望,可是她知道紫堂家是不會容許她養一只這樣品種不明的狗的。
她很清楚這是一樁連養只狗都沒有自由的婚姻。
心采興匆匆的把撿到的大狗取名王子,因為童話故事總是這麼說的──公主與王子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為了讓狗公主和狗王子可以從此過幸福快樂的日子、恩愛美滿,然後再生一窩小小狗來建立起一個圓滿的家,取這個名字再恰當也不過了。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
取完王子的名字,他們在路旁簡陋的飲食小店吃晚餐時,陸磊一本正經的提出。
「什麼問題?」心采一直微笑著。
雖然這間餐令佔很狹小,連冰箱都沒有,肉菜都掛在門外的廊下,也不知道乾不乾淨,吃到肚子里會不會有問題,可是她一點也不在意。
過去恍如公主般優雅的生活像座大牢籠,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喜歡現在跟陸磊在一起的隨興生活,陸磊豪爽不羈,從來不講究這些小節,換了紫堂夏是絕不會跟她坐在這種鄉下地方吃飯的。
「王子是──母的。」陸磊不疾不徐的把這個答案拋給她之後,輕松的等著看她的反應。
她很單純,相法很簡單,應該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什麼?」心采錯愕的瞪大眼楮。
王子是母的,那它們就是狗的……的同性戀嘍?
俏臉瞬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沮喪,原本描繪的藍圖瞬間破滅,王子與公主不可能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家庭生活了,因為它們根本生不出一窩小狗狗來。
「那怎麼辦?」心采蹙著眉心,煩惱滿溢在臉上。
他抿唇一笑,好整以暇的說︰「只好讓它們結為姊妹。」
這個傻丫頭,只為了兩只狗就可以煩成這樣,他當然打死也不相信她是心亮。
如果是心亮遇到這種情況,她的反應一定是哈哈大笑兩聲了事,天塌下來都不怕了,又豈會為狗而煩?
心采嘆了口氣。「好吧。」
連狗的感情路都走的那麼不順遂,那她……唉,更別說了。
晚餐後,他們繼續上路,公主與王子兩姊妹在後座相處得和樂融融,可是吉普車卻發生了一點小故障,迫使他們不得不把車子送修,暫時投宿在一問小旅店。
「這間飯店好像……怪怪的。」打量過後,心采心頭毛毛的。
這是一間比「塔安飯店」更陳舊更小的旅店,住宿的人好像有點復雜,而且來來往往的只有她一個女人。
「先進去洗吧。」陸磊守在公共浴室外,小旅店的房間小得沒有附設衛浴設備。
有他的守護,心采安心的洗完了澡,她在睡衣外罩了陸磊的大外套,嬌小的她,外套足以遮到膝蓋。
「你也趕快去洗澡吧。」她溫柔的催促陸磊,在揚滿塵上的山路里開了一天的車,想必他也累了。
「男人一天不洗澡無所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房里。」陸磊摟住她,順手接過她手中的盥洗用品和衣物。
「把公主和王子帶到房間來陪我好了,你洗快一點的話,應該不會有事的,這里再怎麼說也是飯店啊,我們付了錢住進來,至少會保障我們的安全。」
其實她也沒把握,因為這里跟她所見過的其他飯店都不同,有種「龍門客棧」的詭譎感。
「總之我不放心。」他的目光落在她清麗潔白的小臉上。「或者,你進來陪我一起洗?」
她的雪頰驀然泛起困窘的酡紅,他哂笑,知道保守又含蓄的她是不可能干這種荒唐事的。
他搭著她的肩膀踅回房間,鼻間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新皂香,她好香,香得讓他想咬她一口。
一進房門,他就返身將她壓在門板上,熱吻抵上她的唇際,他扯掉她身上的外套,吻抱著她上床。
他的吻從唇到頸,滑落到雪白如凝的胸前,他一路解開她的睡衣和內衣,濡濕的舌尖也一路探索,他粗厚的雙掌捏拱起她豐潤的柔胸,唇舌不停繞行吮恬,撩撥她的感覺。
「叫我的名字!」陸磊環抱住她小巧的細腰,俯唇輕吮她滑女敕雪白的頸子命令著。
心采的俏臉一片粉紅,吐出那個令她情意真切的名字。「磊……」
她早就在心中這麼叫過他千百回了,她也曾嫉妒過藍台薇可以這麼叫他,現在她終于實現了這個願望。
她輕喚他名字的羞澀聲音就像催情劑,健實的胸膛壓上她柔軟的身子,他的男性氣息緊密包裹著她,將她送上了青天,在她喘息不止的逸吟間,他埋入了她身體的最深處,放任了他的。
她燙紅著臉蛋埋入他赤果的胸膛里,感覺到他的手正溫柔的輕撫她的發,彼此的氣息都還很強烈,喘息交融成一片。
激情過後,睡意席卷而至,陸磊從身後抱住了她,結實的雙腿纏住了她細白均稱的腿,讓她舒服又安適的在他懷里入夢。
房里飄著淡淡的霉味,心采睡得很熟,朦朧間,彷佛听到聲響,那擾人的聲響一直持續著,直到她不得下睜開惺忪的睡眼。
黑暗中,好像有人在房里移動,一只長指點上了她的唇,示意她噤聲。
心采瞪大了眼楮不敢妄動,她能感覺得到陸磊的氣息,她身邊睡的人還是陸磊沒錯,他的身軀正緊繃著,有股蓄勢待發的前兆。
她的心惴惴不安,暗付著發生了什麼事?房里顯然有第三個人在,她和陸磊會有生命危險嗎?
她把十指捏絞的好緊,心髒也跳的好快,無聲的黑暗中,那人在翻東西的聲音格外清楚。
她可以肯定他們是倒楣的遭小偷了,只怕那個小偷有同夥又有武器,那麼手無寸鐵的他們該如何是……
突然之間,陸磊敏捷的翻過她躍下床,同時將全部的被子擁向她,將她密密固定在床靠著的牆邊。
「啪」一聲,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