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娃湖是波卡拉最美的湖,在費娃湖上泛舟可以看到近處的山林,還可以看到遠處魚尾峰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這里月兌俗的美,總是令游客趨之若騖。
心采獨自漫步在湖邊,公主今天難得溫馴地跟在她旁邊,時值黃昏,晚霞讓湖面染上一層暈紅光芒,美得不可思議。
「公主,你說,他們兩個現在在做什麼?」心采無心無緒的問著公主,即使眼前的湖光山色也無法平復她混亂的心情。
她出門游湖的時候,陸磊和藍台薇在藍家的研究室里研論病例,她只跟藍家的小女佣打了聲招呼就出來了,他們應該還沒發現她不在家吧?
她被當成透明人已經好幾天了,陸磊和藍台薇每天吃完早餐就到醫院去,晚上有說有笑的回來,假日還一起做研究報告,他們有聊不完的話題、做不完的公事,相形之下,她就越來越形單影只。
她真後悔跟陸磊來這里,不知道她爸爸回來了沒有?她真想見爸爸一面,久未謀面的父親應該不會像陸磊一樣對她這麼過份吧?
想到陸磊,她又憂郁地結起了眉心。「你怎麼不說話呢?公主,難道你跟我想的一樣,他們正在親熱?」
「汪!」公主對女主人的詢問報以一聲吠。
心采傾頭看著公主,愁郁浮上娟秀的眉間。「你的意思是,你也這麼想了?」
「汪!」公主又一聲吠,大狗臉看起來好像在笑。
心采百無聊賴的嘆了一口氣,她低子,無聊的模著公主的頭。「究竟還要在這里待多久?我想回家了。」
她從來沒有為感情的事煩惱過,得知要嫁給紫堂夏的時候,她也沒有惋惜自己未曾談過戀愛。
沒有愛過反而容易嫁給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吧?如果她愛過了,深知兩情相悅的美好,那麼要她嫁給陌生人就會有點難。
可是現在,她算是知道愛情的美好了嗎?可是,她並沒有在愛啊,為什麼她會體驗到各種戀愛中的人才會有的情緒呢?
她會為陸磊而心煩,為了他而意亂,看到他和藍台薇講話,她會吃醋、她會生氣、她會嫉妒,這樣不像裴心采的她,算是愛上了陸磊嗎?
愛情是什麼面貌?
時時刻刻牽掛著一個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跟那個人在一起,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會緊張、會臉紅心跳,這──
心采蹙了蹙眉。
不對,這還不是愛,她……是在暗戀陸磊嗎?
這個念頭使她倏然一驚,縴手凝在公主頭上不會動。
她居然在暗戀陸磊?!
她完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她拒絕了陸磊要她當女朋友的提議,卻反過來暗戀他,她真的把自己的感情搞得一團亂,這下她該怎麼辦才好?她的心好亂……
「小姐,泛舟嗎?」渡船口的船家招呼著生意。
心采沉吟了一下。
也好,就泛舟吧,在她還沒有拿定主意之前她不想回藍家,而且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之後,她也暫時還無法面對陸磊,在這里泛舟或許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于是她把公主交給船家的家人照顧,登上游湖小舟。
落日余暉輕軟灑落在湖面,小舟倘佯在湖光水影之中,周圍的山巒也被夕陽染紅了,交映著寧靜的湖水,形成一股絢爛的美。
心采無心欣賞費娃湖的美,她垂眸想著心事,滿腦子都是她與陸磊的問題。
「咦?那個小姐長得好面熟,好像在哪里看過?」旁邊小舟上的一名男子在說話,而且說的是日語,聲音清楚的傳進心采耳中。
另一名男子的聲音跳出來接口,「她是不是紫堂集團社長的未婚妻?長得好像啊!我記得她的照片曾出現在刊有紫堂社長文章的雜志上。」
心采驚恐的抬起眼眸,她看到兩名東方男子正緊盯著她看,她的心滑過一絲不安。「沒有錯!她就是紫堂社長的未婚妻!‘男人興奮的喊,立刻拿起相機對焦。另一個男人朝著她禮貌地微笑,「社長夫人,待會可不可以讓我們拍一張照?我們是文明雜志的記者,想對你做一個簡單的采訪?」
心采猛地搖頭。「不!不,我不是……」情急之下,她月兌出而口的是她慣用的日語。
拿相機的男人笑了,更加確定自己的眼力沒有錯。「您是跟紫堂社長一起來渡假嗎?社長人呢?請問你們下榻的旅館是……」
「你們認錯人了!」心采慌亂的打斷記者的問話,心頭惴惴不安。
她很了解這些記者報導的能力,就算她沒開口,他們也有辦法自己寫成一篇文章,如果紫堂夏發現,那可就糟了。
兩名記者再度對她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夫人,請您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嗎?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采訪。」
心采連忙吩咐船家,「煩麻你靠岸,我不要游船了!」
「船家,我們也要靠岸!」兩名記者不願意放過寫獨家的機會,見心采的船走了,也立即吩咐船家跟上去。
兩只小舟像在比賽,心采心急如焚,船還沒到岸她就緊張兮兮的站起來,準備到湖岸就立即跳上去,絕不能讓那兩個記者跟到她。
「小姐,請你坐下,這樣很危險!」船家連忙阻止她危險的舉動。
偏偏,那兩名記者笑嘻嘻的對她舉起了相機,「社長夫人,請您笑一笑,我們要拍了!」
「不要!不要拍!」
心采直覺反應就想擋住鏡頭,一時之間沒顧到自己的安全,船身不穩,隨著船只在湖面搖晃的厲害,她尖叫一聲,翻落到湖里。
「糟了!」兩名記者這才感覺闖下了大禍。
風聞紫堂夏在商場上的作風是殺人不眨眼,他們害他的未婚妻掉到海里,他不會放過他們的,還是趕緊逃命要緊。
湖里的心采難受得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不會游泳的她,瞬間有種要滅頂的感覺,她快要死了……
「快!快!這里!」
耳邊,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身子被托了起來,腦海里一片空白,意識輕飄飄的,瀕臨死亡的感覺絕不輕松。
「快點幫她做人工呼吸!」
有人堵住了它的嘴唇,適時的氧氣幫助了她,她猛然劇烈咳嗽,吐出湖水之後,總算恢復了氣息。
「陸……」她半睜眸子,恍惚之間,看到陸磊焦慮的臉龐。
她虛弱地躺在他的懷中,一件外套蓋住了她濕透的身子,她被陸磊一把抱了起來。
心采坐在床上喝著溫熱的牛女乃,她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也擦乾了頭發,死里逃生使她一直打著冷顫。
「還不願說出你是誰嗎?」陸磊一直盯著她看,濃眉擰得很緊,額上有青筋跳動。
「我……我是心亮。」心采不自然的垂下頭,她作賊心虛,所以不敢接觸陸磊審視的眸光,連心兒也怦怦怦的亂跳。
他在生氣嗎?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他氣是因為她給他添麻煩了吧?
「心亮不是旱鴨子,她的泳技一流。」陸磊撇了撇唇,銳利的視線依然定在她沒敢看他的小臉上,再問︰「追得讓你掉進湖里的那兩個男人是誰?」
這是船家告訴他的,只可惜船家听不懂他們交談的語言,無法得知他們為了什麼起了爭執。
心采心頭一跳,沉默了。
看來她的偽裝是徹底失敗了,這已經不是陸磊第一次懷疑她的身份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不說嗎?」陸磊冷肅著俊容,平時那個愛開玩笑的陸磊不見了。
心采咬住下唇,半晌才悶悶的吐出一句,「總之,我是心亮。」
他凝視著她。
他知道她不是心亮,打從在特里汶機場接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雖然知道她不是心亮那個小野人,但他也想不出她是誰,她有一張與心亮一模一樣的面孔,性情卻南轅北轍。
「好,就算你是裴心亮,那麼──」他移動長腿朝她走近,挺拔高大的身形停在床板之前,濃眉一挑,下放過之前那個問題。「那兩個追著你不放的東方男人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心采垂下了眼睫毛,有點心慌地搓弄著杯子,他的眼神好像快將她看穿了一樣。
她不能說,說了就完了……
倏然,她手中的杯子被怞走了,她心房一跳,嬌小的身子已經被陸磊扯進懷里。
「你差點死掉了你知不知道?」陸磊的聲音狂暴的在她耳邊吼,喉結隨著怒氣滑動。「現在你竟然不肯說出害你掉進湖里的人是什麼身份?」
「呃……」她清了清喉嚨,強忍住胸口的哽咽,他好凶,凶得她思緒一片紊亂,手心直冒汗。「我……我現在沒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她覺得委屈、很委屈、非常的委屈,他對藍台薇就從來沒這麼凶過,總是和顏悅色地和大美女說話,她呢?除了把她當透明人之外,就只有如此凶惡的語氣,難道他忘了他曾如何熱烈的吻過她了嗎?
「我一定會追究!」陸磊的語氣信誓旦旦。
「陸磊──」心采沮喪的彎下紅唇,哀求的看著他惱火的俊容。
他可知道,一但追究下去,最慘的不會是那兩個記者,會是她!
堂堂的紫堂集團未來總裁夫人衣著隨便地跑來尼泊爾山區游湖,慌慌張張的逃避采訪,最後還可笑的掉進了湖里,她會丟盡紫堂家族和她母親沈家的臉!
想到這里,她無力的垂下了頭顱,心底有片涼意緩緩蔓延。
她不該答應心亮的提議的,她根本就是個表演白疑,無法演好任何角色,她把一切都搞砸了,還招惹了記者,事到如今,她連半點收拾的方法都拿不出來,她氣這麼沒用的自己,好氣好氣!
「還有,你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自己跑出去?」陸磊扣住她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來。
「你和藍小姐任忙,我不想打擾你們。」心采悶著聲音說出了自己的心情。
突然之間,他沒有再說任何話。
陸磊低眸端詳著她,深不可測的黑眸里像蘊含著某種奇異的光芒,那眼神看得她的心怦怦亂跳,彷佛可以听見自己雜亂的心跳聲。
他為什麼不說話?他……又在生氣了嗎?還是她說錯了什麼?他為什麼這樣看著她?
他在想些什麼?她真的讀不出他的情緒,如果他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說出來啊,不要這樣看著她,她覺得……心好慌──
陸磊的面孔蔫然低湊到她眼前,他抵住了她的唇,吻住了她。
心采輕嚶一聲,靈魂霎時被他霸道的雙唇給征服了。
她根本不想抵抗,激情的火焰流竄在兩人之間,熱燙的一塌糊涂。
吻著,高大健碩的身軀將她壓向了床,男性的氣息瞬間粗喘急促,兩人的軀體已經親密的貼纏在一起了。
魂銷的親吻漸漸因肢體的交纏而走樣了,他吮吻翻攪著她濡濕柔女敕的小舌,指節分明的粗厚手掌隔著衣物搓柔她柔軟的豐盈,她的肌膚霎時浮現羞赧的紅暈,雙眸如水迷蒙,秀發散逸在床上。
她知道再這麼下去是危險的,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可是眼前狂野的俊瞼卻讓她顧不了那麼多,禮教被她拋到了一邊、婚約也被她暫時忘掉,她真的不想移動,她感受著他唇舌和雙手的溫度,像是已經期待了好久。
陸磊的雙手不停的游移在她身體的每一寸,他的令她迷炫,她的嬌軀幾乎已經果裎在他面前,她的雙頰嫣紅似火,睡裙下擺被他一再撩高,她的神智模糊但愉悅,本能的接受了他飽含著濃郁愛意的一切探索。
這些天來的失魂落魄全被他的吻給治愈了,她不再患得患失,不再感覺心里酸楚難受,她感覺到自己是被陸磊在乎著的……
殺風景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陸醫師,小姐說醫院有急事,請您一起到醫院去。」小女佣在門外喚。
陸磊懊惱的皺了皺眉,他身下的心采卻尷尬得整張臉都熟透了。
不知道她剛剛有沒有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要是被听到可怎麼辦?這里的房子好像都沒有隔音設備。
陸磊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平息紊亂的呼吸,也平息勃發的躁動,但漆黑的眸中,依然情火如熾。
「你快走吧!」心采羞得無處可躲,一直想拉被子蓋住自己赤果的身軀。
她吐氣如蘭的聲音以及嬌羞的模樣使陸磊不由自主又動情地摩挲起她縴柔的腰。
當滑動的手掌下經意觸及到她豐盈的圓弧邊緣時,那份誘人的軟腴觸感使他發出一聲挫敗的低吼,再度堵住了她濫紅的唇。
火苗不費吹灰之力的點著了,兩個人吻得比剛剛還激烈,他的每一個都像一把火,輕易就可?以挑動她的所有感覺。
「陸醫師,小姐在等您!」小女佣又來敲門了。
陸磊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他緩慢的撐起身子,很痛苦,非常的痛苦。
身下雪白柔膩的女性胴體有著要命的吸引力,可是他非當柳下惠不可,畢竟救人是刻不容緩的事,個人的只好按捺一下了。
「暫時放過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再看一眼心采透紅的雙頰,他吻了她額心一下,拉來被子為她蓋好,起身著衣。
陸磊離開了房間,許久之後,心采依然渾身乏力的躺在床上。
她輕撫著自己紅腫的嘴唇,問自己剛剛那一切是真的嗎?真的發生過嗎?他們真的做了那些親密的事嗎?
哦!她覺得好甜蜜!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幸福的一天!
陸磊……磊……想到他名字的時候,她心中會自然的滑過一道溫暖的感覺,心跳也會不自覺的隱隱加快。
她無法不回味那些觸電般的悸動感覺,她從來沒有和異性這麼親密過,原來被熱烈索求的感覺那麼美好。
她好怕這只是一場美夢,她不能再說自己暗戀陸磊,因為她真的愛上了他。
就在心采滿心期待著陸磊回來再將她擁進懷中縉蜷的時候,他卻直到隔天中午才回來。
一回來,陸磊和藍台薇就累得各自回房間補眠,開車送他們回來的醫院人員說,發生了游客集體感染的事件,情況危急,他們忙壞了。
「噓──不要吵他們。」心采和女佣異口同聲,很有默契的達成了共識,兩個女人一只狗在屋里小聲的走動著,躡手躡足。
不尋常的感染事件使得醫療組織的人員連開了幾天的緊急會議,當一切報告完成已經是第四天晚上了。
「好累!」藍台薇一臉疲憊的回到自宅,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下來,饒是天生麗質的大美女也下免花容失色。
「小姐、陸醫師,請用晚餐。」小女佣過來招呼。
「好好吃!」一吃入口,藍台薇立即對數碟美食贊不絕口,她用感動的眼神看著女佣,這些是為她而去學的嗎?
服侍她已經許久的小女佣自然懂主人是什麼意思,她聳聳肩,很老實地說︰「是裴小姐做的。」
「心亮會做菜?」藍台薇忍不住驚呼一聲,抬頭瞪視正吃的投入的陸磊。「你知道心亮會做菜嗎,磊?」
陸磊抬頭,眼角揚著淡笑。「神來一筆吧。」
清淡的菜肴沒有尼泊爾傳統菜的辛香料味,反而每一道菜都精致好看得像藝術品,會做菜的「心亮」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他已經有些眉目了。
藍台薇瞪大眼楮看著那幾碟可口的美食,不可思議的喃語,「神來一筆?這種突然會做菜的神跡怎麼從來沒發生在我身上?」
她思索了一會,決定什麼似的看著小女佣。「西妲,這幾天你跟裴小姐好好學做菜,以後我都要吃這樣的菜。」
「小姐……」西妲為難的對精致的菜肴投去一眼。
不說怎麼做那些個看起來像辦家家酒的菜了,光是做菜的材料要怎麼買,她都不知道。
早知道當裴小姐主動提議要幫她煮一餐時,她就不要那麼高興了,現在騎虎難下了吧,誰叫她要省那一頓飯的工夫。
「我不想听到任何拒絕的話,我只要看到成果。」藍台薇很權威地表達了她的意思。
「喔……」西妲愁苦著一張臉。
陸磊沒有理會她們主僕二人,他要趕快吃完飯,然後……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今天就算天塌下來,他也絕不出去!
心采輕哼著波卡拉的民謠,這些歌都是西妲教她的,她把音符一一記下來,再填寫日文歌詞,準備回京都的時候教喜歡唱歌的由子唱。
簡潔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心采沒有停下筆,小鬧鐘顯示時間已經十一點了,這幾天只有她跟西妲在屋里獨處,每天到了這個時間,西姐都會送簡單的消夜來給她吃。
來人走向她,她听到腳步聲,跟西妲的有些不一樣,不對勁的回頭一看,陸磊挺拔的身軀已經近在眼前。
「你……你怎麼回來了?」她嚇了一大跳,沒預期轉頭會看到陸磊。
這幾天來,她知道他和藍台薇都在忙正事,因此下敢打擾他們,其實也沒什麼機會跟他踫到面。
那天,他們在這個房間熱吻如熾,吻得她一顆芳心為他悸動不已,久久無法自拔。
自從那天之後,她發現自己就陷入了要命的失神狀態,常動不動就想起陸磊溫潤的薄唇和寬闊的胸膛,這些一再回味的感覺總能讓她心頭漾滿著甜蜜,她想一輩子陪伴在陸磊身邊。永遠都不要與他分開!
可是老天!她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呢?
時時刻刻想著陸磊,時時刻刻想見陸磊,這些她不知道,也完全超出了她能理解的範圍。
「你……為什麼不說話?」她心慌意亂的看著陸磊闈黑的眼眸,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發燙,房里的氣氛也因他的到來而顯得混沌不明。
整個房間,只有桌上一盞小日光燈,剩下的就是他眼里幽柔的光芒了。
他的眼神好……好熟悉,跟那天他們情不自禁相擁熱吻時一模一樣……她的雙頰羞澀地泛紅了。
陸磊看著她,兩人的目光相觸,她的呼吸微促,心神有些恍匆,在剎那間,她已經被扣進他的懷抱里了。
房間仍舊靜謐著,心采靜靜地趴伏在陸磊寬厚的胸前,聆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氣息,同時,她也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緊張而期待。
她的小手,被他粗厚的大掌纏繞,五指穿插入她指縫間與她緊緊相扣,她直覺到這是很親密、很親密的人之間才會有的行為。
他的氣息拂近她的鼻息,她本能的閉上了眼楮,雙手緊拙著他的手,像是不小心一放手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緩緩的,他用舌尖在她的唇緣畫著圈圈,濕潤而綿密,一次又一次,他並不急著深吻她,然而這樣盡情的挑逗卻更使得她渾身酥麻,無力的只能任他擺布。
心采的臉緋紅著,感受著他一再撩撥她紅唇的感覺,她已經準備好了,也迫不及待想重溫他的吻,然而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
就在她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時,他總算叩進她的齒關,如電般的急吮她的唇舌,讓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
他的手松開了她的,柔撫著她潤挺的豐盈,她的睡衣在他指尖的運作下松月兌而落,他輕壓她上床,月兌掉彼此最後的束縛。
她抱著他的頸子,在意亂情迷中與他一再熱吻,他濃濁的呼吸令她臉紅心跳,她好像處在極度灼熱的狀態下被他分開了雙腿。
「等……等等!」心采急喘著,身子滾燙,卻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在緊要關頭喊停。「我一件事必須告訴你,我不想讓你感覺我在玩弄你的感情。」
陸磊微挺起身,看著滿眼為難的她。「說吧,不過無論你說什麼,都無法阻止我從你身上離開。I
他的說法讓她心口一陣熱燙。
她原本就沒有要他現在離開的意思,她只是要善盡告知的義務罷了。
兩情正濃,繾綣正深,她也不願他離開,如果他走了,她知道自己雖然會沒有了愧疚感,將會有很深的失落感。
「我……有個未婚夫。」心采艱難的說了出口,她等待他的答案,時間對她來說,從未曾如此難熬過。
「說完了?」陸磊輕描淡寫的問。
心采點點頭,臉蛋忍不住刷紅起來。
他的乎在做什麼?
她一本正經的在和他說話,他卻一直來來回回她的胸部和腰部,他捏柔她雙峰的手害她忍不住想扭動身子,她渾身的燥熱也都禍起他手。
「听好了,心亮。」他故意加重那個名字。「從現在開始,你的未婚夫是我,未來的丈夫也是我,我們有合法的權利,現在閉上眼楮,因為我已經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