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小白很神經質,喬思瑋又沒有專業的能力可以訓練-,她和唐御旋商量之後,決定將小白交給唐御旋的獸醫朋友,讓-得到更完善的照顧與訓練。
星期天下午,唐御旋開車載著喬思瑋和小白去他獸醫朋友家中。喬思瑋抱著小白一路哭著。「小白,你要原諒我。」嗚嗚,她現在可以理解把小孩交給別人養是什麼感覺了。
「其實沒那麼嚴重的,-又不是要把小白丟回路上,-只是幫-找個更適合-的地方而已。」唐御旋安慰著她。「家溫人很好的。」他的獸醫朋友叫做傅家溫。「由他來照顧小白,其實是再適合不過的。」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會難過。」喬思瑋抓起面紙擦著眼淚,小白伏在她的腿上嗚嗚地低吠,好象也知道要和她分開了。
「別難過了。」車子開到傅家溫在半山腰的住處,唐御旋下車替喬思瑋打開車門,並且拿起一袋雜物--小白的碗、藥、干狗糧,以及狗玩具都在里面。
一到這里,就听得到狗的吠叫聲。
小白跟著叫了兩聲,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
唐御旋按著電鈴,沒多久傅家溫就過來開門。「御旋,歡迎!」傅家溫年紀在二十八歲上下,長得很斯文,一臉陽光般的笑,有幾分大男孩的味道。
喬思瑋一看到他,就覺得很放心。唐御旋的臉看起來有點壞壞傲傲的,可是傅家溫一看就是個大好人,她覺得小白會喜歡他的。
「這就是小白嗎?」傅家溫把目光轉到小白身上,笑笑地問著喬思瑋。他看著喬思瑋眼楮哭得紅腫,目光中的笑意更深。
喬思瑋讓他這樣看著,臉上突然有些不自在地透紅。「小白就麻煩您照顧了。」她抱著小白,很慎重地對他彎腰鞠躬。
傅家溫輕笑。「小白的娘,-放心。」
听他這麼叫自己,喬思瑋笑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因此而放松。
傅家溫笑笑地接過喬思瑋懷中的小白。
「等等--」喬思瑋本想阻止他,誰知道小白竟然乖乖地讓傅家溫抱著。「啊?!」喬思瑋一愣。「太神奇了,本來除了我之外,-都不給誰抱的耶。」
「那個誰應該是御旋吧?」傅家溫模著小白,視線遞到唐御旋身上。
「不要扯到我。」唐御旋一進到傅家溫他家,就有些不自在。傅家溫家里的院子很大,里面養了七、八只大大小小的狗。
這七、八只狗高興地搖著尾巴,熱熱鬧鬧地湊在人的身邊,不過他少爺繃著一張臉,不笑、也不動的。
傅家溫一笑。「他怕狗,狗也怕他。」他和喬思瑋已經很自在地聊起天來。
唐御旋斜眼看著他們兩個。「是,你愛狗,狗也愛你,我不打擾你們相親相愛了。」他把袋子的東西放了下來。
「啊。」喬思瑋皺了眉頭。「我們要走了嗎?」
唐御旋看著她。「是啊,難道-要我把-丟給一個男人和八只狗嗎?」
「可是……」喬思瑋看著傅家溫手中的小白。
傅家溫輕聲笑著。「-的視線要對好,否則我就無法知道,-是舍不得狗,還是舍不得我。」
喬思瑋臉又紅,雖然她和傅家溫不熟,但是傅家溫這樣的言語,並不會讓人覺得被侵犯,反而讓她心頭泛起微妙而難言的感受。
她大學念的科系是以男生為主,只是這些男生並不把她當女孩子看待。傅家溫恐怕是第一個把她當成一般女孩看待的男人,這種感覺很特別。
唐御旋倒是很快地為喬思瑋響應。「她舍不得狗,我舍不得你。」他搭上傅家溫的肩膀。「我看這樣好了,我到車上等思瑋,讓思瑋和小白道別,你和我到我車上來,我們好好敘舊。」
「我是很想和你敘舊,不過你也知道,我離不開狗和女人的。」傅家溫一笑,他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注意著喬思瑋。
喬思瑋給他的感覺很好,單純、重感情,而且感覺上容易害羞。
唐御旋還沒有察覺到傅家溫的心思,還借機嘲笑著喬思瑋。「她算是狗還是女人?」
「唐御旋。」喬思瑋橫了他一眼,她踮起腳,斜過身,朝他的肩膀上咬去。
「啊!」唐御旋假裝皺起眉頭。「家溫,快幫我看,我有沒有被傳染了狂犬病?」他身子往後的時候,差點踩到一只狗,那只狗實時跳開,不過汪汪地叫了幾聲。
唐御旋听到狗叫聲,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出去,再見。」
他走了出去,把門關上,窩回車子里等著喬思瑋。
一開始他還很有閑情逸致,不是听音樂就是看報紙,等到過了快一個小時,他才覺得不大對勁。
傅家溫和喬思瑋也太有得聊了吧!?他煩躁地甩了報紙。
他和傅家溫是高中以來的朋友,雖然他們高中念的是男校,可是傅家溫那時的女人緣就不錯,卻沒有真正交過女朋友,有一陣子他甚至被傳為是傅家溫的同性戀人。傅家溫曾經為了這件事情,刻意和他疏離,還挨過他一頓罵。對他來說,好朋友就是好朋友,管別人怎麼說。
他很清楚地知道,傅家溫看似溫和,其實要求的條件很高,正因為一直沒遇到心動的女孩子,所以一直不行動。
他該不會看上喬思瑋吧?唐御旋蹙起了眉頭。
喬思瑋是相當特別的女孩。她有時候,不經意便會吐露出像是哲人般的言語;有時候,又單純坦率得像個小孩。常常,她外顯的聰明自信會讓人佩服,可是她深藏的孤獨無助又會讓人想要疼惜。
經過他的「拯救」,喬思瑋的外貌已恢復了清秀的樣子,不再是一個第一眼就容易讓人忽略的女孩了。
她的優點這麼多,如果傅家溫喜歡上她,那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唐御旋愈想眉頭蹙得愈深。他的好朋友,可能終于要動心了,這樣一件「好事」,竟然完全無法讓他為朋友開心,因為……
喬思瑋打開車門,鑽進車里。「回來了!」她滿臉的笑,神采奕奕。
唐御旋看了她一眼。「聊得很高興嘛。」他試探地間。
「對啊。」喬思瑋拍拍他的手臂。「家溫人真的很好耶,你怎麼不早點介紹我認識呢?」她一副和他相見恨晚的樣子。
唐御旋收了視線。悶、很悶、非常悶!他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事了,與其和好朋友自相殘殺,還不如容忍那只狗。嗯,也許不該把小白轉送出去的。
「喂!」喬思瑋把頭探到他面前。「你怎麼不說話?」怪嘍,唐御旋看起來怪怪的。
唐御旋吸了一口氣,勾了一個笑。傅家溫現在只是假想敵而已,維持自己一貫的風度和幽默,才能先立于不敗之地。
他轉過頭,以很有魅力的方式笑著。「-忘了嗎?一開始我就建議過-要將小白轉送別人養的。」
「是啦,你很早就不想養小白。」喬思瑋露齒一笑。「嘿嘿,家溫說你讓狗咬過。」
唐御旋臉一沉。「這個多嘴的男人。」什麼風度,他全忘了。
她甜甜地笑著,拉著他的袖子,輕聲地問︰「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抬眸看著他,盈滿笑意的眼瞳,亮燦燦地深瞅著他。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怕狗、不喜歡狗的。他雖然極度不喜歡,可是他還是盡量容忍她養小白,那天甚至還為了她,冒著危險和恐懼趕走那些野狗,這一點讓她的胸口暖呼呼地熱著。
她看著他的模樣,好象他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他覺得好笑,卻又覺得心口有種不知名的暖熱膨脹著。俊臉掠過一抹暗紅,深黝的黑瞳騰著笑意。「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當然重要了。」她毫不遲疑地說。「如果我知道的話,之前就不會這麼堅持養狗的。」
他的心怦怦地撞著胸腔,他竟然因為這句簡單的話而感到微微的激動與緊張,握著方向盤,手心隱隱有汗,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那是我重要,還是狗重要?」
「你。」她答得直接干脆。
他的心跳劇烈,為了這句話心情大好。他逸了笑,轉開音樂,發動車子。車子快速前進,在音樂聲中,他的心同樣地飛馳。
「我們去慶祝吧。」他突然開口。
「慶祝什麼?」她覺得莫名其妙,只看得出來他心情突然變好。
「慶祝什麼都好。」他說得很玄妙。
她轉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好吧,開心就好,何必要這麼多的理由呢?「好。」感染了他的好情緒,她很精神地喊了一聲。「那今天我煮一頓好料慶祝。」
他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側臉看她。「我們不是要慶祝嗎?」他沒听錯,她是說她要煮,這……這還算慶祝嗎?
她睨看著他,嘿嘿地扯動了嘴角。「是啊,我們是要慶祝啊!」她語氣甜甜軟軟,不過態度堅定不移。
開玩笑,他在想什麼她會不知道嗎?不管,她已經有進步了!
他轉了轉眼眸。「那-就做水果拼盤,然後去買酒,剩下的,我們就叫外賣。」呵呵,水果拼盤,不放油、不加火、不添鹽,頂多是切得丑一點,那是不可能失敗的;要是真的讓她弄砸了,還可以打成水果汁,這樣也是健康營養。
「水果拼盤啊,水果嘛!」她眉頭一挑,露出牙齒,語氣一轉。「你不知道冬天也有進口榴撻嗎?」
「有嗎?」他眉頭緊緊一皺,他最怕榴撻的味道了。
「當然有了。」喬思瑋說得很篤定。「我們都已經進入WTO,還有什麼水果吃不到嗎?」
「不會吧!」唐御旋哀嚎。
「呵!呵!呵!」她大聲地笑著。「台灣真是寶島啊--」她開始胡亂哼唱。「榴撻、榴撻……」
誰知道冬天有沒有榴撻,不過就是嚇嚇他咩!嘿嘿,其實,她也不敢吃榴撻的。
***
兩人去了一趟超市,買了酒精濃度不高的葡萄酒,以及隻果、梨子、小西紅柿等等的水果。回到家的時候,唐御旋停好車,將東西提了出來,喬思瑋雙手空空,只拿著一串鑰匙甩著。
「我去開門。」她笑吟吟地說,蹦蹦跳跳地往前躍,一到門口,她卻停步了。有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背影很熟悉。
「請問?」她問著。
那人回過頭,是郭嬌嬌。郭嬌嬌看到喬思瑋的時候愣了一下。「-是什麼人?」她極不友善地問,並沒有馬上認出喬思瑋來。
「我是思瑋啊,郭小姐。」喬思瑋故意拉開笑容。那時候,郭嬌嬌想要唐御旋錄用她當女佣時,可是親熱地叫她「思瑋」,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這樣看來,郭嬌嬌的記憶不大好喔。
「不會吧?」郭嬌嬌尖叫。她不知道喬思瑋臉上的紅腫褪去之後,那一張臉原來是這樣清秀好看。
「-來做什麼?」唐御旋提著水果和酒,從喬思瑋後面走出來。看到她來,他馬上就沉下臉。
看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出來,郭嬌嬌眉頭皺得死緊。糟了,看他和喬思瑋的樣子,根本就像是一對小夫妻一樣。可惡,她一時不察,竟然把喬思瑋推給唐御旋「同居」。
郭嬌嬌估量著眼前的形勢,虛假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和思瑋處得好不好,有點擔心,所以過來看看你。」
「我們處理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可以走了。」跟郭嬌嬌說話,唐御旋一向不留情面。
郭嬌嬌變了臉色,不過她還是抑下脾氣。感受到喬思瑋所制造出來的壓力,她極不願意現在離開。
她拉了笑。「御旋,外面這麼冷,不讓我進去坐坐嗎?再怎麼說,你這個女佣都是我幫你找來的,你這樣做,未免太過河拆橋了吧?」
唐御旋哼了一聲,轉頭看著喬思瑋。
喬思瑋忖著,雖然說,郭嬌嬌是有私心才把她留在唐御旋身邊,可是她走投無路的時候,確實是郭嬌嬌替她開了一扇窗,這樣看來好象沒有必要做得太絕。
她露出笑容。「郭小姐,請進,請進。」她開了門,請郭嬌嬌進來。
郭嬌嬌一進來,就急著裝賢淑,從唐御旋手中搶過袋子。「哎呀,你們買了水果啊,我來幫你們削。」
「不用了,我來就好。」喬思瑋把袋子提往廚房。
「不要跟我見外嘛。」郭嬌嬌跟著喬思瑋走入廚房。一到廚房,她就把門半掩上。
喬思瑋看了她一眼。「郭小姐,-有什麼話就說吧。」
「算-聰明,喬思瑋。」唐御旋不在,郭嬌嬌就露出了真面目。「我警告-,-可不要愛上御旋。」
愛上唐御旋!?喬思瑋臉上一紅。這種問題,她想都沒想過,她是喜歡唐御旋,可是那應該不是愛吧,畢竟,唐御旋並不是她設定中的對象。
見她不回答,郭嬌嬌急了,臉色更凶狠。「御旋跟我們家可是世交,-想插一腳,門都沒有。我是不想把話說得太難听,不過-要搞清楚,-是什麼東西啊。我們家的錢,砸都可以把-砸死!」
「我知道,我知道。」喬思瑋眉頭冷冷一挑,輕睨著郭嬌嬌。「你們家開銀行的嘛。」她最討厭高傲的人。
人和人之間存在著許多先天性的差異,財富、智力、美貌……她知道這些差異的存在,可是她痛恨這些東西成為歧視的來源。憑恃著這些東西而高傲,只是扭曲了人類的本質。
她不想再理郭嬌嬌了,伸手把水果拿來,轉開水龍頭,開始洗著。
郭嬌嬌看她不打算搭理自己,眉頭不悅地揚起。「我看-還是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郭嬌嬌硬是把手伸到水龍頭底下,水太冷了,她自動把水龍頭扭成溫水,完全不顧喬思瑋正在底下洗水果。
喬思瑋瞪著她。「我想御旋不會想吃熱的隻果吧?」故意在郭嬌嬌面前親熱地叫著唐御旋的名字。
郭嬌嬌氣得把水龍頭關起來。她抖了抖手,把水滴撒在喬思瑋的身上。「-听清楚。」她高傲地說。「御旋他們家雖然是大集團,可是他們家需要我們家的資金,御旋他爸可是巴不得我趕緊嫁入他們家。」
喬思瑋終于了解,為什麼郭嬌嬌這麼篤定自己是唐御旋的未婚妻了。
她一笑。「如果御旋他爸爸年輕個二十歲的話,那我恭喜-,只可惜能決定娶不娶-的,不是他爸,是他自己。我想,御旋就是為了逃開這樣的環境,才會決定另外組公司的吧。他的態度既然這麼清楚,-又何必死纏著他?」她同情唐御旋,如果他非得娶郭嬌嬌不可,那他真的很可憐。
突然之間,她明白了唐御旋的心事。他不知道家人是真心愛自己,還是把自己當成聯姻的工具,就如同她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愛她,還是因為她是資優生,是值得驕傲、可以炫耀的工具。
這麼一想,她突然覺得和唐御旋好近好近,即便他現在並不在她的身邊;光只是這樣的一個念頭,奇異地就有一股暖意在胸腔肆漫。
郭嬌嬌哼一聲。她當然知道唐御旋不愛自己,可是越是這樣,她越不甘心,越是想要得到唐御旋。
「我也不怕跟-說。」郭嬌嬌睨著她。「御旋可以創立這家公司,但只要我想做的話,也能讓他的公司說倒就倒。到時候,身無分文的他能不回到家里,能不按照他爸媽的意思娶我嗎?」
喬思瑋怞出了水果刀,繃著臉看她。她手里拿著刀,刀光一閃一閃地。
「-要做什麼?」郭嬌嬌緊張地問,身子向後一縮。
「當然是切水果啊。」喬思瑋臉一松,笑了,削著隻果皮。因為討厭郭嬌嬌這樣說話,所以拿出水果刀來嚇嚇她嘍。
喬思瑋突然嘆了一口氣。「-實在不大聰明。」
「-這話是什麼意思?」郭嬌嬌不悅地揚眉。
「一來,-怎會這麼篤定御旋一定會屈服?二來,-怎麼願意讓自己嫁給一個會屈服的男人?」她的眼楮澄澈而烏亮,還帶著一抹笑。
喬思瑋的聰明讓她很不安哪!她雖然嬌蠻,卻不是個大笨蛋,如果她繼續對喬思瑋采取強硬的手段,對她自己也不見得有利。
「-放心。」郭嬌嬌擠出笑。「我這麼愛御旋,怎麼會這樣對待他呢?我也是希望他能愛我-這份工作,怎麼說也是我幫-的,-就一點忙都不肯幫我,還要跟我搶御旋嗎?」
見郭嬌嬌一下發怒,一下又變了語氣,讓喬思瑋覺得好無聊。反正她言盡于此,懶得再和郭嬌嬌多說什麼。
喬思瑋低下頭,自顧自地切她的隻果。
郭嬌嬌以為她願意,開始露出笑容。「御旋家里很復雜,除了我之外,其它人嫁過去,不見得會好命的。」
她開始一句話,一句話地游說喬思瑋。「只要-幫我,我可以另外介紹條件不錯的男人給-;除此之外,我還可以給-錢。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要幫我留心御旋和哪些人往來、接了什麼電話、作息怎麼樣……」
喬思瑋轉過頭去,扯了一個笑,打斷她的話。「-就是要我幫-收集資料,鏟除情敵嘛。」
「對。」郭嬌嬌看她說的干脆,也直接點頭了。
喬思瑋把隻果切好,拿起鹽巴和味精調味罐,手指沾了些,在隻果上涂抹。「這是我給-的答案。」
「什麼意思?」郭嬌嬌不懂,狐疑地看著她。
「-吃了就懂了。」喬思瑋一笑。
郭嬌嬌看隻果也沒壞,拿起一片隻果吃了一口。嚼了兩下之後,她臉色大變,一口吐出來,不斷地嘔著。「好惡心!」
喬思瑋竟然在隻果上面抹味精,那味道吃起來真是惡心死了!
「對。」喬思瑋看著她。「我覺得-惡心死了。為什麼要這樣纏著一個人,為什麼要這麼監督一個人,我覺得-這樣根本就不是在愛一個人,-只會讓人覺得惡心死了。這份工作,也許多少透過-的關系,但並不表示我欠-什麼。我應征的是女佣,我就只做女佣分內的工作,不會做-的眼線。」
郭嬌嬌打開水龍頭漱口。「呸呸呸!」她抹了一下嘴角,惡狠狠地瞪著喬思瑋。「-給我記著,喬思瑋。」
喬思璋開了門。「記得去查我的生辰八字,這樣畫符啊、下降頭啊、作法啊,才會有用的。」
「可惡!」郭嬌嬌憤憤地走了出去,哪里知道,唐御旋站在外面,竟然連門都開好了。「走的時候,記得關上門。」他淡淡地說,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看來,他早就在等她走了。
「你們……」郭嬌嬌怒不可遏,甩了頭就走。臨走之前,真的把門狠狠地甩上,響聲震耳,房子微微地震動。
喬思瑋皺眉捂著耳朵,唐御旋跟她做一樣的動作,兩個人的視線轉到對方身上,他們互相對看著,同聲笑了出來。
「你這人也挺壞的。」喬思瑋一笑,往沙發走過去。
唐御旋看著手表。「我剛剛就在想,-還能忍受她幾分鐘?」當喬思瑋決定要讓郭嬌嬌進來的時候,他就猜到她一定有話想和郭嬌嬌說明。之前,郭嬌嬌把門關上的時候,他也知道她一定是要對喬思瑋施壓。
不過,他相信喬思瑋自己能夠處理,所以他很忍耐,不讓自己插手處理。看郭嬌嬌臨走時憤怒的模樣,他笑了出來。
很多細節好象不用說出來,光是眼神和笑容,兩個人就能了解對方了。
「那……」喬思瑋笑看著他,伸出手來。
「我們慶祝吧!」唐御旋往她手上一拍。
兩人的手掌相擊,清脆的響聲中,喬思瑋揚開笑容。手心微熱,她的胸口有些發燙,她覺得自己是他的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