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你這樣肩並肩那究竟我是你的誰一個短暫同路的人或者是一切就因為愛很難完美所以才如此的珍貴不求永遠的人不能給請想清楚我是你的誰
這首歌的詞,寫得真是好。
她最想問他的,也是這句——我是你的誰?
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接下來她該怎麼面對他?而他,又會怎樣來看這件事?
心煩意也亂,凌真真一堂課听下來,卻是完全不知所謂,腦子里滿滿的只有一個人——季翔。
「凌同學?凌同學!」
「嗯?啊!」一直處于失神狀態的人,直到課堂已經結束了卻仍不知,最後還是在韓志文的叫喚聲下才清醒過來。
「教……教授?」真是尷尬。
「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要不要說出來,或許我能為你分不憂。」一堂課下來,韓志文滿面憂愁,很是關心地問。
「呃?不,我沒什麼事,謝謝教授的好意。」下課後,教室空空的,同學們早已走光了,看來她真的失神太久了。
收了東西,凌真真回以一個禮貌性的笑容,而後便起身往外走去。
「既然你說沒事,我也就不再多問。不過我倒是有些關于工作方面的事,想要跟你談一談,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跟在她身側,韓志文這麼說著。
「現在?」停下了步伐,凌真真抬頭望著韓志文。
「是的,現在。」韓志文溫文的笑著回答。
「這」抬手,凌真真看了看手表'這才發現時間還很早。
剛過三點,不曉得他是不是還在她那邊?如果在的話,那她現在回去豈不是很尷尬?算了'她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他,就先讓她當縮頭烏龜——
「好的。」微笑著點頭,凌真真接受了韓志文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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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時間一到,凌真真才一站上點餐台'季翔的特寫就送到了她眼前,害她著實被嚇了好大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里?」一見到季翔,凌真真便忍不住紅了臉。
「你下午上哪去了?」臭著一張臉,季翔追問著她的行蹤。
「我….哎唷'你別打擾我工作,後面有人等著要點餐耶!」這時段是人潮最多的時候,他這樣會害她被店長罵的啦。
「後面有人?」一道眉高高挑起,季翔一個轉頭,往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們狠狠瞪去。
瞬間,人潮散去,全往隔壁點台擠去。
「沒人了,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回過頭,季翔一臉的惡霸。
「你!哪有人像你這樣的?」他太過分了吧?-真真生氣的隨著季翔。
「少廢話!說-你跑哪去了?」大掌用,刀一拍,季翔不爽的狂吼出聲。
這一吼,自然是惹來了別人的注目禮….哦,不,應該說是因為這一吼,大家終于不用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戲了。
「你別叫這麼大聲,我現在在工作耶,你想害我沒工作嗎?」真是丟臉死了!大伙全盯著他們在看吶,他怎麼就不懂得控制一點?
「沒工作就沒工作,大不了我養你!現在就說清楚,你到底上哪去了?」他在她房里等了很久,她卻一直沒回來,他等得很火大!
「你簡直莫名其妙!除了去學校上課,我還有那里去。」他喊那麼大聲是想干嘛.跟她吵架嗎?
哦——原來那個凶惡男在吃醋啊!圍觀的人們一邊看著劇情發展,一邊在心底下著注解。
「少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下午只有二堂課?」
擺明在唬爛他!她的課程表就貼在書桌上,她直叮當他是瞎子啊?可惡!她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然干嘛吞吞吐吐的,不說實話?
「你很無聊耶!我下午是只有二堂課,但那又怎樣?難道我不能留在學校做報告,還是什麼的嗎?」他到底是怎麼了?平常也沒見他來問這些事,今天吃錯藥了不成?
「做你的頭啦!什麼報告得做到去跟人家喝咖啡?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給我戴了綠帽?」
Shit!昨天才成了他的人,今天就跟別的男人去鬼混,她當他季翔是什麼人啊?真是愈想愈火大!
哇——原來是這樣子啊!
那難怪人家會擺出一臉凶惡樣了。女朋友在外頭偷吃,是男人都嘛會沉不住氣。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接收到眾人指責的眼神,凌真真只覺又氣又惱,卻是百口莫辯。
「我胡說八道?那你說!跟人家去喝咖啡的是不是你?」她最好是全盤皆否認,不然就有她好看的了!
「對啊、對啊,這種事是一定要說清楚的。」看戲的不曉得在什麼時候,竟全成了季翔的後援軍隊。
怎麼她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地,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上裝了追蹤器,還是有派人跟蹤她?
無奈的抬手撫額,凌真真現在只覺得頭疼欲裂。呼——大大的呼出了口氣,她試著平撫自己粉亂的思。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現在是我問你,還你問我?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你給我交代清楚就是了。」雙手環胸,季翔把「惡霸」兩字表演的淋灕盡致-
!他才不會坦誠是因為自己擔心她,所以在她身邊一直有安排人保護這檔事,說出來豈不是很沒面子?
好,算了,他不說,她大概也猜得出來他是怎麼知道的。他「線民」多嘛!除了王瑜跟艾珈之外,他還有遍布各地的眾多手下,所以會被看見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她只是跟韓教授去喝個咖啡,他犯得著這麼生氣嗎?。而且,有必要說得這麼難听嗎?
戴綠帽?說得好像她有多隨便似的!真是太可惡了1.她隨不隨便,他不是最清楚的人嗎?
「說啊!怎麼不說話:那給我說清楚,你跟那男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凌真真愈是不解釋,季翔就愈覺得心不安。
為什麼她不肯說話?難道她真跟那但家伙有什麼曖昧?可惡!
他一定要找到那混帳,痛扁他一頓,再把他大卸八塊,最後再丟進海里去喂魚!
听到季翔的咆哮,接收著眾人猜測的眼神,凌真真覺得自己真是受夠了。
轉過身,凌真真面色凝重的對著也在看戲的店長說道︰「抱歉,我今天要請假。」語落,她直往後頭走去,完全不想理還站在外頭叫的他!」
「你給我站住!」季翔氣急殿壞的想躍過點餐台,卻被工作人員給阻擋。
「Shit!你啥都沒說就轉頭走,這算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的背著我,跟那家伙有一腿…」
季翔的話還沒說完,一塊雞就從里頭丟出,結結實實的砸在他臉上。
難得地,凌真真也有被激怒的一天。只見她雙手叉在腰上,臉上寫滿了怒意,但……眼底卻有著很多的委屈。
「直到昨天,我都還是個處女,到底誰是我的男人,你該最清楚才是!」
話畢,也不管自己的話有多麼震驚全場,她帶著奔騰的怒火——走人!
「真是過分。」
「是啊,太過分了」
「亂吃醋的男人最沒品了….」
突然間,指責聲如排山倒海般的朝他涌來,他當下成了眾矢之的。
拷,那女人怎麼說得這麼大聲?連他听了,都覺得自己很罪惡說
「看什麼?!再看,我就把你們的眼楮都控出來!」臉是丟盡了,可是氣勢還是要裝一下,然後…當然是趕緊逃離現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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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員工專用出入口走出來後,凌真真就看見季翔在不遠處等候。氣呼呼的從他身前走過,她想要視而不見,卻被季翔給硬拉進懷里。
「喂!我在等你耶1.」明明看見他了,干嘛不理他?
「你這不叫「等只是「堵」.」頭一甩,凌真真怎麼也不肯面對季翔呃?說話怎麼這麼嗆?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是因為長期受他薰陶所致?
「你在生氣?」怪了!他干嘛這麼小心翼翼?換作是別的女人,他哪鳥她那麼多!
沒有說話,凌真真只是泠冷的看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跟著使自顧自地往前走。
「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也不回個一聲?」拉住凌真真的手,季翔阻止了她的行進。
他不喜歡這種被冷落的感覺……或許該說是完全不被理會才是,總之,不管是哪種情形,都讓他很不爽就是了。
凌真真深深的吸了口長氣,而後側過首,惡狠狠的瞪住令人氣惱的季翔續往前走。
「因、為、我、不、想、和、你、說、話!」甩開季翔的手,凌真真繼續向前走。
實在太可惡了1.剛剛才那樣無理的對待她,現在卻來要求她好聲相對?他真當她一點脾氣也沒有嗎?
「喂!你是鬧夠了沒?」
季翔再度伸手拉她,然後凌真真又甩開…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誰在跟你鬧了?放手!」可惡、可惡!他真是個超級可惡的混蛋!但,那麼在乎他的自己,才更是那個蠢到無以復加的傻蛋。
「不放!」季翔被惹惱了,跟著火大的吼出倍。
該死!他對她已經很低聲下氣了'她還想怎樣?
「你!」凌真真氣一憤的瞪住季翔,不悅的跟著回喊︰「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到底還要逼她到什麼程度才滿意?在別人面前質詢她不夠,讓她在眾人面前丟臉也不夠,他想要逼瘋她嗎?
「我不想怎樣,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其實,他最在意的只是這件事罷了!他根本不想跟她吵架,真的不想。
呼——重重吐出便在胸口的氣,凌真真突然覺得好累。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今天她終于知道——生氣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他是誰,很重要嗎?」她不懂,一個跟他沒半點干系的人,他何必如此介意?
「他是誰,原本一點也不重要;但,在跟你扯上關系後,他是誰,就變得非常重要?!」
「為什麼?」季翔的堅持讓她覺得無力。
有時……不,該說是大多數的時候,她總是不懂他心里在想什麼,一如他也從不懂她的心一般。
「為什麼?這還用問?」凌真真的問題讓他直想發笑。
「就是因為不懂,所以我才會間為什麼?」她討厭他老是用這種「她什麼都該知道」的語氣來跟她說話!
如果她什麼都知道的話,那她又何必問?正因為她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麼?她才會開叫他的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季翔看著凌真真那過于冷淡的神情。
「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你的「這還用問」代表著什麼意思!」
很好笑的一句話,串起來就好像是在打啞謎一樣,如同她的心…也在迷霧里…
「廢話!「這還用問」的意思當然是…等一下!」見鬼!他只是想要問清楚那個家伙是誰而已,怎麼話題卻是跳得亂七八糟,害他有點搞不懂現在到底是在講哪樁了。
「喂!你到底在搞什東西?沒事跟我繞這麼一長串做什麼?你只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就好了,回答這個問題有這麼困難嗎?」
「回答這個問題不題不難,只是我看不出自己有非要回答的必要。」眸里染上了淡淡哀愁,凌真真難得如此倔強。
奇怪!為什麼她只是跟教授喝個咖啡,他就要氣成這樣?
真的,她真的不懂他到在想什麼,她想,他大概也不懂她在想什麼吧?好好笑,他們看似親近,其實卻相隔遙遠,因為…….兩顆心根本不能相通!
「你什麼意思?」抓住她的手突地使力,季翔對她說的話感到十分憤怒且不安。
「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回答你罷了。」
或許是因為心丟了、人也給了,所以她才會想要逞強吧?
跟強硬的他對踫,很愚蠢,她知道,可是她就是不想書認輸。她已經什麼都輸給他了,所以……至少讓她任性一回吧!
「你……你該不是真跟那家伙有什麼曖昧吧?給我搞清楚點,你可是我的女人,要是你敢跟他上床…」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是教凌真真的一個巴掌給打去了後文。
「你!」她竟然敢打他!?季翔惱火的瞪著凌真真。如果換作是別人,他一定當場就把她拆了!
「在你心里,我就這麼隨便?」他一再的污辱她,她真的受夠了!滾燙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凌真真覺得自己好委屈。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哈,可笑!他的女人有多少個?而她,肯定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如果你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那你為什麼不肯說清楚行」真的火了!
但究竟是因為她打了他,還是因為她一直不肯坦白?管他!反正他也懶得分,結論是真的火大就對了。
「我不想說是因為我今天跟他沒關系,但我不肯定以後不會跟他有關系!」
氣急的人開始胡言亂語,她現在只想著要反攻、要反抗,其他的她都顧不得了。
「你說什麼?」怒火在心中狂燒,季翔被凌真真的話給逼到發狂。「有種你給我再說一次!」
「說就說!我說,我今天跟他沒關系,但不代表以後跟他都會沒關系'我…」
凌真真的話還沒說完,季翔就將她整個扛在肩上,嚇得她當場尖叫——
「啊!你做什麼?放我下來!你放開我啊……」
沒有說話,季翔帶著磅礡的怒氣而行,路上即使有人看到這一幕,也全被季翔的陰寒臉色給嚇到,不敢見義勇為。
拜托!惹上那種凶惡的猛獸,肯定會被咬得體無完膚,所以。阿彌陀佛,大家為那可憐的女孩助念就好,實際上的行動?還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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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要干嘛?放我下來啊…」凌真真一路上都在尖叫,但季翔卻充耳不聞。
扛著凌真真,季翔來到自己的車旁,一手牢牢的壓制住她,另一手則探入褲袋內掏鑰匙。
而後,一陣天旋地轉,凌真真從趴在季翔肩上,變成穩坐在車子里。
平穩住驚慌的氣息過俊,凌真真只能瞪著也已坐進車里的人。
「你……太過分了!」而且還很野蠻!凌真真氣煞的想著,而後惱怒的想伸手拉開車門。
但凌真真的手才剛抬起來,耳邊卻是飄來了一道好冷好冷的聲音,令她打了個冷顫。
「你敢下車,我就找人去砍了那家伙!」冰冷的語調听不出有任何溫度,但卻清楚的透出殺意。
「你!你不會這麼做,殺人…殺人是犯法的……」吞下了硬在喉中的唾沫,凌真真被季翔的話給駭到。
偏過頭,季翔的臉正面迎對住凌真真,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現出的是一抹嗜血且殘忍的笑意。
「犯法?」帶著嘲諷的眼神,季翔注視著嚇壞了的凌真真。「你以為台灣的法律能制得住我?」
假如他季翔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那他還會來混這行?她未免也太小看他!
「你……你是說真的?」凌真真被季翔的表情給嚇壞了。
「你盡管試試。」
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她下車,因為…他還真是蠻想砍那個人的,要是他真的敢踫他的女人,他肯定會讓他死的非常淒慘!
「我的天……你瘋了!」
老天,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就只為了她說的那些話!而要去砍人!?他真的瘋了!而她,後悔了,真的,對于惹他發火這件事,她是真的後悔了。
他想知道什麼,她說就是了嘛,何必跟他鬧牌氣?嗚嗚,她真的投悔了啦…….
「瘋了?或許吧!」踩下油斗'季翔任車身往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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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街景一幕幕的往後退,但卻是她完全不熟悉景色。
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凌真真想這麼問。但,沉悶的氣氛卻使得她不敢,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等她回過神時,車子已停在一棟豪華大樓前,她不喜些傻眼。這是哪兒?他怎麼會帶她到這種地方來?這里看起來不像是他們這種身分地位的人能來的高級場所啊…….
但這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因為接下來她看見的,是一個令人驚話的場面。
車身才剛停穩,大樓里頭立即沖出一堆人,而後列成兩排,分別站立于兩側,有人迎上前,為他們開了車門,然後接著就是——
「老大!嫂子!」
整齊劃一的恭敬行禮,讓凌真真更加錯愕。
老天,這是什麼情形?她……她從來不曉得他在外頭竟是這等「尊貴」的身分,難道他不只是一般的角頭老大?
「嗯。」冷淡的點了下頭,季翔把車鑰匙隨手一扔,一名手下眼明手快的接下,然後自動幫老大泊車去了。
消失前還不忘丟出一句——
「有什麼事都別來煩我!」
「是!」
哼翔則是沒再多說什麼,抓住凌真真,就把人往大樓里拖。
還是整齊一致的回答,直到季翔跟凌真真的身影消失後,眾人才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