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國際軍火走私集團首腦簡築璋,在皇甫方卿等人的戒慎押解下,終于順利返台。
其實這一次的任務是極為機密且小心嚴謹的,就怕簡築璋的手下事先探知了消息,仗著他們強大的火力來劫人。所以整個行動是臨時而且不預警的,歷時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當皇甫方卿他們返回警局時,更是受到眾人英雄似的熱烈歡迎。
「方卿……」被擠在人群之中,沙彩虹努力的往前移動,想要越過重重人牆尋找被包圍在正中央的高俊身形。
「嘿,方卿,你這一次又立下大功了哦!」
「還好啦,你們會不會太夸張啦!」
啊!是他的聲音,真的是方卿,「拜托,讓我過去見他……」
「听說你們在押解的過程中,還曾經被簡築璋的手下攻擊是不是?看來他們的消息也很靈通嘛!」
「沒錯,看這情況這個軍火集團的組織還滿龐大的。」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好听呵!
隔著重重人牆與雜聲,沙彩虹發覺自己對他的思念,洶涌到一刻也無法再按捺--方卿,我在這里,你看到我了嗎?我就在這兒……
「欸,听上頭說那一次的街頭槍戰還挺驚險的,子彈射穿了你的夾克嗎?要是再差個幾公分的距離,你在紐約根本就要直接抬去葬了嘛!」
什麼?!沙彩虹當場懾住。
「噓!你給我小聲一點,萬一被她听見……」
「被誰啊?」
「沒有啦!」多嘴的家伙。
皇甫方卿仰高了下顎左顧右盼。奇怪了,怎麼那丫頭沒來見他?他人都已經回局里這麼久了,難道她還在記恨生氣,不會這麼小氣吧!
「嘿,方卿,平陵長官找你哦!」
「哦,我馬上過去。」
「午餐時間到了耶!方卿,那我們先去餐廳等你,跟你叔叔談完話後,馬上過來找我們哦!」
「知道了。」
就這樣,一群人簇擁著他離開辦公室,留下沙彩虹怔忡失落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離開。
在紐約發生槍戰……只差幾公分的距離,他就再也回不來她身邊了。為什麼這種事他從來不跟她說?連提一下也不願意,是因為怕她擔心,還是怕她又會因此逼他結婚,所以干脆什麼都不講。
突然,掛在她胸前的行動電話收到一通簡訊,她打開一看,長官請她到收發室拿取下午準備函送的公文。
沙彩虹望著手機不免困惑。收發室幾時開始傳手機簡訊,來通知員工過去拿取公文?她還是第一次踫到吶!
抬頭望了望人群消失的方向,她想去找方卿啊!
然而,下一通簡訊又速傳了進來,催促她盡快前往,因為那是時效緊迫的急件公文。
不得已,她只好趕緊轉身跑向通往另一幢大樓的走廊。就在她小跑步經過一間小型會議室的門口,忽然一只大手伸了出來,驀然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拖了進去。
「啊……」
驚叫聲還沒喊完,一只大手倏地摀住她的小嘴,一張賊兮兮揚笑的俊臉,以特寫的方式躍現在她眼前。
「你嚇死我了!」她惱火的打了他一下。
皇甫方卿俯首重重吻了她一記,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他才緩緩退開她的唇,轉而吻向她縴細的頸脖。
沙彩虹配合的微仰螓首,毫不抵抗的任由他在身上、胸前,留下一連串濕熱的恬吻,小手撐抵在他的胸前,她不知道究竟該推開他還是將他拉得更近。
「別、你別這樣,我還要趕去收發室。」
「什麼收發室?」
「就是……嗯,你別這樣子啦。」她一邊嬌嗔一邊拍掉他鑽進裙底下的邪惡大掌,「有急件公文要我……方卿,又有簡訊傳進來了啦!你別鬧,讓我看一下。」一定是上司的催促訊息吧!
她輕喘著無法抵抗他的力道,只能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襯衫鈕扣,蕾絲也被他整個往上推開,當他濕熱的雙唇含吮住其中一邊瑰麗蓓蕾時,她忍不住抱住他的頭,蹙眉溢出一聲銷魂吟哦,「討厭,你先等一下嘛,我看看簡訊……」
拿起手機一看,如絲媚眼倏地睜大!
快點來,我等不及了,現在就要妳!
埋首在她胸前的皇甫方卿突然冒出咭咭笑聲,「什麼收發室啊?」
「難道是你……」
「當然是我!不把妳叫來這里,我要怎麼擺月兌那些人好好的一親芳澤?」
他才不屑當什麼英雄呢!也不想要眾人包圍著他,那只會浪費了他與她相處纏綿的時間;他更不希罕听到別人的贊賞與崇拜,他只渴望聆听她在他懷里發出來的銷魂淺吟。
「有沒有想我?」
「方卿!」
噢,老天。沙彩虹感覺到他靈活的舌尖正靈巧撩撥著自己腿間的敏感,時而用舌尖恬弄兜轉、時而湊近輕陽,叫她當場哆嗦不已、聲吟出聲。
「你別這樣,我……」抵不住強烈翻涌的塊感,她無力的整個人傾靠在牆上吁吁喘息。
「方卿,不要在這里,萬一有人進來……」
高大身軀驀地站起,大手一摟將她整個攬進懷里,「所有人都去吃飯了。」
「平陵叔叔不是叫你過去?」
「誰有空理會那個老男人!」
「但是……」
「放心,我會很快的。」
俊臉露出一抹勾魂俊笑,趁彩虹心懾之際,勾起她的右腳,勃發的昂挺剎那間挺腰送入……
「方卿!」噢!
猛然被滿滿充塞的她,難以承受的往身後的牆靠去。
皇甫方卿緊隨而至,一手勾著她的美腿,一手撐抵在牆上,在她濕潤的體內暢意馳騁,在激情熱吻間終結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纏繞……
就在眾人以為國際軍火走私集團首腦簡築璋被捕,事情終于順利暫告一段落的時候,沒想到原來對方備齊了強大火力,正在後頭等著。
「喂,不得了,出事了!」原本正低頭書寫文件的沙彩虹驚訝的抬起頭,看見趙鐵笙神色緊張的沖了進來,「方卿他們被簡築璋的手下堵到,當街發生槍戰,混亂中簡築璋想逃跑,結果當場被流彈打死了。」
輕輕的喀咚一聲,沙彩虹手中的鋼筆掉了下來。
「那麼方卿他們呢?」阿標急急站起。
趙鐵笙迅速看了沙彩虹一眼,「我只知道方卿受重傷,緊急送醫了。」
她眨了眨眼,倏地感到一陣昏眩,閉上雙眼之前,她彷佛看到愈來愈多的人朝她聚集而來,各個都顯得神色緊張。
「彩虹,妳沒事吧?」
我很好,我沒事啊!
「不行啊,她暈倒了!」
才沒有,她沒有昏倒,她還要趕到醫院去看方卿的傷勢。
「喂,讓開,她昏過去啦!」趙鐵笙當機立斷抱起她,直往醫務室直奔而去。
床榻上的沙彩虹,彷佛听見有人低吼的聲音。
是誰?這聲音好熟悉,這又是誰在溫柔的輕輕擦拭她的額頭?柔軟的觸感帶有冰涼的感覺,好舒服,是媽媽嗎?就像小時候她生病時,媽媽總會拿著濕毛巾替她擦擦臉。
「你好了你,閉嘴,別在彩虹耳朵邊嚷嚷叫的,她需要休息。」
「我氣嘛!早跟這丫頭說過了,叫她離方卿那小子遠一點,她偏不听。那家伙的命格一輩子都在危險的邊緣,他的命等于是寄放在閻羅王那里啊!妳看吧,我有沒有說錯?方卿現在躺在加護病房里,身上少說被子彈打了三、四個窟窿,連醫生都說他的命能保住是奇跡。」
他真的傷得那麼嚴重嗎?迷蒙間,她的淚水迅速堆積蔓延。
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傳進她耳畔,「別哭,方卿他還活著。」
還活著嗎?但是……
「妳說嘛,我怎麼能夠把寶貝女兒交給隨時需要奇跡降臨的男人?不知道跟方卿說過多少遍了,叫他娶咱們家彩虹,只有彩虹的幫夫運能夠助他順利過每一個險關。好啦,他不听,說什麼他還沒有結婚的打算,結果現在躺在病床上被紗布裹得像個木乃伊似的。
「如今整個警局里頭情勢緊繃,因為人家揚言要方卿替他們老大償命。妳看,這小子就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都還有人威脅要干掉他!不行不行,我看我還是趕快帶著彩虹出國或搬家,否則這丫頭遲早會為了方卿哭瞎她的眼楮。」
不要,她不要走。她要守在他的身邊,「不要……方卿,你……」在哪里?
「夠了,你給我閉上嘴。」突然爆出的低叱震醒了身處幽暗世界的沙彩虹。
她掙月兌黑暗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拿著濕毛巾替她溫柔擦拭的葉香蓮。
「醒了,覺得怎麼樣?」
沙彩虹看了她一眼,再瞥了眼她手中的毛巾。
葉香蓮順著她的視線一望,不發一語的將濕毛巾放在旁邊的桌上,然後站了起身獨自走到一邊,讓欣喜的沙毛識坐到女兒的身旁。
「妳終于醒啦!把我嚇了一大跳,妳知不知道?」
沙彩虹輕輕望了葉香蓮一眼。原來她模糊間感覺到的溫柔撫模,那種類似母親的味道,竟然是她!心頭隱隱一動,她緩緩轉頭看父親,「爸,方卿呢?」
「躺在加護病房里啊,暫時死不了,不過听說在方卿中彈倒下的時候,腦部受到了撞擊,詳細情形要等他醒過來才知道傷得多嚴重。」
,「我想去看他。」眼眶濕紅的她說著就要掀開棉被下床。
「妳看不了的啦,加護病房的采病時間是依照規定的,不是讓妳想看就看。我說女兒,我們搬家好不好?還是妳辭職,我帶妳出國玩一段時間……」
「爸,我不可能離開方卿的。」
她淡淡的一句話,堵死沙毛識所有的提議與妄想。
是的,她早已打定主意,一定要和方卿糾纏一輩子。
皇甫方卿在蘇醒之後,因為腦部受創造成他失去了所有記憶。
「方卿,接下來這一位女同事叫做沙彩虹,她負責文書方面的工作。」
皇甫平陵站在佷子的病床邊,一一為他介紹同部門里的工作伙伴,當輪到沙彩虹的時候,眾人無不屏息看著他。
誰知,他的神情卻依舊顯得虛弱而茫然。
見狀,皇甫平陵忍不住再多問一句,「方卿,你對彩虹完全沒有印象嗎?」
他困惑的望著自稱是他叔叔的男人一眼,接著轉而凝視她,搖了搖頭,「不認識。」
縴細身形晃了晃,她連忙伸手抓住病床的護欄,努力揚笑,「沒關系,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沙彩虹,下只是你的同事,也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且我們還……」
「我們還什麼?」
我們還有比青梅竹馬更親密的關系,「我跟你幾乎無話不談,所以你突然這樣忘了我,讓我受到一點打擊。」她大概不知道她此刻勉強扯出的笑容,幾乎比哭還難看吧!而這也莫名的揪疼了他的心。
皇甫方卿別開了臉,不忍再看她,「我也不想這樣。」
短短的幾個字迅速催逼她的熱淚,站在病床前,沙彩虹為自己的傷心掉淚尷尬下已,卻偏偏隱忍不住。
「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說著,她哽咽得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她身旁的趙鐵笙看了不舍,伸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撫慰。
這一幕讓床榻上的皇甫方卿直覺不悅。「喂,你是誰啊?你跟她的感情有這麼好嗎?需要這樣摟著她趁機吃豆腐嗎?」
「方卿?」
老天,他在吃醋嗎?即便在他已經失去記憶之後。
頓時間,眾人莫不欣喜萬分,激動的拍撫她的肩膀給予鼓勵勸慰,「彩虹,我看方卿恢復記憶的日子應該不遠了,妳看他並沒有忘記對妳的感情啊!」
「對啊對啊,彩虹,妳記得常常來看他,或許這樣就能更快喚醒方卿的記憶也說不一定。」
直到這一刻,沙彩虹終于破涕為笑,「嗯,我知道了!」
氣氛熱烈中,只有一個人表現出極度不爽。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那一張張笑臉實在有夠礙眼,不過讓皇甫方卿最感礙眼的,仍然是他們對她又摟又抱的舉動,「說話就說話,有必要對她動手動腳的嗎?喂,」他瞪了身旁的皇甫平陵一眼,「你確定這些人是刑警嗎?我看他們各個都是不知死活的吧!」要不是他現在身體還虛弱,他早跳起來把這些豬哥,一個個打到外層空間當星星。
大伙兒望了他的怒容一眼,更加興奮的拍撫她的香肩,「他應該快恢復了,真的真的!」
盈盈美眸帶著欣喜,默默凝望皇甫方卿略顯消瘦的俊臉。
他迎上了她的視線,不悅的轉開,「哼!」
話說軍火集團首腦簡築璋被流彈擊中身亡後,他手下那些亡命狂徒仗著擁有強大的火力,竟然直接挑釁刑事警察局的全體干員,尤其揚言要皇甫方卿替他們死去的老大償命。
而得力重臣皇甫方卿還腦袋空空,記憶全無的躺在醫院里,不得已,皇甫平陵只好緊急召回聲望能力皆與佷子齊名的項東強回台協助。
「彩虹,東強離開台灣到洛杉磯深造,也兩年多的時間了。我怕他跟局里有些月兌節,就由妳負責領著他重新認識各部門,盡快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狀況,听見了沒有?」
「嗯,我知道了。」目送皇甫平陵離開,沙彩虹側身望著身旁的項東強,「好久不見。」
戴著金邊眼鏡的斯文俊臉,透過鏡片深深的看著她絕美依舊的容顏,淡淡的微笑,「是啊,彩虹,真的好久不見了!妳好嗎?」
病房里--
「喂,阿標。」
「嗯?」
「我說……」傷勢已經痊愈大半的皇甫方卿坐倚在床頭,模了模鼻尖,瞄了眼負責警戒他安全的阿標,「最近好象沒有人來看我。」
「哪有,大家都常常來呀!」
「可是有一個人很少來啊!」
「嗄?你說什麼,大聲一點啦!」
他惱火的抄起探病送來的富上大隻果朝阿標扔了過去,「最近很少看到沙彩虹出現,她是不是在忙什麼?」
噢,想見彩虹就直說嘛,拐彎抹角的。「她這陣子都在忙著招呼項東強啦!」
「誰?」
「你的宿敵啊!」
「給我說清楚一點。」他拿起一顆富士隻果威脅。
「兩年多前,強哥還沒去洛杉磯的時候,你跟他都是局里最優秀的干員,你們把對方視為對手,什麼都比,就連女人也不例外。」
「什麼女人?」嘿,還有這一號人物啊!歹勢,忘光光了。
「就是彩虹啊,你當真忘得一乾二淨啦!強哥以前也很喜歡彩虹耶,你們兩個甚至為了她還大打出手。」
「哦?」皇甫方卿不為所動的吃起隻果。
為了沙彩虹而打架,感覺好象不是太稀奇的事情。因為他發現就算他徹徹底底的失去記憶了,但是只要看到哪個男人對她講話稍微溫柔一點,或是模模她的臉、抓抓她的手,他就想抄起桌上的水瓶砸得對方腦門開花。
靠,原來自己是個有暴力傾向的警官。危險危險!ㄟ……等等,「你說沙彩虹最近都在招呼項東強?」
「對啦!」
「所以他們兩人現在成天黏在一起?」
空氣中倏地彌漫著淡淡的醋酸味。
「是啊,彩虹現在跟強哥幾乎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瞧得我們大伙都嫉妒死了!」阿標悶悶的咬著隻果。自己真歹命,無論怎麼推、怎麼擠,也鑽不到她的身邊。這輩子注定天生沒人愛!
這時,病房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皇甫方卿與阿標迅速對望一眼,小心戒慎的問︰「誰?」
「我是彩虹。」
哼--終于想起要來探他啦。皇甫方卿跩跩的靠回床頭,昂起下顎慵懶的爬了爬頭發。
門扉打開,那抹清麗窈窕的身形跨了進來--
「方卿,東強要我帶他過來問你一些事情,你現在方便回答嗎?」
歹勢,皇甫少爺不用跩了,人家是為了公事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