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光線筆直的射入房內,床上的人兒嚶嚀了聲,緩緩張開惺忪睡眼。
昨夜激情的回憶一涌而上,她驀地一羞,粉頰一片潮紅。
想起自己已從原本青澀的女孩轉變成女人後,盛雨婕羞澀的翻了個身,卻被床邊的一個人影給嚇住。
她驚愕的坐起身子,在認出是他後,臉上的紅暈包含著氣惱與尷尬的情緒。
「你怎麼還沒走?」
著迷的看著她頰上美麗的紅暈,神君頎泛起一抹迷人的笑,順勢將她抱入懷里。
盛雨婕驚呼了聲,無措又著急的抵著他的胸膛。「你別亂來呀!」
他嘲諷的挑起眉。「你要我怎麼別亂來?是這樣、還是這樣?」
感覺他放肆的手往下撥弄著她私密的雙腿間,她嚇得倒怞口氣,忙想撥開他大膽的厚掌,卻被他一把制住。
「你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混蛋——」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他已低頭封住她柔女敕的唇瓣。
急切的吮吻著她誘人甜美的雙唇,他不禁在心里贊嘆了聲,在他所擁有過的女人里,她無疑是最令他感到渴望的女人。
光是這樣撫模她,已令他疼痛的想要。
「你這個狂又想干什麼?」
「忘記我昨天告訴你的話了嗎?」
她氣憤的揪緊被褥。「你變態、下流——」
「記住,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
「不——」
听見自己叫得激切,她猛地咬住唇瓣,羞愧得不能自己。
天哪!她到底是怎麼了,昨夜之前她還推拒反抗著這一切,怎麼經過一夜之後,她所有的推拒與反抗就全然變成臣服與喜悅了?
不,她不要這樣的自己,她不要!
羞憤的念頭剛閃過,她已用力的推開他,覺得自己好髒好髒。
看著她突如其來的轉變,他洞悉的挑起眉。「怎麼了?是不是感到既羞恥又骯髒,無法相信自己會變得如此放蕩?」
她猛地抬起頭,驚駭的瞪視著他。「你——」
「我怎麼會知道你的想法是不是?」
見她羞澀的別開頭不敢與他對視,他托著後腦勺從容的靠在枕上,一雙犀利敏銳的黑眸精準的鎖住她閃躲的眼。
「有很多女人當初都像你一樣像個貞節烈女般抗拒著我,可她們只要和我睡上一夜之後,全都會變得跟你剛才一模一樣,既陶醉又忘情,因為她們根本抗拒不了我的魅力。」
听完他的話後,盛雨捷憤怒的抬起頭,臉上閃著羞憤的怒火。
「你好像一副非常得意的樣子,你怎麼能把這一切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不以為然?在你心中女人到底是什麼?」
「暖床的工具。」
她氣紅了一張臉。「你——」
他嘲諷的瞅著她。「難道你想否認你沒被我所吸引嗎?」
「你——」
「怎麼,不說話了?」
她氣惱的別過臉去,不理會他。
他突然揚起一抹俊美卻又邪氣的笑容,出其不意的將她擁入懷里。「承認喜歡這種事沒什麼好感到羞恥的,這是本能的反應。」
她氣憤的捶打著他。「可惡,你放開我!」
「如果我不呢?」
見他如此霸道不講理,她氣得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了。「你這個人簡直無賴至極!我不是你的人,你不能這樣無禮的對待我。」
他譏諷的瞅著她。「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談什麼有禮無禮?」
「你——」
「如果你想要吵架,不如來個晨間‘運動’吧!」
盛雨婕愣了一下,憤怒的瞪著他。「什麼晨間運動,我听不懂。」
「你不懂?我現在就做給你看。」
在看到他眸子里赤果果的與渴切後,她驀地恍然大悟,慌張的想要阻止他。
一抹邪佞的笑掛上他的唇角,他乘機道︰「別拒絕我,我會好好愛你的。」
她慌亂的喘著氣,明知道自己該推開他,可她的意識與理智早巳一片模糊,全然由因他而起的火熱所取代。
「對,就是這樣,接受我,不要抗拒我。」
趁她慌亂無助之際,他更加急切的吸吮著她誘人的肌膚,同時饑渴的撥挑勾劃著,他知道怎麼引誘出她體內深猛如火的熱情。
感覺自己的被他吮得好腫好脹,她無助的嬌喘了聲,原本想推開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攀附住他的頸項;騙出她全然的臣服與後,他得逞的揚起一抹邪笑。
「你怎麼能這樣踫我?」
他火熱的眸子閃過一抹邪氣。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踫你?我倒覺得你這里甜極了。」
沒理會她虛軟的反抗聲音,然後把她更拉近自己。
知道自己不該羞恥忘我的沉醉在他所帶來的狂喜里,她好想阻止自己、好想推開他,可她卻怎麼也無力去反抗這一切。
感覺她體內起了陣痙攣後,他一個低吼,滿足的癱在她香汗淋灕的嬌軀上……
「我看你是越來越能適應我的存在了。」
虛軟的躺在他懷里,盛雨婕只能氣喘吁吁的看著他,全然說不出話來。
望著她迷蒙美麗的大眼,他發現他的又蓄勢待發了。「天,你怎能如此的誘惑我?光是這樣看著你,我又想要了。」
她驚呼一聲,埋在他懷里不敢起來。
他仰頭大笑了聲,無賴的拍拍她圓潤的婰,跟著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戴起來。
「你要走了嗎?」
「嗯。」
望著他寬大強壯的胸膛,她的胸口不禁泛起一陣酸楚。「那你還會來嗎?我的意思是說,你還會不會來看我?」
穿戴好衣物後,他舉步走向她,跟著邪佞的啄了下她香甜的唇。
「你放心好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當然還會來看你。」
她著急地道︰「什麼時候?」
「等我有空的時候。」
「有空的時候——」
她幽幽的重復著,突然猛地抬起頭來,想再和他說說話,豈料她抬頭一望,房內已連個人影也沒有了。
「公子、公子——」
愣愣的望著空蕩蕩的房內,一滴淚跟著溢出她的眼眶。
他走了,就這樣走了。
想起他的若即若離與難以捉模,她不禁紅了眼。
她已經把女人視為最寶貴的清白給了他,而在她這樣完全的奉獻出自己後,她卻連他是誰、什麼身份也不知道。
可笑呵!
想起他最後說的話,她不禁苦笑了。
他會來找她,真的會來找她嗎?
她已經不敢想了……
打從神君頎花了十萬兩銀子替她開苞後,老鴇對她的態度明顯的好了很多,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對她說話老是尖酸刻薄的。
她的這個轉變讓盛雨婕在心里直喊不可思議,在她破了處子之身的隔天,老鴇立即端著碗雞湯小心翼翼的到她房里。
「雨婕呀!來,我特地請人替你煮了碗雞湯,你快趁熱喝了吧!」
見她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盛雨婕實在訝異得很。
「你這是……」
老鴇親切的對她笑了笑,跟著在她身旁坐下。「我說你可真是有福氣呀!第一次就遇上一個如此好條件的人選,嬤嬤可真替你高興呢!」
盛雨婕瞠大眼,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老鴇笑得合不攏嘴。「你知道昨天買了你身子的人是誰嗎?」
她頓時緊張起來。「是誰?」
「是臨安城里鼎鼎有名的神門四公子神君頎呢!听說神門六個兄弟全長得一表人才,不僅習得一身好武藝且又多金,你這次可真是走運了。」
盛雨婕不覺喃喃道︰「神君頎……」
「是呀!不過听說他還另外有個稱號,叫做‘風流四公子’,他的風流與多情可是出了名的,你可得好好把握呀!」
盛雨婕愣了一下。「風流……」
老鴇沒發現她的異狀,仍喜孜孜地道︰「神四公子離開的時候,還特別囑咐我要好好的照顧你,說什麼他決定把你包下來,不許我讓你接其他人的生意呢!」。
盛雨婕驀地回過神來,終于明白老鴇之所以會對自己如此好的原因了。
「原來是公子吩咐你這麼做的。」
「可不是!所以我說雨婕呀!這塊肥肉你可得好好的巴著,千萬別放掉,否則要再找一個這麼好的對象可沒機會了呢!」
她眨眨眼,完全有听沒有懂。「什麼好好巴著?」
「就是趁他還對你有興趣的時候好好的撈一筆錢呀!」
「什麼?」
「哎呀!反正你都已經不是處子了,你就別再害羞,嬤嬤可是為你好,男人變心是很快的,所以你得趁著他還沒變心的時候,趕快從他那里撈一筆錢,知道嗎?」
她愣了一下,臉色跟著黯淡下來。「變心……」
「不過我看神四公子對你的興趣還濃得很,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你千萬別放掉這肥羊呀?」
盛雨婕幽幽的咬了咬唇,哀傷地道︰「你說他很風流?」
老鴇坦白無諱地道︰「是呀!如果他不風流又怎麼會叫風流劍?男人都是一個樣,你可別傻得相信什麼愛情。」
想起自己悲慘的命運,她不禁苦澀的笑了。「我會有機會得到他的愛嗎?」
听見她的話,老鴇震驚不已。「別傻了,男人只有在想要你的身子時才會說愛你,你可別天真的相信了。」
「是嗎?」
「是呀!嬤嬤也是過來人,早听遍了男人的花言巧語、甜言蜜語,那都是騙人的,嬤嬤是為你好才告訴你,你自己最好心里先有個底;男人的話靠不住的。」
她不覺淒楚的笑了。「我怎麼敢這樣奢望?」
「那就好。好了,我還要到外面招呼其他客人,反正你已經讓神四公子給包了,以後你就不用出去接客,在這里好好的等神四公子來看你吧!」
老鴇出去後,盛雨婕不禁落下酸楚的淚。
他真的如老鴇所說的如此風流與無情嗎?如果他真是那樣的話,那為何昨天他對自己卻是那麼的溫柔與體貼?
她不信、她不信!
如果他真是如此無情的話,他就不會那麼溫柔的對待自己了,所以很顯然的,其實他對自己是有情的,是不是?
想著想著,她唇邊不覺浮起抹動人的笑。
是的,他對自己絕對是有情的,她要在這里乖乖的等他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