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
路易斯性感的雄唇抿著一絲自滿的笑意,掠過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晏翎。唉!他真是想不佩服自己都做不到。別以為他只有殺人了得,這救人更是不得了,在拖著一個重傷者的情況下,還能以一敵十的從容逃月兌,他的身手真是出神入化,只除了在連著兩次暗殺晏翎失手外,他的紀錄永遠是毫無瑕疵的完美——
只除了晏翎!
「路先生,你到底是誰?」在換掉的污穢物所帶來的不適,晏翎看著對座的路游唇邊那抹自得的笑容,她的心就有股深沉的不安。在從適才的槍林彈雨中毫發未傷安然地全身而退,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因為就連體能處于極優狀況下的她,都未必能有這等身手,更何況還帶著身受重傷的文天岳,可他卻眉頭不皺一下的辦到了。
「晏老板,我是路游呀。」望著晏翎清亮有神的眼光在自己身上疑惑的游移,路易斯有趣地斂下眼眸。
「路先生,明眼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以你的身手,壓根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就可以闖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晏翎微皺起眉,她討厭說正經事的人一副嘻皮笑臉的德性;但,經歷先前的事件,她只覺得他是一個超級危險的對手,假若不能成為朋友,無疑的,他將會是她最大的敵人!
「晏老板,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或許我有這等身手,可不代表我有足夠的人脈為我打下一片江山,你說是嗎?」路易斯受寵若驚的笑著。
光是這樣看著她,他不得不模著良心說話,因為就連此刻,他還是不認為她有一絲像女子的味道和感覺;盡管擁有偏女性的外貌,但她的聲音、氣質和舉手投足間,無一不像極個男人,可見她偽裝成男性實非一朝一夕。若不是昨晚湊巧撞上她的生理期,他恐怕也不曉得他的獵物竟然會是個女人。
唉,話說回來,她的命還真大呀,從無一個被他看上眼的獵物,能一再的從他手中死里逃生,她真是好樣的,只可惜獵物終究是獵物,而他的獵物更無死在他人手上的道理。
「路先生,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我們都知道,只要你願意,隨時都能取我們而代之。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知道目前我還不是你的敵人,你——究竟想要什麼?」晏翎眉頭是皺得更緊了。他臉上的笑容讓她心中掠過一抹不安,只是反覆思忖,她實在想不出他的企圖究竟為何?假使他要對她不利,他有的是機會,甚至適才壓根無須出手助她;但要她相信他真只是為加股風華絕代夜總會如此簡單,她不是三歲孩童那般天真!
「呵呵呵……」路易斯若有所思的輕笑出聲,不愧是兩次讓他顏面盡失的獵物,晏翎總算是有腦子的人。假若她不是半男不女的,且又是他的獵物,說不定他真的會喜歡她,只可惜呀……她還是得死,只是這死法得讓他忘記前兩次的恥辱才行。現在沒動手了結她,是因為他還沒想出個讓他非常滿意的手法,所以她還不能死,當然夜長夢多,她的死期亦不遠矣!
對他的笑聲,晏翎僅是挑了挑眉沒說話。
「晏老板,如果我說我想要的人,就是你呢?」路易斯捉狹地朝她曖昧的眨眨眼。
「路先生,我對男人沒興趣。」晏翎若有所思的一笑。他想要「他」?她可不認為他是個gay!相反的,他還是個百分百的男人,所以他顯然是意有所指。只是若更如此,她實在想不透他為何要救她,實在說不過去,難道是她猜錯他了嗎?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利用她的人脈?
路易斯戲謔地笑著,翠綠的眼眸挑逗地在她平板的胸前流連忘返。唉!真可憐,為當一個男人,搞到胸部都扁掉,要知道侞房可是身為女人的驕傲和柔軟,也是魅惑男人最佳的本錢,只可惜該有的她沒有,不該有的她還是不會有,那何苦還執著當個男人?實在不值得唷。
「呵呵呵……是嗎?晏老板,可是我對像你這樣的‘男人’感興趣。」
晏翎心頭一震,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像她這樣的男人,難不成他看出她的偽裝?
不、不可能,連和她朝夕相處的文天岳都沒看出她的偽裝,他一個陌生人,更是不可能。
怕是她多心了,只是心頭猶拂不去不安的感覺。
「路先生,這樣的玩笑並不好笑,既然你堅持要入股‘風華絕代’,那我也信守我的承諾,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風華絕代’的股東之一。」
「爽快,我就是欣賞你這一點,只是你不問我能拿出多少資金嗎?晏老板。」路易斯稍微收斂一下嬉笑的態度,認真的打量晏翎縴細卻堅毅的容貌。她有女人的柔,又有男人的剛,基本上,她的心態是偏向于男性……
男性!一個想法猛然竄上心頭,或許他可以……
「不用,路先生算來是晏翎和天岳的救命恩人,這就當是我對你的謝禮吧。」他忖度的眼光宛若看著獵物般的犀利,晏翎沒來由得心一顫,這是一個相當具有危險性的男人,直覺告訴她,最好是讓他變成她的朋友,要不然,他絕對會是一個超級具有殺傷力的敵人,還是最致命的那一種!
「不,親兄弟明算帳,入股是我的條件,而謝禮……晏老板,這該由我自己來開口吧?如果你有心想答謝我的話。」路易斯愈想愈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一個能令她痛苦到極點的死法,想來就讓他心花怒放。
謝禮!
「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以內,路先生但說無妨。」晏翎眉一挑笑著說,原來他仍是個普通人,是她錯估了他嗎?
「我要你!」深深地鎖住她的目光,路易斯輕柔的低語。
還有什麼方法會讓一個希冀身心皆成為男人的女人,回復為真正的女兒身,還要來得令她痛苦萬分?而這段過程,絕對可以令他充分的享受到折磨她的樂趣。
嘿嘿!光如是想,就令他倍感興奮,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讓她變回真正的女人,到時她的反應——
想必是生不如死吧!
他要她!
「路先生,你真是愛開玩笑。」晏翎心頭一震,對他眼中的狂熱和渴切,讓她頭皮一陣發麻。因為她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他,他都不像是一個gay,難不成他是個雙性戀者?
「晏老板,我是很喜歡開玩笑,但從來不開這種會讓人誤解的玩笑。」路易斯正色聲明。望著她清雅的面容,這樣半男不女的人,玩起來不知是啥滋味?而等待獵殺的過程,定能讓他生平唯一的恥辱得到終緩;而她或許還會感激他,畢竟這樣的她,恐怕根本沒有享受過的機會,不是真正的男人,又得隱藏女人的身份……
噢!更是可憐唷,她恐怕至死都會是個處女,這個結果實在太悲哀了,而他很樂意徹底的解放她……
一切的一切,她能不感激嗎?沒幾個男人會要她這種不男不女的人,但話說回來,他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善良呢?「路先生,你是在告訴我,你是個gay嗎?」壓抑下內心的不安和慌亂,晏翎深吸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要她,天可憐見;此刻的她可是以男人的身份在面對他,這意謂什麼?她知道有的男人是男女通吃,自然他的外貌確也夠傾倒眾生,但對象絕不會是她,因為她自出生,就被剝奪了愛人的權利。
「我不是gay!」路易斯失笑地搖搖頭。
打死他都不可能會成為一個玻璃、兔子。他愛女人,愛死了女人高聳豐潤的侞房,愛極了女人神秘的花谷洞天,那是男人的身體所不能給予的滿足和塊感。再說,玩自己身上也長有的東西,實在缺乏新鮮感,還沒玩就倒足了胃口,更別提衛生問題。
「路先生,我不管你是gay還是個雙性戀者,我個人對男人是完全沒有興趣,所以這個話題請你到此結束。我尊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那卻不代表你可以在言詞上戲弄我。」晏翎臉色一沉。在尚未模清他的底之前,她絕不能讓意氣凌駕理智之上,她死不足惜,卻不能不為幫內的弟兄設想。他究竟是誰?他究竟是敵是友?他究竟想做什麼?至今猶無解。
「我很好奇。」她生氣了,或許她隱藏掩飾得很好,但卻難逃他的眼楮,而這些微透露出的怒氣,襯得她的眼眸更加明亮……
她是美麗的,路易斯興味的眼光貪婪地盯著她有生氣的臉龐——胯間傳來一震蚤動,他微調整一下坐姿,他竟然想要她了,想要這個半男不女的女子。
「好奇?」
「是呀,瞧你好像手無縛雞之力似的,可竟然是北部第一幫派的少幫主,旗下掌管無數酒店賭場,這樣坐擁權勢的黑道大哥,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情婦女伴……」路易斯赫然笑而不語。
「路先生,你想說什麼?」晏翎心一沉,他在暗示什麼?難道他發現她是一個女子?
不,不可能,她不該自亂陣腳、徒擾心緒。
「我想說,你不是一個gay,就是……」路易斯故意頓一下口。
晏翎心猛然跳得飛快。
「……性無能。」他輕笑著往下說,斜瞟她眼底那一抹慌亂卻瞬間平復的神采。
「路先生,只可惜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認為的性無能,我只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玩女人。」晏翎心陡地一停,她還以為他看出她的秘密,她不禁暗松口氣,隨即又覺得有氣的回道。
無聊的男人,以為只要是男人,就該滿腦子那種下半身思想。她可不像他,三年前倉促下接掌竹林幫,立刻就得面對各幫派為並吞地盤爭個你死我活的狀況,她一方面得鞏固自己在幫中的地位,和處理父親的後事,一方面還得費神去管理龐大的幫中事業,所以她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有美國時間去找樂子。當然她也不可能去找樂子就是,因為她可不是同性戀。
「沒有時間說得過去,沒有心情……」他嗤之以鼻的頓口不語。
「路先生,我不需要跟你解釋什麼,但既然我們將會是合伙人的關系,我就跟你實說吧我只是個普通的男人,和你相同,一天只擁有二十四小時,但我的身份使得我隨時得提防有人要暗殺我,或搶奪我的地盤,不然就是得管理幫中產業;我沒有三頭六臂,或許外人看我似乎覺得我很風光,但相對的,我也必須付出許多代價。譬如休息的時間就是一例,至于心情……每天接觸的不是打打殺殺的生活,就是酒店小姐爭風吃醋的情景,或許……我真的是性無能吧?」晏翎苦澀地頓了一下,隨即自嘲的揚起嘴角。
「讓我幫你吧。」路易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後嚴肅的聲明。他很樂意解放她束縛的心靈,他會讓她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一個屬于他的女人後,到時他才取走她的性命。
「嘎?」晏翎錯愕地抬眸望著他一臉堅定的神情,她的心莫名的悸動一下,迅速地她穩定住自己瞬間紊亂的心思——來自于他!
路易斯微微一笑的朝她伸出手。
「我會成為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好合伙人。」
「不可或缺……」晏翎啞然地看著他,心中暗好笑于他的自大自滿,就因為他救她一次?但那可是因為她經痛之故,才需要他施以援手,要不,她自己就可以擺平這一切,絕不會落到差點死于非命的處境。
「是的,不管是任何一方面,都不可或缺的合伙人。」他自作主張的伸手握住她,強而有力地丟下挑戰書。
事實上,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佔有她的身心,甚至包括她真正的靈魂。
晏翎震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只能呆楞著凝視他那雙寬大卻溫暖的手掌,緊緊地包住自己……
☆☆☆
風華絕代夜總會
夜晚仍然是相同的高朋滿座,只為尋找一夜激情,和一晌歡愉的成人游戲,這種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在此看得一清二楚。
路易斯唇邊抿著一絲笑意,冷眼看著服務小姐們在發現他的蹤影,立刻發出尖叫聲的圍上前來。這就是女人看見他時的嘴臉,如果他再亮出口袋中的「麥克」,那尖叫聲,會變成興奮的歡笑聲。
唉!一群愛慕虛榮的拜金女人,平常他會很樂意和她們調情取樂,反正大家互取所需嘛;可今天不一樣,他一點玩樂嬉戲的心情都沒有,因為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一個人,在她臉上,他絕計看不見這群女人此刻臉上貪婪矯情的神情。竹林幫少幫主晏翎——
她將成為他的女人!
「路董,你來了,人家好想你喔。」一名女子在擠進路易斯身旁,就趁勢偎進他懷中。自從三天前,大老板晏翎宣布路游加股「風華絕代」,眾家姐妹個個可是卯足勁的想要成為他的枕邊人;姑且不論他男人味十足的俊逸臉龐,光是看他出手,就夠她們心花怒放,所以她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路易斯巧妙的閃開身,一絲厭惡從心底竄升,但唇邊仍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咪咪,你是想我的人,還是想我的錢呀?」他伸手輕捏她的臉頰,語調輕薄的笑語。
「討厭啦,路董,人家當然是想你的人。」咪咪心一震,連忙巧笑不依地撒嬌道。
「真的想我的人?」路易斯邪笑的捉狹。事實如何,彼此心中有數,在這尋歡做樂的風月場所,挑明戳破真相就太不上道,他自然不會咄咄逼人的揭穿,因為沒意思。
「嗯。」咪咪忙不迭地點頭。
「好吧,看在你這麼想我的份上,在場的小姐我全都點了,至于你……」路易斯笑眼瞟過一旁引頸期盼的服務小姐們,他豪爽的撂下話。
「路董,那人家呢?」咪咪可急了,拉著路游的手就是一陣搖晃。
「咪咪,你不是說想我的人嗎?現在我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不是該很開心嗎?」路易斯佯裝不解地望著她,暗諷的看著她心中的想法,整個一覽無遺地表露在臉上。
唉!還說想他的人,恐怕是想要錢,更勝于他這個人吧。
「路董,咪咪當然很開心。」咪咪撒嬌的又想要偎進他懷中,這回她成功的抱住他的身子。
「呵呵……既然開心就笑一個吧,臉繃得這麼緊,這個全場我怎麼買得下去呢?「眼角余光瞟到一熟悉的身影,路易斯邪邪的一笑,然後將偎進懷中的咪咪緊緊的抱住。
「呀,路董,你要買人家全場,路董,你真好。」咪咪聞言興奮不已,在感覺到他強勁的手臂緊摟著她,雀躍的心差點就要跳出胸腔。難不成路董真看上她?若是,她簡直會開心死。
「知道我對你好,咪咪,那你還不好好表現。」路易斯故意手指著自己的臉頰,天可知道,他這麼犧牲全是為了身後之人的注目,若能激起她一絲絲的在意和情緒,那他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咪咪幾乎笑眯了眼楮,一張涂得大紅的胭脂唇瓣,就要親吻上路易斯的左臉頰……
「這麼多人擋在走道成何體統?」
清冷的嗓音在眾人身後響起,一听見這熟悉的聲音,在場的服務小姐均震了一下,因為那聲音的主人,屬于她們的大老板晏翎所有。
一時間,眾人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晏翎雖然對她們很好,可卻不容許她們在工作場所中造次。
晏翎冷眼看著眾女子團團包圍住的男人路游,他那玉樹臨風、高大挺拔的身子,在萬紅叢中更顯翠綠得引人注目;她幾乎是一踏進玄關,就可看見他蒞臨時所造成的轟動。
路易斯慢條斯理的摟著咪咪旋轉過身,看著身邊的服務小姐們在晏翎出現後一個接一個倉促離開現場,回到所屬崗位去,他不禁覺得有趣的掀了掀嘴角。「晏翎,你今晚怎麼有空來店里呀?文先生的傷勢好一點了沒?」
「他好多了,多謝你的關心。」晏翎不冷不熱地開口回道,對他懷中的咪咪連瞧都沒瞧上一眼。畢竟路游是個正常的男人,而正常的男人來到風月場所,還能做什麼?
當然是玩女人嘍。
「哪里,反倒是我一直怞不出空去探望他,內心頗覺過意不去,他應該不會怪我吧?」路易斯笑腴著她毫無表情的臉,這就是晏翎,一個不愛男人的女人;但,她是真的不愛男人,還是因為身不由己呢?他很好奇。
「你太多禮了,天岳不會在意的。畢竟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會怪你。」晏翎笑笑的略挑眉,看看一旁已然散去的服務小姐,她的心中有說不出的低落。這樣的心情皆由于他,僅僅是數天光景,他男性成熟的魅力,就成功的吸引住小姐們的芳心;瞧他懷中的咪咪那樂透的模樣,顯然他對她是極為滿意,不然他不會公然摟著她的腰昭示眾人。
那為何他還要對她說出那番曖昧不清、教人困惑的話語來?是基于好玩的心態逗著她嗎?
她不該在意亦不該放在心上,偏在看見他被眾女子猶若星兒拱月的情形,她的心一瞬間像被掏空許多,繼而被許多不知名的情緒給竄入……
「千萬別這麼說,那我可真的會不好意思,畢竟因此我受惠良多。說來我真該去探望他一下,可是竹林幫總壇戒備森嚴,我連大門都跨不進一步,就被人給轟了出來,所以並不是我真的不想去探望他,我試過。」路易斯輕喟一聲,事實是,他若要進竹林幫,當然是直接翻牆進去,故大門自然進不得半步啦。
「哦,有這等事?下回我會交代下去,還請路董別放在心上。等天岳傷勢好轉一些,我再領他登門拜訪。」晏翎雲淡風輕的說著場面話,因為真相如何,並不是挺重要的一件事情。
「路董,我們進去房間唱歌嘛。」一直被冷落在旁的咪咪,開始不耐地撒嬌催促。仗著有路董的喜愛,她在店中的地位,無疑將提升為紅牌名花。
「咪咪。」路游安撫的拍了咪咪的婰部一下,卻拂不去心中的厭惡。
「喔,路董,那我就不打擾你的興致;咪咪,好好服侍路董;路董,祝你玩得開心。」晏翎眼底一抹暗影,很快地一閃而過,她輕笑著點一下頭,人朝辦公室方向走去。
路易斯微蹙起眉頭,看著她挺直的背脊消失在走道轉角處,她走得如此快速,絲毫沒有留戀上副事不關己的悠然神情,莫名地激怒了他;對于咪咪,她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連她眼中燦動的神采,都像似在譏笑著他的放浪和自我,她壓根未曾將他所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路董,別看了,我們……啊!」咪咪有些不耐煩的大力搖晃路游的手臂,孰料卻被他突然甩了開,她不禁錯愕地凝目望向他——他眼中暴射的寒芒,頓時讓她嘎然住口。
好、好冷的眼光。
「咪咪,你先去包廂等我,我和晏老板還有些話要說。」路易斯斂下眼簾!頓時寒芒盡收,暖陽綻放。
路游眼中的柔光溫柔得令咪咪不禁要懷疑適才是否是自己的錯覺,畢竟晏翎和路游可是合伙人,故他怎麼可能會用那種凌厲的眼光注視著晏翎,所以她極可能是眼花了。
「好的,路董,那你不要讓人家等太久喔,不然人家會很想你呢。」她順從的點點頭,然後帶著甜蜜的微笑乖乖地到包廂等候。
對咪咪回以溫柔的笑容,路易斯旋過身,笑容立刻凍結在臉上,眼中則掠過一抹掩飾不住的厭惡感。他大步朝辦公室方向走去,渾然不覺自己的心漸漸遠揚,腦海全叫晏翎那毫不在乎的神情給填得滿滿,是毫無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