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日日開小灶 第九章 使勁宰二叔 作者 ︰ 田芝蔓

池婉夏想著賺第一桶金的生意是做麻辣燙及關東煮,這是為了照顧吃辣及不吃辣的人而延伸的兩種口味。

以她現在的時間精力,做太多菜的生意不切實際,要賣單一品項又沒有競爭力,麻辣燙可以很適當的解決這個問題,她只要將各種青菜或肉類用叉子串好任客人挑選,然後幫客人煮熟就可以了。

至于麻辣燙及關東煮兩種湯頭,倒是要費點時間調口味的,但這不是難事,有了季嘉平的幫忙都可以在他的小廚房完成,還不用擔心被肖氏或二房發現,但現在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步驟要走,那就是讓肖氏松口讓她不用上繳公中。

肖氏發現,最近池婉夏很喜歡纏在她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養傷養得太閑了,像沒事做一樣的纏著她,不是問她妝台上的水粉胭脂就是問她那盒首飾盒里有些什麼。

肖氏最近實在怕了池婉夏,池婉夏只要一開口,肖氏或公中難免會損失一些,如今看她這作態,莫非是惦記上她那盒首飾了?

肖氏今年才四十幾歲,做外室的時候就頗受池老爺疼愛,池老爺沒少給她買首飾,自從孫子出生後她就很少穿金戴銀了,但每日總得模一模她那些首飾才有安全感,她說過,這些首飾最後都會給池家二房,但現在這些首飾她就收在身邊,讓池二及何氏讒著,讓他們侍候著她,給她養老。

池婉夏知道那是肖氏的私房,不給池家大房沒人能逼她,所以池婉夏也沒想公不公平的事,對她來說這只是手段。

她故意痴纏道︰「祖母,你借我幾樣吧!就借幾天就好。」

肖氏才不想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東西借出門了,誰知道池婉夏會不會又耍什麼把戲?

她知道池婉夏這年紀正是愛打扮的年紀,但給她買首飾不是她的義務,她的親祖母不在了,她親爹、親娘可還在呢!池大可不是她肚子出來的,池婉夏別想佔她便宜。「小孩子家家的戴什麼首飾,你知道這首飾有多貴嗎?」

「有多貴啊祖母?」

肖氏隨意地拿起一支金釵,上頭綴著很俗氣的珍珠步搖,珍珠很小、色澤也差,但肖氏卻是寶貝得很,對著池婉夏道︰「這支金釵就得一兩銀子,你說貴不貴?」

當然貴,一般若是去大戶人家干活,一個月也不過才二兩銀子,除非能做到人家夫人小姐身邊的大丫鬟,月錢才有可能拿到四、五兩,一兩銀子的金釵就得用掉半個月月錢,當然貴。

池婉夏很不服氣,對著肖氏說︰「不借就不借,我自己賺錢買總行了吧!」

肖氏聞言一聲冷笑,就池婉夏這個小女圭女圭能賺什麼錢?就是去做奴婢都不知道得多久才買得起一支金釵,「你想賺錢也不是不行,到悅客來廚房打雜,你還小能做的事不多,就給你開五百文的工錢。」

五百文?一減就是行情價的四分之一,當她傻子呢!要是工作真的輕松也就罷了,問題是她真的進了悅客來,工作怕只會多不會少。「我不去悅客來,工錢太少了,我想做生意。」

肖氏笑池婉夏異想天開,嘲諷道︰「憑你?做生意?做什麼生意?」

「賣雜貨啊!就賣些胭脂水粉首飾的,真的喜歡了還可以由攤子拿,多好的生意啊!」

「就你這樣沒開始做生意就想著怎麼禍害要賣的貨,能賺錢才有鬼。」

「我能的!祖母你別不信我。」

肖氏自然是看不起她的,但也不想花時間與她廢話,「好,你能就你能,反正該繳給公中的一文錢都不能少,我也不管你。」

「上繳公中那是自然的,那祖母是同意我做生意了?」

「去去去!要做什麼就去做,別煩我。」

「那好,給我吧!」池婉夏手心向上,伸到了肖氏的面前。

「給你什麼?」

「做生意的本錢啊!」

肖氏要被氣笑了,敢情這丫頭想的是讓自己給她出本錢啊?肖氏想起了這一陣子池婉夏由公中和二房那里挖走了多少錢,氣不打一處來,不,池婉夏這不是想讓自己給她出本錢,她這是想做無本的生意啊!

她說得好听,賺了就上繳公中,那沒賺錢呢?她拿自己的錢去進貨,她要用的水粉、首飾都由貨里拿,那自己不是變相的花錢給池婉夏買胭脂水粉及首飾了?「要本錢沒有,想做生意自己拿本錢去進貨。」

「祖母,沒人像你這樣坑自己孫女的吧!我們池家窮到這程度了?」

肖氏听見池婉夏那指責中帶點嘲諷的語氣,差點一巴掌打在池婉夏臉上,但她揚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想起了池二前不久才給了二十兩的醫藥費,她得忍,要不然把這丫頭打出什麼好歹,到時又跟她訛錢。

肖氏放下了手,只是厲聲質問她,「你胡說什麼?」

「我怎麼胡說了,祖母不給我本錢,卻要我上繳公中,這公平嗎?」

「怎麼不公平了,不分家之前賺的錢上繳公中,這走到哪里都是合情合理的。」

「當然不公平,我去悅客來,一個月工錢五百文,只需上繳兩百五十文,可我做生意,一個月如果賺十兩,那就得上繳五兩,差距這麼大,家里不幫著出本錢,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十兩?」肖氏毫不給池婉夏面子的笑話著她,「就憑你,賣雜貨一個月想賺十兩?」

「祖母可以小看我,但不代表我做不到,誰說我就只配做一個月月錢五百文的差事,你不想我多上繳點公中錢,我可想著多多上繳些呢!」

「你有志氣,好,只要你跟家里其他人一樣,不拿家里一分錢,能賺多少都是你的,你一個月只需上繳兩百五十文就好,公中的錢也不跟你多要,但別忘了,如果賺不到兩百五十文,可得叫你爹娘給你補上,別想偷雞模狗。」

「祖母這不擺明佔我便宜嗎?我不出去賺錢你也拿不到這兩百五十文,憑什麼我賺不到兩百五十文也得補齊了?」

肖氏笑她的臨陣退縮,而且是毫不留情面的,「不是你說一個月能賺十兩的嗎?那你何,必擔心這兩百五十文?」

池婉夏像是被氣極了的樣子,轉身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著紙筆回來了,「祖母既然把話說絕了,那就別怪孫女把事做絕,我們立字據吧!從下個月開始,我每個月拿兩百五十文回來上繳公中,可是如果我賺的錢超過了五百文,你也不能逼我多繳?如何?」

肖氏的確是看不起她,也不怕給她寫字據,不用花一分錢就能打發了池婉夏,以後每個月還可以多收兩百五十文,何樂而不為,「立就立。」

「好,我來寫。」

「等等。」肖氏是被池婉夏訛怕了,她不識字,怎麼知道池婉夏會寫出什麼東西,肖氏往外看去,正見池冠威吹著口哨走過屋子前的廊道,開口喚了他進來。

池冠威今天休息,正想去找那小寡婦,見祖母喚他且一旁還站著池婉夏,當下就想開溜,上回為了出口氣弄傷了池婉夏,讓家里賠了二十兩銀子,他可是被父親狠狠揍了一頓,現在他是見到池婉夏這個煞星都要繞路走。「祖母,我有事要出去,急事!」

「再急也不過是看張字據的事,你進來,祖母不識字,別讓這丫頭給坑了。」

池婉夏這丫頭又想訛錢?池冠威一听便不急著躲開了,這一陣子已經讓池婉夏訛走那麼多錢了,他得守住,家里雖然不是很有錢,但還是能供他吃喝不愁的,而且祖母就父親一個親兒子,而父親就他一個兒子,這池家的一切未來還不都是他的,能守住一分是一分。

肖氏大概與池冠威說了剛才與池婉夏爭吵的事,果然也換來了池冠威的嗤笑。

池婉夏二話不說就在紙上寫了起來,上頭寫明了她池婉夏,從何年何月開始,每個月會上繳公中兩百五十文,直到池家分家為止,在這期間,就算池婉夏賺了再多的錢,池家的任何人都不能逼她多繳。

池冠威看了字據點了點頭,但想了想又搖頭,「不行,你訛錢的本事一流,你得給加一條。」

「加什麼?」

「不能動用池家的一分一毫。」

「可以。」

池婉夏雖然答應,但也是存了心眼的,她不騙人,但也不讓人有機會騙她,于是她把字據撕了,又重新寫了一張,補上了池冠威要求的。

池冠威拿起來看,池婉夏加的那一句,是不動用池家不屬于她的一分一毫,他皺了皺眉頭,「這句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怕你們訛我,我們還沒分家呢!到時你們說我的錢也算是池家的錢,那我找誰哭去,我沒寫什麼池家大房還是什麼,就寫我池婉夏一人,總之憑我本事賺的你們都管不著,我一個月就只繳兩百五十文。」

因為看不起池婉夏,池冠威也沒在意,想做雜貨生意哪有那麼簡單,更何況她吃得了苦嗎?到時別累得大伯大伯母還得每月幫她繳兩百五十文直到分家才好。

池冠威對肖氏點了點頭,表示池婉夏寫的就是她所說的。

肖氏要拿筆簽名,池婉夏說了,「祖母簽名不夠,還要蓋章,祖母的字丑,到時不承認只說是鬼畫符那可怎麼辦?還有,只有祖母的章不夠,還得有祖父的章,最好也有二哥你的簽名蓋章,要不然到時你們說是我偷的章我百口莫辯,一個人的章能偷,我總不能把所有人的章都偷全了。」

肖氏雖然覺得這孫女麻煩,但想了想每個月會有兩百五十文的進帳直到分家,想想便也罷了。

分家?她死前是別想分家了,這兩百五十文一年就是三兩銀子,而且她還存了小心機沒有提醒池婉夏,她只立了字據說到分家為止,可沒說出嫁了就不繳了,到時就算池婉夏出嫁了,就憑這張字據也能讓她每個月依然把那兩百五十文拿出來。

池婉夏當然沒想到她這個繼祖母會不要臉到這個程度,她只是把同樣的字據寫了兩張,然後雙方依她要求的簽名蓋章,最後一人拿了一張字據,這事就算底定了。

池婉夏當然想過生意有可能做不起來,但兩百五十文而已,她短時間還是給得起的,到時分了家,這張字據也就不必要了,所以她並不擔心。

收到字據後,池婉夏第一個想分享這個喜悅的人就是哥哥,于是她轉身要走,只是剛走到正廳門口,想起這個池冠威上回害她受了皮肉之苦,就想小小報復一下。

「說來祖母這回你吃虧也別怨,誰讓你小氣,只肯把首飾借給二哥不肯借給我。」

肖氏都不知道該氣池婉夏的自大還是該笑她的自不量力了,她決定不針對她能不能賺到錢多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把首飾借給冠威了?」

「祖母,我知道你偏心,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我都看見了,上回我被二哥害得受了燙傷的那天,二哥手里拿著一對瑪瑙耳環呢!你說你那支金釵有多貴,我看那瑪瑙耳環也要好幾兩銀子跑不掉,總不是二哥自己有錢買的吧!」

說完也不理會池冠威冷汗直淌的模樣,池婉夏開心地走了,她要去悅客來找哥哥,跟她說這個好消息。

而池冠威也想腳底抹油,卻被肖氏一把擰住了耳朵,讓他忍不住哀叫出聲。

「說!你哪來的錢買什麼瑪瑙耳環?」

听見池冠威的喊聲,何氏也跑了出來,一到廳里看見的就是肖氏在教訓池冠威。

「娘,怎麼了?」

「你養的好兒子,拿好幾兩銀子買了個瑪瑙耳環,說,你一個大男人要什麼耳環?」

「祖母,你別听池婉夏的,什麼瑪瑙耳環?是碎瑪瑙耳環,而且我是二手買來的,比在店里買便宜不少呢!」

何氏可不是計較耳環的錢,她計較的是耳環去了哪里,如果是給姑娘家她也就罷了,畢竟兒子是到了該娶親的時候了,可她最近打听到池冠威和一個小寡婦走得很近,本就玩玩而已自家的是兒子也不怕被佔便宜,卻沒想到池冠威竟然買了首飾給她。「這是錢的問題嗎?不過一個小寡婦而已,你還買首飾送她?我們池家清清白白,你也相貌堂堂,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你拿錢去貼給一個小寡婦?」

「娘,你懂什麼,小寡婦風情好啊!」

「我打死你這個不肖子。」何氏不光是說而已,真上手打了起來。

肖氏更是氣得坐倒在一旁,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孫子,也不看看人家隔壁的池俊夏,怎麼就沒人一半的成才啊!

☆☆☆

池俊夏剛接待完一組客人就看見池婉夏帶著滿面笑容進來,他笑著把池婉夏拉進了櫃台後,看見她手上拿著一張摺得四四方方的紙,像是在炫耀一般。

池俊夏不明白,一張紙有什麼好炫耀的,他沒忍住,拿拇指壓住了中指,然後放手一彈,在池婉夏的額頭上彈了一記。

池婉夏吃痛,搗著額頭喊了起來,「大哥,你做什麼彈我額頭?」

「你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在得意什麼?」

說到這個池婉夏就來了精神,她把那張紙給攤開,把寫字的那一面送到了池俊夏的面前。

池俊夏從頭到尾看了一眼,那表情不只是意外而已,還帶著不可置信。「祖母竟然說一個月你只需上繳公中兩百五十文?」

「沒錯!我設了個套把她繞進去了,她不但沒覺得自己被騙了,還很得意公中以後每個月可以多得兩百五十文呢!」

「她不覺得吃虧還覺得自己賺了?」

「那是當然,畢竟咱們家的家務在大哥你娶媳婦之前都是我做的,所以我是不可能去找什麼差事做的,我不出去做事別說兩百五十文,連一文錢也不用上繳,如今突然我說要上繳兩百五十文,祖母會不覺得自己賺了嗎?」說完,便把今天發生的事從頭至尾告訴了池俊夏。

池俊夏有些高興池婉夏得到了這張字據,可也有些生氣祖母竟是這麼看不起池婉夏,不過與祖母不同,池俊夏對池婉夏是相當有信心的,他當然不會覺得池婉夏靠賣吃食就會大富大貴,但他知道以池婉夏的手藝給自己賺點嫁妝那肯定是沒問題的。「有了這張字據,你可以開始張羅生意的事了,只是……本錢夠不夠,要不要大哥幫你湊些?」

「上次二叔給的那二十兩我還剩了不少,足夠的,這回我先自己試看看,如果生意不錯,我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有其他吃食生意可以讓爹及大哥做,一直守在悅客來沒有前途。」

池俊夏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不分家之前想自己去外頭做事,祖父怕是不會允許的。池婉夏看得出來池俊夏心里的顧慮,出聲安慰,「大哥,別急,我會想法子讓咱們分家單過的,就算是淨身出戶都行。」

池俊夏有些心疼這個妹妹,這本不該她一個小姑娘該擔心的事,都怪他這個大哥沒用。

池婉夏怎麼不知道池俊夏又自責了,她連忙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像看笑話一樣的說道︰「爹他沒上工,酒樓里找了多少人替代爹的工作?」

說到這個池俊夏就無奈,他那個祖父及二叔,不佔人便宜就渾身不舒服。

「我跟爹不再給酒樓賣命後酒樓就聘了一個雜工,爹沒上工後,祖父本讓二叔再找個短工的,結果二叔那日去牙行卻是帶回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那姑娘家里急需用錢,她自賣自身賣了五年二十兩,五年內每個月只需再給她七百文的工錢就可以,五年後身契就算無效,她便恢復自由身。」

「酒樓的工作一個小姑娘怎麼做?」

「跑堂的工作交給了先前請的那個雜工,後廚的所有雜務全交給了那個小姑娘,得等到大堂的客人散了些雜工回到後廚,才會再幫著做後廚的一些雜務,本來在牙行時講定了得包吃包住的,可我每每看見的都是後廚給她吃那些客人吃剩的飯菜,睡也是睡後院的柴房,現在還是夏天倒也不怕會冷著,到時入了冬,那柴房哪里住得了人,我有心幫她,可二叔根本不听我的,祖父也由著二叔,我也無能為力了。」

那小姑娘也真夠可憐的,可憐她簽了身契,不待滿五年就走得賠雙倍的錢,池婉夏也不禁同情起那個小姑娘了。「二叔真是無良,這悅客來老是做這缺德事,生意能好嗎?我們不快些分家不行,別搞得別人以為我們一家跟二叔家一樣冷血無情。」

池俊夏除了嘆息,也無法幫上那小姑娘什麼忙。

「那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在後廚嗎?」

「她叫春喜,應當是在後廚洗碗。」

「我去看看她吧!若是真的吃不飽穿不暖,這方面咱們應該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嗯,你去吧!」

池婉夏往後廚走去,井邊的一只大水盆里堆滿了剛洗好的碗筷,現在是午休的空檔,通常後廚的人會在這個時候用午膳,然後休息一下再繼續做晚膳的準備工作,池婉夏沒看到春喜,想著可能她回了柴房,這樣正好,她便去柴房看看她還有什麼需要沒有,想著或許能給她找一床舊棉被過來。

只是她走到柴房時就隱隱約約听見了奇怪的叫聲,像是被悶住了一樣,她不解走近,就听見一個男人的痛呼聲。

「嘶!你咬我!」

「東家,我賣的身契是來酒樓做雜工、做幫廚,不是來賣身的!」

「你可別不知好歹,跟了我,我總能讓你吃好些睡好些。」池二的雙眼都快冒火了。

春喜這丫頭長得雖然不是特別好看,但十四五歲的年紀,身材卻是豐滿得不像話,那是又挺又翹,胸前那團肉又飽滿得像兩顆大白饅頭,蹲在井邊洗碗的時候,由後頭看,那圓滾滾的兩瓣臀肉讓人想咬上一口,由前頭看,又讓人想把臉給埋進她胸口的白饅頭里,池二看著她在眼前晃啊晃的,早想把這小丫頭拆吃入月復了。

「就憑吃好些睡好些就想讓我賣身?東家,這賣身錢有誰想賺誰賺去,我不想。」

池二也夠下流,不在乎地說道︰「你吃在這里住在這里,我想要把你弄到手有的是機會,而且你還逃不了,你逃了我就拿身契去衙門告你,到時你得付我兩倍的賣身錢。」

「我會說你強迫我。」

「強迫?有什麼證據,我就是特意抓這時間來的,沒人知道我們在這里。」池二說完就往春喜撲了過去,手也沒閑著,立刻就撕起她身上的衣服來。

池婉夏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去的,看見的就是把春喜的雙腿分開,壓在她身上錯愕地看著池婉夏走進柴房的池二。

「二叔,你們二房得了那麼多公中乃至于祖母的補貼,沒得連花娘的夜度資都付不起,要吃窩邊草吧!」

「快出去,小姑娘家家的,看什麼看?」

「看一個禽獸怎麼辣手摧花啊!」

「我是你二叔,是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我勸你快把人家姑娘家放了,要不然我要大喊叫人來嘍!」

「等……等等!」春喜說得沒錯,她沒賣身,池二若是硬來就是犯了法,若把人喊來了那一個個都是人證,他只得由春喜的身上下來。

春喜連忙坐起身穿好衣服,跑到了池婉夏身後。

池婉夏只是看了池二一眼,一臉不屑的回頭對春喜說道︰「你是春喜吧!走,我帶你去見我二嬌,今天二叔做的事非得給你一個交代不可。」

「池婉夏!」池二听了又喊住了她,「我都放開她了,你說不喊人來的。」

「我是答應你不喊人來,我又沒說我不告訴二嬸。」

池二最近栽在池婉夏手上太多次了,他已經學會了不要跟池婉夏硬踫硬。「不用找你二嬸給交代,要什麼交代,我給還不成嗎?」

池婉夏是真的想帶春喜去見何氏的,可听池二這麼說,她倒是猶豫了起來,她現在帶著春喜去見何氏又能如何?只是讓池二跟何氏大吵一架,池二又能安分多久?春喜的身契依然還在池二手上,她還是得回酒樓工作,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下回若沒人像這回一樣好運有人撞見了,春喜的清白還能保得住嗎?

池婉夏看著春喜,問了她,「你想討回公道嗎?」

然而春喜只是哭,一臉的無助及不知所措,池婉夏都能想得到的事,她這個當事人怎麼想不到。

池婉夏皺起眉頭思索一番,突然靈機一動,她轉身看著池二,露出了笑容。「二叔,這話說得很對,既然是給個交代,也不一定要二嬸給交代不是?」

「就是就是。」

「那你給春喜一個交代吧!」

「我……我剛才說的都做準,我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屋子、給她吃好吃飽……」看見池婉夏眉不悅,他立刻接口,「而且不用把身子給我,這樣好不好?」

「不好。」池婉夏想也不想地否決,「我這話一說出去,二嬌不知道會怎麼跟你鬧,沒得二叔還會被祖父、祖母教訓一頓,難道就值這點錢?」

「你還想要錢?」

「不要你錢。」

「真的?」池二沒想到這麼好運,這回池婉夏居然不訛他錢?

「當然是真的,我不要你錢,我要你把身契還給春喜。」

「別說笑了,那身契可值二十兩啊!二十兩我都能上紅樓找個頂好的姑娘了。」

池婉夏也不急,拉著春喜就要走,「好吧!那二叔把二十兩省下來去紅樓玩吧!」

「等等,咱們有商有量不行嗎?」

「這不跟你商量嗎?這二十兩是悅客來的公帳又不是二叔出的,你有什麼損失?」

「身契沒了這丫頭隨時可以走,這還不是損失?」

「二叔說對了,春喜拿了身契自然是離開悅客來,要不然留下來等著二叔再次變身禽獸嗎?而且春喜這個月的工錢七百文還得結了。」

「你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池婉夏,我可以不听你的,你可不能拿我怎麼辦?」

池婉夏笑了笑,對著池二說道︰「二叔,攔住我的人是你,可不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如今手上有把柄的人是我。」

池二氣得都快厥過去了,可他還真不敢讓池婉夏帶著春喜離開,何氏的脾氣是不好,吵一吵這事也就這麼過了,但他架不住何氏有個賣豬肉的大哥,那一臉橫肉又脾氣暴,當初他要娶何氏時那大舅子就警告過他,除非三年無所出才能納妾,平日里更是不能上紅樓狎妓,要不然就拿殺豬刀閹了他,池二不敢惹的不是何氏、不是他的爹娘,是他的大舅子啊!

池二最後只能憋屈的道︰「我給!你說的我都給。」

「二叔果然識時務啊!」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廚娘日日開小灶最新章節 | 廚娘日日開小灶全文閱讀 | 廚娘日日開小灶TXT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