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與其它人勸說無效,只得作罷,任她為之,心意已決的顧茉莉便以自己最好的精神狀態,參加了皇室女僕的面試。
最終,她以絕對優勢打敗了來自世界各地近兩千名應征者,順利成為了皇室新聘請的三十名女僕中的一員。
在與皇室簽訂雇用合約時,因為她還未成年,身為監護人的媽媽便替她在合約書上簽下名字。
那時,有人問她想和皇室簽多久,她回答十年。
這樣當合同終止之日,她就二十二歲了,已經能夠存不少的積蓄,當她離宮和媽媽團圓以後,也可以給媽媽這筆積蓄。
另外,到那時她也已經成年,媽媽也就無須再擔憂她還會被繼父欺負以及她能否接受的問題。
這十年,沒有她在身邊,媽媽可以和萊爾多先生結婚,然後兩個人過著幸福的日子。
有萊爾多先生和阿姨一家人陪著媽媽,她也完全不用為她掛心,足可以安心的在皇宮里工作。
在初入宮時,她很不能習慣,總是會想念媽媽,但漸漸的,她便適應了宮內繁忙的生活。
一轉眼,十年即將而過,在宮內她一直安份守己,回首過去的十年,由于吃住都在宮里,幾乎沒什麼開銷,公主們還經常都會把自己的舊衣給她,所以她把每個月的薪水全都存了下來。
皇室對僕人向來體恤,每位僕人每年均有十五天的假期,可顧茉莉卻一天也沒使用過這些假。
不是她不想回家看媽媽,事實上她作夢都想。但她卻怕自己一旦看見了,就再也舍不得和她分離。
于是,她寧可不見,反正彼此也都有通信,知道媽媽過得很好,那便也就足夠了。
而自己再過不了多久便要回去,重返她身邊,屆時,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將她們分開。
顧茉莉本就是個無欲無求的人,唯一的心願便是聘期一過,和家人們團聚。
十年的女僕生活,她始終如一,忙碌卻又任勞任怨。
如果說,僅有的不同,就是大約四年前,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她記得很清楚,那時她正在打掃四王子的房間,突然,有人竟從她身後將她抱住。
「我的小茉莉,我想要你,你願不願意把自己給我啊?」
是四王子!他嘴里突出的熱氣吹拂在她臉上,讓她一陣心慌。
只怔忡了一下下,她便朝他點了點頭。
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資格拒絕他,她只是一個女僕,而他是她的主子。女僕的本份不就是任自己的主子取予求的嗎?她始終都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他想要,她就給。只是,她沒想到給的結果竟會是那麼的疼,她看得出他已極盡溫柔,但她還是痛得快死。
她哀戚的懇求他停下來,可他卻罔顧她的疼痛,在她的體內奔騰馳騁。
事後,他望著她已經哭紅的雙眼,吻了吻她的唇瓣,旋即居然又要她向他保證,她的身子只能專屬于他。
他想要她的保證,她也乖巧的給了,原因就跟給了他她的身子是相同的。
自此後,白天,她便會常常被他拉到某個無人之處,瘋狂的被他佔有;晚上,他就會潛入她的房間,喂梅笛吃過安眠藥後,和她纏綿一整夜。
她一直認為他們的這種關系,並無他人知曉。
但當這種關系才僅僅持續將近半個月時,二公主塞布麗娜卻找上了她。在她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倏地拉開她的衣領,看見她脖頸處一塊塊紫紅印記後,邪邪一笑,「這麼多吻痕,我四哥一定很狂野吧?」
她不知道二公主是怎麼得知她和四王子的事,是無意中撞見?還是四王子告訴的她?
顧茉莉只是低著頭,尷尬的紅了臉。
「你們那個的時候,我四哥有沒有帶保險tao?」保險tao?顧茉莉一臉莫名。
塞布麗娜看著顧茉莉痴傻的表情,直想翻白眼,她就知道這丫頭會是這副模樣。
皇室的這些個女僕們,從來沒人給她們傳授過任何最基本的性知識,大家都覺得沒這個必要。
她們全都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
她敢肯定,這個顧茉莉絕對連保險tao是什麼東西都搞不清楚。
搞不清楚保險tao倒也無妨,「你該不會不知道,你和我四哥做了那件事,是會懷上寶寶的吧?」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懷上寶寶?」顧茉莉完全驚愣住。
老天……塞布麗娜受不了的直捂自己額頭,立即將一個乳白色的小藥瓶遞給她,「這個你拿去。」
這是什麼?顧茉莉望著手里的藥瓶,愕然。
「用膝蓋想也猜得到,我四哥那家伙鐵定是不可能帶保險tao,男人嘛,都是自私自利的生物,只顧自己享樂,根本不理會女人的痛苦。如果一旦懷孕,受罪、倒霉的就只能是我們女人。男人不愛惜我們,我們就只有自己保護自己。」
塞布麗娜指指顧茉莉手上的藥瓶,「那是快速避孕藥,避免懷孕用的,每次月事第五日開始服藥,每天晚上服一片,連續服二十二天,然後再從下個月,月事第五日開始服藥,這樣逐月重復下去,切記絕不可以斷。你這瓶藥要吃完了,就隨時過來找我,我再給你新的,不需要客氣,也不必對我太過感謝。他們男人靠不住,我們女人當然就只有互幫互助,只不過,你最好不要告訴我四哥,我給你這藥的事……」
塞布麗娜朝顧茉莉俏皮的眨眨眼,「免得他會怪我多管閑事。」
二公主走後,顧茉莉下意識模了模自己平坦的小月復,忽然間一陣悵然若失。
她再單純也知道他和四王子所做的是件很隱私、很親密的事。
但……會懷上寶寶?她可萬萬不曾想到。
她知道她不可以懷孕的,她只是名女僕,根本就沒資格懷有王子的子嗣。
二公主給她的藥,確實非常及時。
她也遵照她的話,一直都在不曾間斷地服用著,每當吃完,就會再去找她。
不僅是四王子,她同樣也沒讓其余人知悉。
這一服,就是四年時間。
顧茉莉拿著拖把,專注的拖著地板。
時間過得還真快,不知不覺,她和四王子這種親昵的曖昧關系就已經維持了將近四年。
而再過不了幾個月,她就要離開,回到媽媽身邊,和四王子這種關系也即將劃上一個句號。
就在上上星期,梅笛還問過她︰「茉莉,再過五個多月你和皇室的聘用合約就要到期了,如果你離開皇室,這里有沒有值得讓你留戀的人事物?」
顧茉莉淡淡一笑,「有啊,你不就是?」緊接著,腦海中竟又竄出一張俊美的臉龐。
其實……除了梅笛外,還有一個人,也同樣令她留戀不已。
那個人有著一雙非常神奇的手,每每滑過鋼琴琴鍵,彈跳出的音符都會讓她心醉神馳。每每撫過她的全身上下,如電流般的快gan都會讓她銷魂蝕骨。
但是,那個人的名字她卻絕不會說出來,永遠都不會。
她更不會告訴任何人,早在她第一次听到他的琴聲時,她對他其實就已經有了一種異樣的情愫,她理不出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愫。
但卻十分清楚,這是她對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顧茉莉將拖把放進一旁的水桶里攪了攪,水桶內的水立即變得渾濁不清。
她又把拖把拿出來,繼續拖地。
拖著拖著,眼前竟然不經意的,又浮現出那張除梅笛以外,一旦她離開皇室,便會令她另外留戀不已的一張臉來。
為什麼他要出國那麼多天,卻只字皆未向她透露?昨晚和她溫存了一夜,為什麼卻都不曾告訴她此事?
難怪昨晚他在要她時,會那般的猛烈狂暴……帶著前所未有的凶悍。
原來,他是知道那晚過後,他們就要有三個多月的時間遠隔兩地、無法相見,而她……卻是直到現在才得知這些。
莫可名狀的,她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隱隱的疼痛以及失落。
為什麼她會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