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梅笛就睡在她的對面,這讓她頓時慌張起來,倘若他們發出的聲音被梅笛听見,把她吵醒,那麻煩可就大了。
她急忙用手摀住嘴巴,避免自己再發出半點聲響。
然而,杰斯羅卻拿開顧茉莉摀住自己嘴巴的柔荑,「想叫就叫,沒必要捂著。」
而後,他又朝她佞笑道︰「梅笛已經被我喂了藥,絕對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不到日上三竿都不會醒來,所以,你我都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想叫多大聲都沒有關系。」
顧茉莉瞠大眼,「殿下……您……您又給梅笛喂藥了?」
他竟然又把安眠藥喂梅笛吃!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不然呢?」杰斯羅卻完全不以為意,「難不成你想讓我們歡愛時,叫她在旁觀摩嗎?」
要了他的小茉莉多少年,他就給梅笛喂了多少年的藥,要不然房間里睡著另外一人,他還怎能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至于喂給梅笛所吃的安眠藥,則都是他從他那制藥狂人八弟的實驗室里偷出來的。
其實,他也可以很光明正大的跟八弟要,但他那廢話多到人神共憤的八弟鐵定會追問他藥的用處。他若不說,必定會被那家伙纏死、煩死;說了,不出兩天,那個大嘴巴必定又會四處給他傳播宣揚,搞得盡人皆知。
與其如此,倒不如他直接用偷的更好,神不知鬼不覺,比出宮去外面的藥局買藥回來,還要穩妥。
縱使杰斯羅一臉的不以為意,可躺在他身下的顧茉莉卻不禁憂心忡忡起來。
也不知道梅笛總是被他喂服那些安眠藥,會不會產生什麼副作用,對她的身體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利影響?她難免有了一絲這方面的擔憂。
若不是四殿下經常會趁夜深人靜來她們的房間找她,與她纏綿,梅笛也不會總被喂藥。
善良的顧茉莉久而久之便免不了還對梅笛心存了一份愧疚,因為她會被喂藥,很大的原因皆出自于她,盡管這並非是她的所願。
霍姆斯制作的藥威力驚人,一點粉末就足以讓梅笛熟睡七個小時以上,一片藥片就可供她吃二十余回之多。
記得第一次他給她喂藥時,由于不了解藥效,喂了她整整一片,結果導致梅笛昏睡了三天,把顧茉莉急得不輕,請來醫生給她診治,查了大半天卻都沒有得出任何結論,只好每天給她打上一管營養針,以免她這麼多天一直不吃不喝的昏睡,身體會禁受不住。
八天後,梅笛自己醒了,身體也毫無一絲不適或後遺癥,這件事自此也就不了了之。
而杰斯羅通過此事,倒是完全掌握了藥量,依然給她喂著藥,卻再沒害她連續昏睡過那麼多天。
……
縱然平時他常給人花心多情的印象,但實際上他的骨子里卻是個相當傳統專一的男人,不是心愛的女人決不會要,像做\\ai這麼親密無間的事,也只有和自己所愛之人才會去做。
即使他在顧茉莉十八歲之前就一刻也沒停止過得到她身子的欲念,但當他真的已經決定要她的時侯,他還是不忘極其紳士的征求她本人的意願。
「我的小茉莉,我想要你,你願不願意把自己給我?」他還記得那天他從她身後突然抱住了正在打掃他房間的她,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對她說的。
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如果當時顧茉莉不願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以他對她的渴望,霸王硬上弓並不是沒有可能,但他卻也不想對他的小茉莉使用暴力。
還好,顧茉莉並沒有給他霸王硬上弓的機會,她只怔忡了一下下,就朝他點了點頭。
他心滿意足的得到了她,與此同時,他的心里卻又產生了另一個疑問,為什麼她會如此干脆就把自己給了他,他想要她的身子,她就給了,甚至都不加以拒絕。
難道……就只因他是杰斯羅,多莉希米婭四王子,她的主子之一,身為一名女僕,她認為任自己的主子予取予求是她的本份,包括佔有她的身子,于是,她才會這麼爽快?
這種想法令他頓感不安,如果其它的王子也想要她,難道……難道她也不會拒絕?
杰斯羅立即異常嚴肅的扳起面孔,望著身下的顧茉莉,在終于要了她之後,隨即說道︰「你的身子已經給了我,從今往後也只有我一個可以這樣對你,你的這里……」「還有這里……」「都只有我一個人才可以看、可以親、可以模,知道了嗎?」
「知道了。」
「你還要跟我保證,除了我以外,決不會讓別人看、別人親、別人模你的身子,無論是誰,要想看、想親、想模你的身子,你都要毫不猶豫的拒絕他。」
「茉莉保證,除了四殿下以外,決不會讓別人看、別人親、別人模茉莉的身子,無論是誰,要想看、想親、想模茉莉的身子,茉莉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他。」顧茉莉乖巧的對杰斯羅作出保證。
得到了她的保證,他才安下了心。
自從那日佔有她後,他便常常找她溫存。白天,他會把她拉到某個無人之處放肆的和她做\\ai;晚上,就潛入她的房間和她纏綿一整夜,直至次日佣人房的佣人們都該陸續起床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他才舍得爬下她的床。
如此死心塌地的迷戀一個人,簡直已近乎著魔程度,就連他自己都格外訝異。
……
一整晚,他都不曾間斷的蹂躪著顧茉莉的美好。
他餃著她的菱唇,舌頭游遍她的口腔,心里則暗忖,我的小茉莉,就請你原諒今晚我的自私與瘋狂吧,因為我不堪忍受分別之苦,到了明天你我將有長達數月的別離,而這種相思折磨,你又是否可以理解?
翌日,花園里鳥語啁啾,城堡內熱鬧如常。
顧茉莉正在很用力、很用力的擦拭著城堡旋轉樓梯的扶手。
起初只有她一個人,後來是睡了一個大覺,已經晚上工將近一個半小時,才火急火燎趕到她身邊的梅笛。
梅笛一見到顧茉莉就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近幾年她總是會無緣無故睡上很久,起床時間經常被延後,致使無法按時上工。
真不是她賴床貪睡,而是根本就沒辦法醒來。還好有顧茉莉幫她承擔了不少本應兩人完成的工作。皇宮總管才並未對她遲誤工作的行為施以嚴懲。
話說回來,這還真是一件很離奇的事,她過去向來淺眠,總是不易入睡,睡眠質量也不大理想,但大約四年前,她的狀況卻突然有了顯著改善,每個月都能有好幾晚睡個好覺,甚至還經常可以一覺直到天明。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全是因為她被喂了安眠藥的緣故。
而更離奇的是,每當她能有個好覺時,顧茉莉卻總會變得無精打采,分明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譬如今天,她就又一次毫無意外的從顧茉莉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黑眼圈。
顧茉莉雖然正在聚精會神的用手上的抹布擦著樓梯扶手,但若再觀察仔細一些,便會看出她的兩條腿居然在輕微的打著顫,像是很困難才能讓自己站住似的。
昨晚被杰斯羅折騰了足足一夜,顧茉莉本就疲憊累乏。
她一下下擦著旋轉樓梯的扶手。
忽而,一道嬌甜的女聲卻從她身後傳來︰「茉莉早,梅笛早。」顧茉莉和梅笛雙雙回過頭。
「二公主早。」原來是塞布麗娜。
她正站在樓梯下,端詳著顧茉莉兩人。
塞布麗娜笑望著她們,突然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彷佛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早似乎很安靜,像是缺了點什麼,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吵了……嗯……怎麼會這麼靜呢?」
顧茉莉和梅笛對望一眼,均沒答話。
「想到了。」塞布麗娜打了一記響指,恍然大悟,「是我那四哥的練琴聲,今早竟沒听到他那吵死人的練琴聲,難怪會這麼安靜了。」顧茉莉和梅笛相視一笑。
恐怕這世上,也只有這位二公主塞布麗娜才會認為天籟之手所彈得曲子是會「吵死人」的吧。
「我差點忘了我四哥那家伙今天一早的飛機,現在應該都已經在飛往美國的路上了。世界巡回演奏會,三個多月都不會回來,家里總算可以擁有三個多月的清靜日子了。」塞布麗娜想到這里,分外高興的拍了拍自己的雙手。
她討厭古典音樂可是眾所周知的,相比之下,她還是覺得時尚的流行歌曲更不錯听。
顧茉莉听到她的話,擦拭樓梯扶手的手不自覺一僵。
「茉莉,你……該不會都不知道我四哥今天出國這件事吧?」塞布麗娜瞅著顧茉莉,敏銳的察覺到她不同于尋常的反應。
顧茉莉只是點了下頭,繼續擦起扶手。
「我四哥難道之前都沒告訴你?」
顧茉莉又點了下頭,依然繼續擦著扶手。
「他真的都沒跟你說過?」塞布麗娜一臉的難以置信。
倒是一旁的梅笛匪夷所思的笑道︰「二公主,四殿下出國的事怎麼會告訴茉莉嘛!」
茉莉跟四殿下既不沾親又不帶故,還是主子與佣人的關系,怎麼可能他的動向會向茉莉報備?
梅笛覺得二公主大吃一驚的表情實在是有夠夸張。
塞布麗娜卻並沒理會梅笛,仍然望著顧茉莉,「就算我四哥確實沒跟你說過,但他這趟巡演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籌備好了。家里上下早就傳開,最近電視、報紙等各大媒體也都有競相報道此事,就算我四哥真沒跟你說過,你也不應該一無所知吧。」
「抱歉二公主,因為我們跟宮里的其它人都沒什麼往來,也很少看電視、報紙關注這些新聞,所以真的不是很清楚四殿下出國的事,今天要不是听您說,我們還不會知道。」回答塞布麗娜的依然是顧茉莉身旁的梅笛。
她和顧茉莉全都是極其內向又不善交際的女孩。在皇宮里就只想著做好自己的本份,沒有別的朋友,也不覺得有必要和別人交朋友。
看到其它女佣圍在一起磕牙、打屁都只會默默繞開,一貫的生活模式就是白天努力工作,決不偷懶怠惰,晚上一等工作結束便準時熄燈睡覺,完全沒有任何屬于自己的間暇空間,除了工作就是休息,即使休息也是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
因此,不知道也並不奇怪。
但是,塞布麗娜在听到梅笛的回答後,依舊顯得非常的難以置信。
她實在搞不懂她四哥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這種事竟不告知顧茉莉本人,她不認為他是忘了說,而這個顧茉莉則更令她結舌不已,全家皆知的事,她居然都能毫不知悉。
塞布麗娜一邊不可思議的搖頭加嘆氣,一邊踏出步子,離開了旋轉樓梯,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在腦中迅速盤算著,改日一定要好好考問一下她四哥,搞清楚那家伙的腦袋里究竟都在想些什麼。
梅笛在等到塞布麗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旋梯的拐角處時,才愉快地大笑道︰「真好,四殿下要三個多月才能回宮。這麼說來,我至少有九十天都不需要再擔心會被他捏了,嘻嘻……好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