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們的車直接開到一間房子前,接著覃信打了一個電話,接著門打開了,他直接就開了進去,齊琪還來不及看清里面的情況,周圍就一片黑,門又關上了。燈自動地亮了起來。
覃信走下車,走到另一邊,拉著她下來,「這里是一個小型車庫,有兩個門,剛才我們進來的地方是其中一個門。」
齊琪一臉好奇地東看看、西看看,卻發現真的如他所說,這里是一個車庫,但車庫里有一些奇特的地方,她伸手指著那些地方,「那是干什麼的?」
她感覺到一道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呼吸一窒,他的目光具有侵略性,看得她頭皮麻麻的,「要不要試一試?」他問。
他的口吻彷佛勾引人做壞事的惡魔,她不自覺地搖頭,「不要。」
「是一些增添情趣的玩意。」他邪氣十足地說︰「如果他們等不及的話,可以先在這里預熱一下。」
齊琪完全听不懂他說的話,他身上的氣息帶著危險性,她不該問的,可又忍不住地想知道,「什麼意思?」
他高深莫測地凝視著她,嘴角邪邪地一彎,「哦,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開的是情人都很喜歡的汽車旅館。」
血液猛地沖上她的腦袋,汽車旅館!她在他曖昧的眼神中回過神,該不會就是情侶想做\\ai做事情的最佳場所吧……看著他的眼神她就知道,賓果,她想對了,再結合某人之前意有所指的話,她完全確定了,他對她心懷不軌!
「你覺得我開汽車旅館不好嗎?」
她瞬間回神,對上他略顯憂郁的眸子,她是不是太以貌取人了?情趣店、汽車旅館,听著很不好意思,可不代表他就是這樣的人。她內疚不已,連忙說︰「不會啊,有市場代表有需求,人們有這個需要,你才開的,跟你是什麼樣的人完全沒有關系。」雖然他偶爾下流了一點,說話會帶黃腔,但如果他是變態,他也不會光明正大地帶她來這里了。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他眨眨眼,「我以為你會嫌棄我。」話雖如此,他的眼神卻一直明亮,不曾黯淡。
生意人便是如此,只要不是違背道德、傷害人的事情,賺的錢可以心安理得地花,賺錢的法子自然也是五花八門。
她尷尬地笑了笑,「不會啦。我已經看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在這樣的環境下,跟他討論這些話題她覺得臉越發發燙。
「二樓還沒上去。」他指著前方的電梯,「坐電梯就可以到二樓。」
齊琪不動,她想先問明白,「二樓有什麼特別的?」
「哦,里面的東西都是從日本直接運過來的,像情趣床,玩法還挺多的。」他邊說邊瞅著她發紅的臉。
她一听是這樣的內容,極快地搖頭,「我沒興趣,我們走吧。」
他噙著笑,戲謔地說︰「不想試一試?用說的反而說不清楚。」
「不要不要!」她拚命搖頭,身體微微往後退,活像他是生猛禽獸,她突然有些怕怕的,他該不會真的是變態吧?
「小琪……」他拉著她,將她抱在懷里,「真的不試試?」
好濃郁的求歡氣息,他在向她求歡!她一個頭兩個大,她心直口快地說︰「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才剛開始交往,你就精蟲上腦了。」
他差點就笑了,別說剛交往,也有一交往就上床的,她竟保守到令他哭笑不得,「男歡女愛,不是天經地義嗎。」
「可、可是……我們認識得還不夠深啊。」原來一切都是陷阱,從她踏入這里開始,他這頭大灰狼已經開始在暗算如何吃掉她,太過分了!
「最重要的是,我、我沒想過要跟你圈圈叉叉,我支持婚後的,你……」她咬著唇,愁眉不展地說︰「你要是忍不了,那我們分手好了。」
他一愣,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轉到要結婚上,他一直認為自己還年輕,不急著結婚,所以好友白浩都已經做爸爸了,他還很淡定。
結婚有什麼好的,不就是說話有人陪、吃飯有人陪、睡覺有人陪,跟有女朋友沒什麼區別啊,可一旦結婚就要負責,不能因後來合不來就說離婚,分手只要講清楚就好了。
在他的眼中,齊琪真的是一個愛哭、害羞同時又很保守的人,可听到她說分手……拜托,現在誰會因為不而分手的,尺寸不合分手倒是可以接受,所以听到她的觀點,他難得地吃驚了。
他並不是重欲的人,所以他不會過度地花時間在xing愛上。開汽車旅館不是因為他很愛做這種事情而專門鑽研情趣,不過是為了賺錢,而且他也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的|性|幻想,所以才會開汽車旅館,增添情人間的情趣。
帶她來這里,是因為他真的被她撩撥了。xing致勃勃不是他的錯,都是她勾引的,越是跟她在一起,越是離不開,每一次跟她分開,心里就有一種莫須有的空虛,漸漸地渴望得到她。
男人對喜歡的女人有|性|趣很正常,他坦然承認,可他對她的佔有欲似乎太強烈了,他也分不清了,只是想要她,渴望與她做快樂的事情,這樣的想法是第一次。
就如此刻,她在他的懷里,什麼都不做,僅僅像塊木頭似的站著,似有若無的香氣隱隱在他鼻尖浮動,是她的味道,這股味道隨著空氣鑽入他的身體,喚起他對她的欲念,想將她融入自己骨血的沖動,讓他蠢蠢欲動。
但是他听到什麼了,她說分手!因為她堅持婚後|性|行為,在他滿腦子都是色色的畫面時,她一句話就跟冰塊一般砸在他的腦袋上,什麼不該有的想法都不見了。分手?不可能!
追她的時候,她如鼴鼠一般,追一下、躲一下。現在她漸漸地接受他了,她居然說分手,因為她保守的|性|觀念!
為了要跟她做\\ai而跟她結婚?覃信沉默思考著這個問題。有問題就要解決,跟她之間的問題絕對不會以分手來解決,所以只能另覓他路。
齊琪其實很不好受,她的心跳跳得極為快速,她感覺要爆破跳出來了,她努力調整著呼吸,好怕他一時想不開就將她就地解決了,可也只是荒唐地想一想。交往了一段時間,她是知道他的,嘴巴壞了點、心眼也壞了點,可對她,他不會傷害她,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
齊琪長這麼大,第一次跟一個男人討論性問題,她臉上布滿了尷尬的紅暈。以前談過戀愛,可也沒有這一次這麼神速地進入到這一步,她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但她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很傳統,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不想耽誤你,我們分手吧。」
不知為何,想到分手後沒有了口香糖黏著的日子,她心頭有一陣不適,可很快就消散了。
又听到她說分手,他不免煩躁,F**k,他正在想辦法,她說什麼分手,分手、分手,鬼才要跟她分手!
可一對上她清澈如泉水的雙眸、真誠的小臉,以及假裝鎮定的神韻,他忽然不排斥跟她結婚的想法了。糟糕,她可愛到他想娶她了,怎麼辦……
覃信緩緩抬頭,他看著她,臉上重新有了笑容,精神奕奕地說︰「好,我們結婚。」
齊琪想過他的答案可能是分手,或者是他願意等之類的答案,可沒想到他會說結婚……
混蛋,他們認識才多久,談戀愛又才多久而已,結婚,他以為跟放屁一樣這麼簡單啊!
她一時無語地看著他,「你腦子沒有問題吧?」
「娶你就是腦子有問題?」
「娶我當然不是腦子有問題,我是說你為了那個才要娶我……」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真的腦子有問題了。」他打斷她的話。
齊琪努力地咀嚼他話里的意思,半晌,她睜大眼楮,「你真的要娶我?」
「不然呢。」覃信笑笑地看著她。
「不是為了那個?」
「當然。」他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良久,齊琪張嘴,「你腦子有問題。」
「嗯?」覃信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你不願意?」
「廢話。」他們才交往沒多久就結婚,她才不要閃婚。
覃信用力地捧住她的臉,面帶不悅,「為什麼不願意?」
「結婚是很嚴肅的事情,不是鬧著玩的。」齊琪嘟著嘴,臉頰上的大手力道稍稍有些大,她的臉也跟著微變。
「我像跟你鬧著玩?」
很像啊,齊琪在心里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
覃信危險地看著她,俊臉湊近她的小臉,嘴角帶著怒到極致的笑容,「我跟你,從來不是玩。」話音剛落,他吻住她的唇,手臂如鋼鐵死死地糾纏著她,不斷地擠壓他們之間的空氣,直到他與她之間完全地緊貼著,誰也離不了誰。
只要她一個呼吸,他就能感受到,甚至能感受到她劇烈跳動的心跳,她的心跳現在正為他而跳動。這個發現讓他激動不已,他熱情地擭住她柔軟的唇,軟綿綿的觸感讓他心神一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纏住她,甜蜜的味道快速地席卷他的味蕾。
她的味道在他的舌尖上跳動,濕熱滑膩,無論被他吻過多少次,總是帶著憧憬的青澀,該死地挑起了他的欲念。他徹底釋放自己,也不管會不會嚇到她,帶著狂野奔放的肆虐,主動狂妄地掠奪。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他突生一種無法抵抗的霸道,霸佔她的一切,讓她的所有都成為他的,包括她的婚姻!
齊琪喘著氣,用力地推開他,「你要瘋,我不跟你一起瘋。」
覃信一把圈住她的腰肢,讓她逃不開,「是你先說結婚的。」
「就算要結婚,也沒有這麼快。」哪有人說結婚就結婚的。
「定一個時間。」他霸道地說。想到要跟齊琪結婚,他並沒有排斥感。要是覃母在的話,肯定很驚訝,別說結婚,就是在他耳邊說幾句相親,他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她為什麼有一種被逼婚的感覺?她上輩子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這輩子才踫到了他這個壞人!
「嗯?」他壓低聲音,猶帶壓迫。
「不知道啊。」齊琪狗急跳牆地搖頭,「結婚,水到渠成就結啊,反正不是現在。」到最後,她只能可憐兮兮地用上拖字訣。
他驀然笑了,十指微動,湊到她的臉上,捏了捏她的臉蛋,「好。」
這樣就放過她了?是不是太輕松了,她忐忑不安地想。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完全是一個強硬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想回家了。」齊琪小心翼翼地說。
他牽著她往車邊走,「好。」
這麼好說話的他,令她心悸不已,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氣過頭了才這麼平靜。
覃信與齊琪上了車,而覃信也果真如他所言,開車送她回家。看著熟悉回家的路線,齊琪的心微微放下了,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她住所樓下。
她正要下車,覃信一臉意外地攔著她,「就這麼走了?」
「啊?」她傻傻地看著他。
「喏,這里。」他的手踫了踫他的薄唇,示意她吻他。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他求結婚而她拒絕了,心懷不安還是怎麼了,齊琪竟覺得他這個舉動也可以接受,隱帶著安慰的意味,她羞紅臉悄悄靠近他。
她沒有主動吻過他,一次也沒有,這是第一次在頭腦清醒的時候靠近他,由她主動,她心跳跳得怦怦響。縴細的手臂繞到他的腦後,上身往前傾斜,她顫抖地閉上眼楮,粉唇往他薄唇上一貼,她屏息,不敢動。
她緩緩睜開眼楮,對上他一雙含笑的眼眸,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刻,她的腦袋被他摁在了他的胸膛里。
她只來得及發出嗚嗚聲,她橫過車座,被他恣意地吸吮著,比以往每一次更過分、更深入,甚至連反抗都沒有辦法。
他放肆地吻著她,舌頭與舌頭糾纏間,透明的液體從她的唇角泌出,他的手悄然往下。
齊琪之所以能忍受他時不時的放肆,是因為他並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例如他攔腰,就老老實實地攔腰,絕對不會一邊攔著她的腰,一邊手指輕挑地撫模她。但現在他就在做很過分的事情,他……在模她的胸,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一只大掌在她的胸上揉來揉去,不是她的幻覺,是真的!
望著她吃驚過度的模樣,他低低地笑了,舌尖舌忝舐著她唇角,邪魅得如魔鬼,「喏,你拒絕了我的求婚,我很傷心,是不是該拿一些利息?」
去他的鬼利息!她拒絕他的求婚?明明是她很理性地認為他們暫時不要談論結婚的問題,怎麼就成了拒絕,還要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