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沒有了風轍的監督,龍安恪完全隨心所欲起來。
小果覺得姑爺跟小姐雖然是太親近了些,但名分已定,也不用太過計較,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姑爺如果太過分的話,她家小姐也是不肯的。可惜她並不知道,她家小姐早就被人拆吃入月復,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唯一讓小果有些不適應的,是晚上她不跟小姐睡一間客房了,因為姑爺說小院有空房不用是極大的浪費,所以她可以直接睡到客房去了。
其實她一直很贊同小姐的話,姑爺就是太敗家了,只要客棧條件允許,他總是要求住單獨小院,太奢侈了。
至于風雰,如今對她來說,客棧的床不是拿來睡覺的,那是某人睡她的工具。
每晚她都在被折騰,只能白天在馬車上補眠。
床幔閉合的狹窄空間內,風雰坐在龍安恪身上。
龍安恪雙手扶著她的腰,看著她一臉迷亂,眼眸半睜半合,嘴里不受控制地發出銷魂的呻|吟,突然停了下來。
「小妖精,你現在越來越主動,也越來越勾人了。」
風雰已經很累了,她轉身摟抱住某人那略窄又很有力的腰,含糊地哀求道︰「恪,快點兒。」
受到鼓勵的龍安恪加快了速度,最終將全部的種子噴灑在她體內,人也伏到了她身上不動了。
風雰環抱著他精瘦的背,在他懷里蹭了蹭,咕噥道︰「你怎麼精神這麼好,都不累嗎?」
龍安恪低笑,「一點兒都不累,那是你體力太差。」
風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你這樣精神充沛,我有點兒擔心。」
「嗯,擔心什麼?」
她抬了抬眼皮瞄了他一眼,伸手拉住他的臉頰向兩邊用力扯了扯,恨恨地道︰「我是不是得替你納幾個妾才能徹底滿足你啊?」
龍安恪在她胸上捏了一把,低頭緊跟著又咬了一口,眯起眼楮,口氣很是危險地道︰「你敢!」
風雰一巴掌推開他俊美如謫仙的臉,略微嫌棄地道︰「你弄得我每天都很累。」
「這樣不好?」
「太操勞會受不了的。」
「听人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沒事,雰兒的田會越來越肥。」龍安恪壞笑了幾聲,又貼著她的耳朵道︰「現在雰兒的體力已經越來越好了,我很滿意。」
風雰在他背上用力抓了兩把以示憤怒。「真不會懷上吧?」整體這麼勤勞,她非常擔心。
「不會。」他很肯定地告訴她。
「真的?」
龍安恪抱著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拉了薄被將兩個人蓋住,手在她腰間輕輕地按著,「我吃了藥,成婚前不會讓你懷上的。「
風雰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藥沒事吧?」
他不禁失笑,「沒事。」
「那就好。」她被他按得很舒服,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龍安恪看著像只玩累了要休息的小貓一樣的她,輕輕的笑了,「雰兒你知道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你了。」
風雰無意識地嗯了聲。
他懷念的眼神里帶著笑,自言自語似的道︰「太傅總是不經意地說起他的小女兒如何如何乖巧、漂亮,什麼時候會說話,什麼時候會走路……」
因為這樣,他一直對她很感興趣,直到有一天,父皇說太傅要帶著他的女兒告老還鄉了。
他本來只是對太傅的離開有些不舍,但當父皇又開始逼著他娶王妃的時候,他不知怎麼想到了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師妹,在知道她出門踏青的那天鬼使神差地跟著出了門。親眼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心里的小師妹一下子就有個了鮮活的形象,覺得這個小師妹不錯。
父皇說︰「你如果喜歡,朕就給你賜婚。」
龍安恪想起涼亭里那雙平靜淡然的眼眸,告訴父皇,「我去試試,如果她喜歡上我的話,我再讓父皇賜婚。」
然後,她就追著太傅一行人出了京。
他撫上胸前人的臉,摩挲著她細膩柔滑的肌膚,勾起唇,輕輕地道︰「就算最後你不喜歡我,我也打算讓父皇賜婚。」
因為,他已經中了她的毒,入了她的魔。
馬上要到她家鄉了呢,他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挑了挑眉,翻身又將人壓到了身下,趁著現在還不需要顧忌,他得好好珍惜這寶貴的時間。
風雰睡得迷糊之際,感覺到某人又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語焉不詳地嘟囔了一句,然後將腿環在他的腰上,無言地接受了他的宣戰。
龍安恪得意又滿足地笑了,埋頭用功起來。
外面的天氣好,可是風雰卻只能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羨慕地看著窗外。
小果從門外拿著一只托盤進來,「小姐,我熬了紅糖姜水,快趁熱喝了。」
風雰伸手接過瓷碗,一邊吹一邊一口一口地喝完了那晚暖身的糖水。
她現在確定某王爺吃的藥真的很管用,因為在他夜夜辛勤耕耘的情況下,她的癸水還是如期來了。
所以,從昨天開始,那人的臉也黑得跟鍋底似的。
風雰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不免有些惡意地想,哼,讓他再不知節制,憋死他。
在小果去廚房送托盤的時候,風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某人習慣了夜夜春宵,現在突然沒有了發泄的地方,他會不會另找出路?如果他真的另找出路,她又要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
富貴人家三妻四妾五通房的,實在是太尋常了,父親之所以執著于為她招贅,也是基于上門女婿會受制于妻子的緣故,委屈了別人也不能委屈了閨女,這是父親始終堅持的原則。可惜現在她要嫁的人是當朝冀王,這夫妻二人相守,度過漫漫時光的夢想似乎也要面臨破碎了。
風雰輕輕地嘆了口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她不能太執著。
「怎麼了?心情不好?」
龍安恪進了屋子,坐到床邊,並抓起了她的一只手模了模溫度。
風雰帶了幾分好奇地大量他,他似乎並不是從外面回來的,身上也沒有別人的味道。
「看什麼呢?」
她忍不住咳了兩聲,才掩不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小聲問了出來,「你憋得住嗎?」
龍安恪的臉瞬間就黑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風雰無辜地模模鼻子,眼珠轉了轉,試探地又道︰「你……呃……要不要去青樓……」她的聲音中止于他冰冷的瞪視下,沒趣地繼續模鼻子,「我這不是怕你憋壞了嘛。」
他倏地貼近她,幾乎是貼著她的唇道︰「既然你這麼擔心我,不如就你幫我解決好了。」
風雰極為惋惜地嘆了口氣,苦惱地說︰「我不方便呢。」
龍安恪伸手捏捏她的下巴,笑得有幾分詭異,「不要緊,我剛尋了些法子可以讓你試試,或許以後你都不用替我擔心了。」
風雰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她睜著一雙水潤的眼楮看著對方,試圖引出他的良善之心。
「師兄,我身體不舒服。」她干巴巴地說。
龍安恪眉頭打了個結,口氣不怎麼好,「我當然知道你不舒服。」他兩天沒踫她了,覺得睡不踏實。
「身體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的。」她繼續說。
他隨便點了下頭,「嗯,你好好休息吧。」
她一把抓住起身準備離開的人,「你要走了?」
龍安恪十分現實地說︰「反正留下來也吃不到,不走干什麼?」
風雰便不好繼續拉著他,他應該只是說笑而已。這麼安慰自己後,很放心地繼續休養生息。
雖然身子不適,但她的心情還算不錯。
風雰靠坐在床頭看著話本,書里講的是才子佳人花好月圓的故事,以往看到那些會讓她面紅耳赤的橋段她都會匆匆跳過,現在再看到,她忍不住就逐字逐句地對照她和某人的現實動作版,然後感觸頗深。
小果原本端了針線筐子在床邊給自家小姐做鞋,見她看得認真,還以為話本里講了什麼嚴肅的事情。
「小姐,您身體不舒服,這話本如果不好看的話,奴婢再給您換一本?」
風雰愣了下,道︰「沒事,還不錯。」
不錯您看得這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