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窺探的元序剛看得血脈僨張。
這女人真是……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明明是個處子,勾引男人的本事卻比任何一個花娘還要高明……
果真是柳家的女人,生來就有yin蕩的本質。既然她這麼渴望男人,他不介意在趕走她之前,好好滿足她的需要。
……
rou體解放的同時,卻羞愧于自己的放浪形骸,柳雲柔緊閉的眼角噙著淚水。
元序剛依舊在她耳邊低語著,「後悔了嗎?既然那麼想留下,就當我個人的專屬的妓女。」
「啊……啊……啊……」柳雲柔搖晃著螓首,任由淚花四濺卻無力回應。
但她很清楚,這男人同時挑起她的愛與欲,這輩子只能在他的身下沉淪。
※※※※※※
「小姐,真的不需要奴婢伺候嗎?」
「行了,你先去睡吧!」柳雲柔支退如意,心神不寧的呆坐床沿,雙眸不由自主的飄向外廳。
他……今夜會來嗎?
縴手忍不住擰著寢衣,她甚至听得到自己鼓鳴般的心跳。她特地提早沐浴,以免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激情再度上演。
今天一整天,她不敢回想昨夜的自己有多放浪,比起那個花娘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夫君才會將她當成青樓女子般對待,任意在澡間要了她……
他一人專屬的妓女呵……
一股深沉的悲傷涌現,令她鼻頭一酸。
今早醒來,房里和澡間如平時般尋常,只有身子的酸疼和揮之不去的畫面顯示昨晚不是一場夢。
如意的反應也如往常,應該沒听到她的叫聲。最後,她已失控,顧不得一切了……
院落外更聲響起,柳雲柔這才驚覺自己呆坐了許久,也認命的接受今夜注定獨守空閨的事實。
他不會來了……反正能伺候他的女人不止她一人……她無奈的苦笑。
也罷,這樣才不會被他鄙夷的話語刺傷。
柳雲柔慢慢走向門口,想將門閂落下,斷了期待的念頭。誰知還未伸出手,房門卻被推開,對上元序剛一臉的不情願。
「怎麼?難耐寂寞想去外頭找男人?」
「我……沒有……」他的悄然出現嚇到了柳雲柔,隨之而來的銳利語鋒更令她難以招架的往後退一步。
「我只是……想把房門鎖上……」她囁嚅的解釋著。
「你敢將我鎖在門外?」元序剛一個箭步揪住她的手臂,滿臉不悅的問著,「既然是幫我暖床的妓女,就該乖乖等著伺候我!」
不知怎的,一想到她要將自己摒除門外,元序剛便覺怒火中燒。他也恨自己沉不住氣,一整天都在期待著黑夜的到來。
「好痛……」箝制的力道讓柳雲柔疼得流下淚來,卻不及心里的痛楚。
元序剛隨即放開她的手臂,徑自走進內室,「還不過來伺候我更衣!」
揉揉被擰痛的手臂,柳雲柔認命的跟在後頭。見元序剛張開雙手,便趕緊上前解開他的外袍。
嬌小的身軀只及他的胸口,一觸及壯碩的胸膛,柳雲柔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盡快月兌下他的外袍,並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月兌……
「繼續呀!」元序剛不耐煩的催促。他都快被她的慢條斯理給折磨死了。
「可是……這兒沒有夫君的寢衣……」柳雲柔為難的看著他。
「誰說我要在這兒就寢?」元序剛忍不住皺眉,干脆自己動手解開單衣。
「但是……」她以為那檔子事不該天天發生,元序剛只是單純回房就寢,「你回房不就是要在這兒睡覺?」
元序剛一把將她拉進懷里,開始剝除她的寢衣,不懷好意的說著,「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留住我。」
「我……」柳雲柔以為他所謂的「本事」,就是當日吟春對他做的,頓時羞得全身通紅。
她本想拒絕,但她多麼渴望夫君能留下來,與她同床共枕,不要去找那個女人。
……
「該死!」元序剛詛咒一聲,便彎抱起柳雲柔朝寢帳走去。
這只是單純發泄,他並不打算留下來過夜。他肯定的想著。
※※※※
第二天清晨,如意照往常時間前來伺候,在外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柳雲柔叫喚,于是悄悄進了房,生怕吵到她。
一走近寢房,卻見到兩副交纏的luo體,讓她嚇得尖叫出聲,「啊……」
尖銳的叫聲伴隨物體掉落的聲響,吵醒元序剛的好夢。一張開眼,見到如意瞪大眼楮望著床上,他這才意識到身在何方。
元序剛趕緊拉起錦被遮住兩人,對如意低吼一聲,「滾!」
如意霎時紅透了臉,拾起木盆跌跌撞撞跑出去,嘴角卻噙著笑意。
姑爺總算留下來過夜了,她得趕緊告訴老夫人這個好消息。如意興匆匆的趕去報喜。
「嗯……」此時,身旁的柳雲柔嚶嚀了一聲,緊貼的溫熱嬌軀靠得更近,小手無意識的在結實的胸膛游移。
元序剛沒有推開她,因為他的再次被撩起。
……
「夫君……啊……夫君……」甜膩柔軟的吟哦聲聲呼喚著她的男人,心底充塞著滿溢的愛意。
微亮的光線灑入室內,她愛憐的伸出手拭去他臉頰的汗水,對他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她終于留住了夫君……
※※※※
從此,元序剛自然而然每晚在采雲軒過夜。
為了留住夫君,柳雲柔早已放棄矜持,任由元序剛撩撥敏感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傾注愛意來取悅他。
盡管留住他的人,她內心的空虛卻始終無法獲得填補,因為他仍沒有搬進新房的打算,從未在采雲軒里留下任何私人物品。
于是她開始為他縫制寢衣和夜里穿的軟鞋,藉此為這屋里留下一些他的氣息。
將愛意一針一線縫入,想起每夜的纏綿,柳雲柔嘴角不禁揚起滿足的笑容。
近日元序剛和她在一起時,已較少用言語嘲諷她,不再提起要她離開的事,抱著她的動作也愈來愈輕柔,不禁讓她升起一絲希望。
夫君終于忘記過往,接受她了嗎?
但是她很快證實這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
這天早膳食,元母好意的提醒兒子,「剛兒,既然每晚都在采雲軒過夜,不如早點將你的衣物搬進房……」
自媳婦進門後,她每天都會祈求列祖列宗保佑,早日讓兒子接受媳婦,為元家開枝散葉。之前听如意稟報,他們兩老不知有多高興,直稱祖先有靈。
而且最近兒子都會偕同媳婦前來請安,全家一起用早膳,雖然兒子仍一臉泠凝,但是願意這麼做已代表有些軟化。
豈料元序剛卻臉一沉,轉頭瞪了柳雲柔一眼,隨即泠泠的響應,「沒有這個必要。」
母親的要求無疑是當頭棒喝,讓他直覺是柳雲柔所煽動,並提醒他不該忘了柳家女人多會耍心機。
都怪自己太耽溺于施了戒心,才會讓柳雲柔以為可以在元家為所欲為。
「孩兒只和我承認的妻子同房。」元序剛對柳雲柔投已警告的一眼,並說了生「爹娘請慢用」後,便離開廳堂。
「唉!這孩子還是這樣,都已經同房了還不承認……」元母正要繼續說下去,元富趕緊對她使眼色。
兩人同時望向對面的柳雲柔,只見她跟著低頭不語,面前的飯碗里滴落顆顆豆大的水珠。
「爹娘請慢用,媳婦先告退。」柳雲柔跟著起身,匆匆離開廳堂,不願讓公婆瞧見自己崩潰的模樣。
出了廳堂,她再也忍不住往采雲軒的方向奔去,淚水隨之奔流。
匆匆穿越回廊之際,忽然有人攔腰截助她,將她拉到一旁的假山石泉之後。
「夫君!」待他看清攔住自己的人是誰,元序剛壯碩的身軀已將她壓在粗大的樹干上。
「妳還真以為自己是元家少女乃女乃了嗎?連我睡在那里都想插手?」元序剛凌厲的眼神帶著濃厚的警告意味,絕情的模樣令柳雲柔感到心寒。
「我沒這樣認為。」她別過頭不願看他,流露出難得的倔強。
她做得再多,他都不會感動,更不可能對她有好感……絕望令她身心俱疲。
沒料到她的反應會是這樣,元序剛倒是有些訝異,「是嗎?沒有最好。別以為睡了妳幾次,就認為自己的身分有所不同。對我來說,妳和吟春沒什麼不一樣,都只是幫我暖床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的身分。」他輕賤的話語早已將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她仍忍住椎心刺痛,決定不再為他掉淚,「如果沒事的話,容我告退。」
她試著掙月兌他的箝制,只想快點回房好好痛哭一場。
「我有允許妳離開嗎?」她不尋常的泠淡卻讓元序剛有些玩味,他以雙手頂住樹干,身體壓迫得她動彈不得。
這女人真不象話,說她幾句就不高興……了不過她生起氣來,杏眼圓睜的樣子和小時候如出一轍。
他竟覺得此刻的她看起來可愛極了,忍不住興起欺負她的念頭。
「那你想怎樣?」他的霸道像是挑釁一般,激起柳雲柔骨子里的反叛因子,一雙美目哀怨的瞪著他。
「不怎麼樣。」豈料元序剛非但不再指責她,嘴角反而微微上揚,臉上的表情邪佞得令她一陣心悸。
「不要……讓我走……」他的意圖寫在臉上,讓柳雲柔倉皇不已。
每當行房時,他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該不會想在這里……要了她?
「看來妳真懂我的心思。」元序剛露出贊許的笑容。
「不要……不可以在這里……」柳雲柔拚命護著胸,驚慌的左顧右盼,生怕被下人瞧見,「求你……」
沒有一個良家婦女會在大白天做這種事,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說過妓女沒有說不的權利。」
「妳就這麼渴求男人是不是?妳們柳家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兒……」
「不要再說了!」不堪他一再的污蔑,柳雲柔忽然狂叫一聲,轉過身一把推開他,緊靠著樹干哭喊出無處可訴的委屈,「你到底要我怎樣?我不是表姐,背叛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呀!為什麼你要將一切過錯都推到我身上?為什麼?」
承受不住過度的悲傷,她緩緩蹲,倚著樹干無助的啜泣,「我根本不知道大哥和表姊的事,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要說我有什麼錯,那就是不該愛上你,對你痴心難忘……」
抽泣聲最後變成囈語般的低鳴。
「當我以為你真心想娶我的時候,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她轉過頭,迷惘的淚眼看著元序剛,揪心控訴著,「難道愛上你,就該任你蹧蹋,任你輕賤嗎?」
元序剛呆立在原處,字字血淚的指控問得他啞口無言。
他不知怎麼回答,因為整顆心都被她無助的模樣揪得好緊。
不發一語穿好褲子,他在她面前緩緩蹲下,默默為她整理衣物,然後將她抱起。
柳雲柔像是泄了氣一般靠在他胸前,閉起雙眼低泣著,「我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