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元母私下派人道東大街找來余嬤嬤,只說要幫剛破身的少女乃女乃上藥。宮里那些妃嬪剛破身也是如此作法,畢竟皇上不會因為臨幸的女人是處子而壓抑自己的xing欲。
柳雲柔緊繃著身子,任由老人家熟練的上藥,接觸的部位卻疼得讓她泠汗直流。好不容易撐過難堪的煎熬,她已虛軟得無法起身。
余嬤嬤走出寢房,捂著皺巴巴嘴,對外室等著心焦的元母笑得曖昧,「哎呦!大少爺畢竟是年輕人討了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乃女乃,哪個男人把持得住呀!只是也得顧及處子之身有多麼嬌女敕,禁不起這番折騰,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這番話證實柳雲柔的清白,卻無法令她抓住夫君的心,因為自初夜之後,元序剛便沒再踏進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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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你再去打听,姑爺是否還在書房?」每晚睡前,柳雲柔總會這般催促著。
如意則是一臉為難,似是有口難言,「小姐,這……」
「怎麼了?姑爺不睡『勁風軒』睡哪兒?」
新房所在的「采雲軒」,是元母特地幫新進門的媳婦兒所布置,整修得美輪美奐,但元序剛的私人物品卻都未移到此處,根本沒將這兒當成自己的寢居。
雖是這樣,柳雲柔還是一心盼望著他的出現。
如意雙手緊纏著,考慮著該不該對她說實話。
柳雲柔看出她的欲言又止,「還是……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些天除了向公婆請安,她一直待在采雲軒,一方面養傷,也為了守候夫君回房。
「姑爺這陣子……」一邊觀察柳雲柔刷白的臉色,如意忍痛說出听來的消息,「不睡勁風軒。」
柳雲柔輕抬娥眉,「不睡勁風軒?那是睡哪個院落?」
「是……怡客軒。」
「那兒不是客房嗎?」如意已約略介紹過各個院落和居住在里頭的人,但柳雲柔不懂丈夫為何要睡在客房?「姑爺為何要睡在客房?」
事到如今,如意也不再隱瞞。由她告訴小姐,總比從其他下人那兒听到來得好。
「五天前,姑爺將青樓女子迎進門,就安置在怡客軒。」她一口氣說出近日在下人之間傳得沸沸揚揚的消息。
柳雲柔跌坐床上,一臉震驚,緊握著床沿的縴手隱隱顫抖著,「他竟如此待我……」
成親沒幾天,他便將青樓女子迎進門,他為何要這麼羞辱她?
「小姐,您別這樣……」柳雲柔臉上淒然的淚水顯示她的絕望,如意後悔告訴她真相,「男人不都是逢場作戲?或許等姑爺膩了,就會回頭。」
她急切的想要安撫小姐,卻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听說姑爺派了兩個婢女伺候這位吟春姑娘。這位綺麗院的花魁外表看來嬌美柔弱,骨子里卻騷浪無比,不知用什麼手段將姑爺迷得團團轉,怡客軒里頭夜夜傳來毫無節制的浪吟聲,任誰听了都會臉紅心跳。
「是嗎?」如意的安慰反而更讓她心痛。
會將青樓女子迎進門,絕不是純粹的逢場作戲,這表示夫君對她有某種程度的迷戀。
而且他說過,寧願娶妓女進門,也不願娶她……
「一定會的!畢竟小姐是千金之軀,哪是粗鄙的花娘所能及。姑爺不久後肯定對那女人膩了,會回到小姐身邊的。」
「千金之軀……終究比不過一個花娘啊……」柳雲柔悵然淚下,無奈的輕嘆口氣。
現在的她確實比一個花娘還不如,至少花娘留得住夫君的人。
如意還想安慰她,她卻拭去淚水走出寢間。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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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雲軒的園子設計得極為小巧精致,柳雲柔卻無心欣賞,只是抬頭望著殘缺的月娘,心頭涌現無比的苦澀。
她終究是一相情願呀!既學不來表姊的柔美,亦不及花娘懂得迎合男人的心,難怪夫君始終對她不屑一顧……
她該怎麼做,才會讓他喜歡自己?
柳雲柔低頭踱步,不知不覺走出了采雲軒,來到被數個院落所圍繞的大花園。
錯綜復雜的小路讓她有些迷惘,她本能的順著前方燈籠高掛的院落走去。一到門口,抬頭望著木匾上寫著「怡客軒」,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
這不是……
她本想轉身離去,但內心卻有股力量催促著。她想證實夫君是否真像如意所言,在里頭藏了個花娘。
腳步像是有了自己的主張,柳雲柔推開微掩的門,往里頭緩緩走去。
放輕腳步踏進院落前的花園,飄在空氣中的輕吟愈來愈清晰。
「啊……爺……奴家……好舒服呀……」
露骨的嬌啼止住了柳雲柔的腳步,如刀錐聲聲刺入她的心房,也證實了心痛的事實。
她該在心碎之前離開,但好奇心驅使她撥開眼前的樹叢,兩具交纏的luo體立刻映入眼簾。
柳雲柔悄悄的倒抽一口氣。
「啊……啊……爺……吟春愛您啊……」
吟春不停回頭,以媚眼勾望著元序剛,舌尖魅惑的輕舌忝紅唇,連身為女人的柳雲柔都看呆了……
原來這就是花娘征服男人的手段,她根本不可能做到呀!
「愛我嗎?那就表現給我看。」元序剛精壯的軀體上布滿汗水,為黝黑的皮膚覆上一層水光。
柳雲柔忍不住舌忝弄干澀的櫻唇。
好奇讓柳雲柔忘了嫉妒,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
「啊……爺……吟春不行了……我要……暈了……」
不濟事的女人!不過是第一回,就受不住。元序剛撇著嘴角。
每晚,非得讓沖動的精力在她身上發泄完,否則他必然會不顧一切沖進采雲軒,將自己埋進那副令他眷戀不已的嬌軀里。
他發誓不再和柳家人有任何瓜葛。
不貞的指責無法趕走柳雲柔,因此他才會將吟春迎進門當作泄yu的工具,也能藉此羞辱柳雲柔,讓她知難而退。
盡管與柳雲柔撇清關系,但元序剛卻不知不覺將身下的女人想成是柳雲柔……
身下的吟春猶如贗品,怎麼也無法填補的缺口,元序剛只能生自己的悶氣。
躲在暗處的柳雲柔被眼前駭人的姿勢給嚇壞了,忍不住倒抽口氣,趕緊捂著嘴巴以免被發現。
元序剛一向機警,這微弱的聲響引得他回頭望向樹叢,此時,柳雲柔正巧轉身離去,他瞥見了繡著粉荷的紗質裙擺,以及匆忙離去的嬌小身影。
緊盯著柳雲柔消失的方向,他暗啐一聲,再也提不起繼續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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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柔不知怎麼找到采雲軒的方向,奔進屋里時,早已香汗淋灕,喘息不已。
「小姐,您怎麼了啦?」如意正準備好熱水,因為柳雲柔有睡前沐浴的習慣。
柳雲柔撫著胸口調息,臉頰泛著異常的紅暈,引來如意的關切。
「還好嗎?您的臉好紅……」她伸手要踫觸柳雲柔的額頭,柳雲柔趕緊跳開。
「沒事,可能太悶了。」此時的她敏感得禁不起任何踫觸。為了躲避如意的追問,她趕緊沖向澡間,「你先去睡吧!不用伺候了。」
「小姐……」她不尋常的神色讓如意有些擔心,但也不敢違逆她的命令,只好帶著滿月復的疑雲走出房間,往角落衣角的寢房走去。
尚未自驚嚇中回神的柳雲柔心跳依舊狂猛,她以顫抖的手指解開衣物,發現自己渾身通紅。如同毀滅證據般,她將褻褲藏丟進簍子里,上頭堆了換下的衣物。
帶著不安的神色緩緩坐進大浴桶里,她雙手抱膝,將身子蜷成一團,方才那刺激的畫面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今夜所見的景象,是她連作夢也想象不到的。
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她更忘不了元序剛的臉上表情,狂野的姿態向是無往不利的征服者,狂野威猛的模樣令她感到心悸。
「唉……」盡管對那個女人嫉妒得快要發狂,但她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注定要敗在那個女人手里。
往下瞧見自己的模樣,身子骨縴瘦得向個小女娃,胸前兩顆卻又生得特別圓潤,好似全身的肉都長到那兒去了……
她討厭自己的身體,因此從不正眼瞧它,當然也是因為禮教不容許她心存任何遐念。
反觀那個花娘,豐潤的體態才像個成熟的女人,還有那雙會勾人的眼眸……難怪夫君對她這般眷戀。
況且,她根本不可能那樣取悅男人,即使是最愛的剛哥哥。
柳雲柔再次輕嘆,頹喪的拿起布巾往身上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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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序剛鐵青著臉一把推開仍掛著彩球的新房房門。
方才和吟春的好事被撞見,他再也沒有興致做那檔事,腦海里盡是那抹縴細的身影。
一定是她!
這女人居然膽敢私闖客房,他的得不充分的紓解,身體緊繃得難受。
雖然極度不願意在進到這房里,但必須讓她知道這里誰當家,她不能像個沒教養的野ㄚ頭四處游蕩,任意偷窺他人。
已興師問罪之姿,他大步跨進寢房,燭火仍生得旺盛,卻沒見到任何人,衣架上,粉色的羅群吸引他的目光,裙襬的粉荷證實他的臆測。
只是就寢時間到了,房里怎會空無一人?
左顧右盼之後,從床邊的門扉後傳來水聲,微弱的低吟聲讓他皺緊眉頭,卻見到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
夫君愛使壞3
把心交給你,錯了嗎?
它不斷向我抗議︰好苦、好痛
要到何時,你才會疼惜
不再讓它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