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砸了老娘的烤雞……」雁丹咬牙瞪著胡元斌,但他身邊諸多護衛,卻讓她難以報仇,冷眼觀察了下情勢,她突然朗聲道︰「耶律峰,你不是說你討厭這個胡元斌,要親手解決他?那他身邊的爪牙,就讓我來解決好了。」
什麼?耶律峰莫名其妙地望向她,此時胡元斌身邊的護衛早就戒備起來,換了保護的方向只針對耶律峰,連胡元斌也轉了過去,側邊卻是露了個空沒人保護,而雁丹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她疾身沖出,對著胡元斌的大就是一踹。
砰!偌大的身體飛出,直接掃飛了好幾張桌子上的酒菜,最後砸在牆壁上。
「雁丹,可別打死了他,此人我有大用。」平峻宇心知阻止不了她,讓她出出氣也好,這胡元斌確實太囂張了。
「放心,他死不了。」雁丹解了氣,拍拍手又回到平峻宇身邊。
所有人傻眼地看著這一幕,完全反應不過來。
胡元斌趴在牆邊,好不容易才被護衛們扶了起來,他又驚又氣地先賞了護衛們好幾巴掌,才捂著痛得火燙的,怒火熊熊地對雁丹道︰「你、你不是說……只打我旁邊的爪牙?」
雁丹毫不心虛地看著他。「我騙你的,不行嗎?」
「你……」胡元斌簡直氣瘋了,抖著手指著她與她身邊所有人,包含莫名其妙被卷進來的耶律峰。「還不快給我打!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你們這群笨蛋還在等什麼!」
他帶來的護衛們這才反應過來,朝著平峻宇和耶律峰等人沖殺上去,而待命已久的平家武師們,也全從後頭沖了出來,一群人拼殺成一團。
耶律峰氣急敗壞地在眾人之間拚殺,他知道自己今天徹底被算計了,挽救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這里的所有人,尤其是兵部尚書的兒子胡蠢豬!
可是邊打,他慢慢發現自己殺往胡元斌的方向,卻被許多平家武師有意無意地擋了起來,他根本踫不到胡元斌一根寒毛。
至于胡元斌完全沒想到會打得這麼激烈,也想不到平家武師團這麼剽悍,幾乎是一個打十個,在刀光劍影之中,他帶來的護衛竟被解決了一大半。
不行!這樣下去恐怕會輸,死了幾個護衛沒關系,但他胡元斌的命可寶貴,他還得帶著耶律峰私會平守之這樣的大秘密回去給父親呢!
想著想著,他慢慢地往外頭移動,而身旁的平家武師殺來殺去,卻像沒看到他似的,讓他很輕易地就跑了。
耶律峰自然也看到了胡元斌被人特地給放了,不由得怒喝一聲,「平守之!」
「耶律兄,可不是我出的手。」平峻宇說得輕松。若非桌子被掀了,他還想坐下來邊吃酒菜邊觀賞呢!
耶律峰見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拚斗,自己卻不得不幫平峻宇打人,簡直氣炸了。由于不想被人當成刀子使,他冷哼一聲,一個虛招晃開幾人,居然也跳窗逃離了。
尚書府的護衛有一半追了出去,剩下一半的人,自然很輕易的就被平家武師解決了,不過在平峻宇的命令下,斷手斷腳的有,但人倒是沒死一個。
最後,那群人全都狼狽地回到了尚書府,更增添了今日耶律峰與平守之私會的話題性與戲劇性。
只是酒樓老板就慘了,他苦哈哈地看著一片狼藉,卻又沒膽向誰要錢去。
「今日我平守之心情好,不僅砸壞的東西我賠,其他客人的帳也算我頭上!」平峻宇淡笑著說道,他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關系,讓一般百姓吃虧。
聞言,酒樓老板這下可開心了。
但還是有以個人不開心。
「雁丹,怎麼了?」平峻宇瞧出她臉色陰沈。
「老娘的烤雞……」話一出口,雁丹便知不好,迎視著他質疑的眼神,她反應很快地指著地上道︰「你說一句老娘抵一只烤雞,剛才那句已經抵了地上這只,但你答應我今天會讓我吃到的,所以我還有一只!」
照理說,跑了胡元斌和耶律峰,平峻宇應該很緊張,要趕緊帶人跟著跑才對,想不到用完膳,他帶著大伙兒悠哉悠哉地又回到酒樓後院的房間內,還一副準備在這里過一晚的模樣。
見雁丹連忙跟了進去,平信與掛號反而不敢進去了,只敢遠遠的守在外面,怕又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你說你說,你今天陷害耶律峰,究竟有什麼用意?」她好奇好久了,只是無法當場問,只好事後問。
平峻宇輕輕地笑了笑。他去過的國家很多,眼界也寬,經歷的斗爭更是不勝枚舉,但最後他還是能走到高位,就代表他也有他的手段。
而這些古人,也許陰謀論計不輸現代人,但有一項致命傷,就是限于科技水平與教育水準,他們比較好騙。
比如今日設計耶律峰與胡元斌的計謀,其實仔細推敲起來破綻百出,但明知道有破綻,只要平守之與耶律峰確實有見面,朝廷便一定有所忌憚,他的手段就是硬要他們把這個陰謀吃下去!
于是,他簡單地解釋道︰「朝廷才知道我平家研發出新武器,還拿走了我們的設計圖,如果知道我與耶律峰私會,他們會怎麼想?自然是以為黑狼軍想和我們買武器,所以我才放了胡元斌,讓他回家和胡耀光報信。」
「朝廷怕黑狼軍拿到新武器,便會加緊腳步進攻黑狼軍,而耶律峰同樣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一定會搶在朝廷攻打黑狼軍前先殺進中原,讓邊軍措手不及,所以他們兩邊很快就會交戰,沒有人有空也沒有人有余力來擾我平家,如此一來,我平家才能有幸免之機,而且還能從中獲利。」
「萬一朝廷在黑狼軍進攻前,先進攻我們平家……」雁丹突然想到。
「不可能。因為朝廷覬覦新武器,但朝廷就算有設計圖,也做不出來,所以他們暫時不可能對平家不利。」平峻宇冷笑地說。
他大大方方給設計圖,就是這個用意,那可是平家保命的基礎。他對這時代的朝廷可沒有什麼效忠的情感,何況朝廷也根本沒有幫過他平家。
「而且,我已經先派人回報大長老,朝廷邊軍面臨黑狼軍的威脅,只能放低姿態來求我平家制作新武器,否則把我逼急了,萬一我破釜沉舟把武器賣給黑狼軍,他們就得不償失了!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就開個高價,而且先付錢才交貨。這次,我要坑死劉廷煜!」
她听得目瞪口呆,這計劃一石好幾鳥,根本不是她這種簡單腦袋可以理解的,他的腦子里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怎麼可以想出這麼復雜的東西?
「啊!可是如果胡耀光認為你與耶律峰勾結,他們不就很快就會派人來抓我們了?」雁丹突然緊張起來。
「我就是要他來抓,否則,我要透過什麼管道與朝廷對話呢?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平家,就算是朝廷也不行!誰敢威脅我,我就敢威脅回去!」平峻宇語氣平淡,但話卻說得霸氣,一股王者氣勢頓生。
「你好厲害!」
一直定定望著他的雁丹,心弦被深深觸動了。第一次有個人不用武力,卻讓她有被征服的感覺,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崇拜、好仰慕眼前這個男人,好想和他親近,更好想好想和他做比親近還要更親近的事……
她毫無預警地撲上前抱住他,很笨拙地將唇貼上他的。
不過這一次,她記著不要咬他了,她輕輕的吸吮、輕輕的舌忝吻,仿佛只有這樣還不夠,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覺得渾身發熱,直想往他身上磨蹭。
平峻宇幾乎立刻就被她點燃了。這女人一身紅衣,果然就真的熱情如火,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積極,但他很享受與她耳鬢廝磨的感覺,便摟緊了她,熱切地回吻著。
好半晌,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分開,平峻宇望著她因激情而緋紅的臉,還有那渴望的眼神,一股也席卷而來。
她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為了她而來到古代,當她這麼看著他的時候,教他如何能忍?
胡耀光的護衛打不過平家武師,要集結足夠的京軍來酒樓捉拿他,至少也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一個時辰,可以做很多事了。
「雁丹,你愛我嗎?」他終于直接問了。
「什麼是愛?」雁丹迷蒙著眼問。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是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甚至勝過于自己,幾乎可以為他付出一切,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平峻宇只能用直白的言語來形容所謂的愛,但事實上他對她的感覺,遠遠超過他所說的。
「那你愛我嗎?」她秋水般的眼眸直盯著他,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愛。」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我也愛你。」雁丹傾身上前抱住他,這時候她一點也不想失去他的體溫,他的擁抱。
「既然我愛你,你也愛我,那麼就讓我教你一些『現代化的相愛』方法吧!」平峻宇帶著她到床邊,並膝坐下。
「在我們『現代化的相愛』之後,你便永遠是我的人了,不後悔嗎?」
「不後悔。」她堅決地道。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像是要吞噬了她,又像穿透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那赤果果的,令她不只渾身發熱,嬌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月復間興起一股她也說不上來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他對她做什麼,可是她卻忍到身子都有點緊繃疼痛了。
平峻宇再一次吻上了她,這個吻不若之前的輕憐疼惜-而是激烈火熱,而他的手也不熟練地解著她身上的衣帶與衣扣,直到除去那件礙事的火紅色兜衣。
他幾乎是驚艷、崇敬地看著雁丹完美的身軀,玲瓏浮突,縴合度,如玉般滑膩,如雪般潔瑩,他小心翼翼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以他知道的所有方式取悅她,而她玉體上的幽香與潮紅,她的輕吟與需索,更像在向他展開纏綿的訊息。
終于,他精瘦的體魄覆上了她,連結了兩人一輩子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