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看到一半,靳行耀讓酒店里的緊急電話叫回來,丁茹恬也跟著他趕回來。
酒店豪華的大廳中央。破碎的酒瓶散洛一地,味道濃郁的烈酒更是彌漫散布在整個大廳里。
領帶有些松月兌、襯衫下擺也不規矩的露出腰際間、滿臉漲紅的醉漢正橫躺在一灘昂貴的酒池里。
一身名牌行頭的醉漢,嘴里還不時叫囂著,渾然不知自己一身丑態畢露的模樣。
靳行耀帶著丁茹恬匆匆忙忙的從播放到一半的電影院里趕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幾個高頭大馬的保鏢正在一旁等候金姐的指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狼爺會如此匆忙的趕了回來?
而金雪卻反常的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叫人立即收拾混亂的現場,「狼爺!」保鑣們必恭必敬的行禮。
「怎麼回事?,」
「狼爺,這家伙鬧得酒店都快不能做生意了。」金雪向他走去。
她一身低胸金色禮服,在在襯托出她的好膚質、好身材。只是在他一向冷漠的眼中,看不見絲毫對她的驚嘆、眷戀。
「就這樣?」因為這點小事就把自己叫回來?
「狼爺,這位客人結識下少權貴,我怕處理不好,會影響到狼爺……」
「不知道會不會刻意刁難我們旗下各酒店的生意——」很顯然的,靳行耀不怎麼費神在听。
「阿新、阿峻,把客人扶到樓上房間,叫人幫他清理、清理。」
「小康,去叫人來把大廳清理干淨。」
「是!」靳行耀定定看著金雪,看得她有些驚慌。
「我想你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之後看你是要跳槽或轉行,我靳行耀會給你一筆金錢,畢竟你也幫我招呼了不少客人。」對于自己的手下,他出手絕不會吝嗇。
「不、不!」
「狼爺,金雪不想休息、也不想轉行……」
「金雪只想一直待在狼爺身邊啊……」
「我、我會好好做事的……」
丁茹恬看著委屈萬分的她,看見大家都喚她一聲金姐,她在酒店里的地位不小吧……
昨天听阿泰說她又拒絕了一個富商求婚……
听說那個富商已經追金雪兩、三年有了,阿泰說對方的雙親早已經不在,加上對方又是獨子,金雪如果嫁過去,不必看人臉色……
「金雪,你的手流血了——」金雪的手上有一道傷痕,金雪縱然再滿月復委屈,卻也只能不甘願的看著她。
為什麼?在他身邊守了這麼多年,卻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幾個月的黃毛丫頭,叫她怎麼甘心?
「金雪……」看見她的眼神里有著太多不甘,她怎麼也不可能讓出行耀,她愛他。
她無法跟別人分享他,無論金雪再怎麼愛他,「你要不要先包扎一下……」那傷口流出的鮮血還在滴淌著,是讓破掉的酒瓶劃傷的吧。
「不勞你費心。」她是故意提醒自己一副狼狽的樣子吧。
「我們上去。」他已經讓她壞了興致,他還以為她是個理智的女人。
以為自己會不知道她那一點手段嗎?或許他早不該留她在手下做事!
「阿泰……」丁茹恬瞧了阿泰一眼。
「金姐,我幫你上個藥,讓客人看見一大道疤痕總是不好。」真是當局者迷,金姐為什麼總是看不破?
不管有沒有丁小姐,狼爺從未注目在她身上啊。
還好丁小姐不是個私胸狹窄的女孩子,否則金姐早就讓狼爺給轟出去了吧,哪還能擺臉色給丁小姐看。
「怎麼了?」他看見她整個人從一回來就不是很好的樣子。
「明天再去重看,還是你現在想回去看?我們應該趕得上下一場電影開始。」
「行耀……」
「你知道她喜歡你吧?」她低著頭。
「什麼喜歡?」
「金雪,金雪喜歡你……」她看向他,不想讓他打迷糊仗。
「什麼喜不喜歡,別想太多。」他避而不談。
「我心里只有你。我舉世無雙的甜甜。」每當叫她甜甜,他的心也會不由自主的甜了起來。
「是我介入你們嗎?」
「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真是荒謬!
「我看得出來,金雪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你呢?」」
「我不管金雪怎麼樣。我只在乎你對我是不是真心?」
他愈來愈覺得不能沒有她在自己身邊,他一向重視酒店集團在國外的分店,自從有了她之後,似乎變得微不足道。
「我好怕你被她搶走……」她不能沒有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在每天早上一睜開眼楮,看見的就是他。
「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你去就好,不是要工作嗎?我去了又沒做什麼。」雖然他的頭發很短,她還是用梳子幫他梳頭。
「你待在我身邊就好。」
「不了,我想隨便逛逛。」而且她是想再去嬸嬸家一趟,看他們是不是回來了?
不管嬸嬸怎麼對自己,她終究還是自己的親戚,更何況還有小允。
小允已經上小學了,嬸嬸實在不應該到處跑,他們過得好嗎?
雖然嬸嬸很討厭自己,但是她知道嬸嬸很疼小允,她應該不會讓小允不去讀書才是。
「去哪逛?該不會是又要去見那小子吧?,」他臉色隨即沉了下來。
「不是,楊哥哥早就回美國讀書了。」
楊哥哥、楊哥哥,什麼楊哥哥,根本是臭小子一個!
「你跟我說清楚,你對那家伙到底是什麼感情?」靳行耀一把扯過她縴細的胳臂。
雖然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但是之前在快餐店看見他們要好的樣子,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里,實在讓他很不是滋味。
更何況她之後竟然還陸陸續續的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他!
「楊哥哥是我以前小時候的鄰居,後來爸爸生意失敗,我們就把房子賣掉,搬到比較便宜的房子。」
「小時候?多小?」
「搬就搬走了還一直找你做什麼?」臭小子。
丁茹恬有些無奈的看著醋壇子打翻的他,「我搬家的時候已經很大了,感情也很好,所以楊哥哥才會來找我。」
「感情很好?」他語調很不爽的上揚。
「鄰居啊,而且楊哥哥那時候也已經國中,他會自己乘車。」
聞言,靳行耀臭著一張臉不說話。他就是用這張臉嚇人的吧,「就是鄰居而已嘛。」她撒嬌的摟著他結實的手臂。
「行耀……」
「你生氣了嗎?」見他不悅的樣子,丁茹恬實在不敢完全坦白,對他說出自己小時候曾經偷偷暗戀過楊哥哥,甚至有好幾年的生日願望都是以後要當楊哥哥的新娘子。
「行耀,不要生氣嘛,人家最喜歡的是你耶。」
「最喜歡?那就是也喜歡那小子.只不過我排在前面?」
「不是啦,我喜歡楊哥哥的喜歡跟喜歡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她對楊哥哥的喜歡跟喜歡小允是一樣的。
「楊哥哥早就有女朋友了。」她急著極力撇清她和楊哥哥的關系。
「因為那家伙有女朋友,所以你只好來投靠我?」」他臉色因此而更加陰沉。
「不是、不是!」
「我很喜歡、很喜歡你,你跟楊哥哥不一樣……」
「楊哥哥的喜歡跟小允一樣。」
「啊……」靳行耀忽然扯過她細若無骨的手腕!
神色冷冽的看著她。「小允?」
「我真是太小看你,你的男人還真不少!」
「我該慶幸我是第一個踫你的男人。」
「啪!」扎扎實實的一巴掌用力揮在他神色冷峻的臉上。
蓄滿淚水的一雙大眼直視著他,「你好過份……」丁茹恬神色痛苦的看著他。
她的手痛,心更痛。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她竟然以為他會疼惜自己。
「怎、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她這麼喜歡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太、太過分了。
靳行耀緩緩的回過頭,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女人甩巴掌,他的臉色更是降到冰點。
靳行耀呼風喚雨慣了,從來沒想過自己侖旦議人甩巴掌,而且還是讓自己捧在手掌心上疼愛的女人!
陰鷙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射向她,「你最好別養成打人的習慣!」他沒有控制力道,甩開捉住她的手腕。
「踫!」門讓憤怒的他用力甩上。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