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周的lady'snight,丁襄夜與葉紫斐在下班後,細心畫好妝,挑選可適時展露性感又不會太暴露的狂歡衣(她們都是這麼喊的),上夜店準備跳個痛快。
她們這天到得有點晚,所以一進去別說位子了,就連舞池都已經擠得水泄不通。
「人好多耶。」葉紫斐蹙著眉道。
「吧台那邊人較少,我們先去叫杯酒好了。」丁襄夜提議。
「OK!」葉紫斐忽然覺得一陣尿意上身,「我想上廁所,你幫我叫,老樣子。」
「好。」
丁襄夜走來吧台,費了點力氣才擠進人群中。
「Sean,請給我亞歷山大跟瑪格麗特。」瑪格麗特是葉紫斐要的。
名為Sean的酒保點頭,以利落漂亮的姿勢拿出雪克杯。
丁襄夜上半身傾前趴在吧台上等候,冷不防一道低嗓入耳,「嘿,你總算來了。」
丁襄夜愕楞回頭,驚見是陸牧邢,訝異得嘴大張,幾乎可以塞入Sean手上的那顆檸檬。
她很快的回復鎮定,未一直張著「神豬」嘴,讓他看透她其實也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大女孩。
「你等我呀?」刻意將嗓音放柔放媚,這樣才有性感味兒。
「嗯哼,等很久了。」她剛那樣子好像很意外他會出現似的,不像是有預謀的。「足足等了七天。」
「咦?」她有沒有听錯?
七天?
他說他等七天?
那是指…
「我從你放鴿子那天就天天在這駐守。」
要是別人說這種話,丁襄夜可能會覺得害怕,但自公子口中說出,卻是讓她胸口一跳,訝異不已。
「你有…來?」他怎麼可能會來?
公子的承諾不是有若天上浮雲,看得見抓不著的嗎?
「我當然有來,我們約好的。」灼灼俊眸盯得她竟未有那個膽直視。
他竟然守約了?
而且听他所言,這七天他每天都來這家夜店,就為了等她?
這…這…怎麼可能?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怎麼說?」他挑眉。
喔,他挑眉的樣子真是該死的好看。
像這種外型跟家世都同樣過人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遵守一個不經意的承諾?而且她還要他帶手機給她耶!
有哪個男人會送一個才見面不過兩次的女人手機…
她瞧見他手上的提袋了。
也許那不是手機,只是他放置隨身物品的袋子…
她略偏了偏頭,選擇不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這個,」他拿起紙袋,「你要的手機,我這七天都掛在手上。」
就算燈光不是很明亮,她還是很清楚的看見紙袋上印的精美圖樣跟英文。
他根本是紈褲子弟,竟然給她價格不斐的iPhone4…
但她竟然覺得心跳急促,有種沉淪的錯覺…
喂喂,她今晚尚滴酒未沾耶!
喂喂,她不會一支手機就被收買了吧…
他等了她七天…
噢,該死,這怎麼可能!
難怪尹曼蔓為他神魂顛倒,這男人竟然以他外表與行徑截然不同的執著,讓她心慌意亂了!
清醒點,丁襄夜!
這是手段!
是他的手段!
他一定也是用這樣的方法去勾引尹曼蔓的,她必須讓他知道,她也是個狠角色,不會讓他玩弄于毆掌之中的!
她很想打自己兩巴掌好清醒點,可惜此時此地此舉動不宜,于是她只能在酒保送來調酒時,直接一飲而盡——
她點錯了,嗚嗚嗚…
亞歷山大是以琴酒、可可酒還有鮮女乃油所調制,味道既甜又濃,如沉淪戀愛般的冰淇淋口感,只會讓她莫名彎翹嘴角,一點都說不出成熟女人那要勾人的挑釁。
咳,鎮定!
一慌亂她就輸一半了。
「謝了。」她接過,涂著深藕灰色指甲油的縴指勾上下巴,輕輕在他頰上印下口紅印。
「有這一吻,這七天的等待值得了。」他擋住她欲抹掉口紅印的動作,「留著,這是我的勛章。」
「勛章怎麼會留在這種地方。」沾有紅印的指月復抹上他的唇,「該留在更能記憶的地方才對。」
他聞言,上前想吻她,她巧妙避過,嬌笑走進舞池。
他隨之跟上,自身後摟住縴腰。
「這不是慢舞。」她提醒。
沒看周遭的人跳得有多放浪形骸嗎?
「誰理他。」
他俯下頭來,直接吻上紅艷艷的唇辦。
「不…」她不能被他吻,她只要被他吻就會…噢…融化了…
她張口想抗拒的時候,陸牧邢適時將舌頭喂入,翻攪丁香,也將她的心翻弄得亂無方寸,渾身乏力無法抗拒,任由他索取口中的芳甜巧克力味。
「你的口紅被我吃掉了。」他輕抹一沒了口紅,更顯得柔潤的粉唇。
她雙眼迷迷蒙蒙的端視著他。
「那又怎樣?」接吻…口紅不是都會被吃掉的嗎?
「還你。」他又低頭吻她,不同的是,他這次都將重心放在吮吻兩片唇辦上,直到吻得紅了、腫了,才放開。「你真是性感,小蔓。」
紅腫的唇讓她看起來更像個尤物,尤其他的身高可以清楚的看到低胸衣下的「事業線」有多明顯,就算是用襯墊擠出來的,實料也必不能小覷。
他想要她!
非常想!
要她的吻,要她的身體,還要她的心。
一聲「小蔓」,讓她霍地清醒過來。
吼吼,真是太糟糕了,她竟然又被吻得意亂情迷,忘了今夕是何夕,更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多可怕的公子,一個不小心就會玩火自焚的!
只交過一個男朋友的她一定是因為經驗太淺薄,才會他吻了下,就腦子亂烘烘變成漿糊啦!
一定是因為她戀愛經驗太少,與人接吻的次數不夠多,才會遜到吻一吻就迷亂了!
她應該增加點自己的經驗值才對!
但要怎麼增加啊?
吻家里的玩偶又不會告訴她,她吻得好不好,真是傷腦筋呢…
陸牧邢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懷中的小女人正在神游太虛了。
她似乎很容易就走神,不曉得在想些什麼,但在這個時候,他很意外的發現她的眼神看起來頗為單純,不像是個釣男人高手。
還是他錯把呆滯看成單純了?
裝置了兩層的濃睫毛忽地一眨,他很開心她總算回神了,否則她那種完全將他拋諸腦後,腦子里頭不曉得在想啥的感覺還真是差。
他真想挖開她的腦袋弄清楚她在想什麼。
更別說她可是直接放了他七天鴿子啊!
「你白天是上班族嗎?」他問。
「說好不過問彼此私事的。」
「我沒問你在哪上班,只問你是不是上班族而已,這還不算過問私事吧。」她穿著高跟鞋時,耳朵正好與他的唇同高,輕易的就可細語呢喃。
「在我的原則里,這就屬于私事。」
「那我們還能聊什麼?」他不由得苦笑。
總不能聊這間夜店的燈光有多昏暗,音樂有多亢奮,調酒有多好喝吧?
「為什麼一定要聊天呢?」她高舉藕臂環繞粗頸,「大家出來玩,什麼都不要知道,不是比較沒負擔?」其實她對他知之甚詳呢。
她等于處在暗,他在明,怎樣都是她有勝算。
這等于是說,她對他毫無興趣?陸牧邢不由得微蹙好看濃眉。
他等于完全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嘛!
他一定得扭轉情勢。
「好,我們不問也不聊,跳舞吧。」如果她只想玩,他就配合她!
雙手使勁,將她摟得更緊,粉軀完全貼在他身上。
他抱得太緊了,緊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軀有多精壯結實,強烈的男性費洛蒙不要錢的拚命散發,深入肺腔,進到血液,流竄四肢百骸,像吃了迷魂藥般,整個腦子暈暈然。
香舌更是被他撥弄得毫無反抗之力,水肄緊閉著熱切回應,就連大手已經伸入細肩帶短上衣內,輕撫縴背中央的凹陷亦渾然末覺,只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隨著那熱燙的溫度,在體內深處緩緩燃起。
她不抗拒,巨掌也就更肆無忌憚的在粉軀上游移,光滑細致的肌膚在掌心中的撫觸感極好,他的腦中不由得幻想起當她身上的衣物月兌掉時,眼前的景觀會有多誘人。
他偏頭親吻她的頸側,頸上的吻更為激烈,直接吮出一顆嫣紅草莓。
「唔…」她不由自主的輕聲嚶嚀,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哪兒不對勁了,無法掌控…
他在模她的身體…唔…她是不是該阻止他?
她是該阻止,可是她的唇沒有力氣張開,一種難以言喻、不曾經歷過的特殊感覺自小月復深處熱燙燙的往上竄,喘息,是她唯一能自主的。
他換了個方向,改由挖低領口進入她的胸口,大手角度正好,就算是在他們身邊熱舞的人也看不清楚他的動作。
「啊…」額頭頂著他的肩,胸腔起伏得更為劇烈了。
他在做什麼?
他在模她的胸?
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
她被侵犯得太超過了,她要俘虜他,但什麼都不能失去…都不能…
「啊!」雙腿間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嬌軀抖顫了一下。
「不…不行…」小手用力抓著他的上臂。
「什麼不行?」溫潤的嗓音,透著惡魔的詭計。
從性開始也不是什麼壞事,她愛玩游戲,原則一大堆,他也只好由她,順著她的意思來。
既然都是出來玩的,那從身體下手也是個好主意,順序不重要,能讓她愛上他才重要,對他掏心掏肺,對他知無不言…
想著想著,他越是興奮。
「啊呀…」她用力緊咬住下唇,想跟那難忍的快意抗衡。
在談戀愛方面,丁襄夜是個普通菜的小菜鳥,在男女間親熱上面,因為前男友是個溫吞的草食男,兩人會在一起還是同學撮合的,親密情事上沒人push,加上她又是個完全的生手,對那方面沒啥特殊感想,牽牽小手親親嘴就開心了,故陸牧邢如此強烈的直接攻上,加上他技巧高超,抓準快感的頻率,她完全不敵,兵敗如山倒。
不過在陸牧邢這方面,因為對她也是個玩咖的印象先入為主,對她「順從」的姿態未起任何疑心,受挑戰的心態急速而起。
不管以前她閱人多少,從今爾後,她只準是他一個人的。
頭頂著他肩的丁襄夜完全被歡愉所驅使,當高潮在她體內爆發時,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虛軟的身子只能靠他支撐,連站直的力氣都沒了。
他的手…他的手是不是在她的那里頭?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舞池中對她做這種事?
她很想抗拒,卻力不從心…
啊…她不行了…
一種雖以言喻的快感再次在敏感的身子內爆開。
她已經高潮了兩次,而他體內的也快將他炸掉了。
「我們離開這里。」他在她耳旁蠱惑。
她抬起迷蒙的眼,那感覺怎麼會是那麼好…
「我…」她張開了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