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皮無難事」,賴皮是男人天生的本性,尤其是烈女怕纏郎,總算被柏海人纏上了丹婧這個固執的女人。
啊哈!那個風杰利準備果奔跑操揚了啦!
至于丹婧,她內心大部分是復雜的。
第一次上床,她可以推說喝醉了;那,第二次呢?
丹婧已經找不到任何借口拒絕他的告白,身體的誠實,已經透露著她的內心其實也對他動搖。
兩人的進展速度超出她的想象,她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會將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
然而一覺醒來,她的心底卻沒感到任何的後悔,只因為對象是柏海人,他解放了她內心那固執的靈魂。
讓她明白了一件事--一旦遇上悸動的人,最原始的感情再也不是這麼深思熟慮。
讓身體與心理去感受著這一抹沖動,激蕩起她平時心如止水的心湖,撩起無可停止的漣漪。
回想上一段感情,其實並沒有激起多少的火花,這幾年名義上雖是男女朋友,但她對于簡易平確實少了一種原始的。
誰會相信她和簡易平還維持單純的關系?盡管簡易平曾經向她求歡過,但她卻依然跨不出這條禁忌之線。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一段美好的戀情,是愛加上性,才是完美的一段情感。
不可否認地,她喜歡他--
喜歡他老是一副想要頂撞她,到最後又不得不低頭的傻氣模樣。
喜歡他的嘴巴與她一樣笨拙,總是說不出動听悅耳的話,徂他卻總是不刻意地關心她。
她來到旺來小鎮,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學妹之外,第二個熟的人就是他了。
而他並不將兩人神速的進展當成是一夜,反而天天有了借口到她的公寓蹭飯,還故意拖延回去的時間,像個小孩賴在她家不走。
今天柏海人提早來到丹婧的公寓,兩人準備一同去欣賞旺來小鎮的夏日煙火晚會。
丹婧今晚同樣穿著輕便,短袖棉T加上七分褲,一頭長發難得放了下來,束成清爽的馬尾,少去以往老氣的一面。
「讓你久等了。」她拿起背包走出客廳,一臉抱歉地望著坐在沙發上的柏海人。
「又不趕。」他咧嘴一笑,自沙發上起身,像一只大犬黏到她的身旁。「你身上好香。」
他喜歡她身上這種淡淡的檸檬香氣,不做作也不人工。
她臉兒一紅,他的嘴似乎愈來愈甜了,兩人的關系比起以前多了一份柔和,不再是劍拔弩張的樣子。
當兩人準備偕同出門時,柏海人先穿好鞋子來到玄關,鐵門一打開,門外竟站了一名不速之客--
他與對方對上了雙眼,彼此都打量了對方一眼。
很快地,柏海人就認出眼前這男人。
杠,是丹婧的前男友!
說起丹婧的前男友,昨天才听到她聊起簡易平這混蛋的事跡,因為耐不住寂寞偷偷劈腿,劈完腿還不坦誠自己偷吃,還得靠老子使用特權把她調走,就是怕她當個程咬金,把這件丑聞給鬧大。
這種豬狗不如的衣冠禽獸,怎麼還有臉三番兩次出現咧?柏海人沒好氣地瞪著眼前的簡易平。
「我……」簡易平原本是來觀賞小鎮的煙火大會,卻萬萬沒想到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遇見了丹婧。「我找丹婧。」
原本以為找到她像大海撈針般,後來他想到她的職業是教師,于是前往小鎮中唯一的學校去詢問,最後又透過關系找到她現在所住的地方。
柏海人一面流氓樣地露出自己的雙頭肌,撇撇唇,語氣很不爽地問道︰「你找她跟找我是一樣的!有事快說,沒事快滾,想要和她破鏡重圓的話,我勸你下輩子投胎比較快,你若還不識相快滾,我可以免費送你現在去投胎。」
簡易平望著這高頭大馬的男人,身高與塊頭可以說是他的一倍,生性怕事的他不敢與柏海人正面沖突,眼光不斷往里頭探去。
這一探正好讓他瞧見丹婧在屋內,于是連忙大喊︰「婧,是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丹婧早已听見簡易平的聲音,剛才的笑容瞬間不見,板起一張冷肅的表情。
她站在門口,見柏海人正為她擋著,心底升起了一抹暖意,原來她不用再一個人面對討厭的事情了。
「婧,你真的誤會了。」簡易平不斷喊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也讓我明白為什麼平白無故被你甩,也得說清楚你為何一走了之……」
她一走了之?她一听便皺了眉尖,最後冷冷開口︰「好,既然你想把話說清楚,那我們一次說個清楚,進來。」
柏海人雖不贊同,但是見簡易平這副糾纏不清的樣子,若不把事情解決,怕是未來還會繼續糾纏她,最後也只得放行。
簡易平望了柏海人一眼,原本慌亂的表情也一斂,連忙陪上笑臉進了屋內。
丹婧的個性直來直往,她不覺得自己與簡易平還有什麼可以交代的,趁著柏海人今天還在,她才將前男友請進屋內。
簡易平坐在丹婧面前,發現這幾個月她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張清秀的小臉變得清麗許多,古板的小臉雖面無表情,但卻容光煥發,兩頰還有淡淡的紅暈,比起在台北時,現在的她確實美多了。
「現在,我把話一次與你說清楚。」丹婧卻沒有給簡易平好臉色,眸光堅定地望著他。「你背著我劈腿集團千金,兩人都要論及婚嫁了,若不是你父親利用職權將我調職,怕我還被你蒙在鼓里。」
簡易平一愣,沒想到她竟如此單刀直入,先是一陣心虛說不出話來。他確實是劈腿在先,他父親也確實是從中介紹了集團千金給他,對方長得十分標致,但畢竟是獨生千金,性格上比他想象中來得驕縱。
于是他利用丹婧對她的信任以及自由的空間,瞞著她與集團千金交往,原以為他可以兩邊兼顧,卻沒想過父親會先拆他的台,在他猶豫未決時便為他決定人選。
男人嘛,喜新厭舊是正常的,只是得到他想要的之後,卻發現嬌嬌女的性格不如丹婧來得獨立以及理智,他又開始想念丹婧的自強自立,還有那不黏纏的性子。
只是待他回去找丹婧時,才發現她已經離職,甚至還搬離原本的住處,從此再也聯絡不到她。
等他想要放棄時,卻意外讓他在這個小鎮遇見她,讓他又燃起新的希望,想要將她安撫回自己的身邊。
畢竟與她交往兩年,他在她的身上也投資不少的時間,和她的進展卻只有牽手和禮貌式的親吻,也難怪他身體受不了誘惑直奔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婧,只要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什麼榮華富貴我都可以不要,集團千金也比不上你的好;我只要你一點頭,我馬上和她分了……」簡易平表現得很誠懇,急忙上前握住她的小手。「真的,我到最後才發現愛的人是你,我沒辦法沒有你……」
一旁的柏海人見這混蛋竟握住他家小親親的手,不爽地上前以手刀劈向簡易平的手腕關節,讓他吃痛地縮回手掌。
「說話就說話,別毛手毛腳的,小心老子我告你性騷擾。」他握著丹婧的手腕,不忘朝她慎重其事地說︰「小親親,走,我們去洗手,省得有什麼髒東西沾上,到時候想甩還甩不掉。」
丹婧哭笑不得地望著柏海人,沒想到他平時看似粗枝大葉,卻在這時表現醋勁大發及這麼小心眼的一面。
「你……你又是誰?」簡易平皺著眉,迫不得已只好問出口。「我在與我女友說話,關你什麼事?」
柏海人原本扶著丹婧想到流理台洗手,听見簡易平對他「嗆聲」,身上的肌肉瞬間一冒,原本還揚起笑顏的臉龐倏地拉了下來。
「不好意思,你好像忘了加一個「前」字,既然是「前」女友,應該要明白有多遠你就要滾多遠,別來機機歪歪纏著什麼要復合。要復合還那麼沒誠意,當我家小親親智商跟你一樣?要求復合,還不敢先與集團千金分手?哇靠,你以為當一名嘴炮王,就能讓世界和平嗎?」
簡易平被罵得臉色鐵青,眼光一瞅,發現丹婧沒有出面阻止,反而一臉失笑地望著柏海人。
「哦,我家小親親平時都在教導我做人的禮貌。」他不爽簡易平看丹婧的目光,刻意往前一站,遮住這抹猥瑣的目光。
對,意婬也不行!
「我忘了跟你自我介紹,你現在仔細听好--你老子我叫柏海人,一听就知道我有海暈般的心胸,所以今天我就不計較你跑來瘋言瘋語,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是丹婧的現任男朋友!」
簡易平瞠大雙眸,一時之間詫異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吶吶地開口︰「我……我以為你不會那麼快……」
「你想知道原因嗎?」他惡劣地朝對方一笑。「表示是你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現在什麼社會了?難不成分手之後還要為你守一年的貞節牌坊?」
簡易平被柏海人的賤嘴說得眼紅臉綠的,卻又不放棄地望著丹婧。
「我們交往這兩年,你都不肯讓我進一步發展,但你在短短這段時間內,竟然勾搭上其他男人,還跟他……同居?」
「我若是你,我就不會問出這個蠢問題。」柏海人嗤了一聲。「你有沒有听過自曝其短?不對,還是我家小親親識貨,就算要用,也要挑個最優秀的來用,至于你……」
他惡劣地上下打量著簡易平,「別跟我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沒魅力真的不是你的錯,但沒盡力,真的是你人生中的大錯特錯。」
簡易平氣得一句話哽在喉頭,第一次被羞辱得如此徹底。「婧,你真的要跟這個流氓在一起?」
「他不是流氓。」只是長得像而已。丹婧將最後一句壓在心頭。「我不覺得我未來要和誰在一起還得經過你的同意,就像媒體報導、還有你父親告知我,你和集團千金在一起的事實,也不曾詢問過我的意思。我們早就分手了,只是你一直不敢對我誠實,還要你父親出面擺平我。簡易平,我們早就結束了。」
這句話,她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對簡易平說了,但如今卻當著他的面說出「分手」二字,她覺得心里真是痛快。
一段感情的結束,其實很容易,只要釋懷就好。
簡易平望著丹婧那張比以往更加神采奕奕的小臉,還有眸里閃著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他狠狠瞪向柏海人,雙拳緊握地瞪著他們兩人。
「我不會祝福你們的!」簡易平低吼一聲。「而且,這個男人對你肯定有異心,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愛上你這個老古板?你等著吧!就是賤,得到我們想要的之後,就會露出狐狸尾巴……」
砰!
簡易平還沒有叫囂完,一記拳頭就落在他的肩梁上。
重重的,終于讓他閉上一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