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赤辰眯著狹長的雙眼,嘴角勾起一道邪冷的弧線,欣然地接受她挑釁的眼神。不過他覺得她今天的眼神有點奇怪,那閃動的光芒好似挑逗、挑情琉真知道弘赤辰在評估她的能耐,打從她一出場,他就像是等著收看好戲的觀眾,看她如何風騷,看她如何誘惑。
好,沖著他促狹的眼神,她決定跳得更為火辣、更為煽情,將看「情色舞娘」那套影帶所學的絕活徹底展現出來。
琉真首先拋給小白一個眼神,很有默契的,小白立即轉換旋律煽惑的音樂,配合著地。
音樂前奏一下,琉真兩手拉著鋼管,圍著管子旋轉,更加騷媚地扭腰擺臀,打開雙腿蹲下,將鋼管置於兩腿之間磨蹭,再順著鋼管像蛇一般婉蜒地貼纏繞上,吐出粉女敕的香舌輕滑過誘人的紅唇,以挑逗至極的媚惑眼神勾引,再以暗示的意味舌忝著鋼管。
現場的觀眾瘋了,對著舞台不斷狂呼尖叫,空氣中彌漫著的全是熱血沸騰氣味,燻得眾人更加瘋狂。
老用同樣的把戲哄人!弘赤辰噘了下顯露倨傲不羈個性的薄唇。這個月下來,看了她近二十場的表演,對於她挑逗的招數他擺出已然厭倦的神情,殊不知自個兒在不自覺中,原本分開而站的雙腳像是在防範著什麼而靠攏。
琉真一手抓撐跳上,俐落將兩腳緊勾鋼管,弓身向下傾倒,形成倒掛姿勢,胸前偉大而女敕白的兩團渾圓幾乎爆出胸衣,而那超短的迷你裙則隱約露出神秘三角地帶。
眾人全然歇斯底里的狂喊,險些失去理智沖上台。
哼!她還真有兩下子,懂得如何搔男人癢處,懂得男人想看卻看不到,夠嗆、夠辣!弘赤辰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小覷她了。
琉真在心中暗想,她總算在他眼里看到不同的光彩,那是種贊美與佩服,雖然這眼光如同千年才會劃過天際的流星一樣瞬間即逝,極難再現。
不管,她昨天看舞娘系列的影帶,苦練了一天就為了這個時候,只要能惡整他,能征服他,任何手段她都願意使出。
接下來,她大膽地在他面前將短至只包裹住臀部的窄裙整個上拉至腰身,露出渾圓的俏臀及白色的蕾絲內褲,再抬高雙臀,以撩人的姿態扭動。
噴鼻血了、噴鼻血了!在場的觀眾被琉真惹火的舉動—挑,掀起強烈騷動,幾名男性還失控地沖向台去,恨不得現場就佔有了她。
就在瘋狂的群眾沖至台緣時,數名黑衣男子猶如鎮暴部隊,旋即攔阻並拖出場外,接著的下場如何淒慘就不難想像了。
痹乖!她這動作雖然不到驚世駭俗的程度,卻猛然震撼他的心。弘赤辰心想,怎麼會這樣?他進風月場所不下千次,游蕩在脂粉之中,從未有過這般奇特的悸動,怪了,真是怪了……
琉真發覺弘赤辰的瞳眸閃爍著迷蒙,得意自己有足夠牽動他的本事,連忙乘勢追擊,跳下舞台,勾住他的脖頸,拉著他刻意松月兌的領帶,邀請他上台一同熱舞。
炳!等著接招吧!假裝高潔的大色胚!拜托!白痴也知道這小浪女要玩啥把戲,想在舞台上當眾讓他出糗,他弘赤辰不是傻子,絕對不會誤入她的陷阱!弘赤辰站穩腳步,雙臂緊抱在胸,一副不動如山模樣,看她如何「動」
他。
「怎麼?沒種上來,害怕啦!」男人最禁不起的就是「激將法」,只要小小一個挑撥,兩三下就被牽著走,馴得服服帖帖。
這是琉真在這類聲色場所打混多年,由同為舞娘的前輩們那第一個學習到的「常識」,而且屢試不爽。
「『種』,我可多得很,『怕』這個字我沒听過。」堂堂男子漢,他怎能讓她看扁。挺起胸膛,他氣定神閑地跟著她跳上舞台。
跳上台子,被驟然打下的光束逼迫放大瞳孔之時,再看見琉真臉上譏誚的笑容,他這才驚醒,發現自己上了這小浪女的當,被她故意挑釁的話語激上舞台,不禁暗罵了聲自己是白痴。
「呵!我看你能把持到什麼時候。」台上,琉真將弘赤辰輕推坐下小白方才放置的座椅,然後轉到身後,雙手隔著輕薄的襯衫上下揉撫他的胸膛,還故意在他敏感的兩點處捏搓。
哇!看不出他這麼瘦高,胸肌竟是這麼碩實!琉真不由得驚愕地吞了口口水,耳根無端燥熱起來。
「試試看羅!」既來之,則安之。相信以他過人的定力,這小浪女的媚功還影響不了他。思忖完畢,他的心底掠過一抹心虛,原來潛意識正在提醒著他忘了剛才對她的那種怪異的心悸反應。
琉真挑眉冷笑一聲。好,她就來試試看他的忍耐能力到底有多強。
一股不服輸的沖勁操控著她,她走至他面前,俯下上身,細長的手指撫梳過他挑染銀色的發絲,順著耳鬢滑下,再畫過他剛毅有型的臉及他脖頸的敏感動脈,最後貼近耳畔,朝他的耳窩里呼氣。
彎低身子的她胸前春光一覽無遺,那圓挺的兩只尖就在他眼前展現著、晃動著,鼻息流竄著含著馨香的熱氣,耳窩里回蕩著那要命的嬌吟聲,曼妙的曲線在緊身裙若有似無的遮掩下更加魅惑人的感官……
太刺激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受不了的!她看見他的面部神經開始有著抽搐現象,於是玩心大起,更加膽大地撐開他的兩腿,跨坐在他腿上,以牙齒咬開他的領帶,兩手解開襯衫扣子,探進襯衫內,模索著他的鎖骨,向下到胸脯。
她貼近他的臉龐,心跳陡地加快了下。她從未如此接近看他,之前他都只是站在台下,之間總是隔著一段距離,他也總是戴著墨鏡,再加上閃爍不明的燈光,而表演完後他又旋即離去,所以她從未清楚看過他的長相。
原來他的臉型是那麼的剛毅,眉毛濃黑,襯著狹長微眯的雙眼,眉宇之間聚集著深不可測的冷厲;鼻梁直挺,嘴唇些微豐厚,整體來說粗獷卻不失精致的五官,組合的竟是一張男人味十足的臉蛋。
等等!這眼神好熟悉……
不會吧!竟然是他,那個在夢中保護她的黑夜騎士!十二年前那個護住她,不讓她受傷的男孩原來是他……
那個男孩是她的「叔叔」……
弘赤辰在心中喊聲糟,他最後的堅定意識快崩潰了,她的馨香氣息就熱烘烘地呵在他的臉上,那熾熱靈活的手指在他身上游移,他的下月復有股騷熱疾速涌起!快!他現在需要的是一盆冷水從頭灌下……
喔!不!是要冰水!冰水才有用,誰快給他一盆冰水!突地,她停下了動作,小時候對他憧憬的情愫激得胸口一陣急喘,心跳全亂了節拍。
天啊!她不是要捉弄他、挑逗他的嗎?怎麼反倒連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燥熱起來,還激起莫名酸麻及濕意,感覺相當空虛,急切需要一股強烈的熱勁填補才能滿足般……
這段時間恰好給了弘赤辰一個降溫的好機會。
「怎麼?沒別的招數了?」他戲謔地對她說,心里竟然期待她會對他有更加惹火親密的舉動。
「等著瞧!」她氣得往他胸前兩點捏下。
「好,我等著。」想不到這娘兒們居然捏他捏得這麼用力!弘赤辰痛得低呼一聲,一時光火,抓著她的細腰,懲罰性地抖動兩腿。
這麼一個動作,兩人的更加緊貼,形成結合時的曖昧姿勢,引得台下爆起喧嘩,直覺兩人動作露骨至極,猶如表演情色的成人秀般真實火辣。
群眾的呼叫霎時喚醒因惱火而喪失理性的兩人,這才驚覺兩人的尷尬姿態。
琉真急忙離開他,在站立起身時,雙腿突然無端癱軟,整個人跌跪在他的兩腿之間,頭部位置還正對著他胯下的男性象徵,一手落至他的腿上。
這姿勢……這景象……實在是太了……好似她正在幫他著,親吻著他最禁不起刺激的堅挺部位……
耳邊傳來更狂烈的喊叫,琉真羞慚地低垂下頭。她要他出糗,結果反而害了自己出盡洋相。
她知道現在已無退路,更不能斷然離場,只好順勢表演下去。
再說她不能、也不甘被他看扁,她可是有「職業道德」的,怎能半途退縮。
哎呀!不管了,豁出去了!她的手移至他的膝蓋,以手掌輕揉旋轉,從大腿內側推進到達根部,繞過硬挺的位置來回磨蹭,最後真的撫上他中央……好硬……好熱……她感覺到他底褲里的物體脹大到令她驚愕的程度,胯間瞬時整個鼓起!弘赤辰在心中驚喊,糗了、糗了!他怎麼努力也控制不了下半身的家伙,全身的熱血直往那沖……
「你輸了。」拜托,憑她金琉真的性感魅力怎會誘惑不了他,看,現在他不就乖乖地讓她玩弄在「掌心」。
「你也沒贏。」他抓起她坐上大腿,以「回敬」的方式,一手探入她的底褲。
方才她坐在他大腿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她滲透而出的溫熱及濕濡,他早巳迫不及待想探索究竟。
當他觸踫到她神秘而柔軟的地帶時,不禁大吃一驚,她的溫熱及濕意比他想像還要厲害。
天殺的!他竟然當眾撫模她未曾有人踫觸過的,隔著薄柔的一層蕾絲,用手指挑弄她的……她的……
不過……這感覺竟是如此舒服,全身像被電殛似的,直覺一股不可思議的灼熱和酥麻,神智還恍惚閃現迷幻……
「啊……」她居然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嬌吟!丟臉!真是丟臉死了!她的手仍輕撫著他的堅挺,在她申吟的同時,他也情不自禁地發出難耐刺激的低吼,融於她的喘息之間。
兩人的瞳眸在瞬間相瞵,深邃的黑眸熠熠生輝,閃動著初嘗親密的滿足以及迫切進一步的渴望……
他一手扶持著她的縴腰,另一手如被魔咒牽引似地撫模著她的背脊,緩緩地動著。
他鼓脹的堅挺摩擦著她下月復的柔女敕……她無法抵抗那酥麻感受的沖擊……她覺得全身熱到快要融化,快要癱了……
音樂這時殺風景地做了個結束。
激奮的群吼在音樂停止的一剎那沖入耳膜,終於震醒兩人混沌迷炫的意志。
琉真瞳仁瞠大,嫣紅的雲霞瞬忽飄上雙頰,她迅速跳離他的身體,拚命撫平體內激蕩的驚悸,再擺出無所謂的姿態和他冷眼對峙。
弘赤辰也連忙露出一臉輕松,以滿眼的促狹來掩飾如戰鼓急敲的心跳。
其實兩人同時在心中松了口氣,慶幸音樂及時結束,不然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如何收場。
「投降吧!失敗者。」琉真戳他一記胸膛。他那自視甚高、自以為是的嘴臉,就是讓她看了老大不爽。
「你才是輸家。」她好強倨傲的神態,讓弘赤辰莫名惱火,抓住她的手腕想要給予懲罰,但在踫觸到她柔女敕的肌膚後,又如觸電般趕緊放手,連同將腦中涌現的遐思甩開。
接著,兩人很有默契的努了努嘴,臉上浮現一抹心虛,知道這場挑情之戰誰也沒贏,反倒全輸——輸給了自己的自制力、定力及耐力。
「是你先有反應的,所以你輸。」她就是要他承認她有影響他的能力。
「因為我把你當成婬亂的蕩婦看待。」好,他就承認,反正男性本「色」,他正值二十七歲,是個精壯時期的男人,有著勃發的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