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燦玥拍拍膝上的俏臀,慵懶笑問︰「餓了嗎?」
「氣飽了!」她冷哼地別開頭。
「我倒是餓了。」他一掌探入她的衣襟內,撫握一方乳峰出衣襟外。
「你、你做什麼?」袁小倪回頭低喊,不敢置信自己竟沒穿兜胸,一定是他替她寬衣擦身時解下的。
任燦玥不讓她攏回衣襟,甚至埋到她豐胸內開始輕咬乳首。
「先滿足我對你的饑餓……」他的舌兜轉著那粉色蓓蕾,想到再幾個月後,這兒將會哺育他們的孩子,他更加唬得激切。
「朱嬸和僕人隨時會送晚餐來,快放手……」袁小倪推著他,羞惱地想扯開自己的胸,大掌卻從身後按緊她,讓雪乳更迎向含晚的唇舌。「你說過今天不會對我亂來!」
「所以我只撫模的親親你。」他理所當然地繼續肆虐另一乳首。
「我……我忽然又有點想吐了。」她果真一副虛弱地靠到他肩上。「而且有點發冷,你抱緊我,我就不冷。」
發現他身軀和雙臂都不動,她干脆再輕聲喚。
「燦、燦玥哥哥。」
這一低喚,果然讓任燦玥身軀一震,終于伸臂環住她,低吻她的額。
「只要對上我,你總是狡猾得不願如我所求!」
而他熟悉的回應,也讓袁小倪內心復雜。
「小倪。」看到那肩頸邊半掀起的衣,圓潤的二肩上,隱隱透出的三顆小紅痣,還有之前被他重咬猶留印子的咬痕。「大佛開眼之後,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他輕推開她肩上的衣物,舌忝吻那三顆小紅痣和咬痕,憐愛地再吻向她的頸項和臉頰。
「大佛開眼之後……」袁小倪茫然地念著這句話。
任燦玥撫著她的臉頰,吻上她的紅唇,難得的,她竟順從地接受他的吻。
一陣親密的唇纏後,她繼續倚偎地靠在他懷中,溫熱的大掌也熟悉地撫著她的身軀,听著那穩健的心音,她閉上眼。
「小倪,你這幾天吃到油膩老犯嘔,吃得太少了,干脆多喝點粥吧!」朱嬸又端著熱粥進來。「這粥我熬得久,很入口。」
「我等會兒喝,城主他們……出發了嗎?」今夜,大佛開眼,她武功不能恢復就只能另想他法。
「已經離開了。」朱嬸將粥放到一旁,開始收拾屋內。「我說這城主也真是,干麼離開前還把你改移到這屋子?」
相較原本偌大、廣闊的府邸,此處是座小莊院,卻相當典雅別致,是古城的另一處產業;而屋子內外,皆有喬裝的心層武護守護著。
「他怕前腳離開,後腳有人跟著作亂。」
「誰吃熊心豹子膽,在城主眼皮下作亂!」朱嬸可不認為有人敢。「韓堂主、程堂主想來看你,城主一拒絕,這兩人也還真不再詢問;連這兩個從小就管不住的家伙都沒敢造次,還有誰敢作亂呀!」
「這兩人要造次是不會明著來,更何況城主防的不是這兩人。」雲希哥哥、楚千夢,才是他真正擔心的。「朱嬸,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呃,你拿這麼漂亮的衣服出來做什麼?」
只見朱嬸整理著一套華美的紅綢鍛衣飾,連相襯的飾品都打點好了。
「城主命人買了好多適合你穿的衣物,我瞧這套貴氣又漂亮,干脆穿這套。粥涼了,快喝吧!」朱嬸邊整理著飾品邊說道。
「又不是什麼大喜節慶的日子,穿得這麼艷,不要吧!」穿久了粗布素衣,這段時間,還真不習慣這麼光鮮亮麗的衣服。
「穿得喜氣才能招喜事、轉好運,反正成天悶在這屋子也沒事,這些漂亮的衣服每件都給它穿穿。」
「一定要這樣嗎?」她吹了吹還熱燙的粥。
「當然要,城主個性起伏不定,誰知道什麼時候脾氣又起來,趁這時全給它穿過,才不吃虧。」
「我根本不在乎吃不吃虧,只在乎……」正舀起粥的袁小倪,忽閉了閉眼,繼而長嘆一聲道︰「我記得當年蘭姊姊死時,也是穿得一身華服、珠飾戴齊,像為自己的選擇準備好一樣。」
「……是呀!蘭小姐自己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衣服,那孩子從小就漂亮,養在深閨不解世事,遇上那樣的事,對她而言,痛苦又可怕得想死。」一旁的朱嬸已停下了手中的忙碌,回想著當時的情境,幽幽地道。
「我听娘說過,未進古城前,朱嬸曾是『門毒』手下,月兌離『門毒』被追殺時,谷樓主救了你,還將你帶進古莊內,于是你成了蘭姊姊的女乃媽。」
朱嬸背對的身形只是默默地听著。
「後來為了讓你擺月兌『門毒』的追蹤,谷樓主便安排你進古城,這些只有死去的老城主,還有當年與『七門樓主』極有交情的娘親知道。」古城幾乎與外界隔絕,一入古城,行蹤難追。
「以當時蘭姊姊的情況,她必然只能求助你這位女乃媽了。」當年正是朱嬸把粥拿給她,要她拿給谷蕙蘭。
「蘭小姐溫柔又善良,就算知道我的來歷,也從不曾嫌棄我,把我當另一個母親一樣的尊敬,這孩子是我的命,她要什麼,我都會幫她辦到,哪怕她哭著跟我要求想死,只要能解決她的痛苦,老婆子我再不舍……也只能接受。」朱嬸抹了抹老淚。
「我本打算在那孩子死後跟著去,但蘭小姐要我照顧你,她說你是個可愛的孩子,她放不下你,要我把疼愛她的心意轉為照顧你,這樣她才能走得安心。我從沒想過,城主竟會對年幼的你這麼過分,更沒想過,你會走上跟蘭小姐一樣的遭遇。」
「是不是我喝了,朱嬸也打算跟著一起走?」見她啜泣起的背影,袁小倪又是長嘆。「我不否認,當我答應娘要完成她的心願時,小小年紀的我,沒想到自己答應了什麼!但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後果與痛苦,怨尤不得,就算陷入深淵,能靠的也只有我自己爬出來。」
她看著朱嬸的背影,平靜地道︰「朱嬸,遠方還有等著我的人,更有我渴望的夢,這碗粥我不會喝的,該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喝下,我不是蘭姊姊。」
「蘭小姐說過,你是相當堅強的孩子,這幾年看著你,確實是堅強到讓人心痛。」朱嬸轉身,朝她跪下。
「朱嬸!」袁小倪忙過去要制止她,朱嬸已朝她深深磕頭。
「至今,無論城主如何威迫、刁難你,你都不曾供出我,更不曾供出我是『門毒』手下的身分,也不質問我為何毒殺蘭小姐,老婆子我對不起你太多了。」
「那些是朱嬸的過去,你一心月兌離『門毒』不為惡,我怎麼可能再對城主說這些。」袁小倪扶起她。「更何況,蘭姊姊的死,你能成功,定然也是在谷樓主接受下才敢進行。」
比樓主很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再下去,谷蕙蘭可能會心智崩潰發狂,不忍再見女兒這麼痛苦下去,所以,默許了女兒提出的要求。
朱嬸看著她,心疼地撫著她的臉道︰「你們母女倆受了太多誤解的痛苦,卻始終顧全情分;明明是老夫人懇求丈夫將谷蕙蘭嫁給大公子,袁灩娘不過是代罪羔羊。」
當年老夫人听聞大兒子不想繼承古城,而且想與名妓于雪菱私奔,她知道大兒子心中也仰慕谷蕙蘭,只是因為二兒子和谷蕙蘭更談得來,所以大兒子成全弟弟。
老夫人卻擅作主張,將谷蕙蘭嫁給大兒子,古城由二兒子繼承,她認為這樣是公平的,卻低估了兩位兒子內心的感受,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其實,蘭小姐對他們兄弟倆都只有手足之情,她只是誰都不想傷害,結果誰都傷害了,連自……。都走上了絕路。」
「我相信城主心中早已清楚,蘭姊姊並沒有愛過他們兄弟任何一個人,對他們始終像家人般的親情居多。」再提往事,袁小倪始終無奈。「再說,娘會扛起這些事,只是不想當時的二少爺和老夫人之間的母子親情更加絕裂。」老城主和老夫人都對她們母女倆有恩,母親不悔扛下這些罪名。
在古城,朱嬸與那幫老僕人,都被認定是老夫人的人馬,若揭穿朱嬸,以任燦玥當年的極端,定然也要與自己的母親對上!
「朱嬸,我知道你有武功,請替我盜來隨身佩刀,我就能自行沖破體內『紫燄劍氣』的封鎖,請助我這一臂之力。」
刀中長劍,她能借劍音共鳴,以「雲濤劍仙」獨特的內功心法,自行沖破「紫燄劍氣」的封鎖。
「恆沙古剃」位于群峰環繞中,因一尊倚山壁峭崖雕鑿的大佛,因而成了南方最負盛名與傳奇的古寺。
大佛源于數百年前,幾名看破世情想退隱的江湖高手,在一名擁有精湛雕功,與當時建築功法一絕的老師傅帶領下,花了數十年功夫,才完成了這尊震古礫今的大佛.,而建築在臨峰山邊的古剃,也是一座不凡的獨特建築。
群峰中最高的主峰是大佛座落處,倚千仞峭壁,佛肩之上高入雲端,佛座矗臨深谷,磅礡雄偉,兩旁較為突出的側峰,各延伸出一段峭崖相連,環在主峰大佛前,遠觀如供佛聖台;此處聖台,一年只開放兩次,大佛開眼便是其中一次。
今夜的「恆沙古剃」聖台上氣氛肅凝,任燦玥領著言常陸、游笙樺和心層武護,與住持和其他古剎僧人,看著眾僧人為大佛開眼所舉行的儀式。
敖近山峰與山下,除了遙拜的信徒,還有許多覬覦寶物的各路江湖人馬,在只有一條山路可上聖台,輕功、身手又不足以翻越群峰下,只能暗中窺探。
「為著和平,敝寺暫時代管了這江湖紛爭之源,望任城主取回後,好生處理。」住持白須過胸,拉著禪杖,雙眼深睿地看著任燦玥。
「恆沙古剎」住持和江湖人稱「無事不通、無事不曉」的博通耆宿睿深老人,年歲相同,皆為當世高齡智者,都為江湖人所敬重。
「住持慧言,定當領受,古城遺世獨立,往後這紛爭之源將不再流入江湖。」縱是狂傲的任燦玥,對這位當世高僧也尊敬斂首。
當臨峰的古剎,大鐘敲響,回蕩群峰時,在場眾僧恭敬拜首,迎著住持與三位武修禪師。
大佛莊嚴,佛眼縱然開啟,也非一般人可上佛身取物,唯有住持與三位武修禪師可進行。
「有勞住持和幾位大師了。」任燦玥抱拳。
平時皆是住持一人在一位武修禪僧隨護下上佛眼,但這幾年,年歲已大的住持需靠兩位禪師護持照應,才能登上如天高的佛眼。
當兩人護著住持一同躍身高空,之中借力佛臂躍上更高虛空,很快沒入佛肩之上,朦朧雲霧撩繞,已難再看到上頭情況,下方眾人只得靜心等待。
聖台上,無數僧人和心層武護,個個火把高舉,光影幽映中,細細的雨絲忽飄下,隨後又是淡淡薄霧偶落。
「城主?」言常陵見任燦玥抬首皺眉,隨即忽縱身而上,以佛身借力躍上最高空!
眾人一見這情況全楞住,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當上空傳來破空的對掌聲時,忽見數道身形從空而下,任燦玥左右手各護著住持和一名武修禪師從上空落地;而半空中,另一名武修禪師和戴著鐵鑄鬼面的黑衣人纏斗。
「『夜風離魅』!」一見上方戴著鐵鬼面的勁裝黑衣人,身後縛著一柄白色長劍,眾人驚喊!
「住持!武修師父!」「恆沙古剎」的僧人們忙上前探看。
「『夜風離魅』早候在上頭,住持與他對了一掌,我被點中穴道,幸好任城主即時來到,否則寶物就要被搶走了。」解開封穴後的武修禪師講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