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寵 第七章 作者 ︰ 朱輕

梁池溪跟衛家小姐的這次相聚,應該算是愉悅的。

二姨娘跟衛夫人回來時,他們還在下棋,因為切磋棋藝而有了話可聊,一聊之下,發現對方都是愛書之人,這下子話題,可真不算少。

二姨娘和衛夫人交換了一記滿意的眼神,覺得今天的事情,辦得可真漂亮,每個人得每個人的滿意,皆大歡喜。

梁池溪回竹苑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修長的指在眉宇間按了按,到底傷神了,疲倦來襲。

剛一走進庭院,就看見梁曲傻傻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蜷成小小的一團,臉蛋埋在膝上,靜靜地坐著,就連他回來了都無知無覺。

「曲兒,不要坐在地上,涼。」他溫柔地開口說道。

那小人兒不動不語,似乎沒有听到一般。

「曲兒,起來。」梁池溪彎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像是被嚇到般,抬起了頭望著他,半晌,終于開口說話,聲音是暗啞的︰「少爺,你回來了。」

「嗯。」

「累嗎?」

「還好。」他不累……她突然就淚流滿面,哭得連聲音都沒有。

「曲兒,你怎麼了?」他沒有被嚇到,只是蹲子在她身邊輕輕地問道。

她臉蛋又埋入膝間,拚命地搖頭,不說話。

「曲兒,你這樣我會擔心。」

她猛地抬起頭,幾滴淚珠兒甩到他的皮膚上,又冰又涼,「你還會擔心我嗎?少爺。」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加何從棲木苑回到竹苑的,似乎是看到熟悉的院子,雙腳就失去了氣力,直直地軟在地面,坐到現在都無力起身。

「自然會。」

她哭出聲音來,抽抽噎噎地連話都講小令︰「我……我……是個壞……丫頭。」

「嗯?」他的尾音微微地提高。

「我居然……居然不想要你跟衛小姐在一起。」她說完就崩潰地大哭起來,「明明……明明……你們那麼配……」

「唉……」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摩挲著她的長發,「你總算開了點竅。」也不枉他近日來的傷神。

「少爺……怎麼辦……」她又傷心又難過,又心慌又自厭,「我不想你跟衛小姐在一起,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

「嗯。」

「我看得出,她是喜歡你的,可是……可是……她不喜歡你不可以嗎?為什麼會喜歡……」

這問題問出來實在是太傻了,她的少爺那麼美好,那麼優秀,衛小姐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他?喜歡是再正常不過,不喜歡才奇怪吧。

「或者會,如果她沒有芳心別許的情況下。」

呃?她噎得一口氣哽在喉間,臉蛋漲得通紅,喘不過氣來。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為她拍肩,感嘆地搖頭,「傻丫頭,果然是個傻丫頭。」

「少爺,你剛剛說什麼?」她顧不上哭,顧不上喘氣不均,急切地伸手去握他的手,

「你說衛小姐……」

「芳心別許。」他很好心地為她將話說完。

「怎麼可能!」她的臉蛋立刻又氣得發了紅,「我家少爺這麼完美,她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所以,你其實是希望她喜歡找嗎?」他淡淡一句話,立刻止住了她的激動。

「沒有!」

「乖。」他滿意地再度模了模她的發,「起來吧,不要再坐在地上。」

現在不是夏季,是深秋,這地上的濕氣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前幾日一直是雨天。

梁曲這次很听話地起身,真奇怪,那種無力的感覺就像突然來般又突然消失了,她像只小貓一樣跟在少爺的身後往房間里走。

「少爺,你為什麼說衛小姐芳心別許?她許給誰了?你怎麼知道的?」

梁池溪傷腦筋地搖了搖頭,這個家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剛還哭得連氣都喘不過來,現在又好奇心大發。

他現在懷疑,寧飛楚說她出息了,她是真的出息了嗎?

「少爺!」見少爺根本就不理她,梁曲不滿地跺腳,語氣里帶著不自覺的撒嬌。

他停下腳步,朝她伸出手,「我累了。」

「我們快回房休息。」下一刻,她立即就忘了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握住他的手掌,小心地扶著他往房里走。

梁曲擰來溫熱的帕子為少爺淨手,梁池溪接過來,將帕子往她臉上一敷,「去換件衣裳。」

一身的樹葉雜草,裙擺上還沾著草叢里未干的雨水,就這樣還穿在身上,不知道去換換,身體再好也不是這般糟蹋的。

她抓下臉上的帕子,「少爺,我沒事。」

「曲兒。」他輕柔的嗓音分外動听。

「好吧好吧。」她嘟了嘟嘴唇,往外間走去,「就會說我,也不瞧瞧自己,少爺的衣裳也該換了吧?這都在外面待了一天了。」腳步突然一頓,「想是棲木苑景好,佳人棋藝精湛得很吧?」

這家伙,梁池溪不由得失笑,這個時候還在記仇。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是還不錯,比起某人的屢教不善,衛小姐真可以稱得上是個棋壇高手。」

那個某人直接惱怒地一摔簾子,走了!

不過要梁曲惱她的少爺,那也是不可能,很快她就換好衣裳,端著熱茶走進來,「少爺先喝口茶暖一暖,晚飯一會就好。」

他們竹苑一直是單獨的小廚房,采買烹煮都是獨立的,這麼多年下來,能留在梁池溪身邊照顧飲食的,都是梁夫人一手挑選的可信之人,唯一的一次意外,是梁曲。

當年梁池溪的貼身小廝被人收買,在他的食物里面下了藥,雖然最終被發現,可是小廝很快就飲毒自盡,無從查起。

梁夫人氣急攻心病倒了,最後還是老夫人細挑的牙婆,由二姨娘出面挑人,梁池溪親自選定,那個人,便是梁曲。

一晃十年過去,梁曲充分地證明了梁池溪這人的眼光,從來都沒有錯的,梁家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也許誰都可能被收買,但梁曲是無法收買的。

「你也坐一會吧。」梁池溪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梁曲很干脆地坐下來,雙手托腮,眨巴著大眼楮,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你這是怎麼了?」他唇邊的笑更濃,這家伙擺出一副听故事的模樣來,難道還指望從他這里听得什麼趣聞不成?

「等少爺講衛家小姐喜歡的人是誰呀?」這個疑問,可從剛剛就一直像貓爪一樣在她的心里撓著呢,她少爺說了衛小姐芳心已別許,那就一定不會錯了,只是會許給誰了?

「你想知道?」

梁曲拼命點頭。

「那就自己好好觀察吧。」梁池溪端起小巧的梅花杯,輕輕地啜飲了一口,「這些年察言觀色我也教你不少,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哪有這樣的!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心了?梁曲愣了,眼眸瞪得大大地,傻望著他。

眼睜睜地看著少爺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根本就沒有一點要說的意思,她郁悶地差點沒把臉蛋憋出紫紅來。

他抬眸看了眼身邊氣鼓鼓的人兒,唇邊的笑更濃了,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寧飛楚心情不好時,會去惹他的曲兒了,原來這丫頭生氣的樣子,特別可人,讓人的心都癢癢的。

只是,他的曲兒,連他都不舍得多逗她,何況別人!

不過該說的話,今天還是要說清楚的,這麼多天的忍耐,也只是為了今日的一舉拿下。

「曲兒今天很傷心?」

梁曲的臉立刻又由紫轉紅,想到之前的大哭,還有那一身草葉與泥水的狼狽模樣,她……她今天到底在做些什麼呀!

「你不是一直說,我應該配一個大家閨秀,知書達禮,將來也可舉案齊眉?」小巧的茶杯在他掌中緩緩地轉動,「還是你覺得衛小姐不是?」

「沒有!」她很認真地否認,哪怕心里再不喜歡,該承認的東西,還是會承認,「衛小姐出身官宦人家,父親又是舉人出身,自然家教良好,何況她長得天香國色,與少爺站在一起,自然是……」她非常艱難地擠出那三個字︰「很相襯。」

「那你今天為何如此?」

她窘了,非常深非常深地窘了。

原來她家少爺壞起來,可以這麼壞!明知故問,她剛剛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為什麼還要再問一次?

過分!她猛地站起身,「這麼些年察言觀色的本領,少爺是教了我不少,剛好你自己也試試,免得久久不用,生疏了!」哼,起身出去端晚膳去。

獨留在房內的梁池溪,心情愉悅地笑出聲來,就說他的丫鬟很潑辣,果然不好惹。

晚膳之後,星子柔媚的夜空下,安寧的窗前,他們一人燈下執筆,一人紅袖添香,雖無交談,但那分多年來培養出來的默契,分外溫馨。

寫了大約半個時辰,梁曲看著少爺眉眼間的疲憊之色,放下松墨條,輕聲說道︰「少爺今兒累了一天了,不如早些安置吧?」

「也好。」梁池溪擱下筆,他從來都不是逞強的人,為了母親,更為了梁曲,他也會保重自己的身體。

梁曲為他將床鋪好,再把夜燈掌上,剛一轉身手掌就被握住了,一抬頭,凝入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里。

「曲兒今晚與我共枕,可好?」

她的臉蛋變成了蒼白,而不是羞紅,「不行!」

他沒有松開她的手,依舊握著,「是不願嗎?」

「是不敢。」經過上次的教訓,她怎麼可能還有膽子跟他同床共枕,一次就已經嚇壞她了。

他是知道她性格的,干脆也不再說什麼,直接拉著她就往床榻邊走。

梁曲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明明以身手來說,少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只需輕輕一掙就可以掙月兌來,偏偏她……不舍,不舍得對少爺用武力,就怕萬一失了輕重傷到他。

簡直就是被拖拽著拉到床邊,也不看她現在是何種表情,梁池溪直接動手解她的衣帶。

「少爺,不要……」她緊緊地握住衣襟,用力地搖頭。

「嗤」的一聲,他被她逗笑了,笑不可抑,笑得快要連站都站不住,半倚在床柱邊,眉間眼底都染上了愉悅。

她被他笑傻了,愣愣地看著他,反應不過來。

「咳……」他清了清喉嚨,總算控制住自己的笑意,「曲兒,你是打算跟我上演惡少爺調戲丫鬟的戲碼嗎?」

她回想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做的動作,可不是活月兌月兌的那個戲嗎?氣得她跺腳,「還不都是你……」

「唉……」他長長地嘆息,「曲兒,我只是想擁著你入眠而已。」

她又怔了,半晌,眼底濕潤,自己動手將外裳褪去,再伸手幫少爺把衣裳的系帶解開。

暖暖的燈下,半開的床幔,錦被松軟,人兒成雙。

她靜靜地半側著身躺在少爺的身邊,臉蛋朝外,從未想過有這樣的時刻,會跟少爺共榻而眠。

那晚,是意外,可今晚,她並沒有失去理智。

也許在她哭泣著跟少爺說,她不希望衛小姐跟他一起的那瞬間,她就已經知道這樣的結局,只是她的心,還在不安。

一只手輕輕地搭上她的腰,她渾身猛地一僵,頓時連呼吸都不敢,更別說轉過身去。

「你這個樣子,整張床都在抖了。」男性輕雅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故意要吵你。」

「說笑而已。」他的手臂略略施力,將她摟進懷里。

她再度僵住,不敢反抗也不敢接近,以一種詭異而可笑的姿勢被拉進他的懷里,可她的身子還是不能自制地抖了起來。

「曲兒……」他的喚聲里都帶著嘆息。

「唔……嗯?」

「睡吧。」他的手臂繞過她的胸前,握在了她的手背上,十指交扣,將她整個人都環抱進懷里,「我今晚不會踫你的。」

她慢慢地松了口氣。

「就算我想……」

她又緊張起來。

「也無能無力,我今兒真的乏了。」

吼!少爺很壞呢!梁曲猛地從他懷里轉過身,睜大眼楮瞪著他,「你故意的!」

「是。」

「少爺最……」

「最什麼?」

討厭兩個字就是連說,都舍不得說出口,她一時語塞,只能望著他。

他們的臉太接近了,除了那一晚,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平靜地與少爺如此接近,兩眼相對,他的臉龐清清楚楚地印入她的眼內。

這是她閉著眼楮都能細細描繪出來的五官,他長得很像夫人,眉眼柔和,精致如畫,嘴唇的線條清晰而優美,淡淡的色澤,映得皮膚潔潤如玉,看著看著,她都痴傻了。

「少爺……」不知為何,她喚著他的聲音都是顫的,又甜又膩。

「嗯?」他握著她的指,一根一根慢慢地撫模而過。

「少爺……」她的眼楮緊緊地盯著他好看的唇,臉上浮起淺淺的紅,像春天的桃花,分外明媚。

他唇邊勾起笑來,溫柔地凝視著她。

慢慢地,很自然地,他們吻到了一起,很輕、很淺的一個吻,很溫柔、很綿長一個吻。

分開之後,她的臉蛋酡紅,嘴唇濕潤,望著他被她沾染的唇,到底沒忍住,再度吻了上去,舌頭在他的唇上舌忝過。

他喘了下,抱緊她與她吻成一團。

唇與齒的交融,舌與舌的纏綿,他們彼此那般熟悉,那般了解,暗生的情意,明白的恩義,除了吻,又育什麼剔的更好的表達方式?

等他們氣喘吁吁地分開,梁池溪蒼白的臉上已經染上魅人的艷。

「少爺……」她躺在他的身下,既矛盾又渴望,如果少爺想要,她要如何拒絕?因為旭她自己……都想要了。

他翻身將她抱入懷里,「睡吧,曲兒。」

就這樣?

他握緊她的手,「你少爺我,今晚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立刻心疼地回握他,「那快些睡覺。」少爺的冉僩,終究還是不好的,在外面一天,勞神勞力。

靜默片刻後,淺色的紗帳里,相擁的人兒,都已然人眠。

這樣的夜,這樣的人,除了美好,又還能用什麼別的字眼來形容?

梁曲在一片溫暖中緩緩地醒了過來,睡眼依舊是朦朧的,意識未清,但鼻端嗅到的熟悉藥草味,讓她未睜開眼唇先彎了起來。

「這麼開心,思?」帶著笑意的男性嗓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她半閉著眼眸,伸手去攬他的脖子,「唔,很開心。」嘴唇在他的下巴上揉了揉,一臉嬌憨。

可以跟少爺這樣擁在一起一夜到天明,是她從來也沒有想過的事情,原來夢想實現,真的會讓人止不住地想微笑。

「少爺高興嗎?」

「我想我不能更歡喜了。」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地吻了吻。

她睜開了眼楮,晨起的梁池溪,她並非沒有見過,這麼多年貼身伺候,除了沒有伺候他沐浴,別的什麼都沒有避諱,可每次見到清晨初醒的他,都讓她屏息。

未束的黑發散了開來,漆黑閃亮,少了幾分清朗,卻多了許多慵懶,眉眼含笑,嘴唇微勾,整個人如一塊質地豐瑩的美玉般散發著潤澤的光,難怪夫人為他取字為「子玉」,果然不錯。

她望著他的樣子,太痴迷,任何男人茌這樣的目光中,都不可能不情動的,他也如此。

再度低頭吻住了她,只是這個吻,他沒有打算停下來。

「少……少爺!」探入衣襟之內的手,讓她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去拉,卻發現自己的手也沒有了力氣。

他的舌松開她的,氣息纏綿問,連起細細的絲,他化她的唇邊低低地問道︰「曲兒,你不想親近我嗎?」

她……想的!以前沒有跟少爺親熱過,她雖然喜愛著少爺,可是對那種事情畢竟是沒有想法也是無知的,但,自從那道神秘的大門朝她打開之後,她領略到男與女之間的那種無限親密,那種水乳交融,呼吸相連的極致,她其實,偶爾,經常也會有遐想。

看到少爺的唇,她會臉紅;踫到少爺的掌,她會心跳;望著少爺的胸膛,她會想到她曾經將自己的唇印在上面,再想到少爺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她的身子會發燙,會發軟,會有一種從身體深處涌出來的酥,讓她渾身顫抖,同時又讓她無比自責,她怎麼可以在玷污了少爺之後,還對他有那樣的非分之想?

可是自責沒有用,思緒一旦月兌韁,就不由得她來控制。

他在她的猶豫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手掌在她的衣內越發的不老實起來。

「少爺……唔……你明明答應過不踫我的。」

「是,我說過,昨晚不踫,我沒有做到嗎?」

他做到了,可是,還是有哪里好像不對。

「少爺……」她仍然是有顧忌的,「你的身子……」不是不願意給他,只要是少爺想要的,她都願意給,只是卻擔心他的身體,畢竟上次真的是嚇壞她了。

他在纏吻間,低低地說道︰「唔……我想,一次應該……是可以的。」

她還是不放心的,可哪里又有機會能夠再說話,他的吻一改之前的溫柔無害,變得熱烈起來。

原來謙謙君子使起壞來,竟是這般地可惡透頂。

「唔……少爺……」她的身體又被那種莫名而強大的熱弄得焦躁不已,光果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徐徐地扭動著,磨蹭著,極度盼望他快點給她解月兌。

可是那個男子,一貫的慢條斯理,手掌、唇舌輕撫吮吻,對她的身體似乎有無限的興趣,打算一點一點地緩緩探索。

屋外的太陽已然升起,在這種光線明亮的地方,她不著寸縷地完全袒露在他的眼前,任他細細打量,任他吮吻,這種感覺……實在是羞死人了。

他的指在她最最柔女敕的地方輕攏慢捻,沾惹出一掌的香滑柔膩,她嗚咽著,喘息著,縴細如柳條般的腰挺動著,若避若迎。

「少爺……」她的聲音里飽含著催促與顫抖,一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快要承受不住這種煎熬了。

他像是完全沒有听到般,著迷于那片粉色嫣然終于,她嗚咽著全身緊繃,大腿死死,地夾住他的手掌,一片淋灕……

「舒服嗎,曲兒?」

逗弄得太過分了!她明媚的眼眸閃閃發亮,潑辣的本性終于被他激發出來,她翻身將他壓在床上,把他之前對她做的事情,悉數加倍奉還給他。

一番折騰下來,她居然也發現了其中的妙處,原來少爺的喘息聲,那麼好听,看他白玉般的肌膚慢慢地染上紅色,格外動人。

她的掌游移到那處最最敏感的地方,那樣的熱度與硬挺,簡直讓她驚奇,少爺文雅的外表下,居然藏著這般生猛的……力量。

圈握不住,她非常有好奇心地用了唇,梁池溪咬牙,她果然……出息了!

握住她的肩將她一把拉了上來,壓住,吻上去。

這般要命地折騰了番,到底還是進去了,她悶悶地哼了一聲,被硬生生地撐開還是痛的,可是那種痛楚,卻又那麼讓她歡喜。

汗水、眼淚交織在一起,漆黑的長發也糾纏在一起,凌亂成動人心弦的難耐。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被他凶猛的動作給嚇到,摟住他的脖子,擔心地問道︰「少爺,你的身子……」

他頓住,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看她又擔心又享受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矛盾表情,忽然失笑,抱著她翻轉身子,很大方地躺好,「曲兒擔心我累,那你來吧。」

她來?梁曲直接傻眼,妣根本就不會!

可是,抬眸看著少爺充滿笑意的臉,她的性子徹底被激了出來,她來便她來,這事兒,少爺不是說是本能嗎?她也有!

梁池溪再一次發現,他的曲兒,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學生。

最初的生澀與笨拙到後面的順暢,她的每一個起伏都成了銷魂,每一聲申吟都分外蝕骨,眼角唇邊漾出的無邊艷色,明的是眼眸,媚的是姿容。

原來他的曲兒,可以這般勾人心魄。

原本是本能,可這本能若是有了情的靈性,那便是世上最美的景致。

情正酣,欲正濃,雲端與深淵都是咫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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