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樂在睡夢中嚶嚀了聲,正想翻個身,卻感覺受到阻礙。
「咦?」她企圖將妨礙她好眠的障礙推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星眸陡然睜開。
她眼前竟然是一張沉睡中極為好看的男人俊容。
雖然床帷是放下來的,可是隔著紗帳,仍有微微亮光透進來。
于樂想,應該是天亮了吧?沒想到天都亮了,她到底睡了多久啊?
想到睡前自己好像抱著左君常哇哇大哭,于樂臉一紅,顯得有些饃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停在左君常沉睡的俊容上,近乎迷戀地注視著他,心里有些驚艷的想,這張狂的男人閉目沉睡時,原來是這模樣啊。
這還是于樂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端詳這個男人。
于樂細細看著,左君常天庭飽滿,沉眠的面容上劍眉舒徐,雙眸輕輕閉合,狹長的眼角微微挑起。
他的鼻梁又挺又直,臉上挺光滑的,沒什麼坑坑疤疤,下巴還有一點點胡須冒出來,更添幾分男人味道,能言善道的唇此刻薄抿著,唇形意外的優美。
沉睡的左君常表情平靜,氣息沉緩,少了幾分耀眼張狂,卻多了幾分爾雅閑定的氣息。
于樂屏住呼吸,縴指不受控制的輕輕撫上他的臉龐,在踫觸的瞬間,指尖微微抖了下,然後沿著劍眉緩緩來到鬢邊。
停了會兒,縴指又移到他上挑的眼角旁,于樂臉上不自覺地浮出淺淺的笑意。
接著,那不安分的縴指又沿著男人挺直的鼻梁而下。于樂晶瑩的墨瞳盯著左君常形狀優美的薄唇一會兒,然後,她咽了口唾沫,感覺心頭泛起一絲莫名的渴望。
她將小臉接近左君常,望著他的睡容出神,長長的羽睫偶爾會拍動兩下,她支手托著腮,定定凝視著這個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順眼的男人。
突然,那雙狹長的鳳眸無預警地陡然睜開,讓于樂心一顫。
她慌亂的目光與他火燙的目光直接對上,雙頰泛起艷紅,她還來不及找借口搪塞,火燙的深吻已經吞沒了她。
左君常貪婪的唇含住她小巧的唇瓣,霸道的舌毫不客氣的頂開那因驚訝而微啟的雪白貝齒,長驅直入,盡情地攻城略地。
靈活的舌掃過柔軟溫熱口腔中的每一處,最後狠狠卷纏住誘人的丁香小舌,忘情的深深吸吮著,仿佛想吞將它下一般。
「嗯……」于樂逸出婉轉的哀鳴,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舌間一片火燙麻顫。
迷亂中,她柔軟的縴腰被他有力的鐵臂狠狠攬住,兩具身軀緊緊貼合,他重重的心跳和她的共鳴著,帶著薄繭的熾熱大掌狂亂的撫上她胸前敏感的蓓圓。
隨著左君常的大掌激情的又揉又捏,于樂星眸迷蒙,感覺胸口涌起極為難耐的麻癢與空虛。
原本攬住她腰身的手也沿著誘人的曲線緩緩移滑到她臀上,然後一下下揉捏撫贈著,愛不釋手。
于樂感覺到,抵在她臀間的堅硬越來越火熱。「唔……等等!」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將快化為野獸的男人稍微推離,嬌吁吁地喘著氣,面容艷若海棠,鮮紅欲滴。
「你做什麼啊?」好不容易順過了氣,她感覺到唇被吻得一片火辣辣的。
于樂單手捂著唇,心里懊惱的想,她的唇一定又紅又腫了,這樣她要怎麼見人啊?
偏偏她仍氣息不穩,問出的話听起來又軟又甜,像撒嬌一般。
「讓樂樂驗貨啊。」左君常將唇逼近她,一開口說話,熱燙的氣息就噴在她臉上,讓她白皙的耳朵又瞬間燒紅。
感覺腰身被他像蛇一樣的長臂緊緊纏著,于樂掙月兌不了。
她原本就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而且不知什麼時候,撞在胸前的布條都被解開了,從左君常的視線看去,美人酥胸半掩,隔著柔軟的衣料若隱若現,極為誘人。
白女敕的雪峰將單衣的衣襟撐了開來,尤其才剛被盡情蹂躪過,那櫻紅的蓓蕾傲然挺立,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顯露出清純又勾人心魂的嬌媚。
「樂樂滿意嗎?」左君常的唇有意無意的闖過她被吻得紅潤動人的櫻唇,恨不得現在就盡情享用他朝思暮想的美人。
「滿、滿意什麼啊?什麼驗貨?你胡說什麼!」于樂語氣慌亂,由于腰部被他緊緊攬著,她只能以雙臂撐住身子,讓上身和他勉強隔出一點距離來。
但她不知道,她這樣做更顯得誘人,仿佛故意挑逗般的視覺享受,讓左君常頓時覺得,在忠勇侯府的別園時,他就不該強忍著,嚴守什麼分際,結果換來這趟折騰,白白浪費許多美好時光。
「樂樂剛剛不是還很熱情的撫模著我?」左君常根本是醒著的,他是在于樂快醒來前故意裝睡。
他原本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卻意外逮著她迷戀他的證據,這樣他就更有把握了,就算色誘,他都不會再讓她跑了。
何況,這種色誘還非常享受。左君常鳳眸微眯,體內的野獸騷動的討食著。
「我熱情的撫模你?」于樂哀鳴一聲,雙手搭住瞬間羞紅的臉。哪有!我剛剛只是、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嗚嗚……
「是啊,剛剛樂樂好熱情的撫模著我,沒關系的,樂樂還想模哪里,我都讓樂樂模。」
左君常充滿誘惑且極不正經的噪音在于樂耳邊響起,讓于樂一楞,感覺周身瞬間被狂烈的熱潮籠罩。
還想模哪里?于樂覺得她都快昏過去了,她哪有要模哪里啊!雖然這樣想著,其實她還滿想模一模左君常精悍的胸膛……不對,我為什麼要模他啊!
腦子里正混亂著,于樂的小手已被左君常一把抓住,毫不猶豫的貼在他胸膛上。
于樂倒抽口氣,感覺手心下男人的肌膚十分滾燙,仿佛將她的手吸住一般,隔著厚實的肌理,下方的心髒有力的跳動隱隱地傳來。
于樂星眸迷蒙地眨了眨,覺得仿佛有股說不出的暖流正從她的手心緩緩滲入,流入她的血脈,又流進她的心口。
她的胸口好像有種快要窒息的奇怪感覺,她身子一顫,幾乎虛軟,這時,溫暖的臂膀緊緊擁住了她。
「樂樂、樂樂。」蠱惑人心的叫喚在她耳邊響起。「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迷蒙中,左君常的嗓音像流水般濃濃流入她耳朵。
「我……」于樂心里很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喜歡左君常嗎?喜歡啊!可是,左君常呢?他喜不喜歡她?她不知道啊!
充滿佔有的吻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逝的黯然及掙扎,左君常心疼得不得了。
這個傻丫頭腦袋里到底都裝著些什麼?他都大老遠追來這兒了,難道她真感覺不出他的情意?她不是個很聰慧靈巧的人嗎?怎麼在感情上這麼遲鈍啊?
可是又遲鈍得好可愛!左君常心里忍著笑,一路吻上于樂雪白的頸項。他想,這驕蠻又古靈精怪的惹禍精原來也有弱點,以前可把他整慘了。
火熱的吻沿著她的下巴蜿蜒而上,左君常突然一口喃喃住她那縴巧的耳廓,連吮帶吻,時而輕輕嚙咬著,心里溢滿愛憐。
于樂唇間逸出甜膩的申吟,感覺身軀像化成水了般,完全無力抵抗,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樂樂討厭我嗎?」這時,左君常微帶惶恐的問。
于樂聞言心一揪,立即回答,「沒有啊。」
「可是樂樂若不是厭棄我,怎麼會出走?」左君常詢問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些蕭索。
「不,我不是厭棄你,我出走是因為……」于樂說到這兒,卻猛然收口。
「因為什麼?一定是因為討厭我,樂樂果然只是安慰我而已。」左君常知道她心里對他還有懷疑,所以想逼她說出她的疑慮,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把人拐回去後,沒多久她又跑了。
「不是,都說不是了,我出走是因為、因為……我不要你為了責任……對我負責!」說到這里,于樂心里難過極了,她雙臂揮了揮,想從他強硬的懷抱里掙月兌,卻動也動不了。
左君常攬緊了她,心想,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松開手,這麼一松手,人又不知要逃到哪里去了。
「你騙我,明明是樂樂不想對我負責。」他心里忍著笑,語氣卻佯裝傷痛的說。
「我哪有!」你誣賴我!于樂睜大星眸瞪著他。
「那樂樂是願意對我負責?」左君常語氣溫柔地誘騙著。
「唔?」于樂眉頭微蹙,心里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樂樂,你不願對我負責嗎?」左君常的唇一下下淺吻著她那早被吻得紅潤微腫的櫻唇。他一邊緩緩地問,一邊纏綿的吻著她,存心不讓她思考。
「負、責?」于樂覺得意識飄浮,心亂成一團。她願意對左君常負責啊,可是,他們的問題是出在這兒嗎?
「樂樂願意對我負責,我好高興。」左君常以深深的一吻表達他的喜悅。
他不打算讓她有機會想清楚什麼,他覺得,他的樂樂就是因為想太多了,才會鬧出這些事端,最好讓他的美人什麼都無法想,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
他當初就是給她太多時間想了,現在,他可是有很好的辦法讓她沒工夫再胡思亂想。左君常滿臉得意地想。
「樂樂,你已經答應要對我負責了,這輩子,你都只能對我負責喔。」左君常打蛇隨棍上,不趁現在她最好說話時把約定簽妥,等她自神時,他就很難佔便宜了。
「這輩子都只能對你負責?」于樂星眸眨呀眨,看來十分嬌俏動人。
「對啊,樂樂這輩子就只對我負責,好不好?」左君常嗓音溫柔,帶著渴求。他現在可明白了,他的樂樂是吃軟不吃硬,這有什麼問題,為了將來的幸福,裝可憐他很在行的。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負責啊?」盡管于樂心中的警鐘都快敲破了,但一听到他渴求的語氣,她的心就完全听不到警告。
「這不是問題,樂樂,這輩子你都和我在一起,我們永不分離,好不好?」左君常繼續哄騙著。
「永不分離?」于樂想,這種負責的方式挺好的。
「對啊,永不分離。樂樂,這輩子,你只要听我的,我也只听你的,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出口,不要自己猜想,我一定都告訴你,而我有問題問你,你也都坦白告訴我,好不好?」
左君常覺得防範工作要從日常做起,為了不重蹈覆轍,彼此心里有什麼話就立刻說清楚是非常重要的。
「嗯……好。」于樂頓了頓便輕聲答應。她想,這種負責方式听起來還滿公平的。
「好,樂樂答應我了,這輩子只對我負責,那我也跟樂樂保證,我左君常這輩子只對于樂一個人負責,只要樂樂一個,我愛你。」
左君常帶著笑,悄聲呢喃,說到最後一句時,于樂已幾乎听不清楚,但仍把她整個心魂震飛。
她她她……剛剛是不是听到了什麼?左君常是說愛她嗎?
然而于樂還沒來得及逼間,早就蠢蠢欲動的野獸已等不及開始享用了。
接下來,在左君常烈焰般的席卷下,于樂再也沒有余力追問,她到底是不是听到他說愛她。
不對,孔雀精,你耍我!
等于樂驚覺不對時,早就成了某只孔雀精的上好珍鐘,被吃得一干二淨,連一點渣都沒剩下。
于樂在客棧的房里足足待了兩天一夜,連房門都沒踏出過一步,沐浴的熱水也是左君常教伙計送上來的。
于樂莫名有種她像是小彩蝶不小心陷入蛛網里的錯覺,真的很不對勁。
「左君常,你耍我……」可是她才一開口,唇就被封住。「嗚、嗚……」
她很快就被吻得求饒,直搖著頭,這時左君常才眯起鳳眸,緩緩松開那不听話的唇,當四唇分開時,還發出做一聲清脆的聲響。
只見于樂渾身僵硬地微微顫抖著,一手捂住備受蹂躪的唇,以敢怒不敢言的怨憤目光控訴地盯著那個野獸般的男人。
你你你……于樂心中想向左君常轟炸的話,在他瞟來的那充滿危險意圖的探詢目光下,都化成了雲煙。
于樂只能握緊拳頭,忿忿地咬住下唇,但在看到他那張魔鬼般的俊容再次逼近時,她猛然會意,連忙松開自己的唇,那不懷好意的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重新坐正身子。
你欺負我!于樂恨恨地瞪著他。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于樂心里還是有話要說。「左……」
她才開口,就看到他的臉又再次逼近。
于樂懊惱地低鳴了聲,才咬牙切齒地改口,「君常!」哪有這樣逼人家改口的!
左君常這才笑咪咪地應道:「樂樂有話直說啊,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坦誠相對?」
聞言,于樂心里不禁氣悶。她在那天腦子混亂時,好像被這只無良的孔雀精拐騙,應下了很多奇怪的諾言。
「你到底想怎樣?」于樂實在弄不清楚,他們現在究竟是什麼關系了。
「當然是盡快帶樂樂回去啊。」左君常一臉「樂樂怎麼會不知道呢」的調侃表情。
「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听到他這理所當然的回答,于樂不禁氣惱。
「樂樂不想回去嗎?難道樂樂想要在這里成親?我是沒意見啦,可是師祖、師祖娘都在總宮等我們回去辦婚事耶,那我們要差人送信,把師祖、師祖娘及師父都請來這兒主婚嗎?」左君常笑咪咪地問。
師祖、師祖娘?于樂覺得她好像被天外打來的驚雷劈著。「你剛剛說,我爹娘在總宮等……」她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等我們回去辦婚事啊。」左君常輕輕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又極為好心的為她補充完剩下的話。
要不是為了這樁婚事,他怎麼可能讓樂樂一跑就跑了兩個多月?
為了徹底杜絕後患,左君常在于樂出走後,先是聯絡各地弟子注意于樂的行蹤,又私下委托江湖中某個極厲害的組織為他追蹤于樂的下落,並幫著維護于樂的安全。
他則是趕回總宮,向師父稟報他要娶于樂的計畫,接著連忙上山求見師祖、師祖娘,把他和于樂之間發生的事情說明清楚,誠心請罪,並向兩老提親。
「我阿爹、阿娘在總宮?」為什麼啊?于樂小臉都刷白了,阿爹、阿娘不是早已不問世事了,怎麼會在總宮?而且,還要辦什麼婚事……
「當然,他們兩位老人家是我親自上山請來的。為了讓未來的丈母娘滿意,我還在山崖上足足吊了三天呢。」
想到未來丈母娘的脾性,左君常突然有些慶幸,好險他的樂樂雖然驕蠻了點,可是性格比起丈母娘真是溫柔許多。
「啊?阿娘讓你去漠天崖吊著?那你沒事吧?」一听到山崖,于樂就猜到是他們後山那終年揚著刺骨寒風,異常險峻的高崖。
左君常一臉笑意的任于樂緊張的探視他周身,邊應道︰「沒事,雖然吃了點小苦頭,但總算在師祖的求情下順利過關了。」
「可是阿娘為什麼罰你?」于樂話才問完,臉色突然更加慘白,「你把我們的事全和我阿爹、阿娘說了?」我會被你害死啊!
看到于樂嚇成這樣,左君常怎麼舍得,他一把擁緊了她,不顧她的掙扎,直到她乖乖地貼在他懷里。
「沒事的,樂樂,我怎麼可能讓你受責備?師祖、師祖娘那里,我都解釋清楚了,是我的疏失,沒護好樂樂,我自會找火狐算帳,但是樂樂,我們是兩情相悅,這件意外只是加快我們辦婚事的速度,樂樂不必驚慌,師祖、師祖娘都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兩、兩情相悅?」于樂貼著他胸膛的小臉倏地嫣紅,連話都說得有些結結巴巴。
其實,她一直有個問題問不出口——那天左君常是不是說過愛她?
「當然是兩情相悅。」
左君常低下頭,雙手溫柔卻堅定地捧住她的小臉,深深凝望著她。
「樂樂答應過,這輩子只對我負責的,我也只對樂樂負責,我的心里只有樂樂一個,只喜愛樂樂,難道樂樂不是嗎?」左君常幽深又飽含情感的眼眸直直盯著于樂問。
于樂的心怦怦狂跳,神情顯得有點不敢置信,「你說,你心里只有我,只喜愛我?」
這明明是她最渴望听到的話,但听見左君常就這樣說出口,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當然,樂樂,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對一個不愛的女人這樣做嗎?」說完,左君常便深深吻住這個對感情遲鈍至極的惹禍精。
為什麼這麼不能相信啊?他真的表達得這麼不清楚嗎?他都如此身體力行的與她恩愛了,難道是他還不夠努力嗎?
他是不介意更努力的身體力行,直到她相信他。左君常的唇角挑起一抹帶著算計的竊笑。
直到現在,于樂的心才真正放下了,不再忐忑不安、擔心害怕,不再像懸著一顆心在半空中般,那樣沒有依靠,虛浮惶恐。
他們是兩情相悅,不是她一相情願,左君常也喜歡她、也愛著她,只想要她一個,只願被她負責!
于樂唇角勾起,眼角染上濕意,感覺心口軟軟熱熱的,有股柔情滿溢而出。
自他們重逢以來,于樂第一次主動迎合左君常霸道的吻,不再只是隨之擺弄,而是認真回應著,想傳達她感動的心情。
原來情投意合的吻是這麼甜、這麼讓人迷醉,心中不再有顧慮懷疑,于樂終于可以完全打開心房,接受她深深愛著的男人。
左君常有些驚奇地望著她,看到那雙含著激種波光的墨瞳里不再有迷惘困惑,而是閃爍著動人的璀璟光芒。
「樂樂。」他的小情人終于想通了嗎?左君常輕聲喚著她,想要確認。
突然顯得很靦腆的于樂也小聲地應和,「君常。」
如今,于樂心里不再對這聲叫喚有任何掙扎,因為,這個男人確實是與她真心相愛的。
左君常溫柔的笑著,忘情的擁吻著他終于開竅的小情人。
不再只有單方主動的纏綿,比之前更加讓人陶醉。
可是,隨著他的吻越來越深入,動作越來越狂野,于樂心中的警鐘再次當當當地大響。
她在迷亂中努力的想著,若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才從某張床上月兌離不久。
想到她已經很丟臉的被困在房里兩天一夜,可不想馬上再破了自己的記錄。
想到被吃了又吃後淒慘的下場,她不覺得她還有體力可以應付這頭發情的野獸。
不行,她堅決反對再被當成某只孔雀精的大餐!
于樂很懷疑,這只孔雀精真的不是什麼妖孽變成的嗎?怎麼感覺比火狐還可怕?
她不想這麼快又被某只野獸拖回床上去吃個精光啊!
于是在火熱纏綿的親吻下,于樂努力搶到一個換氣的空檔,她雙肘硬是抵著左君常的胸膛,邊喘息著說︰「君常,既然阿爹、阿娘已經在總宮等我們了,我們快點起程回去。」
「嗯,好啊,我們快點回去。」左君常應答的語氣有些慵懶,他邊啄吻著那越嘗越甜美的櫻唇,邊憐愛地撫掌著小情人柔細的腰身。
被濃濃的曖昧氛圍籠罩,于樂心里冷汗直流,連忙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為求能順利從狼口下逃生,她還揚起極為清純無辜的燦爛笑顏。
「現在?」左君常嗓音低沉嘶啞,語氣帶著訝異。他都已經箭在弦上了,他的小情人竟然叫停?
「現在!」于樂在心里猛點頭,但臉上只是益發顯得無事。「我真的好想阿爹、阿娘喔,我從沒有一人在外頭飄蕩過這麼久,好希望片刻都不要再耽擱,能快點見到他們。」
她的音調又軟又甜,墨瞳里也閃爍著企望的燦光。
左君常詫異的盯著她,而那雙顯得無辜,閃著滿滿企望的晶瑩墨瞳也一瞬也不瞬直直望著他,像是問著,可以嗎?可以嗎?
四目交接許久,左君常終究敗下陣來。
他發出一聲懊惱的慘鳴,「樂樂,你……」
就算他覺得于樂絕對有詐,還是無法對這樣一臉純真無辜的小情人說「不」啊。
見左君常讓步,于樂臉上綻出得逞的笑意,她知道他一旦答應就不會反悔,所以連忙後退,離開他的懷抱,趕緊佯裝出巴不得能快點收拾好行李的模樣。
在離開他懷抱的瞬間,看到他臉上浮現失望的神情,她強忍著笑意,並警覺地想,還是離剛丟了大餐的野獸遠一點得好,別太刺激他,免得又生危險。
左君常伸手捧著眉峰,望著他那個奸計得逞,背影明顯極為雀躍的小情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這丫頭腦子太清明時真的很難拐。
左君常下樓去跟掌櫃結帳,準備起程回青州,心里萬分惋惜地想,為了他將來的幸福,以後還是別讓樂樂有時間想東想西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