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計劃終于成功一半了。
寒情雪的心頭不免生出一絲絲的喜悅。
雖然她已身心俱疲,但她仍然知道一件事——男人向來是拒絕不了她的魅惑的。
只要岳令雲真的動了她,那麼她就有籌碼威脅他去做他不願做的事。
進到浴室後,岳令雲早在第一時間內就敏感的察覺到這里有裝針孔攝影機。
呵!這一定是她刻意的杰作。
那麼他何不善加利用呢?
他故意將她的裙子給撩起,粗糙的手一寸寸地逼近她的性感地帶,詭魅的眼眸掃視著她的臉龐,口中止不住的發出輕吟,「這一次可是你自找的,所以你得完全獻給我。」
烈焰般的舌,快速朝她席卷而來,卻奪不去她想逃月兌的念頭。
「你走開!」不行,她根本辦不到。一想到要將自己完全獻給他,她就緊張得不得了。
雖然,她對此事感到好奇,但一旦身歷其境,她就害怕得想發抖。
「我不走,你又能如何?」最愛看她生氣的模樣,尤其是她氣極敗壞的俏臉,對他而言簡直是人間極品。
「我會跟你拼命的。」
事到如今,她再也不管什麼師生之情了,先救自己要緊!
「拼命?」
重復著她的話,他像是听到了什麼大笑話似的狂笑不已,令她氣炸了臉。
「你千萬別看輕女人喔!如果你敢的話,我會上法院去告你欺負良家婦女。」
反正,到時只要把那卷錄影帶交出去,她就不信治不了他。
「好,沖著你這句話,我非得到你不可。」敢和他斗智,簡直是不要命了。這一次,他非得讓她乖乖地閉嘴听話不可。
「你別過來喔!不然、不然……我可是會大喊的。」她被他逼到牆角,根本無處可逃。
「喊啊!這里的隔音設備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好,所以你可以盡情地大喊,沒關系的。」他就不信她能變出什麼把戲來。
「救我啊!雨驁……」
當她緊張地喊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時,他的臉色隨即變得鐵青,立刻月兌光他和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將水龍頭扭轉至底,接著將她整個人壓入浴池,自己也跟著進入。
一場激狂如火的激情戲碼就此展開……
她真的做了嗎?
至今她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和他發生關系。
「天!」
寒晴雪掩住自己的臉,有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受。
不過,幸好她在事前就有了預防……一想到這兒,她迫不及待地走到浴室,卻發現那部針孔攝影機竟然不翼而飛。
「這怎麼可能?」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運氣會背到這種地步。
「小雪,你該不會在找這個東西吧?」岳令雲洋洋得意地拿著被手槍破壞過的戰利品對她揮舞、炫耀。
「你怎麼把它給拔下來了,而且還毀了它!」如果她現在手上有一把刀的話,她第一個想殺的人就是他。
「為何不能毀了它?請你告訴我,你裝這部針孔攝影是什麼意思?」
他緊捏著她的下巴,另一手不甚規矩地撫模著那縴合度的身子。
「因為我要告你,誰教你奪走了我的、我的……」想到這兒,她就哭了出來,不為什麼,只想憑吊自己失去的貞操。
「你的什麼?」他裝傻。
「我的……」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她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反正你心知肚明就是了。」
「你不說清楚,我哪知道我奪走了你的什麼?」無辜地眨了眨眼,他又發現了一件事,原來她也有害羞的一面啊!
「你別裝傻!」
明明就佔盡了她的便宜還在這兒賣乖,簡直是大惡魔一個。
「呵呵呵,我為何要裝傻?請你把話說清楚喔!」他反過來審問她。
這這這……怎麼情勢都往他那一面倒去?
「你昨天在浴室里強暴了我,難道不是嗎?」
「那又如何?我記得你似乎也挺樂在其中的啊!而且沉溺于中的你真的好美!」
他眼底閃過一抹頑皮的光芒,無奈在氣頭上的她,卻根本沒瞧見他那饒富興味的眼神。
「你——好!我現在去醫院檢驗,等報告一出來,你就完了!」
寒晴雪氣得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穿上,正準備從他身邊經過時,卻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
岳令雲單手緊扣著她的身子,讓她不得不倒入他的懷中。
「告訴我,剛才你所說的全都是你的真心話嗎?」他深情地凝視著她,只想從她的眼底探出一絲絲的慌亂、情深意濃……
「不……」天!她居然說不出「錯」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的意思是……那些全都不是你的真心話羅!是不?」真的嗎?她對他居然存有不一樣的感覺,這難道會是他听錯了嗎?還是他對她的痴戀終于也得到相同的回饋了呢?他驚喜地想著。
「呃!」
是嗎?她剛才在講的全是真心話嗎?還只是一時之間的氣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了。
「告訴我你愛上我了,是不是?」
在她耳邊吹著暖暖的氣息,他只想在這此時徹底了解她對他的想法,因為他不想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了。
他要她,只要她點頭,他今生的伴侶就非她莫屬。
「不……我不愛你,我不愛你!你听到了嗎?記清楚了嗎?」
此時的她,根本不能面對他那雙深情的眼眸,只因她真的不能搶走合該是屬于艾築憐的他啊!
「真的嗎?」
他不信!如果她沒愛上他的話,她為何不敢看他的眼?
「真的。」只要……她只要再撐個幾秒就好了。抬起眼眸,她強自以著無懼的姿態凝視著他。
他試圖從她眼底看出說謊的可能性,但卻沒有,真的沒有,她的眼中除了表達出「不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音響突然自動地放出一首十分吻合他現下心情的歌。
從不曾認真想過我愛上你是在哪個時候
靶情線網住了彼此間的心跳動
讓一份深藏心中的情在不知不覺中系住你與我
談情傷、別愛難,徹底毀了我的心與情
時間停格在你說不愛我的時候
真的被他們說中,那只是你一時的感覺……
詞︰侯妤媛曲︰不詳
「放心吧!你剛才所擔心的事統統都沒有發生,因為我不會踫一個不愛我的女人。」
傷心欲絕的他只想毫不猶豫地離開此地。自這一刻起,他對她的情已到了絕望的地步。
什麼!?原來他沒有小人地踫過她的身體,那麼……之前的一切全都是她錯怪他羅!
她怎會犯下這樣的錯呢?
好恨好恨剛才的自己,為什麼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為什麼要口出惡言傷害他,為什麼?
明明對他有意,為何她要否認呢?為何她不肯勇敢地承認自己的心意?
難道,她真的該將他讓給築憐嗎?
天!有誰能告訴她?
「究竟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啊!」傷透了心卻動了情,她不顧一切地沖到路上對天吶喊……
「不!我不能讓他走,即使他拒絕了我對他的情,我也無悔。」深深地吸了口氣,寒晴雪立刻往岳令雲離去的方向追去,喃喃地道︰「原諒我吧!我不是有心的。」
沒多久,天空下起了絲絲細雨,彷佛在為她的痴傻感到悲傷……
寒晴雪跑遍了大街小巷,雖然她的體能上已經達到極限,但她仍不放棄,因為她不想再違背自己真正的心意了。
「令雲,出來吧!別讓我傻傻地在街上胡亂找你好嗎?」她大喊道,傷心的淚不斷落下。
好累!但現在不是喊累的時候,而是她要表明心跡的時候……
「原來你早就喜歡上他了,是不是?」艾築憐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罷才她躲在外面偷听到他們倆的對話,從中她已猜到一二了,只是沒想到晴雪早就……
「我……」
面對艾築憐,她無言以對,只因她是真的對岳令雲動了情。
「老實地告訴你一件事吧!令雲大哥早已有一堆等著乘機殺了他的仇家,好奪走龘組這個暗夜組織,只因他是這個組織的首腦。」說到這兒,黑眸底狡猾地閃過一道毒辣的光芒,接著輕輕地嘆了口氣,「你明白嗎?我這麼說的用意,完全是站在兒時玩伴的立場上,我想保護你與你家人的性命安全,誰教你和他之間的世界相距太遠;再說,你也不想讓自己的親人受到無妄之災吧!是不?」
贏了!
一見她痛苦地壓抑自己的感情時,她就知道她賭贏了。
只因,她相信自己說動了她,徹底地逼她退步了,退出這場還沒打就必輸的愛情戰爭……
「築憐,你說得對,我和他的世界的確相差太遠了。對不起,都怪我一時迷亂;不過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絕對不會再有。」說這話的同時,她感到自己的心已痛到麻木、痛到淌血。話一說完,絕望的她終于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了下去。
見狀,艾築憐不但不扶她一把,反而還用腳往她胸口踢了下,隨即又從身後拿出一支針筒,里面裝了近五百c.c.且足以令人發瘋、成癮的海洛因。
她正準備朝寒晴雪施打時,突然間一把槍冷冷地抵住她的太陽穴,讓她不知該做何反應。
「誰?」
好快的速度!居然可以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用槍指著她。說真的,這樣的感覺令她感到自己好笨。
「哈哈哈!」
鱉魅如魔音般的笑聲響起,讓她心頭一驚,心髒差點停擺。
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好熟悉啊!
難道,會是他嗎?
艾築憐想轉過身去看一看此人是誰,不料卻被那人冷冷的一句話給止住了動作。
「不準轉過身來,不然的話,當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你是……」
她不敢喊,也不敢大叫,只因驚喜莫名。她一直想尋找的人,現下竟然就在她的身後!
「哼!你沒那個資格知道我是誰,說清楚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天!他真的不敢相信,如果自己晚一步來到的話,那麼那個笨女人的命就真不知是生還是死了。
「海洛因。」艾築憐毫不畏懼地說出這個令人驚懼的字眼。
聞言,來者未作任何回應,但她可從他急促又可怕的喘氣聲中听出他的怒火。
「你走,立刻離開我的視線!」要不是看在她是他最得意、最貼心的手下的分上,他早就殺了她。
「不,我不走。」
好不容易可以見到他,她怎能放過?加上她對龘組有著強烈渴求,于公于私,她怎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好,我就讓你走得更快一些。」岳令雲毫不留情地打算扣下扳機。
突然,寒晴雪奮不顧身地沖了上來,用力將艾築憐拉到一旁,讓她避開了這次的危機。
「晴雪,你……」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會突如其來地沖到子彈面前,還好她躲過了它,不然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你……」艾築憐驚魂未定地愣愣望著她,隨即想起了她剛才為她舍身的舉動,她不禁氣憤地大喊︰「滾開,我討厭被你救,听到了嗎?」
頭好昏喔!但她仍佯裝十分有精神的模樣,好言相勸。
「別這樣,你別這麼看輕生命好嗎?就算是我求你,求你別對生命抱持冷淡的態度。」
「你管我。反正我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再說我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
她打從心底就不想讓她救,誰知她竟然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來。
「我是你的朋友,我怎能讓朋友陷入危險里而不理呢?」
如果可以平撫她受了傷的靈魂,即使要她賠上自我她也甘之如飴。
「朋友!記住你的這句話,三個月後,我會來好好驗證這句朋友的可靠性。哈哈哈……」艾築憐冷冷地提醒她之後隨即離開。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才能讓他主動回到組織,回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岳教授,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如果他答應了,那麼她的責任就了了,這麼一來,她將忍痛割舍自己心中的愛戀。
「什麼事?」
好想抹去她眼中的哀愁,也想抹去她剛才被傷害的痛,可無能的他卻只能夠呆呆地看著她悲傷、痛苦的模樣,卻幫不上任何忙。
「我想請你……」
話未說完,她就這麼昏了過去,他急忙抱住她。
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的情與愛,你都不曾認真地想過呢?
難道,我對你而言就真的那麼不重要嗎?
他想問,卻一直問不出口,只因——他膽怯。
他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抱起虛弱的人兒,帶她回到屬于他和她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