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後,那清冽的湖水中一股天然的氣息加上如沁身上那天生的一股異香只沁人心脾,輕嗅著她的發梢,男人的心情似乎大好,飛掌一揮前,寬大衣衫已罩住了彼此的身體。
臻首微側,眸中是隨從們背對著他們的身影,一顆心終于安生了,可是剛剛的一切雖未被人看到,但是卻也讓所有在場的人皆知曉了。
淡然一笑,伴著心的疼痛,她只是他的奴兒,她記住了,那麼,從此便只無心吧。
無心了,便再也不會有痛的感覺。
「出發。」男人輕揚的命令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日漸高升,那迷朦的霧氣已悄悄的散去,又一個艷陽天,可是如沁卻再也沒有了好心情。
寬大的馬車上,男人斜寐在靠榻上,眸眼輕合,第一次完全放松在如沁的面前,一夜未睡,老實不客氣的把如沁曬在了一邊。
如沁側耳傾听著男人平穩的呼吸聲,睡了,他一定是睡了,再凶的豹子也有打盹的時候。
片刻間仿佛有了自由的感覺,只要不被男人注視著她就感覺混身的舒暢。
掃視著馬車內,小小的案幾上,有點心,有糖果,還有花生。
角落里歪斜著幾本書,如沁貓腰撿起了一本,卻是她最不感興趣的兵法,隨意的翻了幾翻,再拿起一本,居然也是有關兵法的書,斜睨著男人,這麼用功的研究兵法,難不成他要打仗嗎。
百無聊賴的放下了書,真想看看車窗外的風景,美與否她已無心去體味,想要知道的是馬車一路前行的方向,被困了一夜,她甚至不知道男人欲帶她去向哪里,更不知道采月現在的處境,那一身的傷倘若醫治的慢了,只怕會落下疤痕吧。
慢慢伸手欲去打開那軟軟的窗簾,風襲來,那帶著陽光的暖意讓如沁的心終于平復如初,雖然心傷已無法再醫,可是她依舊在向往著無比珍貴的自由。
「咳……」男人輕輕的咳了一聲,只隨意的一個聲音卻讓如沁那抬了一半的手頓時抽了回來,他,他竟然知道了。
可是明明他的眼楮還是合上的,呼吸依舊,甚至背對著她,難道他的背上也生了眼楮不成。
驚懼的望著男人,真怕他醒了,立刻又會無休無止的折磨她的身體,縮到角落里,只想把自己隱匿起來,可是這馬車里方寸之大,又哪里有她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