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接近他是有目的沒錯,但跟他想的才不一樣哩。
「不懂沒關系,你的身體肯定懂。」
權泰然噙著詭譎的笑容,直望進她慌張不安的靈魂深處,雷亞吏的話再次穿入腦際,他忿恨地咬牙切齒。
他粗暴地拉開鄧妙言身上的和服,露出里面絲料純白的襦衣,而她劇烈起伏的胸口正妖冶地蠱惑他盡情采摘。
「你……你沒事的時候,腦子就只會想這種事嗎?剛剛才和雷莉像一對發情的狗男女一樣忘情互咬,現在又要干什麼?!」
鄧妙言羞惱地扭著身子,懷疑他坐這種大車子的目的就是打著這種齷齪的主意。
「發情?你的形容詞用得真好,我現在確實有點控制不住,只好委屈你了。」他嗤笑一聲,又一次發狠地扯開她的衣襟,讓她雪白豐盈的毫無遮掩地暴
露在他眼前。
「啊——你瘋了不成?這衣服很難穿耶!你有需要不會叫司機把車子開回去嗎?我相信那對漂亮的雙生姊妹花一定很樂意為你服務……要死了!你敢把我的
腰帶扯下來我跟你沒完沒了!」
這和服有個好處,只要腰帶沒散,還緊緊地綁住層層迭迭交叉的襟口,那麼任他再怎麼亂翻,她一定可以恢復原狀。
「你的意思是只要腰帶還在,你就任我有玩沒完?」權泰然當然只是隨口說,反正要不要,一向不是由她決定。
「我什麼都沒說!」鄧妙言夾緊雙腿,任他怎麼蹭都不放松。
「好吧,既然你這麼深明大義,我就讓司機轉回頭,讓我回到雷莉的懷抱……」
權泰然作勢要按下隔音板,卻在鄧妙言以為危機解除準備改為坐姿的同時,又快又狠地箝住她的雙腿——
「啊!權泰然!你敢?!」沒想到他會如此下流!
「為何不敢?」
他撐開她掙動的雙腿,往她斜躺的身子壓制住,美麗鮮艷的穴口馬上盡現眼底,他甚至可以見到其間動情的痕跡。
「你的身體早就在歡迎我了,看來是我的開發讓這美妙的身體愛上了我這個新主人。」
「你別過分!有司機在……」
她當然知道司機什麼都看不到,但感覺上卻是存在同一空間,不可能沒有發現這一邊的動靜。
若是到了目的地,讓司機把車門開了……她無法想象自己會不會有勇氣活下去?
「他知道該怎麼做,你可以放心的享受,這種機會難得。」
權泰然快速拉下褲頭,釋放了緊繃的前端……
識趣的司機將車子不斷繞著別館緩慢的開了好幾圈,在沒有主人的命令下,他絕不會擅自停車。
彌漫著煽情氣味的車內,他們兩人都還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浪蕩行徑所帶來的震撼中,心思復雜迷惑。
「給你選擇……如果我答應你所有的請求,但只能有一項,你要什麼?」他點了煙,搖下車窗。
要什麼?她當然要「艾麗斯」……嗎?
按捺住月兌口說出這最原始的目的,鄧妙言開始心虛地懷疑自己需不需要再堅持這個根本不關她事的任務。
當然啦!如果可以不勞而獲是最好了,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只有一個要求,而且一開口他一定會答應的話,她要……
到底要什麼?
心中隱約有著答案,但她不確定自己說得出口。
「想不出來?你太貪心了,在你心中一定認為可以從我這里完成很多事,得到很多平時要不到的東西,對不對?但是我只給你一個機會,這讓你苦惱極了,
因為你想要的很多,多到這個機會根本不夠用。」他一臉的早知道。
「才不是!」她只是需要時間沉澱!
因為她要的東西很珍貴,不是不想要時就能隨便亂扔的那種。
「我以為你一直想要的是『艾麗斯』,為什麼不開口要?」
權泰然沒想到一個隨興而起的問題會讓她有這麼多的聯想,她的心機還真重。
「我是想要,但……那原本也不是我自己要的東西……」看到他極少表現在外的疲態,鄧妙言竟覺得于心不忍。
好想幫他抹去眉間的煩惱,他一點都不適合當憂郁小生,他應該要生龍活虎地站在高處,極端傲慢地睥睨底下的平凡人。
就好像,他生來就是欺負人的料,而她……是不是就活該被他欺負?
呵,真好笑。
「笑什麼?」權泰然不善地睞她一眼。
「其實我只要拿下你的耳環,你就可以幫我完成很多我要的事了。」她壯著膽子欺近,小手好奇地撫模那只小巧的銀環。
權泰然不留情的撥開她的手,嫌惡地瞥她一眼。「夠了,你覺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控制一個人的心智和行動很有趣,很有成就感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啊!」
「那是什麼意思?什麼才是你要的,不是別人指派給你的任務?你為什麼還分不清楚,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你必須馬上做出決定,不是忠于我就是
忠于那個任命你的人。」看到她猶豫不決的態度,讓權泰然隱忍不住怒火。
「我可以嗎?」鄧妙言滿是猶豫。
為什麼他在逼她的同時就不能先放段給她足夠信任他的理由?
她的不干脆讓心急的權泰然感到挫折和厭煩,在他的世界中,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沒有人可以左右一個人的思想,所以每個人都該對自己的想法有所
堅持和負責。
但她的優柔寡斷實在惹火了他!
他要她忠于他,就沒有什麼可不可以的!要不要一句話……
除非她根本不想待在他身邊,那又另當別論。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跟一個女人開口,但是你給的答復不僅讓我泄氣,更讓我覺得窩囊不爽到極點!你的態度擺明瞧不起我,我要一個這樣捉模
不定的女人做什麼?」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當然要你,我從一開始就只想要你的,但是我怕我要不起……」他的話讓鄧妙言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才能完整的表達心意。
「我知道了,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忘了吧!」他無情的打斷她的解釋,頭一遭的示愛就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始料未及。
他的自負根本承受不起鄧妙言一丁點的猶豫和懷疑。
「你怎能這樣不公平?還說什麼低聲下氣!你知道你剛才的態度有多不可一世嗎?真正的低聲下氣你應該多跟我學學!要窩囊也還輪不到你窩囊!你該知道
自己平時就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我會退縮也是你造成的,你從沒說過一句想要我甚至是喜歡我的話,我怎麼知道你剛才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耍著我玩?」
鄧妙言這次的刺激不同凡響,不顧眼角即將滾落的水珠,不顧車子已經緩緩駛進別館大門,她只怕再不說出來,以後就沒機會了。
「你是真心的嗎?」見到幾名佣人已經等在門外準備迎接主人下車,鄧妙言心下更急,忍不住抓住權泰然的手臂,要他多為她停留一會兒。「我剛才只是想
更確定這一點,你讓我很彷徨不安,我只要你給我一點信心……」
「你若是要我的話,不管我真不真心,都該毫不猶豫地奉獻你的忠誠。」權泰然冷眼揮開她的手。「下車。」
車門在她這邊打開,他甚至連看她一眼都嫌累。
鄧妙言僵硬地步下車子,車門馬上被用力的關上,然後絕情地駛離。
十二月的日本到底有多冷?有厚重的和服替她把冷空氣隔絕在外面,她應該不覺得冷的,但她還是不自禁的感覺到冰寒。
那種讓人狠狠傷過一遍的心寒。
他是怎麼說的?
她若是要他的話,不管他真不真心,都該毫不猶豫地奉獻她的忠誠?
原來是這樣……
他要她的忠誠,不是愛;即使她雙手奉上了,不是他要的,他便不屑一顧。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去要條狗?
也不對,他當然有狗!但狗不能讓他「隨性所至」,所以這次他就要個女人,一個像她這樣子被他逗得情難自禁的女人……的忠誠。
這個忠誠甚至並非一定得她不可……
所以他現在要去找另一個願意犧牲奉獻的是不是?
☆☆☆
一把火燒了肆虐的鬼種!
權泰然趕上末班飛機,和一伙好友在約定的地點會合,這是前一天就鎖定的目標,是雷亞吏所說的道北花田,另外最重要的是幾處分散在山區鮮少公開的土
地。
此刻,那里已是一片火海,焚風襲來,火紅連天。
很少人知道這里的土質適合栽種大麻,連栽種的工人都是從外地請來的越南人,實驗室內設備完整,主要都是蒸餾烘焙的器具,因為是夜半時分,沒有半個
人影出沒。
「這麼快就收網沒問題吧?他似乎挺狡猾的。」同他站在山坡上面對一片艷紅景致的好友問道。
「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目前只打算清除自家的垃圾,鈴木那里不急。」他轉身感激的拍拍對方的肩膀。
「這里就交給其它人,我那邊的律師最慢中午前會到,一切的關系都打點好了,現在就等雷家自亂陣腳。」
「你有把握就好,至少這一把火燒起來後,鈴木暫時不會冒險再跟雷家聯絡,你動起手來也簡單多了。你要現在回別館嗎?」
「……嗯,我先回去確定一件事後,再過去和你們會合。」
原本的計劃是,燒了所有讓雷家和鈴木幸次染指過的產業後,馬上轉戰雷家,揪出幕後主使者,逼雷家退出董事會……
不過,現在他更想回別館一趟,先確定妙妙是不是已經在他的安排下離開日本。
想不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會一再受她的挑戰而崩潰,冷下心腸對她惡言相向的結果還不是苦惱自己嘗。
算了,只要先把她推開自己身邊,將她驅逐出他的勢力範圍外,他一定有把握回復原本的自信。
女人果真是麻煩的動物……
而他則是自找麻煩。
☆☆☆
風塵僕僕地趕回別館後,權泰然得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什麼?!你再說一次!」
「是……是雷少爺親自來把鄧小姐帶走的,他說您一回來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們以為是先生授意的,難道不是嗎?」倉皇失措的佣人完全沒想到主人
的朋友是不能相信的。
「先生……」
「算了,這不能怪你們,我馬上過去接她回來。」少算了這一步!
因為他根本沒想到他們會把腦筋動到妙妙的頭上來,該說是他們的誤算,還是他自己粗心大意?
竟然以為他會為了妙妙跟他們妥協?
荒謬!
他會讓他們知道,他不僅不會妥協,還會加倍償還這一著陰險的算計。
只要讓他知道妙妙有受到一丁點的損傷,他們將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
☆☆☆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哼!還不是要靠那種小把戲迷惑住男人,真不要臉!」
「不如等會兒就逼她給泰然哥催眠,要他永遠忘了這只狐狸精。哥,你說好不好?」
鄧妙言面無表情地端坐在椅子上,身體暫時是自由的,但身邊有兩個聒噪的小麻雀和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就近守著,她什麼行動都不能采取,只能乖乖地喝
茶,期待她們自覺無趣後饒過她的耳朵。
「不可胡來,我會給她機會表演一下,但不會用在這上頭,你們也該看清事實,對權泰然死心了,只要拿到他手上的實權,權家的所有全歸雷家後,你們要
什麼男人沒有?」
雷亞吏蒼白的臉上,無神的雙眼滿是貪婪和覬覦,雷氏姊妹听過他的分析後,雖然不再對權泰然心存妄念,但小小欺負鄧妙言一下,回報這幾日因她所受的
窩囊氣是不能免的。
「哥,你確定他一定會听我們的嗎?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臭丫頭,我們不就白忙一場,還得任他擺布?」雷娜對這孤注一擲的做法不甚有把握。
「我才不管他對這女人在不在乎,但我確定他一定會親自過來收拾我們,到時候,這女人就會派上用場,我會讓他不得不听我們的……呵,他這不就來了嗎?」
雷亞吏冷笑著,深信這正走進來的男人終要匍匐在他的腳下,這掌控權家的一切,如巨人般的男人,到頭來還是斗不過他……
「你還是來了,權董事長。」
「你給了邀請函,我能不來嗎?」權泰然一進房內,目光即往鄧妙言的身上逡巡一遍,暗自慶幸她完好無缺。
只是她竟連一眼都沒施舍給他,讓他有些悻悻然。
「既然來了,我們就不用再裝模作樣了,把話談開來,讓我知道我幾年來的精心布局到底是哪里出了錯?然後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好報答你。」
「很簡單,早在八年前雷勇奪權失敗後,我就知道他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斗志,將雷家發配到日本來只是念在我母親的面子上,給這個老臣一個好環境養老,
所以這幾年來從日本傳回去的消息讓我非常雀躍。
雷家過分活躍在一些黑市的場合中,讓我猜測到絕不會是雷勇的授意,看得出來雷家早在我們不注意的情況下改朝換代了,只是這個新繼承人到底是兩兄弟
的哪一個?」
權泰然意有所指地冷覷著猛咳粗喘的雷亞吏,而一旁不甘示弱的雙生子馬上跳出來幫兄長助聲威。
「既然你早知道了,為什麼不馬上揭開這一切?不會只是在放馬後炮吧!」
「可能是平凡的日子過膩了,我就是要看看你們雷家新一代的勢力能有怎樣的發展,可不要像雷勇一樣讓我輕松兩下就扳倒了。」權泰然連正眼都懶得瞄她
們一眼。
「你還知道什麼?」雷亞吏不服地死瞪著他。
「我知道那封恐嚇信是你引我來日本的餌,你將所有罪過推到雷勇身上,讓我傾全力對付他,『艾麗斯』的花田只是煙幕彈,重頭戲是另幾處讓你精心布置
的大麻田,只要我一入境,警方會得到你的線報將我移送法辦,到時我不可能再得到董事會的支持,你們雷家出頭的機會就來了。」
「幾乎全對了,你果然不能小看,所以昨晚你才會先我一步毀了大麻田?」就這一著讓他錯失扳倒權泰然的良機,雷亞吏恨恨地忖思。
「我的運氣是比你好一點,毒癮又發作了嗎?雷亞方。」看著全身不能克制的抽搐個不停的他,權泰然突然說出的話震撼所有人。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次浩然回來時給了我一個消息,他在羅馬尼亞的一間修道院內巧遇氣色還不錯的亞吏,那麼,在日本的又是誰?你把過去的亞吏扮演得唯妙唯肖,甚至
不用特意的撲粉化妝,你就能同時扮演終身受惡疾所纏的亞吏,並且掩飾毒癮發作時的丑態。
「當然,讓我肯定這一點的,是昨天你所說的話。你巧言推托的目的,就是要讓你自己——雷亞方名正言順的進入董事會。」
到此,權泰然已經將雷亞方所有的詭計拆穿。
「不!怎麼可能?!你真的是亞方哥,不是亞吏?你竟然連我們都騙了!」雷莉不敢置信地瞪著臉色陰郁的雷亞方。
「騙了又如何?你們還不是歡歡喜喜的接受我幫你們引介的鈴木幸次,被他馴服得服服貼貼!這件事你們都有份,別想趁機撇得一乾二淨!」雷亞方破口大
罵。
「可是……怎麼辦?」雷娜六神無主地轉向雷莉求救,若她們早知道這一切全是亞方的主意,絕對會再三考慮。
雷亞方是雷家有名的惡胚,連雷勇都拿他沒辦法,早些年前就離家出走沒和人聯絡過,相對的,雷亞吏就可靠多了,亞吏聰明絕頂,他的話沒有人會懷疑。
也因此她們才會對亞方的欺騙渾然不覺。
「那……現在怎麼辦?你總有個辦法吧!」雷莉也是毫無主見,但到了這個地步,她們也沒有退路了。
「把那死丫頭押過來!」
☆☆☆
鄧妙言讓雙生子強行從椅子上拖了過來,從剛才到現在,即使是完全搞不清楚這些豪門內斗的外行人,听了他們針鋒相對的談話之後,也大概模出了方向,
唯一讓她不解的是,她到底是怎麼被卷進來的?
她敢發誓自己絕對是個最無辜的老百姓,和這里唯一比較有交情的人確實是權泰然沒錯,但……拿她來威脅他實在可笑得過分!
若不是半途讓他們殺出來的話,她早讓他扔回台灣了,他是如此的不屑她,當然不會因為她而答應任何會損及權家利益的要求。
除非……
「這里有一份我擬好的股權讓渡書,還有一份遺囑,你只要在這上面簽了名,再乖乖的轉回身從這陽台跳下去,一切都解決了,從此之後我們雷家便能一手
掌管『貝思蒂』,另一手再好好利用跟鈴木幸次的關系,把各地栽種的大麻、古柯堿由他們的管道傳銷出去,再造另一個金錢王國。」
雷亞方得意忘形地狂笑了許久後,才將心不甘情不願的鄧妙言擒到身前,拿出一把尖銳的匕首抵在她頸邊。
「你不會以為光是這樣,我就會任你宰割吧?你要我用自己的命和權家的所有來換她的小命?」權泰然好笑地雙手環胸,把他們全當成白痴般戲謔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為了這個不起眼的丫頭放棄這些,我自有法寶可以逼你!」雷亞方一點都不受他的嘲諷所影響。
「雷娜,你過去把他左耳上的東西拿下來。」他頭一歪,指示一旁的妹妹行動。
果然!鄧妙言暗自惱恨自己剛才的預感。
「哥,你是要讓這女人用那個……」雷莉幾乎要為哥哥的妙計歡呼。
「好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剛才你也看到了,對權泰然來說,你根本算不得什麼,即使你身陷險境,他還是眉也不皺一下,把自己跟你撇得一乾二淨,你
如果聰明的話,就照做。」雷亞方在她身後輕推催促。
鄧妙言緊閉著雙唇,唯一的反應就是直視著站在她面前,同樣不為所動的權泰然。
他真的不怕嗎?
情況反過來了,現在是他的生死完全掌控在她的手上,但是她不用看他堅毅有神的雙眼就知道,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沒有人是不怕死的,他的冷靜完全是因為他心中另有打算,他自有一套理想的計劃。
只是這計劃中不包括她,她現在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笨蛋,你還不開始?別以為我們現在拿你沒辦法,要活命的話這是你唯一的機會。」雷娜急躁地丟掉手上的銀耳環,沖過來掐住鄧妙言的手臂。
「鄧小姐,只要你肯合作,我保證不會傷害你。」雷亞方緩下語氣,改為誘哄。
鄧妙言仍舊一動也不動,看不出心里在想什麼,毫無情緒的雙眼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同樣莫測高深的權泰然。
「她一定是嚇傻了,哥,你不如給她點顏色瞧瞧。」雷莉看不得他們兩人這樣「含情脈脈」的樣子,陰險的提議道。
「這是你自找的,你該知道我們都沒有其它的選擇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遭殃……」雷亞方挪動手上的匕首。
鄧妙言縴細的頸子上現出血痕,殷紅的血珠馬上匯聚成流,由她的頸子滴落,為綢織的和服染上鮮艷的色彩。
「你不痛嗎?」權泰然終于開口了。
忍不住心中一陣強過一陣的悸動,天知道,他真恨不能沖上前,扭下這幾個白痴的頭當球踢。
只是他不懂,妙妙為何不乖乖答應他們的要求?她根本不需要承受這些的!
「痛啊,但不是很痛。」見他打破沉默,鄧妙言也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虛弱的笑著,彷佛事不關己,傷的不過是沒有神經的部位。
「還是比不上昨天你給我的痛。」那個痛在心上。
「笨蛋……」權泰然還想再說什麼,但找不到更能貼切表達心中震撼的話。
「閉嘴!你們以為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敢在我們面前卿卿我我!」雷娜霍地竄到鄧妙言面前,狠狠地甩了她兩大巴掌。
她的囂張幾乎要擰碎權泰然的心,握緊的雙拳就等著要討回公道。
但鄧妙言仍舊不語,斂眉垂首,把自己和這一團亂隔絕在外。
「你再不開始,我就把你的臉劃花……不,干脆直接把你這雙會勾引人的大眼珠子挖出來,讓你再不能拿它們算計男人!」雷娜氣紅了眼,搶過雷亞方的匕
首,胡亂地朝她揮動。
「雷娜!冷靜一點,別壞了大事!」其它兩人全緊張兮兮地向前,想制住已有些失控的雷娜。
「不,沒有她的幫忙又如何?大不了殺了他們兩個再請鈴木幫我們處理尸體,沒有尸體就沒人可以定我們的罪……」她凶狠的高舉匕首,相準鄧妙言的臉龐
想毀了她。
破空而至的尖銳聲響穿透權泰然身後的玻璃窗,奇準無比地射中雷娜欲行凶的手,然後是第二聲、第三聲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子彈已經先後打中雷亞方的
月復部和雷莉的右腿,一時間,就見到三個人倒在地上淒慘地扭動哀號。
危機解除的同時,一群荷槍實彈的壯漢由窗外和大門陸續的沖進來,首先帶走驚愣的鄧妙言,留下早已讓怒火焚身的權泰然處理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