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秋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有錢人?花心公子?敗家子弟?或者是更讓人想不到的身份?
坐在櫃台後,蘇洛秀從今天進入這個酒樓開始,就一直沒有將視線從賦秋橫的身上離開過,使得某痴心漢吃了一上午酸溜溜的老醋。
蘇洛秀卻是渾然未覺,只顧著繼續昨天的疑問,想從看的發現賦秋橫身上與眾不同之處,以揭示其隱藏在眾人心中的身份。
「你干什麼呢!看了他一上午,你累不累。」吃了一上午飛醋的朱謙涵瞧著蘇洛秀那魂不守舍,光顧盯著白痴男——賦秋橫猛瞧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是那混小子蘇典來這瞎攪和,害得他都快忘了還有賦秋橫這頭號大情敵了。
「我說謙涵,我看那賦秋橫平日粘你粘得緊,你倒是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啊?」听見自己的耳邊多了個聲音,直覺反應地回頭一看,卻看見朱謙涵那近在咫尺的不耐表情,一瞬的紅潮從臉上退下,蘇洛秀才想到什麼的急忙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又不比你多。」白著眼的朱謙涵說道。居然問起賦秋橫的事了,別說這事他是真不知道,就算他真知道了,撕爛他的嘴也不會說,誰會白痴到幫自己的心上人和情敵搭橋牽線啊。
「這樣啊,沒事了沒事了,你回去……哎?等一下,你不去干活又到我這來干什麼!偷懶啊。」無趣地揮了揮手,打算把朱謙涵打發走,卻在看到眼前熱鬧的人群,才想到酒樓現在還是營業時間,眼前的朱謙涵擺明又在偷懶,于是,一個爆栗子就賞在了朱謙涵梳理得非常整潔,同時也是其一個早上的杰作——墜馬辮上。
看著朱謙涵滿嘴嘀嘀咕咕地走回自己的正作崗位,蘇洛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經意地,又看見了賦秋橫的雙眼。
只是,此刻的賦秋橫卻是對著自己滿臉大笑,好像很贊成剛才給朱謙涵的那一個爆栗子似的。
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
使勁揉了揉眼,再看了看賦秋橫的笑臉,把它和昨日那森然表情不斷對比,再想著平日里賦秋橫那隨便馬虎的性格……
也許,真的只是自己眼花了吧。
看著賦秋橫那捉弄朱謙涵,臉上如帶著陽光般爽朗的笑,蘇洛秀不由得如此想到。
☆ wwwnet ☆ wwwnet ☆ wwwnet ☆
今天是個多事的日子。
關上店門剛想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的蘇洛秀,看著眼前的景象黑著臉想到。
此刻的大堂,氣氛寂靜得可怕,站在屋內的蘇典一臉愕然,站在其身後的陳玉蓮卻是在那不住地偷笑,最後再看看站在石階下的朱謙涵,蘇洛秀不由得唉聲嘆氣。
咳,說實在的,她真的不明白,那個平日里再暴躁,但還算有點原則的朱謙涵為什麼老是看蘇典不順眼,雖說,根據多日的相處,她隱約也能知道一點朱謙看不上蘇典的原因,但那實在也太夸張了吧。
無奈再次嘆了口氣,懷疑在遇見朱謙涵後老得特別快的蘇洛秀,就那麼走到把背露給蘇典,頭上跳著可疑青筋的朱謙涵身邊,伸出左手雙指,出其不意地扯住了他的耳朵,就那麼用力扭了起來,那動作熟練的,活像練了十年八載的模樣。
「哎,疼疼疼疼,你你、你干什麼啊!」被耳朵上忽然傳來的刺痛所驚覺,朱謙涵急忙伸手護住自己那原本就很是脆弱的耳朵。
「說!你又干什麼了你。」扭啊扭,在朱謙涵聲聲哀怨的嚎叫聲中,蘇洛秀的感官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你、你這擺明了就是偏心,今天這事,明明就是他的錯,你憑什麼一進來就把所有事都怪在我身上。」不滿地大聲嚷嚷著,朱謙涵憤怒地將左手指著愣然搞不清情況的蘇典嚷到。
「關他?這又關他什麼事啊!他才不會先來惹你,你別想找這個借口為自己開月兌。」先是隨著朱謙涵所指的方向朝蘇典看去,在看到蘇典同樣疑惑地一攤雙手和母親極力忍笑的表情後,這才又將實現重新移回朱謙涵的身上。
「你、你偏心!這分明是他不對!是他自己先在我面前炫耀的,我……」十分不滿蘇洛秀的差別待遇,朱謙涵掙開蘇洛秀的食指,大聲嚷嚷著。
注視著自己的左手,蘇洛秀不敢相信平日里就算吵個架也不敢反抗自己的朱謙涵,不但掙月兌她的鉗制,居然還有膽子朝她吼!這不是反了是什麼!所以,在朱謙涵還沒將不滿嘮叨完,蘇洛秀就以更大的力道,快捷無比地瞄準朱謙涵的耳朵,伸出了手,結果,在朱謙涵驚天動地的鬼叫聲助興下,蘇洛秀很滿意地扭動了幾下左手,換來的是朱謙涵更為淒慘的慘叫。
「哇,放手放手!耳朵要掉了,要掉了啦!」猶如殺豬般的嚎叫從朱謙涵口中傳出,差點掀去了後院看上去十分堅固的屋頂,躲在角落里,原本還打算出來幫忙的小豆等人,也在這-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中,明智地選擇撤退,將心中的兄弟愛,殘忍地拋至一邊。
「放心!沒這麼容易掉的。」冷笑地扭著朱謙涵的耳朵,在蘇典及陳玉蓮的注視下,徑自將其往內院拖去。
從剛才開始就被朱謙涵過度的反應嚇到的蘇典,怔怔然看著朱謙涵被蘇洛秀拖得不見了蹤影,這才回了神,呆然回頭,問著笑得都快喘不過氣的陳玉蓮道︰「玉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謙涵剛才為什麼生氣啊,還有秀秀,她和謙涵到底是?」
望著蘇典疑惑的眼光,實在忍不住的陳玉蓮終于「撲哧」一聲大笑了起來,「啊哈哈……你真是笨啊!誰叫你在謙涵面前說那些話的,至于洛秀和謙涵的關系,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嗎?」
「我說的話,還有秀秀和謙涵?啊!難道說……」腦中靈感一現,蘇典這才明白些什麼地看著陳玉蓮很是得意的臉容。
「哦——原來是這樣啊……」細細琢磨了一會,一抹了然的笑,這才掛上了他的臉龐。
☆ wwwnet ☆ wwwnet ☆ wwwnet ☆
另一時刻,在蘇洛秀的門前。
「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雙手叉腰做水壺壯,蘇洛秀左腳不停地敲打著地面,以不友善的表情看著乖乖站在眼前,頭低低的朱謙涵。
「誰叫蘇典要在我面前炫耀你們的關系的。」將臉繃得臭臭的,朱謙涵非常不爽地別過了頭。
「炫耀什麼?我和他的關系?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好炫耀的。」不懂地斜視著朱謙涵,蘇洛秀奇怪地問道。
「果然!你們倆果然是這種關系,為什麼不把這事告訴我,害得我白白一個人在這痴痴地等!」听到蘇洛秀的話,朱謙涵直覺她默認了方才蘇典的話,頓時怒火難耐地從地面蹦了起來大聲吼道。
「你吼什麼吼啊!他到底和你說什麼了!」被朱謙涵的大嗓門吼得差點耳朵都聾掉,雙手護住耳朵之余,對朱謙涵說的那個關系稍有懷疑的蘇洛秀急忙用不輸朱謙涵的聲音問道。
「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干什麼還問我!」瞪了眼前的蘇洛秀一眼,朱謙涵閉上雙眼打算來個置之不理。
「知道歸知道,但現在我要知道事實,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了?你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全給我說個明白!」一腳踹在朱謙涵的腳踝上,成功吸引到他的視線,蘇洛秀這才繼續問道。
「哼。」不耐地丟了一個大白眼給蘇洛秀,朱謙涵還是將方才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地告訴了蘇洛秀。
「剛才,我從後院經過,正巧遇上了大當家以及那個蘇典,看他們有說有笑的,我也不想去打擾他們,可我剛想轉身走開,那個蘇典就叫住了我,說是要和我聊聊天,我看閑著也是閑著,就和他聊了起來。」
嗯,然後呢。」點了點頭,蘇洛秀示意朱謙涵繼續說下去。
「然後?然後那小子就開始不停地說你,說什麼你小時候長得非常可愛,而且總是粘著他,一刻都不願離開他的身邊,還不停地嚷嚷著將來長大了要嫁給他,還說什麼女孩子長得真快,一下子就到了該嫁人的年紀,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發脾氣!」了然地看著余怒未消的朱謙涵,將事情的原委弄明白的蘇洛秀頓時笑開了口。
「哼,笑,是該笑,笑世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傻的人,笑世間怎麼會有我這麼個大笨蛋。」被蘇洛秀的笑聲生生刺痛了胸口,朱謙涵自我放棄地低聲冷笑道。
「對!我是該笑!笑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笑世間怎麼會有你這麼不開眼的笨蛋。」笑聲越來越大,蘇洛秀已是眼角掛淚。
「你!糟蹋我的心就這麼好笑嗎?」淒然抬手理了理額前發絲,朱謙涵顯得無比的狼狽。
「好笑啊!」出乎意料的,蘇洛秀臉上笑得仍是無比燦爛。
「你!好,很好!我今天總算是明白了,我朱謙涵真是瞎了眼,活該遭這樣的報應。」手中的拳頭握得死緊,朱謙涵一字一句都猶如牙縫里硬擠出來般,生硬得不帶一絲情感。
「哦?是嗎?這麼說的話,我娘原本還打算讓你做她女婿這事,你也不在乎了?」百無聊賴地磨起自己的手指甲,蘇洛秀看著已經接近爆發邊緣的朱謙涵,輕描淡寫地說道。
「誰稀罕做她的女婿,她愛誰找誰做……什麼?你說什麼?是我的耳朵出問題還是你的嘴巴出問題了?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原本的怒火,卻在理解話意後,瞬間熄滅,代替而來的,是滿臉的不信與激動。
「這還能有假的嗎?要是你見過,倒可以說給我听听,反正我是沒見過。」呼呼吹了吹指甲,蘇洛秀眼帶笑意地說道。
「真的?你娘真的把你……等一下,你是不是又在騙我,你不是早已經許配給那個蘇典了嗎?」原本還興奮非常的朱謙涵在忽然想到某一事實後臉上的笑容急忙冷卻了下來,改成一臉的質疑。
「胡扯什麼呢!我怎麼能嫁給他,他可是我爹!」好笑地白了朱謙涵一眼,蘇洛秀斥責道。
「哎?」實在是有點意料之外的回答,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般,擊得朱謙涵大張雙眼的身子,也不由得前後搖晃了起來。
「我說他是我爹!」怕朱謙涵不信般,蘇洛秀再次提醒道。
「哎哎?」被這一答案擊得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朱謙涵早已腦袋短路了。
「你沒發覺他姓蘇的嗎?」蘇洛秀繼續說道。
「哎?」
「你沒發覺我和他長得很像嗎?」蘇洛秀身子漸漸靠近朱謙涵。
「哎?」雖然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但下意識地,朱謙涵的腳步還是不停地往後退去。
「你沒發覺他和娘總是眉來眼去的嗎?」蘇洛秀的臉就快湊到朱謙涵的臉上了。
「哎?」配合著蘇洛秀迎上來的臉,朱謙涵適時將腰彎起,並把頭努力往後仰。
「哎你個頭啊!你腦子里到底裝些什麼東西啊!」實住受不了朱謙涵的白痴,蘇洛秀指著就快成拱橋的朱謙涵尖聲罵道。
「我、我那個我、我那個我……」尷尬地想伸手撓撓頭,結果在失去一只手的支撐下,朱謙涵的身子受力不住,只得往地面墜去,連帶地還拖累了幾乎將整個身子都挨在他身上的蘇洛秀。
「洛秀……」紅著臉,就著背臥地面的姿勢,朱謙涵遲疑地小聲問道。
「什麼?」覺得現在這個姿勢頗為舒服的蘇洛秀,干脆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趴到了朱謙涵的身上,此刻兩人之間的姿勢,是說有多噯昧就有多曖昧。
「我、我是說,你娘真的……」呼吸困難地將這幾個字語艱難地說出口,朱謙涵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了,雖說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胸部被某個體重不算輕的人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我娘什麼?」雖然早就知道朱謙涵說的是什麼,但是蘇洛秀就是不願自己點破,只見她百無聊賴地開始在朱謙涵的胸前畫起了圈圈。
「她、她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同意將你嫁、嫁、嫁給我?」結結巴巴地嫁個沒完,朱謙涵此刻的臉紅得真猶如傍晚的朝霞,艷美無比。連蘇洛秀都難得地看呆了。
「當然不願意。」看著眼前今在咫尺的美人害羞的模樣,蘇洛秀不由起了捉弄之心,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些公子哥都喜歡捉弄漂亮的姑娘,因為,看她們害羞的模樣實在太有趣了。
「你說什麼?」把這話語當真的朱謙涵差點就這麼從地上跳了起來,要不是他實在沒那麼大體力的話。
「找娘怎麼願意將我嫁、嫁、嫁給你呢,她哪來的四個女兒啊,就算是我,也只能嫁你一次呢。」受不了朱謙涵的蠢,蘇洛秀哈哈大笑地拍著他的臉頰。
「這麼說,洛秀,你娘是真的願意把你許配給我?」驚喜地听到這個答案,朱謙涵高興得真想抱住蘇洛秀原地轉上幾圈。
「真的真的!你到底要問幾遍啊,世上怎麼有你這麼呆的人?」悲哀的是,地就是愛慘了這麼個呆子。
「嗚哇,太好了,太好了!我終于能娶洛秀了,終于能娶她了!哈哈!」興奮中的朱謙涵忽然雙手圈住了蘇洛秀,在地上打起了滾來,活像一只得到骨頭的小狗狗。
「哇,謙涵,你的新衣服!」雖說能夠和朱謙涵在一起的確讓蘇洛秀也覺得十分高興,但是她還是不忍心他糟蹋那身剛買來的新衣服,因為那身衣服,看上去好像蠻貴的樣子。
「管它的,大不了以後都穿你做的衣服!女裝也沒有問題的。」哈哈大笑地繼續在地上滾,此刻的朱謙涵別說是一件衣服,就算是誰忽然告訴他,他家的屋子著了火,他也是一點都不在乎了。
不過,說到自己的家……他好像從離家出走至今整整兩個月都沒有給家里捎去一個消息。
不知道老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是那麼大的火氣,還有那個比狐狸還狡猾,同他一起出走卻拐走他所有銀兩的妹妹,她回家了沒有?還有和老爹鬧脾氣,很久以前就失了蹤的娘,不知道她在听到自己的兒女失蹤後,會不會回家?還有隔壁的阿伯……
此刻,朱謙涵忽然發覺自己有點想家。
「喂?謙涵?想什麼呢?喂?」原本還在地上滾得好樂的人,怎麼忽然一下子發起了呆?他該不會是真的窮得連件衣服都不舍得吧?愣然拍著朱謙涵臉頰的蘇洛秀如此想著。
「啊,不,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想家了。」溫柔地揉了揉蘇洛秀的秀發,朱謙涵仰頭安靜地望著天上圓圓的明月。
「想家?對啊,你從來沒說過你家里的事呢,你家到底是怎麼樣的?」第一次听到朱謙涵提到他的家,蘇洛秀很有興趣地雙眼閃亮地看著朱謙涵問道。
「我的家?我的家啊……」眼神仍是空洞地望著天上的星空,朱謙涵很是想念般,開始一一介紹起自己的家。
「我的家,很大很大,從很小的時候,我和妹妹就經常在自己的家里迷了路。」想到自己那狡猾的妹妹,惟一能在其面前說的糗事,就是她是個路痴。
「啊?你有妹妹嗎?怎麼你從來沒有說過?」一直以為朱謙涵是家里的獨苗苗,才會被寵到這般的單純,在听聞其還有一個妹妹之後,蘇洛秀倒是挺意外的。
「她?我能說她什麼,不是欺負哪家的孩子就是又闖了什麼禍,偏偏她腦筋轉得比狐狸還快,誰也別想抓得到她!我老爹從她五歲的時候,就再也沒法對她說教了,因為老爹說一句,我妹妹卻能頂回十句,我那個笨笨的老爹豈是我妹妹的對手?因此啊,妹妹闖了禍,找爹總是拿我撒氣,真是不公平。」不滿地嘟囔著,朱謙涵對自己的這段往事非常不滿的樣子。
「呵呵,是嗎?那她一定是個很好玩的孩子。」假裝正經地說道,其實,蘇洛秀的心里早就笑翻了天,原來謙涵的性格像他爹啊,呵呵,真想看看她這個未來的公公是什麼模樣的呢,一定很是有趣。
「咳,算了,別提她了,倒是說說你,洛秀,蘇典,咳,我是說蘇伯父到底幾歲了?」話題忽然一轉,朱謙涵忽然問到這個至今仍使他覺得掛心的事。
「三十七,怎麼了?」疑惑地朝朱謙涵看去。他該不會還在懷疑她吧?
「三十七?可是他看上去那麼年輕,我以為他才二十七八,所以看你們那麼和睦,我才會……」尷尬地撓了撓頭,朱謙涵說道。
「這個啊,我娘也很煩惱啊,說她的老公長不大,都快四十的人了,卻長成那樣,害那些小姑娘以為他還年輕,使勁地往他身邊粘。從我懂事至今啊,我娘每次教訓我爹,幾乎都是因為他那張臉,呵呵,因此我爹在我娘面前才會那麼窩囊的,呵呵。」想起小時侯爹娘吵架的模樣,蘇洛秀頓時笑了起來。
「是嗎?那、洛秀,你介不介意我的臉……」懷疑地模了模自己那張無一絲瑕疵的臉,朱謙涵不安地問道。
「有什麼好介意的,我最喜歡你這張臉,所以啊,今後十年,我都不許你變樣哦。」撒嬌地鑽進朱謙涵的懷中,蘇洛秀滿是小女人的姿態。
這就好,這就好。滿意地摟著懷中的人兒,朱謙涵臉上高興得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