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黑暗中容易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
他被關在房間里有多久?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他可以每天看到衣衣,就算是被她囚禁一輩子,他也願意。
因為心懷愧疚上想每天見到她,在她為他解去捆綁的鐵鏈後,他也沒有逃離她身邊,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她每日親自為他送來三餐,為他清理門面,每天折磨他的方法和手段也不盡相同,可是,他甘之如飴。
除了那天欲火焚身、不得宣泄之苦,真的令他痛不欲生,其他只不過是上的疼痛,他並不放在心上。
為了多看她幾眼,他甘心被囚禁,做她的禁臠。只要能化解她心中的仇恨,不管她怎麼折磨他,他都不會怪她的。
只要有多一天的相處機會,他都不會放棄挽回她的希望。
期望她重回他的懷抱……
就在嘯冷月神思恍惚時,織艷推開石門走進來。
「你來了。」見到織艷出現,嘯冷月溫柔的咧嘴笑著,笑容牽動唇角的傷口,讓他痛得倒抽一口氣。
「怎麼了?傷口很痛嗎?」她故作關心的問,心中卻希望他越痛越好。
那是她昨日吻他時,狠狠咬出來的傷口。
「不,不痛。」他連忙否認。
「真不痛?」她才不信。她咬他可是沒心軟的呀!
放下手中的竹籃,她坐上嘯冷月的大腿,縴手輕撫他的傷口,再狠狠壓住,令他痛得齜牙咧嘴。
嘯冷月忍下傷口再度受創的痛苦,硬是不哼一聲。
被囚禁的日子,她總是先給他一些甜頭,再狠狠折磨他的身體、也折磨他的精神和意志。
讓他的一顆心懸在空中,隨著她的反復無常而七上八下……
「看來你是真的不痛了。」織艷不懷好意的微揚唇角。沒關系!待會兒她再好好折磨他。
退離他的懷抱,掏出懷中的火折子,織艷點亮四周油燈,解上的披風隨手拋棄于地上。
嘯冷月目瞪口呆地直盯著她曼妙的身軀,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薄紗搖搖,修長玉腿、蓮藕玉臂若隱若現,盈盈柳腰像是呼喚著男人的擁抱。
待她轉過身來,嘯冷月更是雙眼直盯著她……
那蟬翼般的薄紗根本遮不了玲瓏的胴體,相反的還有朦朦朧朧、挑逗人心的效果。
隨著她緩步移近,他清楚看見她胸前兩朵瑰麗隨著呼吸起伏,嫵媚、妖艷集于一身。
她……是來誘惑他的嗎?還是……又是折磨他的?他不敢再想下去。
但貪婪的眼神、饑渴的表情、清楚的表達著他心中的想望。
「我美嗎?」她再次坐在他的大腿上。
身上的薄紗磨擦他赤果壯碩的胸膛,讓渴求她溫柔撫模的他蠢蠢欲動。他極力想壓下胯下的反應,免得自己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床上侵犯了她。
「美!」吞咽著口水,他的視線舍不得離開她,雙手似有自己的意識,撫上嬌女敕的胴體。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她受著他的撫弄,縴縴玉手也撫上他赤果的胸膛,撫過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痕。
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一心只想把自己埋入她柔軟的身子里。
「今天是我爹的忌日,也是沐人堂被毀的日子。」
森冷寒語似冰刃刺入他的心扉,讓他身形僵,她的手也停了下來。
她始終忘不了他當年的錯誤……唉,殺父之仇、毀家之恨,豈是說忘就能忘?!
見他沉默不語,織艷徑自說道︰「知道你被關多久了嗎?」因為他的失蹤,冷月堡這陣子群龍無首,內部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卻也讓她有可趁之機!
如今,冷月堡名下的產業盡歸她所有,嘯冷月已經一無所有,他真正的痛苦是從走出這間房才開始——
只不過——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冷月堡堡主,也不會是身懷武功的江湖人物,因為她會廢了他的武功,再把丟入那人吃人的社會!
如果他過去的仇家知道他失了武功……嘿嘿,他可要自求多福了!
「你要殺我?」也好!一命還一命。
他能在死前和她相處一段日子,已經滿足了。
殺他?!織艷挑高柳眉,嫵媚笑著,也不點破他的胡思亂想,就讓他的心多緊張一下。
「衣衣,在你殺我之前,我能不能提出一個要求?」
「你說吧!」
「讓我……再好好的愛你一次。可以嗎?」他希望能帶著對她最美麗的記憶走上黃泉路。
「為何不可?」她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才會穿著嬌艷惹火地來找他。
四年前,她交出自己的真心身子,可是他卻對她的身體烙下了印記,讓她再也無法接受其他男人。
若不把握這次機會,他們都將帶著遺憾活下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擁緊懷中心愛的女人,他興舊的喃喃自語。
明白這是最後一次擁抱她,嘯冷月不再壓抑自己,完全奉獻出自己的熱情,毫無保留的疼愛著懷中嬌媚的女體。
就算要死,他也要她一輩子都記著她……